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向另一个:“看到那个天狗武士了吗?帅不帅?只有我会,而且不少揍人特别疼的技能我也可以会。”
宇智波佐助立刻谨慎地撇清自己:“是大蛇丸自顾自找上门的,我什么都没有答应。”
我对着他也笑了笑:“你最好是。”
宇智波佐助无声地炸起了毛。
很好,这个也解决了,下一个――
无欲无求无把柄的春野樱再一次举起了手:“所以,您是认识那个世界的初代目吗?”
这一刻,没用的男人们纷纷向这位伟大的女性投以敬佩的目光。
――樱姐!还得是你啊樱姐!
“嗯?”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慢慢地将岔掉的气顺好,“哎呀。”
“因为您说过,如果不愿意提的您会特意说出口,这个您并没有表示不能说,所以……”她腼腆说着,并暗示性地将手中写了满满一页的笔记本翻了一页。
我眼尖地看到她甚至以表重视地另开了个大标题。
“……”
我认真地开始回忆当初究竟给她扔了哪些书,导致变化这么大。
“您又走神了。”春野樱叹息,担忧地看着我,“真的没问题吗?您是不是要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区区一点后遗症,不碍事,”我无所谓地摇头,并往嘴里又塞了一颗糖,“唔,以及……不要用敬语,这个可以不用学书上,总感觉奇奇怪怪的,反正对我不需要……算了,我回头找一些相关的书给你吧,把你之前看到的和女性礼仪有关的只言片语全部扔进垃圾桶,那些不需要。”
“是、是?”女孩愣了愣,眼睛亮亮地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明白!”
熟悉的甜味泛滥开来,我放松了些许,微微眯上眼睛:“因为我当时被千手捡去了嘛,中间稍微有些波折,不过,你要问为什么这么熟悉他的话,告诉你也无妨――”
我想了想,退后了一步,将两只手扣在一起:“毕竟,任谁和他、和千手们交手对练了五年,对他们的招式都会很熟悉吧?更别说我的技巧大多数还都是那个人教的。”
这段话的言语表达刻意用了客观中立的词语,这也就导致了,囫囵做完阅读理解,达成逻辑通顺的漩涡鸣人有样学样的举手发言第一句就是:“原来如此,是师父和徒弟的关系啊!”
我:“唔……”好像也不能否认?
觉得不太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的我顺着事实继续:“应该是这样吧,不过我们没有名分,应该也不能说是师徒?”
“我懂,”漩涡鸣人自信满满,“那就是没有名分的师徒吧!”
我不确定:“对吧?”
选择性听人说话的漩涡鸣人毫不意外地无视了我这句话的标点:
“看吧,还是鸣人大爷反应最快,哈哈哈哈!”
在场第一个得出答案还说服了出题人的漩涡笨蛋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
隐约猜出什么却不敢说的春野樱不忍直视地别过了头,接着在他越来越不知收敛、猖狂、且变本加厉的笑声中隐忍地捏住了拳头。
下一秒,意外忍者NO.1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远处,拉长了耳朵的忍者们纷纷揉了揉耳朵,并心满意足地散开。
“原来是师徒啊,怪不得……”
他们这么说着。
最远处,一心多用脑袋差点爆炸的三代火影将手从水晶球上收回,喃喃自语:“是师徒啊……”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某些违和的点,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个普遍结论,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是师徒啊。
在所有人都陷入忙碌的氛围中,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震荡了一下,似有一道裂缝形成,但又很快复原,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抵达宇智波族地之后,前来帮忙的忍者提出告辞,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也表示该回家一趟洗漱休息,最后,将我送到门口的,是还提着最后一袋糖果的宇智波佐助。
“就放在这里好了,接下来我自己整理吧。”我对他点了点头,计划等他离开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送进时间流速停止的本丸。
这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储藏,不会丢失的地方。
“嗯。”宇智波佐助应了一声,脚下生根,一动不动。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提问。”他抬起眼看向我,认真道:“我还没有提问。”
“你也要问?好吧,但是男士只有一个问题哦?”
反正王炸的问题都问了,也不差他一个,想想大概就是有关于宇智波或者那位“先祖”的事情吧。
我一做着猜测,一边从他的手里接过糖果,“只不过,你刚刚怎么不说?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玩这个你问我答的游戏。”
“……”
宇智波佐助捏着袋子的手并没有松,我的这一拉什么也没拉动,不由得询问地提醒:“佐助?”
