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疯批奸臣被娇软美人亲懵了——流云簪【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21 14:47:38

  “许是太紧张了,还请姐姐体恤。”
  姜芷随口搪塞过柳绮筠,又对彩衣柔声:“你且放心说,本宫替你作保,不会有事。”
  彩衣唯唯点了点头,道:“回禀娘娘,其实当日并无不妥。只是……只是才人抄宫规时,婢子被拦下未能进去,里面发生了什么,就……”
  “莫非你是怪本宫暗害了赵才人不成?”
  柳绮筠冷嗤:“无凭无据的,连一个小小宫婢都敢胡言乱语,诬陷主子,这便是妹妹管教的后宫吗?”
  “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娘娘恕罪!”
  彩衣吓得跪地与柳绮筠连连磕头,后者却没再给她一个眼神。
  姜芷悠悠:“彩衣忠心,为赵才人担忧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姐姐当日拦着彩衣,这丫头不知里面如何,有些疑虑,也是正常。”
  “姐姐何苦动这样的气,只消告诉诸位姐妹,当时究竟如何,不就无事了吗?”
  “可笑,难道本宫还要亲自去盯着一个才人被罚不成?”
  柳绮筠轻蔑笑道,随后不耐地皱了皱眉:“吵死了。”
  彩衣立时噤声,不再磕头求饶。幸好未央宫殿内铺了地毯,彩衣的额头只是微微泛红,不然以她的力道,定会磕破了皮。
  姜芷并不恼柳绮筠的嚣张态度,她很是好气道:“姐姐的意思便是……无人知晓了?”
  “妹妹叫本宫来,该不会是来与本宫兴师问罪吧?”
  柳绮筠眉黛挑起,重重一拍身旁桌案站起。
  “本宫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晦气得很。芙夏,我们走。”
  她横了一眼姜芷,刚走到殿门,便被侍立门口的侍卫横戟拦下。
  姜芷也从座上站起,慢悠悠向下走来。
  “姐姐,未央宫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柳绮筠蓦地回身,与姜芷眼神相接。
  “你放肆!”
  姜芷分明是笑着的,可在其眼底却有森然寒意。
  “还请姐姐回去,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伤了姐姐,可就不好了。”
  柳绮筠眼瞳微缩,低声恨恨:“你敢威胁我?”
  “姐姐言重了,妹妹只是关心姐姐罢了。”
  姜芷柔柔一笑,让开身子示意柳绮筠回去。
  殿门处的侍卫依旧横戟而立,日光照下,刀戟映射出的,却是寒光。
  柳绮筠站在原处,她身量比姜芷高一些,俯视时自有种压迫感。但姜芷不为所动,静静与其对峙,其余宫妃面色各异,视线飘忽不敢看向那里。
  良久,柳绮筠嗤笑一声,拂袖回了殿中。
  她显然觉得丢脸,又不好与姜芷发作,便以眼神狠狠剜了彩衣。芙夏在其旁心领神会,在经过彩衣时忽踹了她一脚,直将彩衣踢到了一旁。
  “不长眼的东西,挡了娘娘的路不知道吗!”
  芙夏厉声呵斥,扬手便要掌掴。
  “芙夏。”
  柳绮筠没好气地叫住了她,蹙眉道:“与这等奴才置气做甚,回来。”
  “是,娘娘。”
  芙夏收了跋扈面孔,低眉顺眼回到柳绮筠身侧。主奴二人一唱一和,唱的便是指桑骂槐。
  宋清安眸中掠过笑意,垂下眼睑遮掩一番。
  “彩衣,你起来吧。”
  彩衣被芙夏踹到了一旁,正好与宋清安离得近。宋清安微微倾身,与彩衣柔声道。
  “谢公主。”
  彩衣低声谢过,宋清安瞧了眼竹烟,后者上前将彩衣扶起。
  “公主可真是宅心仁厚。”
  柳绮筠冷眼瞧着,皮笑肉不笑讥讽她。
  “娘娘谬赞,清安哪比得上娘娘仁德。”
  宋清安笑意和婉,反唇相讥道。若说仁德,柳绮筠定是后宫中最无仁德之人。
  听出宋清安在说反话,柳绮筠神色冷了冷。
  “行了,计较这点做什么。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赵才人之事。”
  姜芷回了上首位子,拿准时机发了话。
  柳绮筠睇她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姐姐不知那时发生了什么,总可说说为何要拦下彩衣吧?”
  柳绮筠闻言忽掩口笑了,在安静殿中,其笑颇为尖利刺耳。
  “……妹妹啊妹妹,本宫该说是你太仁善,以至于连这点小事都不明白吗?”
  她半是感慨半是同情,怜悯般与姜芷道:“不让彩衣进去,只是免得婢女帮了她们犯错的主子,弄得滥竽充数。”
  “妹妹这般稚嫩,当真能管教六宫吗?不若早日与陛下禀明,免得日后……惹出大乱子,可就难收场了。”
  宋清安眼见着姜芷脸色僵了些,心中轻啧。
  柳绮筠对六宫之权被夺一事,还真是耿耿于怀。都这时节了,还不忘提一嘴给姜芷添堵。
  “陛下旨意未改,妹妹便可担得起。偶有疏忽,还望姐姐提点一二。”姜芷轻笑,“姐姐若对陛下的决定有异,不如与陛下去提。”
  “陛下自会分明。”柳绮筠这一言倒颇有底气,好像她认为自己马上能复权一般。
  宋清安想起先前柳相进宫……
  难道柳绮筠还真有法子复权不成?
