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攻略的反派之后——不溯生【完结】
时间:2023-06-11 23:10:24

  “攀儿?”
  菡羞唤一声,抓紧四四方方的盖头不让飞了。
  蓦地,一只手给她拉下盖头,挡下刺骨寒风。
  “…嘉昱?”菡羞目之所及,是同她一样一片红衣。只是这红深些,比小作坊里染就的薄红更贵气。
  有些不一样。
  她于是迟疑:“嘉昱,攀儿呢?刚刚是谁在吃果子。”
  那只手将她的盖头抓的更紧三分,闭口不答,反而掀开嫁衣强探进去,抓住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大力拽她出门。
  那举止,根本同林嘉昱毫无相似之处!
  菡羞这时再吃顿也察觉到不对:
  “你是谁!”
  她赶忙抬左手揭下盖头,那手的主人却更迅速,一把拽开盖头蒙上她的脸。菡羞连连后仰身体,布鞋蹭的地上泥巴飞尘屑,厉声质问:
  “林嘉昱呢!你是谁!你放开!”
  那人似是不耐烦,还手圈紧菡羞的腰,打横提着人就往她不熟悉的路走。菡羞再忍不住,脱了命的张牙舞爪,偏两手被制着,只能蛇一样乱扭。
  她忽然绝望。
  连最后一点平静的日子都过不了吗?
  菡羞心跳的难受,蓦地平静:
  “你抓我做什么。”
  那人依然不答。脚步不停,反手扔她下地,随后又将那块红盖头塞了塞,扎紧。
  屁股下是软的,不疼。似乎他并不想杀她。菡羞勉力镇静下来,睁眼,除了一片红,竟无一物。
  她颤抖着伸手,想试探着将蒙眼的盖头取下,一阵混杂的香气凭空袭来,大手霍的桎上她刚抬起的手臂,强压上背后所靠着的墙壁。
  紧接着,是烛火燃起的飘然。
  下巴被冰冷的两指捏住,往左,往右,恍惚肖似打量猎物成色的买主。
  菡羞不自觉咬了咬唇,慢慢软了身体。几经犹豫,鼓足勇气般抖着嗓:
  “我不反抗扫你兴致,求你告诉我,我夫君去哪里了成不成?”
  熟料,手的主人并不喜欢她的服软示弱。反而狠狠捏住她两腮,逼的菡羞说不出话。
  湿濡难以如寻常一般吞咽的口涎险些要晶莹的坠成珠串荡下来,那手指倏地大力把下巴合上,转头往她口中钻。
  菡羞极其恶心的抿紧嘴,忍不住偏头要呕,侧方骤响女声:
  “新人入,喜烛兴。虽无长辈,却可拜天地玄黄——”
  媒婆?
  菡羞恨声怒斥:“你们是哪里来的!到底要做什么!”她几度回忆,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得罪了谁。
  “他不是我丈夫,不是!别念了!乱点姻缘你们不怕报应吗!我到底如何得罪了你们,你们尽管说啊!他呢,我的婢女呢,你们弄他们去哪里了!!!”
  那念词之人却根本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念自己的:
  “一拜天地施恩典,三生石前好姻缘。天作之合必图报,誓言海枯石也烂。
  二拜日月之精华,万物生长全靠她。我心日月皆可鉴,龙飞凤舞呈吉祥。
  三拜春夏和秋冬,风调雨顺五谷丰。执子之手相偕老,天长地久告乃翁。”
  桎梏她的男人猛地拎她起身,又不知哪来两个人分别抓住左右臂,摁着她拜天地。
  媒婆笑一声:“呀,郎君怎么一直站着不动。罢了罢了,也算礼成。恭喜两位新人历经千难百险方才修成正果,快入洞房,莫要误了大好时光。”
  “滚!”再忍耐不住,菡羞蹬腿就胡乱踢人。媒婆荤笑句,挥手:
  “快送进去。”
  二人分别一抬,竟直挺挺把她关进先前住的小屋。脂粉的香气还没有散尽,菡羞眼酸。待他们走了终于一把撕下盖头重见天日,映入眼帘的,却是绣着五爪团龙的胸膛。
  她一顿,直楞了眼。
  …五爪金龙。
  如今的天下,除却她早不想提及的那个人,还有谁能穿?
