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和忠犬侍卫私奔了——桃融当春【完结】
时间:2023-06-09 14:50:36

  心中暴怒被抚平,藏在下面的惶恐感觉便显露出来,荣晋之在这一刻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安也的。
  他想要安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想要她陪着他享受这荣华盛世,陪着他坐拥江山。
  安也不知他想着什么,她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随后稍稍偏头,将自己还未干透的发尾藏在荣晋之看不到的背部。
  就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就在荣晋之进院的前一秒,她才终于借着郁宴的轻功悄无声息的自后窗入房。
  折腾过一遭,她身上原本的衣衫已然凌乱,只能先暂时脱下,手忙脚乱整理过后,才急忙开了门。
  此时此刻,她卧房的屏风后面,不仅堆着她换下的衣服,还有……郁宴。
  荣晋之来的太急,急到郁宴没有时间再让周遭毫无察觉的走出偏院。
  暗夜掩饰住他黑色的影子,但安也却知道,他就半蹲在屏风之后,听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耳侧,荣晋之又开口:“你是何时回的?为何吴二守门,他却说没有瞧见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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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他该被罚的,他有罪。◎
  有风自院中吹过, 没了几层衣裳的遮挡,安也有点冷。
  她眨眨眼,似是不明白为何荣晋之要问出这个问题, 理所应当的回答:“自然是从侧门回的。”
  荣晋之直起身子, 将抱改为双手握住她的肩头, 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安也, “是和郁宴一起回的?”
  安也一顿,手掌下意识攥起,面上却不显, 只点点头。
  荣晋之眯起眼,“这几日,你和郁宴……”
  他话还未说完, 安也身子忽然一晃,似是支撑不住, 往地上倒去。
  荣晋之一愣, 下意识拉住安也,“怎么了?”
  安也苍白着脸, 沉默的摇摇头。
  她的眸子渐渐盈满泪花, 随后提起手, 用衣角轻轻拭泪。
  她头上的簪花被取下, 黑发如缎,披散在脸侧, 哭也是没有声音的默默垂泪, 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细细安慰。
  荣晋之口中的质问哪里还能说出口, 他满脸关切问:“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安也摇摇头。
  “是出了什么事?”
  安也一顿, 却还是摇摇头。
  “是别人欺负了你?”
  安也这下不摇头了, 她贝齿轻咬下唇, 似是有话想说,又实在难言,犹犹豫豫,等到最后,只沉默下来。
  “谁?!”荣晋之怒道。
  刚问完,他看着安也难以启齿的模样,难得福灵心至,问:“是太子?”
  安也抬起眼,没有否认,只凄凄惨惨的望着他。
  荣晋之蹙起眉,胸中刚灭掉的火苗又开始冒头,“他对你无理之事,小桃已经与我说过了,你且忍忍,再过一段时间,我必会给你讨个公道。”
  “他哪里是对安儿无理……”安也推开荣晋之,转过身,面朝房中,语气悲切道:“他险些要了安儿的命!”
  屏风后的黑影似乎动了动,安也惊得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她一边对郁宴做着手势,一边继续道:“今日夜宴,他竟差人朝我敬酒,那酒中加了些腌臜东西,若不是有郁侍卫在,我差点就、差点就……”
  她说到一半,身子还在微微发抖,似是还沉浸在之前的惊险中,忍不住后怕。
  “什么?!”荣晋之骤然暴怒,双眼被气得通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自咬紧的牙关中挤出一句话,随即一拳打在身侧的木门上。
  巨大的声响让安也一惊,有木屑因为他突然地力道飞溅出来,安也偏过头,见那扇门已经被打的脱离门框,歪歪斜斜的倒在墙边。
  荣晋之拳上染血,鲜红血珠一点点滴落在地,与木屑混在一块,触目惊心。
  屏风之后的黑色身影猛地一动,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双眼自暗中盯紧了荣晋之,浑身肌肉紧绷。
  郁宴想起不久前,安也对他说的那句,“他若真的打我呢?”
  他想,如若荣晋之真的动手,他便会直接冲出,护在安也身前。
  安也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表示慰问之时,荣晋之抬起眼,双目充血,声音沉沉问:“你可被他碰了?”
