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认为出了这种丑闻,天大耻辱不如一根绳子勒死省得侮辱门,可中年男女只有一个宝贝命.根.子。
等待里面的动静安静,守在外的哑巴仆人打开房门,浓烈气味灌出。
中年男女哭得伤心欲绝,跪着求着风长隐看在当年是他们遣人为他母亲医治的份上,救救他们的孩子。
竟然还有这种一清醒就必须交合的邪恶设定,虞妙然目瞪口呆。
那对中年夫妇不忍进屋。
她跟着风长隐踏进充满浓郁的室内 ,卧室甚是宽敞,布置着各式珍贵古玩字画,以及稀奇的摆设,比如桌面帆船模型、墙上能报时的钟表。
还有……一面可以清晰看清人身的全身镜子。
而另一侧层层白色纱幔垂下,朦朦胧胧可以看到软帐内有一道仅仅穿着上衣的少女趴在昏迷不醒的年轻男人身。
偌大的室内弥漫着虞妙然难以形容浓烈气味,层层纱幔,能听到少女平复着不稳气息。
她似乎察觉有人在看她,睁开泛红的眼睛,眨了眨挂着泪珠的眼睫,呆愣一会儿,像是万分羞愕,慌慌张张起身。
虞妙然听力好,能清楚地听到伴随着啵得一声有水流细微涌出声,而后软帐内曼妙身影又软飘飘跌坐回去。
“嗯……”
啊!好撩人脸红的嘤咛声!虞妙然听得娃娃脸刷地红了!
那仅仅穿着白色寝衣的身影娇娇软软从帐内下来,露出一只修长匀称的小脚,比例完美的脚踝,脚趾涂着鲜红的凤仙花汁,脚尖刚落地,像是酸软无力般,啊着软腔调颤抖着整个人跌坐在地面。
她慌张中扯下一层纱幔。
撕拉一声,美丽的小姐姐抓着白纱堪堪遮住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雪白浑圆起伏着隐隐透着一点红,双腿白皙匀称沾着细细汗珠,微微侧并拢着若人鱼尾巴刚化成人形,一双小鹿眼含羞带怯望过来时……
虞妙然不争气……流鼻血了……
鲜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很清晰。
靡靡浓烈的空气中多了一丝血腥味,在场三个清醒的人皆愣住。
风长隐皱眉看向呆愣愣摸自己鼻血的虞妙然,他立刻朝前一步,一把攥着虞妙然的手腕把脉,同时另一只手拿出绣着兔子暗纹的白色巾帕帮虞妙然小心擦拭。
虞妙然感觉小师父因为她流鼻血有点生气G,她仰头想解释,“小师父……”
“低头。”
虞妙然听话低头,过了一会儿,她盯着风长隐的玉腰带,还是忍不住说:“小姐姐长得太漂亮了……”
那种好特殊的气音声又软又魅,听得骨头都酥了不能怪她。
“噤声。”
“哦……”
虞妙然低着头,风长隐高她很多。
他冷白分明的指腹轻捏着她的下巴,巾帕一擦一叠认真帮她擦拭鼻子唇畔。
于是明明处在刚刚结束一场甚至几场激烈阴阳和合之事的室内中,鼻尖还萦绕着浓烈古怪气味。
不远处纱幔内,一个赤身的年轻男子昏迷躺在软帐内,一个曼妙楚楚的少女跪坐在地面。
但风长隐只关心虞妙然的气血,而虞妙然直勾勾盯着风长隐束腰的玉腰带……
他的背背着她是那么宽,用她双脚缠着时腰又那么窄……
想戳……
虞妙然的小脑袋微微一歪立刻被风长隐掰正。
直到传来轻轻的咳嗽声,虞妙然刚想望过去,脑壳就大掌按住转过脸,手中被塞了一块干净的方帕,听到风长隐同她说擦干净。
她哦了一声乖乖擦拭自己沾着鼻血的手指。
而床榻上苏醒的年轻男人茫然坐起身,先是惊奇自己的屋子怎么出现一个冷漠的道士和一个背过身的小姑娘?
小姑娘?
他迷茫的眼神开始变得浑浊,低头看着床榻边有个更成熟诱人的少女,一把扯过少女的头逼着她抬起羞红的脸,俯首凑近少女的唇……
但是背过身的虞妙然清楚透过镜子看到那帐中少年俯身嘴咬着榻下仰着面的少女,层层纱幔垂落遮住大半雪白身影。
而他们在床沿边忘我地……啃着彼此的唇舌 ?
啧啧地响……大概就像她啃又香又嫩的爪子?
虞妙然捏着风长隐带着清香的巾帕,瞪大眼瞳盯着镜子中,美丽的小姐姐手臂挽着少年的后颈,然后……小姐姐被带起身,长发披肩正跪在脚踏,然后那少年也是正跪在在软帐内……吧?