“糖果。”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正处在变声期的中后期,放低的声音带着哑意,细听已经褪去了孩子的清亮。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糖果,”他又重复了一遍,“送的人是谁?”
少年人的身高还矮了我一个头,看我时下巴微微仰起,带着这个年龄的骄矜和执拗,宇智波特有的漆黑眼睛直视着我,“这就是我的问题。”
也正是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冷不丁打了个抖,原本接触对视的视线下意识地向声音发出的天空看去。
“刚刚是打雷了吗?”我喃喃地,像是在问自己。“是打雷吗?”
蔚蓝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沉了下来,头顶之上的确压下来下来一片乌云。
……刚刚的巨响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吗?
得出了这个没有异常的结论,胸腔内的心却用力地跳了几下,一无所获的我转回视线,对着仍旧在等着我答案的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要下雨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避而不谈的态度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我知道了,”宇智波佐助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站到门口,“那我换个问题。”
说完不等我拒绝,这个宇智波的少年学着我歪了歪头,和宇智波泉奈相似的五官露出了和宇智波斑神似的表情:“我可以宰了他吗?”
“――姐姐大人?”
陡然陷入寂静的宇智波族地,某只属于雀形目鸦科鸦属中数种鸟类脚下一空,从枝头失足跌落,砸出了一个坑。
……
“……”
“……”
雷雨将至的宇智波族地。
某两个宇智波遗孤大眼瞪大眼。
“……”
“……”
大眼瞪……
宇智波佐助率先破功,眼睛喷火:“喂,你那是什么反应啊――”
“呃,”我不确定:“被、被装到的表情?”
“你给我认真点!”破功的宇智波佐助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气场,鼻子歪歪地瞪了我一眼:“可恶……”
我:“……啊。”
怎么办,被气到的表情和宇智波泉奈也好像,而且刚刚的神态又有些泉奈他哥的味道――嘶,超级加倍,更想看他跳脚的样子了耶。
“不对,”他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刚刚在想什么坏事?”
我:“对不起?”
宇智波佐助额头蹦起了青筋。
“我!不!管!你!了!”他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五个字,大声地哼了一声,气咻咻地走了。
“咣当!”
……还把门带的老大一声。
我对着嘎吱嘎吱的木门发了一会呆,接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迎着风踏出大门,再一次抬起了头。
作为一个玩火玩雷的宇智波,真正的雷是怎么样我在清楚不过,方才的那一声巨响,与其说是列缺霹雳,倒不如说,是用什么钝器撞击壁垒的声音。
“是我想多了吗?”我有些焦躁地自言自语,曾经恶补过的公式理论和假说一串一串从脑海中浮现又消失,一条一条被否决,一则一则被推翻。
“量子跃迁?不,最合理可行的方法是隧穿吧,但是凡人之躯……”我说着说着就否认了这个猜测,“错的,隧穿的动静没有这么大,这种不管不顾不看原理的莽直,反而更像是硬生生砸碎出的路……”
怎么可能呢。
我想。
那可就不是单纯两个世界的对抗了,所有穿过的压力都会积累,反抗打破不知道几个世界的保护机制,这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神明也不可以吧?
