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皇后,暴君天天逼我营业——橘鸳【完结】
时间:2023-06-21 23:15:12

  大黑在保证之余,不忘讨点好处。
  苏浅心里重新燃起一抹希望,拍了拍它们脑壳,“好,要是立功了,给你们做全鱼宴,我这脑子也是急糊涂了,早没想起来让你们帮忙,”
  大黑和二黑一左一右的坐在在皇后主子脚边,笨拙的安慰着,“早太后没睡着,俺们也出不来呀,皇后主子别急,对于俺哥俩来说,这都手拿把掐的事。”
  宫里的侍卫在换岗之后可以自行出宫回到家中,也可以住在与高墙之外隔开,靠近宫门附近的庑房里。
  小德子找了几个太监做帮手,一行人陪同皇后娘娘前往。
  在庑房的侍卫并不多,今夜当值的在巡视后宫,不当值的大多数都已经出宫回家了,只有十几个侍卫睡得正酣,被突然闯进来的太监们给惊醒了。
  “你们快穿好衣裳出来,然后出来回皇后娘娘的话。”
  小德子扫视一圈后,并没有什么发现,然后先退了出去。
  弄啥子,给皇后回话?
  侍卫们抹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吭哧吭哧的 从暖被窝里爬出来,找衣裳的找衣裳,穿鞋的穿鞋,好一顿忙活,其中不免有人抱怨两句。
  “哎呦,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皇后娘娘放着后宫不管,跑来这逞威风呢。”
  “哼,皇后倒是想管后宫,她管得了么?”
  嘲弄声响起,伴随着几声附和的笑,侍卫们这才慢吞吞的整理好衣裳,一个个的从房门里走出来。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侍卫们稀稀拉拉的作揖,语气也是绵软无力。
  他们皆是九品带刀侍卫,个个出身不凡,效命于皇上,是赏是罚也都是皇上说了算,而有实无名的皇后突然插手,自然心里不服。
  “临轩宫里丢了个同心镯,那还是当年先帝在世时给太后的,太后又赏赐给了林贵妃,今而好端端的放在宫里头竟然丢了。”
  “本宫受林贵妃的请求,搜捕偷盗之人,根据本宫掌握的线索,同心镯很有可能藏在侍卫庑房里。”
  说到这,苏浅顿了顿,目光扫过侍卫们。
  他们脸上有惊讶,有怀疑,也有不满,但似乎都没有流露出惊慌的神色。
  看来与林贵嫔相好的那位萧郎,面部表情管理还算不错,不过就算藏得再深,她也把人给找出来。
  苏浅扬声吩咐,“来人,搜!”
  **作者寄语:**
第23章 庑房底下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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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大暴君还不知通奸一事,碍着他的脸面,苏浅也不好抖搂出来,就以同心镯做由头,让宫人进庑房搜查。
  能在宫里谋差当侍卫的,家里定有人在朝为官,最起码手里头不缺银钱,又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潜入后妃宫里偷东西?
  侍卫们将信将疑,面面相觑的看着宫人们进了庑房到处翻找。
  这侍卫所居的庑房,总共就那么两条竖长排组成的二十多间屋子,宫人们挨间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搜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喵呜!”
  “ 喵!”
  如墨泼过的夜空笼罩下,宫墙琉璃华瓦顶上响起几声尖利的猫叫,起先还只是OO@@的,后来愈发密集,成倾轧覆盖之势,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几十只猫眼折射出幽兰的深光,它们踩着殿檐的瓦铛,身手矫健的跳跃到地上,有意识的聚集在皇后脚下,安静盘身做好,很快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猫团子。
  在场的众人直接看呆了,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愕中又感到好奇。
  大黑和二黑迈着高傲的猫步,威风凛凛站在屋檐一角,月光银泽倾泻而下,照在它们油光水滑的毛发上。
  “皇后主子您着急,短时间内俺哥俩就只能叫了这些个兄弟过来,您先凑合用着试试。”
  苏浅仰起头,招手示意,“够了够了。”
  这情景,都快称得上百猫夜行了。
  大黑和二黑在猫圈混得不错,这才跟着太后回宫没多久,就成后宫众猫的老大了,既能卖萌撒娇讨鱼吃,又能威武号令群猫,技能点满。
  “皇后主子把织云用过的香囊或者是荷包拿出来给兄弟们闻闻,熟悉下气味。”
  苏浅听从大黑和二黑的话,解开腰间的挂饰香囊放在地上,这是四执库送来的一些香料,她闲来无事配了些打发时间玩,倒是出奇的好闻,织云也喜欢这清冽的香气,她们主仆索性都用的同款香料。
  大猫们聚堆围了上来,凑近闻过后,又很快四散到庑房的每个角落,低着头垂着尾巴,靠着鼻子一寸寸搜寻。
  小德子带着宫人们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后,没有任何收获。
  小德子垂头来禀,“是奴才无能。”
  苏浅面色不变,沉住气说道:“再等等。”
  既然庑房里想要藏个活人,就不会摆在明面上,被轻易发现,人用眼睛看不到的,或许猫会通过气味,找到蛛丝马迹。
  一刻钟后,秋风乍起,卷起枯叶簌簌,星星点点沾在苏浅的衣袖上,她站着不动,发丝若有若无的拂过面颊,衣袖随风卷起,纠缠在皓白的腕间。
  “喵!”