待她眨眼想再看清楚点时,看到小姐姐被按住后脑勺似乎在那个位置埋头!
虞妙然的眼睛就被蒙住了!
所以到底在发生什么!
风长隐面色极其不好,他记得方才这镜子不是在这个位置。
他将虞妙然推出去让她出去等他处理好。
虞妙然一脸懵地出来,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还是小姐姐柔弱跪在少年面前的背影……
外间焦急等着中年夫妇迎上来询问,虞妙然一无所知,但她可以肯定镜子原本摆放位置不是在那个位置。
过了好久风长隐才出来,说是暂时稳住还需要仔细观测,并且他要走了那面穿衣镜。
中年夫妇感激涕零。
*
傍晚时分,先前那位美丽的小姐姐娉婷袅袅拎着食盒,说是感谢风长隐救了她一命。
她自言是那少年的贴身婢女,自从少年发病,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出房门。
小姐姐眉眼羞怯怯地看着风长隐,余光瞥见虞妙然直勾勾地盯着他,捏着帕子娇羞一笑,笑得虞妙然脸蛋微红。
娉婷袅娜媚眼含春,一颦一笑皆勾人。
在山上长大的虞妙然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姑娘,她感觉她的心都要被勾走了。
心脏砰砰跳……
一直等小姐姐袅娜的身影消失,虞妙然还恋恋不舍,直到她眼皮底下忽然出现一块已经非常眼熟的巾帕。
巾帕上绣着有她喜欢的小兔子,是虞妙然非要绣上去。
当然不是她绣的,是针脚整齐针线功夫好的风长隐绣的。
其实,当时她只要一块,后来风长隐所有巾帕都绣有兔子暗纹。
虞妙然愣了愣,下意识擦擦自己的鼻子,没有流鼻血啊……
她眼神询问风长隐,风长隐抿唇,语气似乎不太好,“擦擦你的口水。”
哈?
也没有啊,虞妙然听话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闭着眼睛凑过去,“没有呀?小师父你再看看?”
她突然凑到眼前,白里透红的娃娃脸放大近在咫尺,风长隐眼睫闪动仓惶起身,只留下句自己照镜子匆匆离开。
虞妙然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望着小师父消失的背影,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
晚间,虞妙然又收到好几张风长隐送的符纸,她不甚在意对镜拆头饰散发。
握着象牙梳仔仔细细梳着自己浓密漂亮的长发。
忽然感觉打磨光滑的铜镜如被风吹过的湖面,似活了般。
于是她放下手中象牙梳,睁着浅碧色大眼睛,认真虔诚问,“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细微波动流转的镜面,在她问出这个问题时,明显卡住,紧接着镜面快速旋转,发出咯咯地笑声,“当然是我……”
虞妙然不信,再问,“是吗?”
镜子肯定骄傲,“当然!”
话毕,镜子开始弥漫出一团黑色雾气,渐渐凝成一道身影时,虞妙然忽然伸手一把揪起那团黑影刚刚形成的角角。
在镜子发出抗议惊叫声时,虞妙然坚持问,“回答错误,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风长隐冷着脸踹门进来时,就看到虞妙然白皙的手掌攥着一条黑色长条,逼问它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而黑色长条的脑袋已经晃荡得晕晕乎乎。
虞妙然听到动静,抓着黑色长条就朝风长隐跑过去,告状,“小师父,它竟然说我不漂亮!”
黑色长条在她的手掌拼命拉扯变形自己想挣脱开,气喘吁吁反驳,“我没有!”
虞妙然低头看着黑色长条,有理有据,“可我刚刚问世界上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你说你自己……你明明不是人!”
黑色长条炸毛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说我不是人你又是人吗?”
风长隐看看被力大无穷百毒不侵的虞妙然攥在手心中的黑色长条,闭了闭眼。
他用捆仙环套住那条黑影,很快显出原形,正是今天格外美丽袅娜的小姐姐。
只是小姐姐现在被金环困着,一张美丽的脸蛋很是不美丽。
虞妙然一点儿不惊讶,拿出另一本抓专门用来记录游历的漂亮本子,无比兴奋开始记录,她下山遇到的第一只妖精G。
她提问:“你就是狐狸精?”
“呸!狐狸精算什么东西,我可是高贵美丽的……魔镜!”
虞妙然摇头,很肯定地说:“你不是!小姐姐都没有回答只正确,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镜中妖当然不是什么是魔镜,她只是觉得魔镜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威风 ,倒也虚心求教正确答案是什么。
正确答案当然是虞妙然三个字。
“我呸……”不要脸!
饶是冷静理智的风长隐也有点跟不上现在的状况,叽叽喳喳吵得他头疼,喊了声闭嘴才安静下来。
风长隐冷眼俯视地面上美丽的少女,问,“你杀了那些人采阳补阴?”
“当然不是!”镜中妖当即否认,“我是镜中大妖怪诶,又不是不入流的野狐狸精!”
