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疯批奸臣被娇软美人亲懵了——流云簪【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21 14:47:38

  所以裴卿这算……吃味了吗?
  宋清安饶有兴致望着他,按说她该赶紧解释一番,消了他的气。但她突然起了别的心思。
  裴卿冷眼看小公主面上笑意渐深,轻轻说道:“……是。”
  “公主说的什么,咱家没听见。”
  裴卿徐徐俯身,手背贴着她面颊轻轻滑下。若是忽视他阴沉眼眸的话,这番动作倒是怜爱极了。
  宋清安感到胸口震动愈发强烈,是她的心在为之兴奋。她微微仰脸,将脖颈暴露出来,柔声道:“我说啊,卓宁年轻机敏,生得清秀,而且……”
  裴卿的手已滑到她颈部了,那股阴郁杀意愈发强烈,宋清安恍若未觉般,依旧柔柔说道:“他很听话。”
  脖间骤然收紧,宋清安呼吸一窒,面颊染上潮红,眸中渐渐溢出泪水。
  纵如此狼狈,她依旧瞧着极美。
  极度的脆弱,催生出一种……想让人亲手毁灭的美。
  这应当是裴卿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杀她,他已贴得极近了,宋清安已能看见他眸中翻涌的阴鸷之色。脖间的手掐得她发疼,不过更难受的是她已喘不上气了。
  宋清安面上却不见恐惧,她甚至还能与裴卿笑笑。
  裴卿收紧的手忽地一顿。
  原是宋清安抬手,仔细抚平了他衣襟上的褶皱。
  趁着裴卿稍稍松了力道的功夫,宋清安艰难开口,几乎是用气音说道:“裴掌印……便…这么在乎……我吗?”
  裴卿眼瞳暗下,掌心又要用力时,宋清安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穆之……我疼……”
  她眼中水光潋滟,气喘微微,面上红潮一直晕到了眼下,揉红眼尾更显柔弱可怜。裴卿能感觉到那只攀着自己的手绵软无力,都不需他怎么动,那手就会自己滑落下去。
  “我疼……”
  她又哀哀乞求一声,像极了一条小狗呜咽。
  裴卿却知这小公主从来都不是什么小狗,她是狼崽,终有一天会显露出獠牙。
  “公主如今知道疼了。”
  裴卿语中凉薄,却是渐渐松了手。
  宋清安忍不住呛咳起来,胸口阵阵发疼。她却一边咳着一边低笑。
  待差不多缓解下来,宋清安疲惫倦怠地倚在软枕上,眯着狐眼瞧裴卿:“穆之怎么不杀我?”
  她声音还有些嘶哑,平添几分媚意。裴卿虚虚握了握掌心,没有作声。
  宋清安勾出笑意,挑衅般道:“穆之……莫非是不舍得?”
  裴卿在下手后的一瞬内便意识到,宋清安是在撒谎。
  她那般性子的人,怎会如此不知轻重。
  但他没有松手,半是恼自己因这点事冲动,半是恼宋清安竟敢戏弄他。
  裴卿垂眸,摘下了玉扳指,一手捏住她下巴,拇指指肚狠狠在她唇上搓揉:“公主这张嘴,真是让咱家又爱又恨。”
  宋清安微微张口,舌尖一撩而过,旋即笑道:“穆之信我了?”
  她伸手去扯裴卿的袖口,要他俯身下来。裴卿微微扬眉,顺着她的力道下去。
  宋清安稍稍探身,覆上了裴卿的唇。
  她没有停留太久,短暂触碰后便再度分开。宋清安仰视着裴卿,眸中漾着浅淡笑意:“给穆之赔个不是。”
  宋清安脖子上还有触目惊心的勒痕,但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还能与他说笑。这多少让裴卿感到些许罕见的不自在,他收回手,退后了一些:“我会让刘泉送药来。”
  宋清安美目微睁,似是惊讶:“送药做什么?”
