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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爱困缚 “是,很骄傲的姑娘”
送温濯回家的司机折返回公司时与陈时祈说, “陈总,温小姐的身体好像不大舒服,下车的时候,我看到她脸色苍白, 腿脚也有些无力。不过, 人我已经安全送到家了。”
“知道了。”
事后, 陈时祈打电话给温濯,全是未接。他只好打电话给温泽,告诉他温濯的情况,只是温泽说他那边事务繁忙,不方便过去,麻烦他照顾温濯。
甚至毫无防备地告诉了他温濯家的密码。
没有温濯的同意, 陈时祈从来不会主动进去温濯的家里,只是这次情况特殊, 再加上温濯身体不适,他担心出事, 便急急忙忙地赶到。
进去之后, 他见家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便把客厅和走廊的灯打开。忽然, 他听见楼上传来一阵“砰”地声音,他走上去。
还未来得及开卧室灯, 便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形倒在床边,正吃力地扶着床沿起身,陈时祈连忙靠近, 想扶起她, 却被她扑进怀里。
陈时祈身体骤然僵住, 蹲着的膝盖处有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只听怀里的人儿啜泣,显然将他当做了李闻琴。他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随后抬手拦腰将她抱起来。
一瞬间肌肤的触碰,他感觉到她身体滚烫,这才意识到,她发烧了。
转头,陈时祈抬起手臂,朝着墙面伸过去,“吧嗒”一声,头顶的吊灯瞬间洒下光亮,原本被撞得痴痴愣愣的温濯眼见面前的人,本就是病体的她,脸更是红成一片。
她昏沉的头脑,总算在灯亮的那一刹那,恢复了一些清醒,只是,她早该在抱到没有那么柔软的身体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察觉。或者,也应该是,被他拦腰抱起来的那一刹那。
“你、你怎么来了?”
如今她身上只着了一件乳白色真丝吊带,牛奶一般的肌肤与其融为一体,像枚珍珠似的。脖颈下是两条纤细惹人的锁骨,压着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又纯又欲。
早前在年少时,他就见过她的风采,校园里满是对她容貌的赞溢声,起初他毫不在意,以为少年自当有志,扶摇直上,不为美色滞留。
后来他问自己你克制什么?
想得到什么?
然后,温濯就出现在他眼前。
“司机说看到你有些不舒服,我担心你,便过来看看。”陈时祈低睫看着她,只见春光动人。他不动声色移开自己的视线,随后也没再站着,缓缓蹲下身去,平视她,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你发烧了。”
“嗯?”温濯先是疑惑,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大确定:“好像是。”
陈时祈看她因自己发热,脸颊烫得通红,偏偏她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竟然感觉不到自己已经热得像是一个火炉,竟然还问他好像是。
陈时祈说:“我送你去医院。”
温濯摇头,下意识抬手拽陈时祈的衣袖:“不去了,吃个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体温计呢?”
“在――”温濯认真想了一下,随后说:“好像在床头柜里放着,也好像在客厅,想不起来了。”
陈时祈暗叹了一声,明知她是不想去医院:“一会儿我让人把东西送来,你先吃药,量个体温。过两个小时,再量一次,如果还是没有退烧,我就带你去医院,行吗?”
温濯点点头,歪头躺在一旁。
实在是累,又好似有人在她脑袋上扎了几万根银针一样,刺痛的让人想要撞墙。
陈时祈见状,也没再打扰她休息,将她的被子帮她盖好,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将被子踢了,好不容易发了汗,再加重了。”
没过一阵,有人按门铃,陈时祈说是蔡晓峰来了,送退烧药和体温计。蔡晓峰见到陈时祈,把东西给他,来之前还担心他身体,如今看他面色正常,不像是发烧了,他送完东西便走了。
陈时祈折返回来时,温濯已经有了困意,快要入睡了,他将她喊起来,量体温和吃药。
温濯从陈时祈手中接过水杯和药,将药捏在自己手指尖,飞快扔进嘴巴里,然后仰头喝水。一粒药,足足让她灌了一整杯水下去。眉头还皱巴巴的。
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笑,陈时祈见她这样子,却忍不住勾起唇角。
陈时祈拿温度计给她测了,三十八度二。
或许是烧糊涂了,又或者是药效到了,没一会儿,温濯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
显然没有考虑到陈时祈还在她的房间里。
她如往日一般安静,即便是睡着了,睡相也很好,甚至连翻身都不是很频繁。
他静静地站在床前,等着时间到,再帮她测一次体温。而在这漫漫长夜中,只是盯着一张脸,他竟不觉得腻。
想起她把他错认成李闻琴,陈时祈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而这其中,不乏有他待她的心疼还有内疚。
他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那些事情。
如果她明知道,李闻琴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还是这样依赖,离不开。那她不吵不闹地答应联姻,便对得上,也更加合理。
可是,他便成了她的牢笼。
私下,他总是生气陈时愠不受拘束,做事情没有章法,丝毫不顾及家人的感受,叫宠惯的,往精致利己的方向发展。
只是,他还是希望,温濯长成和陈时愠一样的性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他缓缓凑近她,她细腻精致的五官在他眼底倒映,就连眉毛也看得清楚,根根分明。耳边是她带着重重鼻音的呼吸声,而她的耳边,是她听不见的声音。
“阿濯,我骗你的。”
-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温濯感觉自己浑身已经舒展了许多,没有昨日那种“软骨头”病了,头也不疼了,说夸张点,她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重生。
只是她摸向一旁的手机一看,已经上午十点了。虽说她们上班时间晚,但这个点赶过去,肯定是迟到了。
倏然,她从紧张中增添了震惊,她怎么能忘记!她竟然忘记昨天晚上陈时祈来过。
转头,她便看到了放在一旁床头柜上,陈时祈还没有拿走的温度计。
昨天晚上他来了,然后他将她抱起来,放回到床上,给她倒了水,喝了药,还有什么?哦,量体温了。再之后呢?