  安也惊愕一瞬,摇摇头。
  她刚才,确确实实实在刻意引导荣晋之这样问,原想借此挑起一下荣晋之和太子之间的矛盾,尽可能改一改原文剧情,却不想荣晋之反应这样大。
  他眼中的严寒凝结成冰,几乎要化做利剑,将周遭的人尽数扎穿。
  周遭彻底安静下来,针落之声清晰可闻,荣晋之大口呼吸几声,才稳住心绪,尽力稳住声音对安也道:“你今日受了惊吓,先好生睡上一觉,太子那边,我自会处理。”
  郁宴放松身体,松开握剑的手。
  安也看着荣晋之如今的可怕模样,不敢再贸然开口,只乖巧点点头。
  荣晋之收回拳,看也未看流血的手背,大步往院外走去。
  随他而来的侍从门静默随他尽数撤走,不过片刻,偌大院中,便只剩下安也和站在一旁的小桃。
  小桃看着那扇已然破败的木门,吓得双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安也离他最近,也是第一次看到荣晋之如此可怕的模样,她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屏风,稳了稳心绪,对小桃道:“时候不早,小桃,你也去休息吧。”
  小桃双脚发软,声音还打着颤,她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问道:“夫人身体如何?可是受了伤?王爷那副模样,当真可怕极了……”
  “我无事。今日之事,辛苦你了,明日你去库房多要些银两,就说是我想要置办些首饰。要来之后,自己收着,去买点好吃的压压惊。”
  “不,不用的。”小桃缓过神,站起身道:“夫人无事便好,小桃不需要什么赏赐的。”
  安也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对她道:“你只管去便是,你是我的人,我不会委屈了你。”
  小桃终于高兴起来,不是因为银两,而是安也言语中的重视。她用力点点头,刚才被荣晋之带来的恐惧一扫而空,“谢夫人!”
  小桃走后,安也依旧没有点灯。
  她转过身,纤长的颈线自黑暗中白的发光,月光透过大敞的房门落在她身上,如梦如幻,似鬼似仙。
  郁宴自屏风后走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安也。
  安也抬眼,与他四目相对,笑起来:“郁侍卫,我的卧房可好看?”
  郁宴抿抿唇,指着她床前的食盒问:“这个,为何在此?”
  安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哦’了一声,缓缓道:“不知是谁送来的食盒,我看着好看,便想日日都看,就放在这里了。”
  郁宴一怔。
  她不知道是他送的吗?
  他沉默片刻,又道:“……就算喜爱,何不放在桌下?”
  “我的东西,我想放在哪里,便在哪里。”安也上前几步,伸出手,指尖自食盒提手处轻轻磨蹭,“我还想要抱着它睡……郁侍卫,你这般在意,这食盒,莫不是你送的?”
  那根葱白的指尖与木质把手相交,一下下的,似乎揉进郁宴心里。
  他猝不及防又想到那个迷蒙中的唇,双颊有些发烫,他狼狈的转过身,吐出一句:“属下告退。”
  “郁侍卫!”
  郁宴停住脚步。
  女人的声音在夜风之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中了药后,可对你做过什么事?”
  郁宴脑内轰然炸开。
  他竭力稳住呼吸,掌心紧攥,许久之后,才轻声道:“……未曾。”
  ……
  郁宴自偏院狼狈而出,行至自己院前时,吴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向前道:“吴侍卫。”
  吴二见他归来,疑惑问:“郁侍卫刚才去了何处?我四处都找不到你。”
  郁宴没有回答,而是上前推开门,一边问道:“何事?”
  “嗳嗳,莫开了。”吴二伸出手,挡在郁宴前头,“王爷寻你过去。”
  郁宴开门的动作一顿。
  吴二继续道:“今日王爷心情不好,已经在书房摔过不少东西了,你去了,可得多注意些,小心把火烧自己身上。”
  “多谢。”郁宴点头,重新关上门,随吴二一同往书房而去。
  书房房门紧闭,郁宴停在门前,淡声道:“王爷。”
  “进来。”荣晋之声音阴沉,自房中传来。
  郁宴闻声推门,随后便见荣晋之满面怒容,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周遭地面,全是碎到看不清原貌的瓷片。
  郁宴面不改色的跪在瓷片之上,垂下头。
  荣晋之阴狠的目光停在他身上许久,有鲜血顺着郁宴扎进膝盖的瓷片上流出,他才道:“今日是你将夫人送回的?”
  “是。”
  “你碰了她?”
  郁宴垂眼,没有回答,而是道:“夫人清白之身,属下不敢逾矩。”
  “那你是如何将她带离出宫的?是抱?还是背?”
  郁宴沉默。
  荣晋之见他不答,怒意更甚,他青筋暴起,一掌拍在桌上,喊道:“吴二,将他拖下去!送进地牢好好反省!”