  黑夜中,一声亢奋的猫叫声,划破凝重夜色。
  二黑哒哒哒的踏着猫步跑过来,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它欢呼雀跃的声音,“皇后主子找到了,找到了!”
  苏浅跟着二黑的指引,提着繁琐的裙摆,连忙奔了过去。
  侍卫们不免好奇,跟在后面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所有的猫都围将那间庑房围个里里外外,口中时不时发出浅浅的低呜声。
  苏浅穿过重重猫群,走进庑房里后,她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担忧和紧张掺杂着,她快要窒息了。
  大黑趴在一块青石板上,用爪子扒拉着。
  看到皇后来了,大黑确信的说道:“就是这,最后织云消失的地方在这!”
  小德子趴下身,将耳朵贴在地上,敲了敲青石板后,神色微微一变,他紧接着抬手拽了一缕头发,捏着一端放到青石缝边,头发丝竟轻微的动了动。
  “娘娘,这青石板底下是空着的,里面定有蹊跷。”
  苏浅攥紧手心,忍着怒意下令,“给本宫挖开!
  极冷的声线穿透侍卫们的耳膜,让他们心里直发怵,原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皇后娘娘是怎么里里外外折腾的,结果不成想,竟真找出个蹊跷来。
  宫人们立马找来工具,开始开凿青石板。
  苏浅转身,看向侍卫们,随即质问道:“这间庑房是谁在住?”
  “回皇后娘娘,这间屋子没人住,已经空置很久了,”
  人堆中,有道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
  那块青石板比想象中的更容易撬开许多,小德子和几个小太监,手里拿着铁锥子,沿着缝隙边缘敲敲打打,没多久,一边儿松动被撬开一角。
  “轰!”
  宫人们合力将青石板移开,露出藏在底下的一个小洞。
  小德子接过旁边宫人递过来的烛台,一头扎进洞里,洞才几米深,他用眼睛随便一扫,便看到了躺在洞壁,不省人事的织云。
  “织云姑娘?”小德子喊了几声,她都没能回应。
  他犹豫的将手伸向她鼻翼间探了探,“呼,有气。”
  幸好只是昏迷而已。
  小德子赶忙将织云背在身上,带着她朝洞口走去,对着顶上围着的人说:“你们搭个手,把织云姑娘拉上去。”
  苏浅站在一旁,看着宫人们七手八脚的将织云身体一点点挪出地面,眼眶瞬间红了。
  织云的额头肿了老高,伤口}人的很,成片的血迹顺着脖颈流到衣裳,干涸后狰狞凝固,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
  苏浅心疼的把织云抱在怀里,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
  “传医术最好的太医,立即去凤仪宫候着!”
  早先有侍卫溜走,去找禁军首领告诉皇后娘娘深夜带人搜查庑房的事,禁军首领不敢耽搁的赶了回来,就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他吓得直接愣在原地,“这、这底下咋还藏着人呢?”
  苏浅冷眉一扫,眼眸折射出暗光,嗤笑出声,“这件事,本宫还得问你们呢。”
  禁军首领带着侍卫们齐刷刷的跪下请罪,“臣禁军首领林虎参见皇后娘娘,此事臣并不知情,容娘娘给臣时间,一定会彻查清楚。”
  眼下织云昏迷不醒,性命垂危,急需救治,苏浅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了。
  “禁军,本宫无权处置,但本宫自会如实禀告皇上。”
  苏浅想把织云抱起来,但不知是不是累了的缘故,几次都能没使上劲,小德子很快找来顶小轿子,帮着皇后娘娘把织云抬了进去,一行匆匆回凤仪宫。
  大黑和二黑见皇后主子走了,它们的任务圆满完成,踱着猫步,仰头对空嗷呜一嗓子,招呼着小弟们陆续散去。
  林虎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盯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发慌,他招呼手下的一名侍卫过来。
  “林成,你拿着我的令牌马上出宫,守宵禁的那帮人不会拦你,然后去丞相府,仔仔细细将这件事和林丞相禀明清楚。”
  林成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色,犹豫的问,“这等子小事还有必要打扰丞相大人么?”
