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期许——栗厘【完结】
时间:2023-06-20 14:37:02

  是很有名的巴西球星, 不过, 温濯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因为兴趣爱好不在这里,就连能说上的几句话都没有,索性,她便在一旁听着。
  陈时祈笑笑,没再谈足球,忽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便说:“前不久,有一个朋友给了我两张画展的票, 我记得你喜欢。”
  陈时祈这个话题转移地像是绕过了十八弯,温泽坐在他对面, 一时目瞪口呆, 正要说“他也喜欢”,就听陈时祈接上话:“这周末,我刚好有时间。”
  温泽:?
  原来这两张票, 不是给他和温濯的。
  温濯也注意到温泽跃跃欲试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什么, 忍不住笑。
  一顿饭结束之后,温泽说他还有事,劳烦陈时祈送温濯回去。
  而在这期间, 温泽与陈时祈没有聊过任何过界的事情, 温濯却从这段空白的记忆中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刚才温泽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想要把她支开吗?中途,他们又聊了什么。
  温濯即便是再好奇,也不会主动去问陈时祈。温泽回去的当夜,本被琐事搅扰得心情低沉,不料,温濯还是打来了电话。
  “我去洗手间的档口,你们是不是聊了什么?”
  “我的好阿濯。”温泽一脚蹬在办公室桌子上,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别想这些,好好睡觉。”
  温濯想起来小的时候,她经常跟着温泽,他去哪就带她去哪。带她见朋友,看风景,讲道理。道理讲不明白的时候,他就会和她说一句话。
  就是这句,“阿濯,好好睡觉。”
  听到温泽这样说,温濯也没再问了,只是说:“等爸妈回来那天,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吧。”
  “嗯。”
  -
  廖静知晓公司账务变动时,以为公司出了什么岔子。谁知道,是陈时祈做了债主。
  陈时愠窝在自己卧室追星,给自己喜欢的偶像打投,时不时传来她的尖叫声。而客厅内却一阵静谧。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啪嗒啪嗒地一声又一声。
  “温泽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动两个亿。还是说,你是看在温濯的面子上?”
  廖静双手抱着臂,一脸严肃地盯着陈时祈,从小到大,陈时祈没有让她担心过,公司交给他,按理来说,她也不必要插手。不过两个亿的数值,他买一盏瓷瓶回来,也许她都不会多说什么。偏偏是借了温泽,她却有意见。
  “对于一家企业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初你说你喜欢温濯,我看她品性好,样貌好,学历也不差,这才答应你,去温家提亲。”
  廖静一边说一边思考:“我没有想要看轻过温濯,可是温濯他们又想怎样利用我们?”
  “左右是钱而已。我也从不觉得你是两眼障目的人,更何况这些数目动摇不了我们家的根本,但是何至于让你成为一个提款机?”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要钱,你给钱。那将来呢?他要是想要更多,你也都能给吗?”
  “这迟早是一个无底洞!”
  廖静一边说又一边后悔:“自古以来就讲究门当户对,便是有这样的顾虑,担心资源倾斜。如今我们家倒好,还没有结婚,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他们若是太过分,也别当我们是傻的。”
  廖静说话的时候,陈时祈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她说,最好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完了才好。
  她只管说,说完才发现陈时祈坐在沙发上,眼睛不知道盯着哪里出神,廖静看到了,忍不住要生气。
  “小祈,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陈时祈忽然就说:“妈,你还记得我爸当时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奶奶说了什么吗?”
  廖静被他这一句话愣是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你小子在这儿等着算计你妈呢?”
  “哪敢。”陈时祈笑笑便说:“您是受害者,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我喜欢温濯,让您去温家提亲,这是我出于喜欢她这个人。如今温泽找我,提的是借,不是要。您教育我的,决不是拿金钱去衡量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的品质。”
  廖静挑眉:“你明明白白地知道你是因为喜欢温濯,才让妈妈去提亲。那你明白人家是怎么想你的?”