温濯想不起来,兴许是她睡了。
不记得了。
可是,她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让他照顾她,还毫无防备地睡过去?陈时祈那边,会怎么想?
此时此刻,温濯的脑袋里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捋不清。她平时最小心谨慎了,即便是生病了,也不应该这样糊涂。
一边想一边纠结又一边犹豫,最终,温濯还是拨通了打给陈时祈的那通电话。
“你什么时候走的?”
电话那头传来陈时祈慵懒的声音:“醒了?”
温濯小声道:“嗯。”
“等你退烧了,我就走了。”
陈时祈这样说,可是温濯没有记忆,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退烧的,这答案说了和没说一样。
“我让人给你送清粥过去,现在可能还是有些没胃口?”
“不用麻烦了。”
其实她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只是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吃那么一些。或者在家,有李闻琴督促着。这一旦成为一个人生活,便经常性的犯懒。
“我不太想让你认为我是在命令你,只是吃些吧?就算,对我照顾你一夜的犒奖。”说着,电话那头的陈时祈便带着笑起来,有些混不吝。
-
陈时祈派来的人来送清粥时,温濯接到了温泽的电话:“阿濯,一会儿我去接你?”
温濯接到这通电话时,先是有些发愣,后来才想起来,他们是约了晚上一起吃饭的。
“好。”
本想着和陈时祈一起去,但温濯总觉得温泽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她,所以这趟,还是她先见到他比较好。
一下午空闲的时间,温濯全都耗在了画室之内,只是没什么灵感,她照着几张风景照片,画了几副风景油画,温泽的门铃声响起时,她将画笔随手甩在了一旁。
不知道是什么人说过,不狂野的画家不是真正的画家,她画画,不喜欢污渍,总要在自己情绪发泄之后,清理干净。犹如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来,你最近过的不错。”
温濯笑起来,问他:“怎么看得出来?”
“面色不错。”
他大概不知道,她刚病了一场。
温濯也没解释,她这人心绪敏感,唯独对温泽,不算犹豫,总是直来直去,“你忽然想见陈时祈,是因为什么?”
“阿濯,有些事情,不必都问清楚的。”
温濯这人什么样,温泽都喜欢,即便有不高兴的时候,他都记得这是他妹妹,打小到大看着长大的人。但这不高兴的时候,就包括她这份聪明劲。
“你让我牵线搭桥,却不让我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温濯盯着温泽看,只见他抿着嘴角,沉默不语。似乎是逃避般地,都忘记了,她不许他在她面前抽烟的规矩。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从口袋里将烟摸出来,另一只手顺手便去摸火机。温濯静静盯着他,随后走近他,不动声色地从他手中把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别在我这儿抽。”
一向温温和和的温濯倒是有点脾气,温泽啧了一声,也作罢:“你丫只敢跟你哥我在这儿发脾气。”
见他不回答,温濯便换了个问题问他:“爸妈知道吗?”
温泽说:“不知道。”
温濯眼睫颤了一下,也没再问了,她猜了个大概,只是提醒温泽:“别太失分寸。”
“知道了。”
直到夜色渐浓,温濯和温泽到了约定好的餐厅等陈时祈。温泽选了一家中式餐厅,在理南一处幽静处,一般人并不知道,但这其中最大的学问便是,这家人的祖上是御厨。
陈时祈之前和朋友来过,他很熟稔,便和温泽说:“我一有闲暇,都会与朋友来这儿吃。温总也常来吗?”