  她一手轻轻抚上脖间痕迹,低声道:“这可是穆之留给我的,怎好轻易抹了呢?”
  裴卿深黑眼瞳看她许久,忽地闷笑起来。
  “公主真是……太有意思了。”
第56章 奖赏(上架通知)
  裴卿走后不久,竹烟便领着卓宁进来禀话。
  大致路线卓宁已记下了,待日后迁宫,他再去探几次,便可彻底熟悉。
  宋清安见竹烟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挥退了卓宁。
  “公主,长乐宫那儿……”
  裴卿没想瞒下长乐宫里头的事,是以这消息很快传遍了六宫,宋清安已是知道晚的了。
  怪道裴卿先前来时没说起此事,想是担心惊到她吧。
  宋清安想起裴卿靠近时身上明显浓重多的沉香气,不觉失笑。
  “陛下知道了吗?”
  “回禀公主,应当……已知晓了。柳妃身边的芙夏在掌印走后没多久就去了崇明宫。”
  宋清安倒是好奇梁帝会如何处理。
  她素来知晓裴卿势大,杀几个宫人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伤了后妃,便牵扯到前朝后宫,梁帝会由他如此明晃晃挑衅吗?
  “你下去吧。”
  竹烟应喏而退,殿中静悄悄。宋清安低眸,蜷长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如烟如雾掩罩其眸中情绪。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玉玦,正是先前她随裴卿去刑狱司时,裴卿交给她的。
  宋清安缓缓抚着玉玦,眸中神色愈发古怪。
  半晌,她轻轻笑出了声,直笑得两肩发抖,甚至呛咳了几声。
  娇柔笑声在这空荡殿内显得格外诡异,宋清安直笑得胸口发疼,才渐渐止住。
  她低下头,在玉玦上落下一吻,眸中缱绻又隐隐疯狂。
  她檀口轻启,低低说着什么,如同与情人缠绵耳语。
  “裴卿…裴卿……你真是个疯子。”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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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卿只是处置了几个宫人,此事不过几日便压下了。可惜他还伤了柳绮筠,这下前朝沸沸扬扬,揪着此事不放。
  主要是柳相不愿放过,其余人则是依附着柳相,便随之附和。
  然梁帝始终不曾表态,也没有要罚裴卿的意思。甚至因实在被柳相吵得烦,数日不曾上早朝。
  其实大多人都明了梁帝不会对裴卿如何了,但柳相还是想搏一搏。
  但早已被裴卿用各式丹药控制住的梁帝,必然是不可能给柳相一个“公道”了。
  前朝纷扰,后宫却是平和。
  宫人们不约而同三缄其口,无人敢说起死去的丰涞等人。这事如一阵风般,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宋清安这几日乐得清闲,宸妃时不时送些滋养身体的东西。一来是她与宋清安的关系本也心照不宣,二来……她也或许猜出了什么。
  姜芷一向圆滑敏锐,加上……宋清安看着姜芷遣人送来的紫苏膏,想起先前兄长给她看的信息。
  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也亏得这些好东西,宋清安恢复得甚至比寻常人还快些,这日便可下床走动了。周御医来看过后,便与梁帝报了信儿,很快梁帝便安排了迁宫。
  迁宫当日,梁帝与宸妃都来了明光宫。此处早已收拾得差不多了,宋清安只消带些细软便可住下。因她尚未痊愈,梁帝免了她行礼。
  “清安护驾有功,朕还不曾问过,清安想要什么赏赐?”
  梁帝瞧着倒是慈眉善目了许多,宋清安浅浅笑了笑:“儿说什么,陛下都会答应吗?”
  梁帝哈哈一笑:“都行!都行!”