  林虎眼底划过一抹阴郁,反手往林成的脑袋上呼了一巴掌,低声骂道:“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
  林成缩了缩脖子,诺诺应声。
  林虎疑心,今夜皇后大肆搜查,从庑房里带走了一名不宫女。
  有些个别的侍卫,在他眼皮子底下干的买卖勾当,他是有所耳闻,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多管罢了。
  而此事过于蹊跷,皇后娘娘言语又中涉及临轩宫,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林虎深知自己承蒙林丞相的照顾,才能坐稳禁军首领的位置,他得当好丞相大人在宫里最好用的眼线。
  **作者寄语:**
第24章 只信他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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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仪宫内,烛火通明。
  太医和女医官在内殿为织云疗伤,宫人们进进出出时,手里捧着木盆装着温水端进去,转眼间变成血水被端了出来,殿里充斥着血腥气,熏香的气味都难遮掩住。
  苏浅坐在窗前,树被秋风吹过,缭乱不定的倒影映在她乌黑的瞳仁里,神思游弋间,心一寸比一寸的凉。
  直到小德子上前回话,打断了苏浅的思绪。
  “皇后娘娘,今夜的动静已经引起各宫小主的注意,皇上也会迟早知道,奴才斗胆问一句,娘娘可想好回禀皇上的话?”
  苏浅揉了揉鼓鼓跳动的太阳穴,她头疼难受,实在是分身乏力,没有想那么多。
  小德子适时开口,“如果娘娘不嫌弃奴才笨嘴拙舌,奴才便去议政殿,等皇上忙完之后,将今夜之事禀明。”
  苏浅眼眸落在他身上,停顿片刻后,淡淡应声,“好。”
  虽与小德子接触不久,但能看出来他是真心为她办事的,她也该给些信任。
  小德子退出殿外。
  太医和女医官处理完织云的伤势后,回话。
  “回禀皇后娘娘,这位姑娘的头受重物击打后昏迷,虽说伤口不算深,但脑子里有淤血凝结,加之受惊,得休养几日才能醒过来。”
  苏浅微微松口气,没有性命之忧,伤势能渐渐修养好,已经是不幸中的幸事了。
  她身子靠后贴在椅背上,神情不似之前那般紧张了,“麻烦两位,大半夜的顶着冷风,被本宫叫来跑一趟。”
  苏浅让宫女端来冒着热气的红枣姜茶,呈给太医和女医官。
  “趁热喝一碗,驱驱寒气。”
  “娘娘言重了,这是臣分内之事。”
  太医和女医官明显一怔,然后双手接过喝了几口,心里顿时感到暖洋洋的,他们以前给后妃看诊,稍有不顺心,就撒气般的冲他们尖声呵斥,凶骂一句庸医。
  像皇后娘娘这般和气的,倒是不多见。
  太医和女医官收拾好药箱后,回太医院配好药材,再送去凤仪宫,宫女按着太医的嘱咐煎好药材,给昏迷中的织云服下。
  苏浅守在织云床榻边寸步不离,不肯挪个地方休息。
  直到晨曦驱散黑暗,黎明的阳光映在窗柩,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殿外树上停了一群合欢鸟,叽叽喳喳的叫唤。
  织云脸颊透出淡淡的血色,有些好转的迹象,忙了一整夜的苏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缕晨光倾洒而入。
  君雾沉放缓步子走进殿里,他距离苏浅约莫两步距离的地方顿住脚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苏浅趴在床榻边,乌发如瀑布般散于身后,明艳小脸细长的眉头轻蹙,眼眶微微泛红,睡得并不踏实。
  君雾沉拿起一旁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睡得极浅,猛然惊醒了。
  苏浅美目微睁,“皇上。”
  君雾沉见她醒了,随手将披风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往外殿走去,苏浅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
  君雾沉落座,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脸色晦暗不明。
  咚咚的声音仿佛敲进了苏浅心里,她绷直背脊,调整好呼吸后,才鼓足勇气开口,“皇上今儿这么早就来了。”
  君雾沉气定神闲喝了盏茶后,道:“抬头。”
  他的声线本就清冷,语气又透着冷漠,更让苏浅感到不安。
  苏浅听话的抬起头,视线里只能看到君雾沉明黄龙袍上的云团龙纹,不敢再把头抬高些。
  她暗暗感到心惊,大暴君才下了早朝,连朝服都没换就来找她了么?
  “哼。”君雾沉冷冷勾起唇角,“浅浅胆子这不是挺小的么,怎么也能做出封锁临轩宫,搜查侍卫庑房的事?”
  苏浅就猜到他来肯定是要问昨夜的事,但他这也来的太快了些吧。
  她双睫微微颤抖,湿漉漉的眼眸里晕满了柔弱,小声的回话,“臣妾是借皇上给的胆子。”
  “哦?你只猫扯了张虎皮披在身上,倒是挺威风的么。”君雾沉右手肘支在椅臂上,头斜倚在半握的右手上,神色邪魅又冷漠。
  苏浅捉摸不透他的喜怒,心不由紧张起来,她稍微低下头,衣袖之下双手不安得紧紧攥在一起。
  “你昨夜才封了临轩宫,今早丞相就笼络了一批大臣给朕递折子,说你这个皇后品行不端,德不配位。”
  君雾沉语气慵懒,而简单的两句话,听得苏浅心惊不已,脑袋下意识地抬起,待对上男人冷峻的眸子后,又如鹌鹑似的缩了回去。
  “臣妾是履行了身为皇后的职责,后宫若得安宁,皇上枕畔间也能清静许多。”
  “至于丞相所言,臣妾并无此心,实则强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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