  菡羞耳边轰了声。
  难怪这衣裳的颜色格外深些。因啊,这是龙袍。
  几乎是颤着眼睫,菡羞捏紧拳头,一点一点昂起下巴,艰难的恍若吞碳,出声都费力:
  “怎么…会是你?”
  她看见他精致又冷漠的下颚,高直的鼻,阴鸷的,仿佛淬满毒液的眼睛。不遗余力审视着她,居高临下。
  菡羞喉头发痛。
  摒弃多日的人,就这样突兀的闯进视线。
  不该的。
  “…闻衍璋。”这叫过输不清次数的名字,一下跳上舌尖。
  “闻衍璋!”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我们两清了。说好的!”菡羞歇斯底里:
  “我不缠着你了,是我不自量力!你放过我一次会如何?!”
  她踢他,推他,生怕他又把她捉回去任意戏弄,却都被他不紧不慢闪开。
  菡羞站在小小的屋子里,一下就没了气力。
  她平时不是脾气急躁的人。
  至少从小到大,周围的亲朋同学都不这样觉得。偏偏遇上闻衍璋,多少次都泼妇骂街。没有一点尊严可言。
  菡羞沉默的盯了他一会,忽地拔腿上前开门。一句话再不说,只想迅速离开这。
  她没有再问旁的人去处。横竖闻衍璋不会说。
  不用再自取其辱了。
  手搭上门把,菡羞蓦地定住,嗤一声:
  “我真倒霉。”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攻略一个变态神经病。”
  菡羞深呼吸,无所顾忌的骂了脏话:
  “去死吧你,大傻逼。”
  说着就推门,却如何都推不动。她凝脸,双手使力去推,依旧不动。还得一句冷嘲:
  谁同你说好了,“蠢货。”
  菡羞狠狠捶门一下,转头就要找东西砸开,却被一把抓住,天旋地转,活生生被甩上床。
  菡羞吃痛,精心做的发髻一下松散。偏金簪还被闻衍璋突然拔下,狠狠摔上墙,硬摔成90°折角。
  “滚!”
  眼睁睁瞧着簪子坏了,菡羞禁不住啐他:
  “快滚!”
  一直不动声色的闻衍璋忽地一拉裙摆,径直坐上菡羞乱蹬的腿。冰冷俯视这张精心上了妆的脸。
  五官乱飞,时狰时狞。鲜活。
  只是口中一直骂着什么傻逼之类的。大概是傻缺的意思。
  闻衍璋出神。
  叽叽喳喳的,虽热闹,但也很烦。
  他头脑发痛了会,伸手上去狠捂住那张涂了大红口脂的唇。温热的气息还未避开就被一同捂进掌心。
  有些痒,不过能忍。
  瞧着她逐渐难以置信的眸子,闻衍璋慢慢眯眼。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今日比平时更妖娆。
  眼尾翘的厉害,半点端庄大气也没有。
  他照着来前那些颠倒的日夜里反复谋划好的,拧住她的脖子,重重的扭动,掰下她的头。却在刚触上时,见菡羞一脸视死如归挺直脖子等死的壮烈样,霍然顿住,冷笑连连。反之改了折磨她的法子,右手下移,一下撕开盘扣,轻巧便扯下外衣。
  加重压制菡羞腿的力道,他眯着眼顿了会,毫不客气的撕掉里衣。
  清脆的一声,布料被强破成两片。
  菡羞一时忘了挣扎。他如愿看到这烛光下一点变化都逃不过的狐狸眼里,浮上了迷茫的惊恐。
  闻衍璋偏首,略顿片刻欣赏她的怕,眉梢攀上愉悦。
  腾出一只手褪裳,没有迷醉,也并不那样急色不可耐。反而在不客气的探究。
  菡羞一瞬甚至以为他只是梦游。
  可下一刻,裙踞翩跹。
  绢裤迅速下拉。她猛地反应过来,颤栗不已。
  他的手很冷,是一把冰刃,甫一接触就刺的她胆寒。
  毒蛇吐了信,大张獠牙。
  菡羞瞳孔一缩。
第60章 插刀
  一刹那竟爆出魂飞魄散般的颤栗。菡羞失声, 被捂住的口鼻彻底屏息,眼前满片白星,大脑一片空洞。
  见她这剧烈的反应, 闻衍璋若有所思, 贴近了端详菡羞抖的杂乱无章的瞳孔。
  里头映的,只有他平板无波的面容。
  这样舒服?
