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竟是我自己——铁门槛【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7 14:45:02

  “你说什么!是柴小小弄的,你到底碰这个东西没有?!”
  许成阔赶紧竖起三指,郑重道:“我发誓我没有,我只是碰了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他再相信柴小小的话他就撞墙死了算了。
  “柴小小,我跟你势不两立……!!!”
  “啊嚏!”柴小小不禁打了一个喷嚏,背上升起一股寒意,她赶紧抓住了余辂的手,害怕道:“郡王,等下要是有人来的话,你可得把我抱住了。”
  余辂莫名其妙,正要说话时就听到了柴微微狮吼般的声音。
  “柴小小!!我跟你决一死战!!”
  柴微微右手上拿了一根木棍,左手上还抱着那个盒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奔来,后面还跟着许成阔,他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左脸。
  柴小小一见这阵仗,眼珠突了突,吓得往余辂身上一跳,紧紧地攀在他的身上。余辂只得将她抱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许允闵和余引烟听到吼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来到了这边。
  柴微微跑到柴小小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将盒子往地上一扔,里面的红肚兜露了出来。
  “柴小小!这是不是你的馊主意!你下来,我跟你单挑!”柴微微气得眼冒金星,棍指她,真想上去撕她。
  “不,我不下来,你有本事就上来打。”她知道她不敢,肃郡王那可不是一般人,柴微微再泼辣她也不敢来打,所以她才不惜送画也要余辂来,就是为了能全身而退。
  许成阔放下手,露出左边红肿的脸,委屈道:“郡王妃,我跟你好像没有仇吧,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许允闵和余引烟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双双红了脸,不敢去看,赶紧转身过去。
  余辂看清后,总算明白她为何非得叫自己来了,原来是为了能全身而退。这么损的主意亏她想得出来,再看看伯英那张五指山一样的脸,余辂也不顾他的面子,笑出了声。活该!谁叫他以前笑他的,不愧是他的王妃,给他报仇了。
  柴小小申诉道:“谁让你以前趁我不知道谁是郡王时,老是引我上当,这次就当我报仇了,我们扯平了。”
  余辂笑道:“做得好!”
  许成阔黑脸,怒斥:“你们真是蛇蝎一对!子愚,我和你打一场!”
  柴微微也道:“柴小小,你下来,我跟你打,今日我要出了这口气。”
  柴小小又抱紧了点,轻飘飘道:“我才不打呢,我们女子又没有武功,打架有辱斯文。”她有余辂在,柴微微就是气再狠也不敢来打她。
  余辂也奸诈地朝许成阔淡淡道:“伯英,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也打,这口气非得出了不可。”
  余辂道:“你要想打的话,我叫江明跟你打。今日本王要陪王妃,如果没事的话,本王就走了。”
  柴微微眼睁睁地看着柴小小被抱走了,气得将棍子折为两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许成阔见状只得和许允闵二人同坐一辆马车回去,他今天真的糗大了,第一次约会就搞成这样,也怪自己笨,相信那个柴小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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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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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辂将柴小小抱进马车,轻轻放下,道:“这就是你非得让我来的原因?”
  柴小小讨好地笑道:“郡王,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怕吃亏吗?不过今日郡王真的很威风,小小佩服。”
  余辂失笑道:“也不算你的错,反正伯英也明里暗里损了我多次,这下一并报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谁让他以前算计我,这次就扯平了。”
  “不过你这么做,恐怕会……。”他隐隐有点担心。
  “放心吧,郡王,我有分寸的。微微虽然看着骄纵泼辣,但也明理,她知道是我弄的就不会怪许成阔,等她气消后也就不计仇了。
  而且她就是这种端着的人,这下我把事情挑明了,他们反而还会更进一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做。毕竟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和朋友,闹这么一场后,你等着瞧吧,许成阔为了请罪定会经常上门,微微知道缘由见事情挑明了,只会接受事情发展了。”
  余辂闻言脸色一沉,她将别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唯独看不到他的心思,为什么她从来不真正地看他一眼。
