我是年代文作精原配——糖馆【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1:50

  朱茱去了堂屋,一言不发地入座,低着头。
  这么不对劲的样子果然引起他们的注意,黄芩问:“怎么了你?”
  朱茱摇头,不说话。
  陈茹又问:“跟青崖吵架了?”
  朱茱停了停,才语气哽咽地说:“他说要跟我分开,不想拖累我。”
  黄芩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朱茱对着陈茹不解的眼神,继续说:“他说他这辈子就一个母亲,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你走了,所以你死了,他也要跟着去。”
  陈茹惊愕不已,“你,他……”
  朱茱苦笑:“我怎么劝都不行,他说是他对不住我。妈,你们说我要怎么办啊?”
  陈茹震惊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没事,他不会这么做的。”
  儿子不是那种不负责任又冲动的人,怎么可能抛下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跟她去死。
  黄芩也说:“对啊,怎么能这样。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她们都不信,但戏已经开演,总不能半途停下了。
  朱茱继续演,将伤心与无助表现的淋漓尽致,“他说明天就跟我离婚。他这样狠心,我也不想过了。明天手续办完,我就回朱家村去,让人重新盖房子。”
  陈茹啪一下丢了筷子,“你去把他叫来。”
  朱茱摇头,“我不想逼他。”
  “青崖!!”陈茹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不一会,陈青崖过来。
  陈茹厉声问:“朱茱说的都是真的?你要陪我一起死?要跟她分开?”
  陈青崖:“寻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像你说的,我没法两头兼顾,我会拖累她,那就分开好了。母亲只有一个,老婆可以再娶。”
  朱茱:……
  虽然这句话是她教他说的,可他这么说出来了,她还是很不爽。
  陈茹更是被他的大胆发言刺激得头疼。
  她大骂:“你是不是傻?!没了我你就不能活?又不是刚生下的孩子,你能不能像个人!”
  陈青崖:“妈。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我甚至没来得及孝敬你。如果你没了,我也不应该留。”
  陈茹望着儿子年轻的脸庞,他的眼神很坚定,他说的是真心话。
  她眼中一热,险些掉下眼泪。
  陈茹投降了。
  “好,我答应你就是。但是,如果治的很痛苦,你还是让我走吧。你也不想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不是?”
  陈青崖没说话。
  陈茹叹气,转而说:“去跟朱茱道歉,看你说的什么话。人家嫁给你,什么过错都没有,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陈青崖走向朱茱,她却扭过身不理他。
  他伸手去碰她,还被挥开。
  “别碰我!”朱茱瞪去。
  陈青崖:?
  假戏真做了这是?
  陈茹答应接受治疗,她的脚也不能再拖了,陈青崖想尽快再次带她去g市。
  在去之前,最重要的钱得准备好。
  朱茱不知道得花多少钱,也不想陈青崖去了后因为钱不够而耽误事,就把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了。
  “给。这里是四万。”
  陈青崖顿了顿,接过,“你身上还有吗?”
  “有啊。”
  其实剩不多了,他们今年一月份才开始做手工,只有皮带头那会一个月才几百块,也就有了小电线后才多起来。
  而他们日常也需要开销,上次还买地了。
  拿出去四万,她只有几百块在身了。
  陈青崖比她清楚,算了算,也知道她身上没什么钱了,她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他用力睁了睁眼,忍下那股涩意,笑说:“如果你嫁的不是我,现在会好很多。”
  朱茱:“那怎么办,当时只想嫁给你。”
  陈青崖伸手搂住她。
  耳边的呼吸很急促,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朱茱扭了扭头,“你不会要哭吧?不至于啊。”
  陈青崖否认:“没有。”
  “好吧。那我告诉你吧,除了你,大概没什么人能忍受我了。”
  哪怕是葛五稼,书中的他们在后面也会争吵,所以才让她又想起陈青崖的好。
  他冷淡归冷淡,但从不会跟她计较。
  虽然他的冷淡,是因为他的不在意。
  陈青崖松开她,“我没有忍受你。”
  “骗谁呢。有时候把你惹急了,你就不理我。”
  “我在让自己冷静,不想冷言冷语刺伤你。”
  朱茱诧异,“所以你生气了,其实是想骂我的?”