  明白。
  她不喜欢他。
  但比起这个,他更想要她的以后。
  -
  周末,温濯如约等陈时祈来接她一道去画展,有关她喜欢的事情,她总是能喋喋不休,又不像平时一样安静。
  陈时祈送她画展的票时,她惊喜不已,竟然是她喜欢了好几年的画家开办的画展。
  好像她很少在他面前展现这样的笑颜,陈时祈也终于明白自己沦为背景板时是什么心情。
  他们从画展大厅走入后,温濯的目光便没有从墙上的画上移开,陈时祈只停在她身旁,也不打扰她。
  这画展有时候并不是单纯的艺术品展览,有时候也会成为商业交际的用途。有人瞧见陈时祈,抓着机会与他谈合作,只是刚上前,便被陈时祈一个噤声挡回来。
  然后,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看着他身旁的女人。
  也许是为了应景,她穿了一件泼了水墨画似的旗袍,身姿妖娆。头发简单用一棕色的单调发簪挽起,身上那股古典味儿越浓,只是她却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她过于迷画,而他过于迷她。
  “咔嚓――”
  有同来画展的爱好者看见这一幕西装旗袍,忍不住拿起手中的相机拍下来。
  “阿濯,我们要不开一个画廊?”
  温濯原本目不转睛,听到耳边忽然响起的这一声,眼睫下意识地飞快眨了一下。然后,侧过眸,抬头看向一旁的陈时祈:“我们?”
  “嗯。”陈时祈看着她的眼睛,有爱的时候,或者说,有快乐的时候,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我们的画廊。”
  温濯愣了一下,然后就噗嗤笑了一声:“可是,我也许会让你赔的血本无归。”
  陈时祈挑眉:“也许,那就是想,但是担心?”
  温濯难得开玩笑,没想到他会这样抓字眼。
  “没必要。”
  说着,他凑近她低声,一副败家子的浪荡模样:“要不你试试,让整个陈家亏空?”
  如他所愿,温濯的脸倏然通红,陈时祈盯着瞧,又忍不住笑,引诱她:“试试?”
  温濯的心跳忽然加快,她忙移开自己的视线,没答应,也没拒绝。
  温濯时常觉得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就比如现在,将她挑逗得心乱如麻,他又刚好走开,去谈生意。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又好像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故意给了她时间,安定自己的心绪。
  -
  “陈总也喜欢来看画展?”
  “我未婚妻喜欢。”
  “难怪,陈总刚才寸步不离,还不让我们打搅到温小姐的雅致。”
  在场人哪里是奔着画展来的,无非是听闻陈时祈来,也就从商人伪装成一个雅客。直到他们看到他传说中的未婚妻,那位在圈子里,惯有古典美人称号的温小姐。
  闻言不如所见,果然不负雅名。
  “若是各位有认识的名家,可以介绍给我认识,我想我的未婚妻会很喜欢。”
  他们听到陈时祈主动抛了橄榄枝,自然拥上去,真的介绍起来。
  -
  陈时祈与人交谈时,温濯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收回自己的视线,自顾自地看。不知何时,身旁走来一个男人。
  温濯先前没注意,直到那男人开口。
  “这副山水画最突出的地方便是这副水墨,画了自然中的气势磅礴,也画了自然中的艰苦生存。你看,右下角的悬崖夹缝中有一朵野花。”
  温濯听着他的话,在指引中看过去,果真看见了那朵花。
  “它就像是大多数人,渺小,没有存在感。”
  “是我短视,竟然没有早早看到它。”
  那人和她搭起话来:“你是画家吗?”
  温濯抬眸,撞进男人的目光,他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头戴渔夫帽,很是旅客的打扮。她笑笑,然后摇头:“算爱好,但是说是画家,绝对算不上。”
  “你太谦虚了。”
  “实情。”
  彼时,陈时祈不动声色地朝着温濯的方向看过去,不知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他礼貌朝着身边的人说:“失陪。”
  转身,他便朝着温濯的方向走过去。
  外行人看,一眼便明白,这是去宣示主权去了。
  男人见到陈时祈,微微颔首。
  陈时祈也客气。
  一阵无言之后,那男人没再搭话,只是渐渐地转过身,隐匿于人海中。
  温濯并没感觉到异样,只问陈时祈:“聊完了?”
  陈时祈坦诚说:“没有。”
  温濯微微蹙起眉,随后只听他说:“之前我与你说我家教不严,只是,我这人小心眼得很。”
  温濯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随后他直白道:“温濯,我想独占你春光。”
  隐隐约约地,温濯想起刚才忽然出现的男人,轻轻张了张唇,一时有些失言。
  他、他这意思是?
  表达他对她的占有欲吗?