  宋清安忽又想起春狩出发那日,拦御驾的百姓。
  虽当时梁帝让裴卿小心处理掉,但青天白日,那么多眼睛瞧着,总会漏出些风言风语来。
  那些人被生生活埋在荒僻小道旁。
  这几日正巧有朝臣就此事上奏,前朝也颇不安宁。
  至于宋清安是怎么知道这些……自是从裴卿口中听来的。在外几日,折子却不曾断过,裴卿看过后,偶尔会挑一些当笑话说与她听。
  宋清安从来都暗自留心,从不在面上表现出分毫感兴趣的模样。
  柳相进宫……会与那事有关系吗?
  “陛下到──”
  “谁要朕分明?”
  柳绮筠得意神色被惊愕替代,随即立刻柔顺行一礼:“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众人纷纷行礼,宋清安低目,看那明黄龙袍之后熟悉的玄色衣摆。
  他怎么也来了?
第110章 陷害
  “都起来吧。”
  姜芷让出上首座位给梁帝坐了,后者坐定后,懒懒一抬手将众人叫起。
  “陛下怎么来了?”
  柳绮筠一改先前张扬模样,放柔了声音怯怯向梁帝问道。
  “怎么,朕不能来吗?”
  梁帝说着咳了几声,柳绮筠忙道:“妾并无此意,只是陛下龙体安康要紧,不宜过分操劳。”
  “朕……在你眼里,便这般无用?”
  梁帝眯着眼缓缓道,手中把玩着两颗玉珠,玉石相撞发出清脆摩擦声。
  “……妾不敢。”
  柳绮筠低眉顺从道,在位上端正坐着,没再多言。
  梁帝吐出一气,向后倚靠去:“怎样了,可问出什么?”
  “回禀陛下,妾方回宫,所知有限,确是一时不能查出什么。但柳姐姐这几日在宫内掌事,对那日情形,知道得也多些。”
  姜芷面露愧色:“是妾无能,辜负了陛下期望。”
  瞧她这般,梁帝也不好苛责什么,便将视线挪向柳绮筠:“那就你来说。”
  “陛下,赵才人是在御花园出的事,妾……妾也是一无所知啊。”
  梁帝闭目舒气:“一个两个……都说不知,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陛下息怒。”
  柳绮筠心中一惊,先行跪下请罪。
  宋清安是最后一个跪下去的,虽然不甚明显,却依旧被裴卿瞧见了。
  “陛下,御医说过,不可动怒。”
  裴卿稍稍躬身,在其侧低声。
  梁帝闻言深吸几息,手中拨弄玉珠的动作渐缓:“后宫如此……朕如何不动怒。”
  裴卿直起腰身,眸色淡淡瞥过下处。先前因梁帝动怒而跪伏在地的众人,竟因这眼神纷纷将头又埋低了些。
  宋清安没完全低下去,她抬起眼皮,不着痕迹打量着。不想这一打量,就与裴卿视线相接。
  她若无其事般垂眼,却感觉到裴卿的视线在其身上停留许久。
  她也没遮脖子……总瞧她干什么。
  宋清安心中腹诽,昨日睡前,她总算想起了在那日混沌不清时与裴卿的允诺。
  想他几度盯着自己领口处瞧,宋清安无比庆幸裴卿没有在众人之前做什么。
  “别跪着了,起来吧。”
  宋清安听此言立时站起身,一面不忘理了理裙摆。
  “许是娘娘贵人多忘事,早不记得了,陛下倒也不必因此生气。”
  裴卿收回视线,他语气平直,却是讽刺得很。柳绮筠的脸红了又白,终是不敢反驳什么。
  “启禀陛下,赵才人身边的侍女彩衣……或许知晓一二。”
  姜芷适时上前,与梁帝柔声。
  “她知道的不就那些吗?”
  梁帝不甚在意道,将玉珠往一侧案上一放。
  “启禀陛下,婢子……婢子还有一事要禀。”
  先前还唯唯诺诺的彩衣此时却如换了一人般,向前膝行几步,又重重一磕:“才人是被人有意害了的,求陛下做主!”
  “哦?”
  梁帝眼眸半睁:“你既说有人害她,可有怀疑之人?”
  “回禀陛下,婢子并不知是谁要害才人。但是……但是才人那日在御花园内……婢子细细想来,实在是蹊跷!”
  “那你为何先前不提,怎么陛下一来,就改了口了?”
  柳绮筠意味不明一笑,如有所指般瞥过姜芷:“莫非是你这小蹄子受人指使,特地要在陛下面前攀咬谁吧?”