  宋清安不等梁帝阻拦,便跪下去道:“陛下是儿的父亲,儿不敢与父亲要什么赏赐。但若真说起,儿只有一个心愿。”
  “清安但说无妨。”
  “儿想与兄长……出宫游玩一日。”
  “兄长离京多年,儿亦是思念。但兄长回京后时时繁忙,又不可时常进宫。儿想……与兄长共处一日,也好一缓思念之苦。”
  闻言,梁帝与姜芷皆是脸色微变。梁帝是没有想到宋清安求的是这么简单的事,姜芷则是觉得宋清安求一次出宫,定是另有目的。
  “准了。”
  梁帝没想太久便应下,一边让竹烟赶紧将宋清安扶起来:“那清安想何日出宫?”
  “回禀陛下,儿何日都可以,但兄长忙碌,却是不一定的。儿想,陛下降下一道旨意,好让清安能在兄长空闲那日与兄长出宫。”
  “准。”
  梁帝笑眯眯瞧着眼前这省心的女儿,觉得她比她母亲识相多了,于是少有的和蔼:“那朕先走了,你记得好生将养身子,好好歇息。”
  “恭送陛下,恭送娘娘。”
  宋清安福身送二人离开,待梁帝走远了,她面上笑意也渐渐收敛。
  有了正大光明出宫的机会,兄长便不会在其中动什么手脚了。但不知……兄长会选哪日出宫?
  宋清安一直都怀疑,宋清怀那日提起带她出宫,是别有所图。
  按说今日柳妃也该来的。
  可惜长乐宫的境况,柳绮筠大抵数日不能出宫了。
  那日之后,柳绮筠再醒来时便似染了癔症,说话颠三倒四,戚戚惶惶。宋清澜一得信便往宫里赶,正好遇上柳绮筠刚醒来,在榻上喃喃自语。
  宋清澜心中焦急,也顾不得对芙夏客气些:“母亲怎么这样了!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吗!”
  芙夏连连请罪,将当日之事与宋清澜仔细说过,便见宋清澜眉头越拧越紧。
  芙夏亦担心宋清澜去找裴卿麻烦,连忙接上:“公主,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娘娘身子。公主且在宫中停留几日,有公主在,娘娘的病或许也会好得快些。”
  宋清澜朝榻上忧虑地瞧了一眼,很是疲惫:“便如此吧,御医来看过了吗?”
  芙夏应过,取了药方给宋清澜看。其后宋清澜便待在了长乐宫,于柳绮筠近前侍奉。
  但癔症难消,柳绮筠总不见好,甚至还有严重的倾向。
  她时不时会错认近前伺候的宫人,轻则刺声厉问,重则动手打骂。按宫中规矩,被主子打骂过的奴才是不能再用了的,于是长乐宫的宫人流水一般,很多人并没有犯什么错,便被直接送了出去。
  一时长乐宫上下宫人皆惶惶不安,白日里要小心伺候着已然半疯的柳妃,晚上还要提心吊胆巡夜。
  总有宫婢在私下闲话时说,自己在夜里听到了呜咽哭声,窗边不时有人影闪过,那大殿的地砖,会在夜里渗出鲜血。
  最初这种话只在下人间传播,慢慢地就传进了主子耳朵里。深宫冷寂无聊,这样捕风捉影的话竟传遍了六宫,被嫔妃们津津乐道。
  柳绮筠素日在宫中作威作福,这一出事,其余妃嫔皆幸灾乐祸。每日聚在姜芷未央宫里的人越来越多,皆是来巴结的。
  柳绮筠暂时倒下,那这宫中的高位嫔妃,便就姜芷一人了。
  何况不久前她刚有了六宫之权,姜太师前朝又得势。后妃们警醒着,赶紧来站队,恨不能就此将柳绮筠打下去。
第57章 悄入
  “不知今日柳妃娘娘的病怎么样了?”