  作者有话说:
  我这边更新最早可能都要等到十一点以后了,实在写不完也许会熬夜,大家可以晚一点来看,感谢大家的喜欢支持!我会努力!真的会努力!(啊呜)
  感谢在2023-04-12 01:41:57~2023-04-14 19:43: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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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与春日 “明天,是我生日”
  过一会儿, 温濯才想明白,像他们这种体面人家,是不允许她在外与人勾缠的。
  想到这儿,温濯轻轻抿了下嘴角。
  她平常不算情绪波动异常的人, 甚至很难有情绪波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对事物的兴趣度降低了一个很大的值。
  她学着玩赛车,跳伞。从一个无人所知的角度而言,也算是为了重新拯救她自己,那个无趣的,没什么自在的灵魂。
  而最近,她却有些不同。
  也许是因为她没见过这样厉害的人, 又或者是因为她自身,不算强将, 多次被陈时祈搅扰的情绪波动。甚至,她想不明白她自己, 那晚, 为何会画下陈时祈的人像素描。
  可是,她唯独明白一点。
  那就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是为一个人魂牵梦萦, 时刻忘记自己的真实地位,误以为他很爱她。
  从小,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感觉。明知道自己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却还是过分期待得到他们的爱。
  得到了,还想要更多。
  一旦失望, 又会跌落万丈深渊。
  千丝万缕的情绪在她心底腾升, 好在, 一切还没有发生,她还可以回到原始的时候。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保持距离。
  -
  后来,温濯去上班,江云蕊盯着她眼底的黑青看,很是认真的样子:“看你不是会晚上熬夜打游戏的人。”
  温濯饶有趣味地问她:“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像――”
  江云蕊顿了顿,然后笑嘻嘻地和她开玩笑:“像女妖精。”
  想起之前她问温濯怎么来上班,她说过的,她男朋友会来接送她。这样一想,她便问她:“昨儿你男朋友在你那儿睡的?”
  奇怪,她气质淡,却有人觉得她像女妖精。不过,温濯听她后来的问题,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淡下去,语气平平道,“没有,他没来。”
  江云蕊开玩笑没个度,眼见温濯眼底的笑意淡下去,她头脑嗡地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说话没过脑子。
  以她和温濯的情分,还没到聊这个的地步。
  再者,她一点也不像是会和人说这些私密事的人。是她过界了。
  “对不起。”
  温濯重新笑笑,没说没关系,只是说:“我先去忙了。”
  “嗯。”
  说完,江云蕊后悔地将脑袋一拍。
  -
  李闻琴和温如珏从国外回来,还在国外机场,就喊了温濯和温泽回家,说他们今天要回来。
  温濯问他们几点的飞机,她亲自去接。李闻琴告诉她时间,下班之后,温濯说不要陈时祈来接了,不坐他的“顺风车”。
  当然,她也没有瞒他原因,直说是因为李闻琴和温如珏回来了。
  “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用了。改天,我再邀请你。”
  温濯这样说,陈时祈也没再说什么:“好,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不用怀疑,他从她这话里听出了疏离和客气。陈时祈挂断电话之后,眉头轻蹙起来,心底腾升出一种功亏一篑的感觉,至于是为什么,是他前几日明显感觉出她的一些热情,而她现在,又好像回到了最初。
  温濯到机场时,还早。距离李闻琴和温如珏飞机落地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却没什么心情再看手机,只是无聊地划着屏幕,漫无目的的消耗时间而已。
  眼见着时间快到了,她把手机收起来。安安静静地等着,没一会儿,握在手心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温泽的电话。
  “爸妈那边就交给你了,公司还有点事情,我晚点回去。”
  “嗯。”
  等她挂断电话,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他还是那样,所到之处,都集齐了在场的目光。实在是因为他的长相过于惹眼。
  温濯一时怔住,等他走近,还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陈时祈便替她说:“是,你没邀请我来。但岳父岳母大人邀请我来。”
  “站两个地方是不是容易生嫌?”
  他一边说一边笑,理所应当地站在她身旁。
  温濯下意识咬了下嘴唇,眼睫也不自觉地眨,但想想,李闻琴也的确做的出这种事。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看见温如珏和李闻琴出来,李闻琴满脸笑容,冲他们招手。看起来,她这段时间过的不错,就连皮肤也跟着黑了些,更健康了。
  陈时祈上前,主动接过李闻琴和温如珏的行李箱,“叔叔阿姨,给我吧。”
  李闻琴和他抢来抢去:“我拿着就行。”
  “您是阿濯的母亲,就让我表现表现?”
  陈时祈说出这话,李闻琴才松了手,看着陈时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倒是温濯,诧异地朝着陈时祈看过去,有些不信他这位大少爷,走哪都该是有人伺候的,如今倒让他屈尊降贵了。
  李闻琴朝着陈时祈问:“你妈妈最近还好吧?”
  “很好。”陈时祈说:“她退休之后,在家里学书法,一边种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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