  “姐姐此言差矣,彩衣或许本就要说起此事,只是在请安上……耽搁了一会儿罢了。”
  姜芷当没有看见柳绮筠骤然变冷的眼神,转脸与梁帝道:“陛下有所不知,方才陛下还未到时,彩衣正说到才人在长乐宫里头的事。”
  “请安?怎么,莫非和长乐宫有关?”
  梁帝眼珠转动,看向柳绮筠。后者掐了掐掌心,盯着彩衣道:“回禀陛下,那日才人来晚了些,妾便罚她抄写宫规。那抄宫规之处。素来都只有受罚宫妃进入,这彩衣却说是因此让才人心神不宁,才害得才人落了胎。”
  “陛下,妾进宫侍奉多年,尽心尽力,何曾害过谁?可如今,却……却要被一个婢子指责,无端背了罪名……”
  柳绮筠说着说着便啜泣起来,末了,还取出帕子拭泪。
  “哭哭啼啼干什么,朕自会还你公道。”
  梁帝不耐地敲了敲桌案,柳绮筠立刻噤了声,只在一旁默默流泪。
  “启禀陛下,婢子并无半点指罪柳妃娘娘之意,陛下明鉴!”
  “……行了,你继续说。”
  彩衣顿了顿,接着道:“才人出来后便心神不宁的,说要去御花园走走。才人已许久没走动过,婢子心想难得才人愿意,便陪着才人去了。”
  “才人说要去看玉兰花,那日玉兰开得正好,才人一时高兴,非要自己折几枝下来。可谁知……谁知才人伸手去够时,便跌了一跤。”
  彩衣说到此处声音微颤,带了隐约哭腔:“是婢子不曾注意,皆是婢子罪该万死。但……但婢子之后想起,才人那日之所以会摔,是……是玉兰花下那片卵石有异的缘故!”
  “婢子仔细瞧过,那里平白凸起了一块,还是松动的,显然是被人放上去的。陛下……陛下,定是有人要害才人,还请陛下做主!”
  彩衣说得声泪俱下,泫然欲泣。话音落地,她便与梁帝深深一拜。
  “真是荒唐,赵才人去何处谁又能预料?”柳绮筠唇角扬起,“陛下,妾以为,这小宫女自己动手脚的可能性还大些。”
  “婢子对才人一片忠心,陛下明鉴啊陛下!”
  梁帝又咳嗽几声,宋清安听着,真觉得梁帝下一瞬能将自己咳晕过去。
  “你既觉得御花园有异样,可还有谁看到过吗?”
  彩衣像是被噎了噎,姜芷连忙接话:“陛下可传在御花园内洒扫的宫人询问一二,春日玉兰花开,那附近应当有宫人打理。”
  梁帝沉吟片刻,一招手:“传吧。”
  姜芷递给冬若一个眼色,后者忙悄悄退了出去。
  裴卿冷眼瞧着,他的眼神好像从众人头顶略了过去,但宋清安却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
  宋清安被裴卿的眼神看得多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拢了拢领口。
  她大概知道裴卿来这里做什么了。
第111章 汤药
  “奴阿乐,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一个小太监跟在冬若之后进了殿。他瞧着年岁不大,面容尚且稚嫩,但在此处也不露怯,礼数周全不见差错。
  “你是御花园里的?”
  “回禀陛下,那日正轮到奴在御花园当值,碰巧见到了赵才人。”
  “你都瞧见了什么,一字不落地告诉朕。”
  梁帝稍向前倾身,语气微沉。
  “是。奴见赵才人神色恹恹,便没敢上前打搅,只在一旁修剪花木。但没过多久,奴便听见才人呼喊一声,奴急忙去瞧,那时才人已跌倒在地,已……已是见红。”
  阿乐说来时偶有磕绊,但总得还算流畅。梁帝的眼皮又抬起些:“其他呢?”
  “回禀陛下,其他便与彩衣姑娘所言无异,只……只是……”
  阿乐像是忌讳着什么,面上神色游移不定。
  “圣驾在前,你支支吾吾做什么?”
  姜芷蹙眉催促,阿乐小心抬头看去,她眸光轻闪,外人瞧来便似是她瞪了阿乐一般。阿乐飞快低下头,唯唯道:“是……是,奴这就说。”
  “在赵才人来前……奴见到有个面生的宫娥蹲在卵石路上不知做什么。奴觉得奇怪便上前想问她,但那宫娥一见到奴便回身跑了,怎么叫都不应。”
  “若阿乐说的都是真的,那便是……有人故意要害赵才人了?”
  姜芷目光一凛:“你可曾看清那宫娥样貌?”
  “回娘娘的话,那时匆忙,奴并未能瞧真切。只记得……那宫娥的服饰,不似普通洒扫宫女,像是……像是在哪位小主身边做事的。”
  阿乐说到后头时,声音越来越轻。毕竟这样的话可谓是让在场每一人都染上了嫌疑,一时众人互相看了几眼,挨得近的已窃窃私语起来。
  “当真不记得别的?”
  阿乐沉默片刻,迟疑道:“奴……奴还知晓一事,只是不知该不该提……”
  “你尽管说,有陛下在,还怕有人害你不成?”
  阿乐拜了一拜:“奴前几日去花房取花时,听到那里的宫人闲聊,说起长乐宫去要过一盆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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