  陈青崖:……
  他不该开口。
  朱茱想问他都是些什么冷言冷语,又怕自己听了后会生气,干脆作罢。
  陈青崖说:“我有提前交代熊子,我没在家,你有什么事就找他。还有我舅舅他们,也会经常过来。”
  朱茱点头,“家里还有我妈呢。”
  “下次产检,没法陪你了。”
  “我自己可以。”
  可能是即将分别,陈青崖的话很多,又说:“镇上送信的只送到村长家,我有空就给你写一封,你到时记得去拿。”
  村长家距离他们这不过五十米,远是不远,但朱茱跟他们一点都不熟,而且村长老婆十分八卦。
  不想被她逮着了问三问四,朱茱说:“你那边写信不方便吧,没事不用写来。”
  “嗯?”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别去招惹小姑娘就行。”朱茱哼笑,“不然等你回来了,孩子叫你叔叔,叫别人做爸爸。”
  “……”
  很有力的威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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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我不嫌弃你◎
  “那我们走了?”
  陈青崖走到门口, 回头,看向站在屋檐下的朱茱。
  朱茱被他眼神勾着,本来不想那么黏糊的, 还是没忍住过去抱了抱他。
  “去吧,一路顺风,照顾好妈。还有,好好吃饭,不要太想我。”
  陈茹哎哟一声,笑着转过头, 给他们小两口一点空间。
  陈青崖耳根微红,因为有别人在,只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嗯。”
  大门关上,门外的动静渐渐飘远。
  朱茱突然想到,昨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他们都忘了。
  原来有一年了。
  时间还早,朱茱也不想回去补觉了,和黄芩一起打扫鸡圈鸭舍,准备早饭, 迎接今天的忙碌。
  葛五稼随着送货的车来, 知道陈青崖和陈茹去了外地求医, 难得收起那股不着调的劲,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还说需要帮助就跟他说。
  葛五稼走后,罗文镇来了,见她在忙便帮了她。一忙完, 罗文镇就开口问陈茹的去处。
  他才帮了自己, 朱茱不好意思隐瞒, “去g市了。青崖带她去查清楚那个阴影是什么。”
  罗文镇忙问:“你婆婆答应治疗了?”
  “是。”
  朱茱顿了顿,还是没说出是陈青崖下跪,求得陈茹答应的。
  虽然后面也有她的部分,但她觉得最大的原因,还是陈茹不想陈青崖失望,怕他以后因此有了心结。
  罗文镇又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天没亮就出发了,咱们市里没有火车,他们要坐直达的客车,只能赶早。”
  罗文镇起身,“好,那我先回去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你这边呢?忙得过来吗?”
  “还好,有我妈在,青崖也有交代人帮我。”
  罗文镇这才走了。
  *
  陈青崖他们走了一个多星期了。
  这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虽然也就十天而已。
  因为每天很忙碌,朱茱也没什么时间去想他。
  就是他带陈茹去看病的消息在村里走漏风声,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田家人知道他没在,瞧不起她一个女的,蠢蠢欲动想要挑拨是非。
  朱茱的脾气比陈青崖还大,对方敢上门,她就敢放狗,追得他们又叫又跑的,又跟人说田家小儿子的无耻,对她耍流氓。
  就田家人的形象,没人不信朱茱,一时间田家替代他们成为村里的谈资,说他们是跳梁小丑。
  还有人去给田家小儿子正在相看的女孩通风报信,说他人品不行,女方听了要跟他断绝来往。
  田家小儿子不甘心来砸门,又被旺财追了好久,最后不得不跳河才躲过去。
  黄芩劝她不要做的太过。
  朱茱不服气:“要不是他们搞事在先,我理他们呢,我的脸面就不值钱啊?”
  而且田有粮的小儿子确实对她说了一些下流话,她没有凭空捏造。
  “主要是青崖现在不在家,人家来明的还好,如果半夜爬墙进来,就咱们这点力气,都接不住一拳。”黄芩说。
  朱茱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想到田家那种人,还真有可能做出来,毕竟村里又没监控什么的。
  朱茱不由得对旺财耳提面命,让它看好门,晚上了也不能偷懒,它作为安保队长及唯一成员,要做好本职工作。
  旺财端坐着,狗脸严肃,一身漆黑油亮的毛发威风凛凛,早已不是小时候憨憨的傻狗。
  朱茱被它帅到,“旺财大人,小女子一家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旁观的黄芩:……
  女婿离开后,她好像不太正常了。
  担心女儿是不是压力大,黄芩提出陪她睡觉。
  朱茱不要。
  “天气热,睡一起多黏糊啊。”
  好不容易陈青崖走了她独享大床,别提多潇洒了。
  怕自己睡太熟了会掉下床,她在他的位置上放了两根汤勺,代替了他。
  这天夜里,朱茱被冷漠无情的汤勺硌醒,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里有别的动静。
  朱茱瞬间清醒过来,屋里黑,但她隐约能看到房里有人影,脑子里想到前两天黄芩说的一番话,平缓的心跳变得猛烈,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她努力保持冷静,大声喊:“谁?!”