  他温热的鼻息扑上她眼皮, 凉薄的眼里盛一丝不清不明的怠慢。
  不过如此。
  心下虽鄙夷不屑,那里的温度莫却名顺着指尖递向他臂膀。眉尾浅斜,闻衍璋反复摸索着指尖湿热难寻正门的谷道, 指节锲而不舍的一弯, 陡绝有机可乘, 于是加大力道一顶。
  菡羞忽然满面通红, 剧烈抖动,腿弯上的绢裤更窸窣往下落。混沌的眼闪烁几下,猛地偏头, 曲腿狠蹬。
  唾手可得的热意瞬时偏了向, 闻衍璋正要再桎她腰腹, 菡羞却突的翻起白眼,死鱼一般瘫下, 胸膛剧烈起伏,渴求得到一丝新鲜的空气。
  闻衍璋心下稍稍浮上的狠意微滞, 观她一息, 方才大发慈悲的松开手。
  鲜红口脂胡乱蔓上唇角下巴, 菡羞大口大口呼吸, 挣扎中里衣敞缝, 跳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上还覆一根红系带。
  发丝凌乱, 浓妆艳抹。勾魂的眼茫然瞪着屋顶,好一侏…惨遭□□的一品红,雨打的芭蕉。
  闻衍璋没由来的想到皇宫里那些各式各样的花。
  水红,妖媚。
  暴雨摧残过后的一品红。
  他眼底发深,喉头不自知的动了动。
  过了一刻伸手,还沾着湿濡的指腹抵上菡羞被掌心晕花的口脂,重重一抹。
  那小巧的下巴颏上瞬间滑稽的划出一条泥泞的白。
  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湿,菡羞瞳孔瞬间聚焦,红唇蠕动不敢置信:
  “你…?!”
  见她已经恢复正常,闻衍璋不由分说扯那根红系带。菡羞连忙抵制他的手。却觉他手上更用力,立刻改抵为捧,两手小心翼翼抓着他的,耻辱的泪眼眶中打转。
  菡羞呜咽的像头无助的小兽:
  “别。”
  闻衍璋倒是不曾料到,缓缓眯眼,不加掩饰审判她的示弱。手上力道并不放缓,反而持续往下拉。
  这双华贵的丹凤眼同刮骨刀一样锋利,菡羞的泪嗒的打上铺展开的红嫁衣,泅湿一块深色圆点。
  菡羞抓紧他的手,两瓣蝶翅似的睫羽重重一开合,低低哭了出来:
  “别…”
  闻衍璋一窒,终于如她所愿顿住。喉结却悄然中反复滑动,身上渐渐升温。
  菡羞适时一怔,睫上挂的一片蜿蜒珠串齐齐倒灌,染湿了眼根。
  他反手,将菡羞两根手腕扣住,长腿略抬,扯下了自己的绦带。这龙袍,顷刻松垮。
  有一处在发热,闻衍璋试探性的想让那恢复平常。目光下移,落上菡羞细白匀称的两条腿。
  此处尽头,有解决热源的法子。
  沉身,他开始不耐,预备着将被他撕开的平角裤也拖出来,自顾自做自己的。熟想,菡羞忽然细声叫他:
  “我好冷,你…能不能把被子盖上。”
  空气凝结,闻衍璋无形中浑浊了的眼上移,随后眉尾一挑。
  陆菡羞满面的泪,胆怯又绝望。见他看过来,惊兔似的一哆嗦。
  他沉默,难得意外。
  她从未这样过。
  闻衍璋并不打算把衣裳脱干净,可不过几下就唬的她乖顺成宠物,也出乎预料。
  心中有声音告诉他,不该对她迟疑。可如此情景,她只为鱼肉。
  想如何翻弄,就如翻弄。
  闻衍璋冷笑,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臂弯拥住她两条腿一推,碍眼的大红喜被哗啦展开,菡羞被盖个整,趁机把绢裤套了上去,裤腰上飞速打一个死结。被子下拉,闻衍璋硬挤入这不大的竹榻,菡羞突然窜出来抱住他的窄腰,引得闻衍璋厉了眉眼。