  “还不是老样子,今儿个长乐宫里,又遣出大批下人呢。”王才人说罢,掩口娇笑几声,眉目间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她住在长乐宫附近的鸳鸯阁,自然瞧得分明。
  “妹妹可得小心些,我听宫里的婢子闲聊,说起长乐宫……闹了邪祟呢。”吴婕妤笑吟吟地接话,说到最后又压低了声音。
  “有劳姐姐关怀,妹妹这几日夜里都不敢开窗,生怕就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王才人拿出帕子掩鼻,语带抱怨,“从前妹妹还觉着在长乐宫附近能跟着沾沾福气,没曾想福气没沾上,倒是惹了一身晦气。”
  语毕,殿里响起一片娇笑声,张淑仪打趣道:“妹妹真是牙尖嘴利,只怕那邪祟还没进去,就被妹妹这张嘴吓退了。”
  这话又激起一片笑,连姜芷都忍不住微扬了唇角。笑过后,她轻咳几声,压下殿中其他声音。
  “行了,诸位妹妹少说几句,这里可离长乐宫不远。”她的目光柔中带刺,扫过坐在下首的人,“邪祟之言,真真假假,不可尽信。比起那捕风捉影的话,倒是宫里人心不安更真切些;柳妃姐姐又病着,不能料理此事。为抚六宫,本宫会向陛下提议做场法事,妹妹们意下如何?”
  下首妃嫔互相对视几眼,齐齐跪地称颂:“娘娘贤德,妾等唯娘娘马首是瞻。”
  等一众莺莺燕燕散去,冬若扶着姜芷回了内殿。
  “娘娘,柳妃那病,会好吗?”
  姜芷轻抬手揉了揉额角,神色倦怠:“那可就看她本事了……不过柳大人应当不会轻易放弃她。”
  冬若点点头,半晌后小心翼翼道:“娘娘觉得长乐宫当真有……”邪祟?
  “住嘴!”姜芷忽地高声,见冬若面上惊愕,她才稍稍和缓了语气,道,“流言而已,别再提了,免得被有心人拿来做筏子。”
  冬若小声应过,心中却泛起疑惑。
  娘娘的反应也太大了些……
  姜芷深呼几息,压下心中烦躁。
  她的确有过相同的想法,在长乐宫里散播些捕风捉影的话……但没想到,有人先她一步这么做了。
  虽然效果不错,但姜芷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除她以外,还有谁能在后宫里有这样的能力?
  姜芷想了几日都没头绪,心中不安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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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公主让人捎了口信,问您何日得空可与她出宫?”
  趁宋清怀还在营内,临渊上前低声询问,顺带将宋清安如何得的出宫机会都说与了宋清怀。
  宋清怀面上不见情绪,思量片刻后,道:“我的确许久不见玥儿了……便三日后,我告假去陪她吧。”
  临渊应过,复又离开去传信。
  宋清怀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求什么不好,偏偏求了这事……玥儿是,对他不信了吗?
  他默默想了一会儿,便去寻自己队中的羽林卫。
  宋清怀到时,那几人正小声说着什么。见宋清怀走来,他们纷纷噤声站得笔直。
  “说什么呢?”
  宋清怀温温一笑,倒是和煦。他来羽林卫也有些时间了,大多人一开始因他身份不太敢接近,但相处以后便发觉,这二殿下并无什么架子。
  有人见此,鼓起勇气道:“殿下听闻前几日宫中的事了吗?”
  他刚说完,便被一旁人捣了一肘。
  宋清怀轻笑:“无妨。不过……孤的确有所耳闻。”
  裴卿行事如此张狂,想不耳闻都难。
  有人愤愤道:“实在太嚣张了,他还将陛下放在眼里吗!”
  “铮嗡”
  宋清怀突地拔剑出鞘,剑刃发出阵阵嗡鸣,让其余羽林卫们收了声。
  他眼眸冷下,面色不复之前温润,凌厉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别再让孤听见。”
  羽林卫们唯唯:“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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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们都说,昭定公主实在可怜。本就身子骨弱,又受了伤,都三月中下之际了,脖上还围着毛领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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