我用力眨了眨眼,把这个荒谬的猜测压下。
就这一会,整一个天空都昏黄晦暗了下来,高悬的太阳被乌云彻底吞噬,带着水汽的风粗犷而凶猛地刮过刚刚经历了战斗的木叶,掀起了夏日炎热的气息,混杂着尘土硝烟和血腥的水汽并不好闻,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所以刚刚真的是雷啊。”
呼啸的风声中,我固执地再一次仰起头,紧紧地盯着那一片乌云。
雨将落未落。
“……那个,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我是说,反正你也过不来,我做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我喃喃自语,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赚取勇气,又像是说给不会听到的某个人。
“如果真的一不小心你过来了,作为谎报军情的坏小孩,我就站着让你惩罚好啦。”
“就这一次,我稍微任性一下下,就一次――”我的手颤抖地切换到了第三个印,才恢复了寥寥无几的灵压被我抽出,用力地塞入结印中,“对不起啦,可是我真的,好像、有那么一点……想见你。”
嘴唇微张,发出气音;唇齿相合,吐气发声;舌尖抵住上牙床,声带振动下落;双唇磕碰,最后一个音发出。
风将细碎的四个音节吹到支离破碎,吹向高空,大雨,倾盆而下。
与此同时,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动静还要大的碰撞,自天空降落。
火树银花骤闪,列缺霹雳如约而至,天空仿佛裂开了无数条缝隙,而隐藏在其中的碎裂声,微不可闻。
“咔擦……咔……”
第74章 多事之夜
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木叶的战后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原本他们计划在雨停后开工,结果直到入夜,天空依旧在往下倾泻雨水, 雷鸣声和霹雳声也一直没有停歇。
“就好像是谁把天捅了个窟窿。”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
单纯有感而发的抱怨并没有被放在心上,夜色将沉, 他们在抢修过后便各自坐下歇息, 准备应对动乱后来自别的忍村的试探。
能见度极低的雨夜是暗探混入的最好时机,于是当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羽翼舒展,无声地划过他们头顶时,并没有人发现。
飞过的正是与宇智波鼬有关的乌鸦,只不过他并非潜入, 而是离开。
连绵的雨水将鸟类身上的泥泞冲刷干净, 没有人知道他在不久前失足从树梢栽落,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个引发了木叶讨论的少女桌上, 留下了什么。
原本他是打算当面给的,哪怕明知会有一场恶战, 族里前辈托付的遗物也不应该随便地放置在书桌上……但今非昔比。
被大雨浇了一身的宇智波鼬并不那么冷静地扇动翅膀挥开雨帘, 往木叶的外围撤退。
于是,当同样湿答答的我推开门返回屋内时,我看到的只有大开的窗户,以及书桌上的那一个被层层封印保护着的木盒。
木盒的卡扣是活的, 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被雨打得恹恹的我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室内, 先过去将乱撞的窗关上锁死,随手扯过一条毛巾罩在头上, 路过书桌给烧水壶加水接通电源, 这才反身去看那个可疑的盒子。
“宇智波鼬的痕迹。”我用眼神描绘着上面的纹路, “他可真会挑时候。”
木盒子上的封印没有攻击性,基本作用都是保护和隔离――保护木盒的结构不被破坏,隔离能量的探查和攻击。
真的已经很累了的我懒得思考他的意图,既然他放在这里,那我迟早要打开,反正今天的事情够多了,多一件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的我一边擦头发,一边伸出手直接拨开了卡扣,将木盒的盖子往上推。
“吱呀……”
木盒发出了年久未曾启封的声音,躺在盒子中的物什重见天日。
没有攻击,没有幻术,什么也没有。
有的只有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一双黑红色的万花筒在液体中沉浮。
――属于老爹的眼睛。
我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
本丸,白光闪过,焦急等待的付丧神立刻冲了上去。
却又纷纷在人影三步开外停住。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水,四肢末梢的冰凉攀爬而上:“药研,在吗。”
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干涩嘶哑,是感冒的征兆。
被我叫到名字的短刀付丧神拨开刃群围成的高墙挤了出来,扶了一把歪了的眼镜,沉稳应声:“在的。”
我没有废话,当然现在的身体情况和心情也不支持我委婉,便开门见山地问:“立于公元2205年的科技医疗水平的你,拥有的知识储备应该足够支持你作眼球移植手术吧?”
“可以。”和他周围情绪剧烈波动到黑气翻滚、头上又开始冒角的同伴们不同,披着白大褂药研付丧神展现出了靠谱的理性和足够中立的客观:“如果是给你自己移的话,我不建议你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躺上手术台。”
他就事论事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安抚了我,我和那双镜片后的紫色眼睛对视了一会,慢慢地被说服:“……你说的对。”
――还能被劝住,看来情绪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付丧神们立刻松了一口气,因为动作过于整齐,导致声音有些明显。
不过尴尬这个词可不会出现在这群有一定岁月的刀上,他们迅速地各自散开,一点也没有刚才严阵以待的模样,末了还不忘挥挥手:“修复池已经加满清场了,随时可以去。”
然后重点扫视了一遍我腰间的本体,夸张地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用力强调:“最好早点去。”
……干什么啊,这次本体一点也没碎好吗!裂纹都没的!
“是啊,保护得挺好,”领头的药研嘴里往外蹦冰碴子:“就是变得比较脆。”
手术大权握在他手里的我缩了缩,明智地闭上了嘴巴,也不敢再用眼神抗议了。
于是,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也疲惫到极致的我被付丧神们塞进了手入室,和关心一同到来的还有无处不在的守门――他们居然当着我的面加了一个看门的日课位,就为了向我强调禁足令――勒令没好前不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