“不是。”温泽说:“是一个朋友推荐过来的。”
至于这朋友,七绕八绕的,也不知道是谁。总之,他朝很多人打听了,才打听出陈时祈爱这么一个地儿。
他知道陈时祈答应和温濯联姻是因为廖静的关系,没有廖静,陈时祈说不准还真看不上温濯,毕竟这样的人,身边美人环绕,更不可能把感情放在第一位。
这次,带温濯一起来,他都没有把握。
这里的老板和陈时祈认识,瞧着陈时祈来,便与他热情的打招呼:“这二位是,陈总的朋友?”
陈时祈笑着介绍:“我未婚妻,和未婚妻的哥哥。”
很是大方。
“二位可真是郎才女貌,恭喜恭喜啊!”
他一边附和一边将菜单递上来,请他们点菜。
“谢谢。”
“看来你和我妹妹感情发展的还不错。”
温泽中肯地提出这个观点,陈时祈也没否认,一边笑一边又似不知足:“只是发展还慢了点。”
在没听到陈时祈这个答案的时候,温濯听到温泽这个问题,心下一震。来之前说好的,让他有些分寸,结果他一上来就提让人这么尴尬的问题。还好陈时祈这个人体面。
“昨天晚上,你找到阿濯了吗?”
温濯正在喝水,慢慢压下自己心中的不适,忽然又听温泽提这个,差点将口中的水给吐出来,喷他一脸。只是那样,也太不雅观了。
“找到了。”陈时祈一边侧眸看向温濯,一边笑:“她睡着了,手机又开了静音,没听着我的电话。”
温泽:“嗯。”
说完,他又好奇了:“她在家里睡的,那你呢?”
“咳咳…”
温濯听温泽越问越奇怪,这都问的些什么问题,急忙问他:“温泽,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上周刚做的体检,数据显示一切正常。”
陈时祈不动声色,听到温泽刚刚的问题也似是没有任何情绪一般,既然谈话被温濯打断了,他也没再接下去。
菜上齐之后,温泽和陈时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中途,温泽一不小心将酒水洒到温濯身上,温濯抬眼责怪地看了一眼,随后便起身说:“我先去洗手间一趟。”
温濯离开之后,温泽看着她的背影,确认她已经走远,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陈时祈用一旁的手帕擦过手,十指交措间,他掀起眼皮,淡淡地朝着坐在对面的温泽看了一眼:“温总今日找我,应该不仅仅是简简单单地约见吧?”
温泽笑:“陈总火眼金睛,一眼便能知晓,我此行不纯。”
“不止我,连带温濯也看得出。”
温濯平时虽然很是内敛,但相处了这么久,不会和他一起吃饭还要紧张发颤,他能明显察觉地出她情绪不对劲。
陈时祈眸光一沉,直接开门见山道:“想谈什么,温总不妨直说。”
“借钱。”
陈时祈嘴角上扬,不由地泄了一口气:“借多少?”
温泽伸了两个手指,“两个亿。”
陈时祈听到这个数字,挑了挑眉,“我刚刚也许是说错了,我现在倒是好奇,温濯知道吗?”
因为知道温泽要向他借钱的事情,所以她紧张?还在他与她开口时,故意去了洗手间。是吗?
“阿濯猜出我有事情找你,但是她并不知道,我要向你借这么一大笔钱。”
温泽原本以为等他的是陈时祈同意或者是拒绝,只是他没有想到,陈时祈最在意的,反而是温濯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陈时祈应了声,随后说:“回头我让人打给你。这件事,别让她知道。”
温泽听到,下意识接上话:“也对,这丫头来之前一直提醒我注意分寸,只是这件事我只能找你帮忙。如果让她知道了,怕是觉得我们把她卖了。”
原本联姻的事情她就不乐意。
说完这话,温泽反应了一会儿,骤然抬起眸,盯着陈时祈,他刚刚是什么意思?是不让温濯知道,还是让温濯知道?是他幻听了吗?
陈时祈没在意,亦或者是没注意到温泽盯着他的眼神,只是眸带一抹笑,像是很无奈,它说:“是,很骄傲的姑娘。”
她被爱困缚,他拦不住,甚至想自私一回。但要让她有低头求人之姿,对他心有亏欠,他不会允许。
作者有话说:
打开另外一条思路,“让温濯亲自来找我”,是不是又能写一本?(走上歧路)
第28章 南风屏 “但比起这个,他更想要她的以后”
温濯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 陈时祈和温泽正交谈甚欢。看见这一幕,温濯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就连眉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皱了皱,紧接着, 她就听他们不知从哪一个话题聊到了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