  他身上很硬,好像一块铁。菡羞照着方才现学的娇柔做派,颤颤巍巍把小脸靠上闻衍璋的胸膛,仰头流着泪求他:
  “别在这。别…”
  闻衍璋直视她,身体有一瞬僵硬,却没有将菡羞推开。
  她咬一咬下唇,红红的口脂不知何时蹭干净了不少,不再像是打翻了妆奁的花猫。
  乖的似绝境中攀住唯一一条生路的浮萍。
  “你放过我这一回…我以后还给你,或是你想要别的,只要我有,我都能给你。”
  他依然不语,眸子里簇着看不清的痕迹。
  菡羞只好伸手勾闻衍璋的脖子,即便此刻再恨,再弄不明白。她也抖抖索索的缠上他,嫩藕样的胳膊上捎一抹清淡的香。她皱着眉,泪眼婆娑,委屈的摇尾乞怜。
  闻衍璋默了良久,忽地伸手,无师自通撩菡羞的发:
  “你也是这么求林嘉昱的?”
  菡羞动作骤停,所有的假象刹那破了口。他半点不怜惜的将她的发绕进掌心,抵着那片软,毫不客气勾唇:
  “你以为我很想弄你?做这痴态倒很熟稔。想来你勾他时就是如此。”
  她神色一震,倏地后撤便要离开,又被闻衍璋强搂回去。俊美漂亮的少年君王刻薄的不像人:
  “不必如此挣面子。”
  “…”菡羞深呼吸,“那你要做什么?我这样下贱的人居然能劳你大驾亲自来逮,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颜面尽失自己寻死?我才不会。”
  她一字一咬牙:“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你既然这么恨我那为什么替他拜堂!到底谁有毛病?”
  闻衍璋蹙眉,隐约不耐。这时面对菡羞的逼问,竟一时间难有理有据的反驳。却不想落下风,居高临下施舍似的嗤笑:
  “你不是喜欢我么。你留那首诗是为了什么?报复我不曾真心相许罢了。你妒戚云月,恨我不垂爱。
  好,如你所愿,我来找你了。”
  被说中从前往事,菡羞怒火中烧,再不遮掩:
  “戚云月逃了,你真心相待却换回一场空,你不甘心,现在想起我来了?是那些秀女不如我知你根底,还是她们不如我低三下四?
  我当时百般娇纵,对你却从来没差过。除了闻斐然那一个未曾设想的意外,我虽虚与委蛇,也盼想以真心换真心。”
  她抵着呼吸急促一瞬的胸膛,银牙咬碎:
  “可你是捂不热的。你既然一心喜欢戚云月,那就去杀了裴止风夺回来啊!可你不是他对手!你于是想起我可以任你搓圆揉扁就朝我发泄!闻衍璋,世上没有比你更恶心的人!”
  “恶心?”不知触到哪块逆鳞,闻衍璋脸上那些神色一夕间消失殆尽。换上死寂的寒。
  菡羞胃底抽抽,竭力妄挣出,闻衍璋却早黄雀在后,一把揪住她打成死结的裤绳,阴涔薄冷:
  “你在朕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小把戏,还不够?”
  她一个激灵,闻衍璋懒得再陪她玩闹,盯着白细的肚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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