  吴二在一旁瑟瑟发抖,闻言惊得长大了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劝道:“王爷,不可啊!郁侍卫对王爷忠心耿耿,劳苦功高,如今又救了夫人,他也是形势紧迫,迫不得已啊!”
  被吴二这样一说,荣晋之已经被怒火烧毁的理智才稍稍回笼,顿觉些许后悔。
  郁宴和府中其他侍卫不同,他能在晋王府,不过是因为十年前的一句承诺,此后战场杀敌,还要靠他,如今若真罚了他,寒了他的心,怕是两败俱伤。
  话已说出口,若再收回,荣晋之自觉面子上过不去,正僵持之际,郁宴出声。
  他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带什么明显的情绪,似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属下甘愿领罚。”
  荣晋之和吴二俱是一怔,他们对视一眼,荣晋之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就见郁宴从容站起身,膝间还扎着几块被血染红的白瓷。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见底,对吴二道:“走吧。”
  *
  更深夜半,晋王府内大半奴仆都已睡下,只能通往地牢的那条路上,还亮着几盏昏黄的灯。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郁宴半身的黑衣已经被褪下,露出里面紧致的肌*肤。
  原本光洁的胸膛上,此时却多了不少染血的鞭痕。
  有锁链碰撞的声音随着他的颤动响动,压抑又刺耳。
  郁宴跪在地上,他神色淡漠,脖颈微微抬起,露出其中修长流畅的线条。几缕乌发散落胸前,与鲜红血珠交织在一起。
  他身旁站着的侍卫拿着鞭子,为难的开口:“我也是奉命行事,郁侍卫莫要怪罪。”
  说罢,他抬起手,又是狠狠一鞭抽出。
  “唔。”郁宴闷哼一声,闭上眼。
  鲜血随着鞭身飞溅,落在泥泞的地面之上。
  郁宴颤抖着张开手,纷乱一整晚的心绪随着飞落的血珠一起升起,回落,最后跌在泥土里。
  他不会怪任何人。
  他该被罚的,他有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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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他应该推开她的。◎
  更阑人静, 呜风阵阵,没有木门的遮挡,凉风入帐, 合紧的窗也被吹得隐隐作响。
  似有淡淡血腥气随风而来, 若有若无, 与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交相出现。
  安也兀自在无边夜色中惊醒。
  她额上冒了些汗, 犹记得刚才似乎做了一个惊险的梦,醒来之后,却是记不清了。
  她迷蒙的眨眨眼, 自榻上翻过身,刚想再睡时,突然瞥见门前站着一道静默的黑影。
  安也一惊, 瞌睡虫都被吓了回去,定睛去看之时, 发现那身影格外熟悉。
  “……郁侍卫?”
  黑影未动, 只应了一声“嗯”。
  冷风被他挡在门外,瑶池月下, 他的身影恍如梦寐。
  安也又开口:“你怎得在这?”
  “你的门坏了, 我来看看。”郁宴的声音清清冷冷, 似乎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疲惫, 在这深夜之中,如同玉石轻响。
  “无事。”安也打了个哈欠, “房门坏了, 不是还有院门么。”
  “嗯。”郁宴未动。
  空气安静下来, 知道是郁宴, 安也的神经重新放松, 困意复又袭来。
  她迷迷糊糊道:“不必守着, 你去睡……”
  话还未说完,剩余的声音减弱,慢慢消失在唇齿间,只剩下规律又清浅的呼吸声。
  安也的睡相很乖,整个人缩成被子里,将自己圈成小小的一团。
  郁宴听着那呼吸声,抬起眼,静静看着天光。
  夜色流转,星星也黯淡几分,夜晚的蟋蟀声渐歇,院外隐有鸡鸣。
  他面色苍白如雪,身上的黑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胸口敞开,狰狞恐怖的伤口横在胸膛上,还在往外渗着血。
  艳红的血滴顺着指尖淌下,落在那堆破损的木屑中,静默无声。
  这幅样子,若是被方才地牢中的侍卫瞧见,便知他分明是受罚过后,来不及处理,便直接过来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之时,郁宴的睫毛轻轻颤动,随后悄无声息的走出院子。
  如同从未来过一般。
  *
  清晨安也起时,天色已然大亮。
  小桃已经端着清水在旁候着,安也还有些困,自榻上发呆了片刻,才慢吞吞起了床。
  夜半之事,如同幻梦一场,她有些分不清,郁宴是真的又来过,还是梦中到访。
  小桃将木梳沾了水,自安也发间轻梳。安也透过昏黄圆镜,看到院中无人,便问:“郁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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