  黑暗中,响起她熟悉的嗓音:“是我。”
  下一刻,灯被打开,真的是陈青崖。
  朱茱浑身的劲卸去,背后惊出一层冷汗,气道:“你干嘛吓唬人啊。”
  陈青崖见她面色发白,明显被吓得不轻,说道:“我看你在睡,就没出声。”
  “你还不如叫醒我呢,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
  陈青崖无言以对。
  朱茱也不想他一回来就闹他,压下火气,“你刚到?”
  “是。”
  “妈呢?”
  “也回来了,去休息了。”
  “怎么回事?”
  朱茱想到一些不好的可能性。难道已经无药可医,到了回家准备后事的程度了?
  陈青崖望着她,目露迷茫:“朱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茱招手让他过来。
  他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缓缓向她靠近。
  等他到了近前,朱茱站起身将他抱住,轻轻抚摸怀里男人的后背,轻声问:“发生什么了?可以跟我说吗?”
  “我妈后背上有一颗肿瘤,压到了神经,导致她一直脚痛。暂时不致命,可肿瘤会越来越大。”
  陈青崖声音低低的,“医生说做手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因为位置太微妙。如果失败了,可能会导致下身瘫痪。”
  朱茱拍抚他后背的动作不禁一顿,“妈怎么说?”
  “她说,交给我去决定。”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要放手一搏,还是听天由命。
  如果他硬要她做手术,手术成功了皆大欢喜,可万一不顺利呢。
  到时候他就是最大的罪人,害得亲生母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青崖不敢想象,也不觉得自己有勇气承担这样的后果。
  “朱茱,我要怎么办。”陈青崖很迷茫,与其是问她,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朱茱亲了亲他脑袋,柔声说:“先睡一觉。你累了。”
  “我还没洗澡。”
  “不洗了,睡吧,我不嫌弃你。”
  陈青崖很累,不止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他头一次感到心力交瘁,十分惘然。
  朱茱将两把汤勺捡走,又把他的枕头放回去,他没在,他的枕头被她当成抱枕了。
  等他躺到床上,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你摸摸,是不是大了点?”
  陈青崖细细感受了下,“好像是。”他突然又起身,在黑暗中掀起她的上衣,在她的孕肚上轻轻一吻。
  虔诚的,爱惜的。
  朱茱摸着他的脑袋,“不管怎样,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
  “嗯。”
  第二天,朱茱见到陈茹。
  她的精神和气色还好,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就是清减了些,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好似多了。
  “你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吃饭?”陈茹打量着她的腰身,但是儿媳妇上衣宽松,看不出什么。
  黄芩说:“不用担心她,饭量越来越大了,晚上还得吃点东西才肯去睡。”
  陈茹忙说:“正常正常,能吃是福。”
  朱茱也点头,“我有控制量的,少食多餐嘛。”说没几句,陈青崖从外面回来,何大强和陈大舅他们也来拿货,一阵忙碌。
  在忙碌中,罗文镇登门。
  家里那么多人在,陈茹不想让人看笑话,冷言冷语没把他赶走,干脆回房了。
  谁知道他还跟上来了!
  罗文镇问道:“你们怎么从g市回来了?”
  陈茹:“关你屁事。”
  罗文镇知道他们去了g市后也跟着去了,还真被他找到他们。
  陈茹想到在异地有什么事儿子肯定不会跟她说,就没把他赶走,但这好像让罗文镇误会什么,态度没了以前的规矩,经常对她管三管四,管她吃药就算了,还管她吃饭。
  她就喜欢吃重油重盐,咋了!!
  罗文镇耐心说:“你的身体不适合出院,在家里有什么事怎么办。是你要回来的?”
  陈茹就四个字:“关你屁事。”
  罗文镇:“医生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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