  柴小小见他神色不对,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走吧,我们回府。”
  “哦,我累了,先睡会儿,到了叫我或者把我抱进软梅轩。”她觉得有他在,她什么也不用操心,刚刚闹那么一场,这会儿真累了。
  柴小小后来专门叫春迟去了柴府打探,发现柴微微回府后没说什么。许成阔果然去了柴府,只是第一次被拒了。
  他很心机地备了厚礼故意去拜访柴智,两人谈论政事,柴智留他用膳。柴小小暗笑,柴微微不蠢的话应该看得出许成阔的意思,那么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至于引烟两人,他们不能急,都是比较内向害羞的人,不能太过,只得让他们慢慢来。柴小小觉得自己真做对了两件事,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她不但没有拆,还撮成了两对亲,老天应该会给她记个阴德吧?这样算来,也是她能活两世的原因。
  郡太妃自从皇家花园发生的事之后,一直郁郁寡欢,那天她看到自己儿子明明很伤痛,她以为他会放下,她却发现他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之前的那份傻。而柴小小还是无知无觉地继续没心没肺,看得她每次都心痛难忍。
  她一面自责一面又为余辂心痛。纠结几天后,她决定来找柴小小谈谈心。连齐妈妈都没带就进了软梅轩,院里的丫环正在洒扫庭除。
  众人见她全都过来行礼,有一个丫环正要去通报,郡太妃止住她。
  柴小小窝在躺椅里,春迟托着一盘瓜子,秋浓捧着接瓜壳的托盘,三人正磕得欢。乍然看见走进来的郡太妃,柴小小脑袋空了两妙,旋即霍地起身,打翻了整盘的瓜子和瓜壳。
  郡太妃看着散了一地的瓜子和瓜壳嘴角抽了抽,迟顿一瞬后才平静地看向柴小小。
  “母……母母妃,您您来,来了,”柴小小结结巴巴一阵后,压了压慌乱,笑着走向她,“我,我们才磕起来,郡王想吃瓜仁饼,我替他尝尝这些瓜仁好不好。”
  郡太妃瞟了一眼春迟和秋浓忙着收拾的满地瓜壳,瓜子都快吃完了,还做什么瓜仁饼。柴小小见她在看,连忙挡了挡她的视线,示意春迟她们快点收走。
  她也不想说谎,但除了用郡王来为她遮掩她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了,嘿嘿干笑道:“母妃,我扶您出去走走啊,这屋里闷得慌。”
  “你……”郡太妃暗叹一口气,问她,“你要出门吗?”
  “不出,”柴小小赶紧摇头,“其实我现在很少出门了,上次还是和郡王一起出去的。”最近好像没听到什么风声,不至于过了这么久她还要找我麻烦吧。
  “你别紧张,如果你不出门的话,陪我说说话吧。”
  “啊?”柴小小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瞧了瞧她的神色,不像藏着怒气,赶紧表现乖巧,“好巧,我也想和母妃说话,正要去找您呢。”
  郡太妃轻笑一声,嗔道:“我又不罚你,你不用这么害怕,就跟我说说真心话。”
  柴小小脸色一红,窘迫道:“母妃,对不起,我刚刚……其实我不是害怕您……我……”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上次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才会让你受了委屈,以致于不敢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柴小小错愕,没想到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郡太妃居然还来道歉,到底余辂说了什么,让她耿耿于怀?
  “母妃,您不用道歉,真的,我没放在心上,而且也是我的错。”
  郡太妃笑道:“那你认为你错在哪里了?”
  柴小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语塞,茫然地看着她。
  “其实你也不知你错在哪里,”郡太妃看了一眼还在慌张收拾的春迟二人,“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想过你错在哪里?而我又为什么罚你,事情过去了,你没放在心里,对你来说也就过去了。可是我知道我为什么罚你,我知道以我的认知你又错在哪里?”
  柴小小被她绕晕了,半响才真诚道:“母妃,如果我有错的地方,您跟我说,不然我真的不知我错在哪里?”
  郡太妃见她诚实,叹道:“站在你的角度来说,你没有错,我是以我的角度来衡量你,说到底是我亏欠了辂儿想要从你身上来获得补偿。”
  一种说不清的堵塞在柴小小的心头升起,她怔怔在看着郡太妃,觉得她与往日不一样。这种不一样体现在她包容她今日的撒谎,更隐藏在她的话里头,隐隐有种要剖心的征兆。
  “陪我出去走走吧。”她要与人谈心,首先得自己打开心扉。
  柴小小失神地跟着郡太妃出去,心里的堵塞感也愈加浓烈。初冬时分,轻寒袭面,冰冷的寒意浸入皮下,红润的双颊变成了冷艳的月色,让两人异常清醒。
  柴小小在这种霜意中慢慢调和过来。她仔细盯着郡太妃孱弱的背影,感觉到一丝疏冷与落寞。她是美丽端庄的,可是柴小小看到了慈蔼与无奈。她有点不敢去窥探她要与她接下来说的话了。
  在她的蔓想中不知不觉走到了牡丹亭,这里栽着很多牡丹,没了花朵的陪衬,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两人都没带身边人,柴小小怕她走累了扶着她到了亭子坐下。亭里的绣墩上铺着褥子,坐上去暖暖的。
  “母妃,没茶了,刚刚过来没看到人。”
  “不渴,坐一会儿吧。”郡太妃环视一圈,感叹说,“这园子又回到了以前,你可知它曾经也枯萎过?”
  柴小小似乎有点震惊,她知道这座府邸是前郡王时就有的,按理说应该一直都是荣盛之时,又怎么会枯萎?
  “是什么样的枯萎,像这般因时节而凋零还是因人……”她有点不敢去猜测。
  “因人,不只是园子,而是整座府邸。”
  “那现在又……难道是因为……郡王?”她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郡太妃神色一黯,翕动几下丹唇,缓缓开口:“我亏欠他太多了,我希望他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来关心他。当我得知你们这么久竟然没有……我当时太生气了,也太心疼了,所以才罚了你。我只是希望他的王妃能与他心意相通,至于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大家闺秀都无所谓。”
  柴小小知道自己不是她说的那种人,作为母亲来说,她的要求并不过份,只是她和余辂心意相通应该不可能吧。他们是被强行绑在一起的,余辂尊她,她也喜欢就这样与他做一对假夫妻。
  “母妃,我知道我不好,如果您不喜欢的话跟我说,我不会占着这个位置的。郡王是个很好的人,我愿意成全他。”
  郡太妃不知是笑还是哭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她:“可是辂儿却觉得你很好。作为母亲,我很失败,他恨过我,恨了多年。”
  “不会的,”柴小小赶紧否认,“郡王看着冷寞,其实他对家人很宽容的。母妃一定是误会了。”
  郡太妃摇头:“他亲口说的。”
  “呃……”柴小小找不到一个替他辩护的理由,怏怏说,“也许是,是是……”她突然想到田管家说过的话,余辂从小确实是一个人过的。
  郡太妃哂笑:“找不到理由了吧?其实这些我心里也清楚,只是人都愿意装聋作哑,当他说出来时我是心痛的。不过,他现在放下了,这一切是因为你。”
  “我?”柴小小疑惑地看了看郡太妃,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好像没做什么,余辂为什么将功劳归到她身上,难道是为了骗太妃的?
  “对,就是因为你当时说的一句话,他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也就放下了以前的很多心结。”
  柴小小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他打碎了她的玉瓶,然后她就摸了他,要是让太妃知道这些,她指不定怎么震惊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是你当时说的,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我当初的苦衷。而那唯一一次的上街便改变了他的想法,他接受了皇上的赐婚,在那之前他一直想办法让皇上改变心意,遇到你之后就变了。”
  柴小震惊地看着太妃,她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一切是余辂跟她说的吗?余辂也不想被赐婚,可是大婚那天是他亲自来接的,难道就因为那一次的相遇他就对她有了心思?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点小窃喜,但是好像说不通啊。
  她和余辂之前从未见过,大婚前的那一次相遇那也是不愉快的,没道理一句话就能让他改变心意。若真是这样,那她无意中说的那句话是不是说中了他内心深处不轻易示人的伤痛?而这些与郡太妃有关,或者说与她今日要说的话有关?
  郡太妃见她一脸狐疑,知道她从来没去想过为什么余辂会那么纵容她,她只当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小小,你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想听吗?”
  不知怎么回事,柴小小想听,而且可以肯定那是一段不堪的过去。但又有点胆怯,她怕看到他曾经的无助。沉默一瞬后,她最终点了点头,她想了解他。
  郡太妃吁了一口气,平静道:“我和老郡王算是青梅竹马,我们都是应州人。当年老郡王的父亲也就是辂儿的爷爷从应州来到京城,当时他想来京城闯闯,婆婆是个贤惠的人,也就支持公公来京城。
  公公到了京城后遇到了很多事情,甚至还有活不下去的时候,后来他遇到了一位皇子,偶然的机会救了那位皇子,所以就给了公公一些差事。
  公公是个肯吃苦又有本事的人,就从一个小小的侍卫一路往上爬,直到做了大将。都说富贵险中求,公公也不例外,几次历险,将生死置之度外,屡立功绩,被封为肃郡王。
  这时的他已是伤痛加身,时日无多了,于是趁着风光封王时回了老家。那时我和老郡王在我的父亲和婆婆的安排下,已定下亲事,公公回来后将婆婆他们带去了京城。”
  “那您们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父亲只是应州的一个小官,而公公那时是肃郡王,我们的身份发生了变化。我父亲想,这门亲事应该没希望了,可是我不愿意,我想等,我和老郡王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相信他会为了权利富贵撇下我们的曾经。
  等了两年后,老郡王回来了,他回来娶我了,他没有违背我们的誓言。之所以会等那么久,是因为公公才在京城立住脚,他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女来扶持老郡王。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一旦撒手,若没有亲家扶持,肃郡王这个封号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老郡王用命发誓就算不娶贵女,他一样能做到让肃郡王这个封号一直存在,所以他才被放回来。”
  “后来呢?”
  “后来公公和婆婆都去了,老郡王承了爵位,因为是异姓王不会受皇室忌惮,且公公功勋卓著,连带着老郡王也多看了几分。辂儿父王是个严谨的人,为政公平,所以一直也颇受皇上重视。在辂儿十岁那年,发生了意外,办差途中生了急病,而他又不愿因他一人影响大局就一直拖着,等到拖不下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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