“你是镜子成精?”虞妙然罕呐。
镜中妖骄傲挺胸。
它本是深山中一块集天地精华的千里玻璃,被人类慧眼识珠打磨一块美丽干净的镜子,安置在成衣铺前,每天就是看着不同人类在它面前照镜子整理仪表着装。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有一天它被抬进了卧室。
镜中妖开始委屈,它再看不到那么多美丽行走的衣裙。
这就算了……
在卧室里它还被按着手掌,女主人的指痕不断抓着划过掌纹留在它干净的镜面。
这也算了……
那男主人从身后后抱着女主人挺进发出的奇怪味道的水还一下喷溅浸透它……
于是,它一怒之下就成妖精了。
“这么说……那床岂不是很容易成精?”虞妙然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床成精做什么?”镜中妖鄙夷,“每天汇报倾斜多少度最佳刺入吗?”
眼见着话题又要扯偏,风长隐及时纠正。
镜中妖只好把她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
她在第一任主人卧室中产生意识之后,开始明天围观激烈战况,一般情况下,都是在红销软帐内的咿咿呀呀。
她的第一任男主人是魁梧高大的武将,女主人是美丽娇小的歌姬。
两倍大的体型弄起来整个房间都是地动山摇,她呆在镜中看着纱幔内金莲缠腰双足颤动,听着歌姬美妙动听支支吾吾要命般的求饶声,难免动了点凡心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金莲缠腰?
腰?
虞妙然正埋头记录,她行书利落字迹工整,听到这个四个字,下意识转头看向负手站在一侧的风长隐。
他头戴莲花玉冠身着黑色道袍,衣冠整齐袖间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
虞妙然视线不由落到他的玉腰带,再看看自己的绣花鞋。
他背她上山时,他们也算是金莲缠腰双足轻颤……吧?
是吧?
作者有话说:
妙儿: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当然是……屏幕前的你啦(比心)
求接档文《咸鱼小师妹要被疯批反派大师兄做成傀儡了》:救命!她全家马上要被疯批整整齐齐做成傀儡了
第23章 狐狸精
◎它在深渊照着美人白骨◎
室内燃着安神香, 纱灯亮着昏黄的烛光。
虞妙然视线从风长隐腰带上移,猛地对上风长隐漆黑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神在无声警告。
她仰着可爱的娃娃脸嘿嘿一笑。
风长隐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虞妙然立刻收了笑, 转头严肃问镜中妖然后呢。
镜中妖说后来它就开始思考到底是当镜子前面一个还是后面一个。
虞妙然板着一张娃娃脸,学着风长隐深沉语气, 严肃认真,“这有什么讲究吗?”
镜中妖提高音量,“当然有讲究!一个腰要有爆发力双臂还要孔武有劲能抱得起, 一个……”
风长隐蹙眉咳了咳。
来的路上,他答应虞妙然抓到妖精让她来处理。
因为她觉得很有趣很想记录下来, 但是现在显然不能再让她这么问下去。
镜中妖只得怏怏吞下她满肚子心得。
当年它还就纠结到底是修成男体还是女体。
一日望着女主人午休的懒怠背影, 终于想明白了, 它想当一个男人!
可惜没等到它化成男身, 男主人战败女主人抱琵琶投江自尽。
镜中妖如今提起来还是有些无法形容的感觉。
虞妙然见不得人难过,她好心安慰。
镜中妖摇了摇头,当时望着滚滚长江水就想假使世间已无她, 那它修身男身又有什么意义!
斯人已去,音容笑貌犹在耳。
于是它觉得自己参悟镜生,一同投入滔滔江水沉入沙底。
不幸的是, 它是成了精的镜子在水里憋不死, 只能漫无目的随水漂流。
有些大鱼虾米会好奇围着它转,唔, 它记得还有一条大鱼对它一见钟情, 一日三照、无法自拔、过度迷恋以至于成为方圆百里内唯一一条溺水而亡的鱼。
从寂寂无名到名扬江湖, 死得其所!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 不值得一提。
幸运的是, 它在沙石底找到了美丽的女主人。
一面穿衣镜一直陪着女主人变成白骨, 那一瞬它想人类可真脆弱,它就不会。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偶然听到成精的小丑鱼说有间当铺可以满足世间任何愿望,只要典当得起。
它在深渊照着美人白骨,想起当年软帐内娇颜软语。
灵光一闪,那它不就有机会再见到女主人了!
它好兴奋并且成功典当了自己以换女主人生生世世白首如意,而它则永远生存在镜中,只需要做一件事――采元阳。
虞妙然歪头,不太理解,“值得吗?”
镜中妖说她也不知道,但是目前来说她不后悔。
就是采元阳要修成女体,那她将再也不可能再以男身的形象出现在女主人面前,所以她也再没去见过女主人的转世。
而且采元阳好麻烦,有些又粗鲁又没技巧只会和横冲直撞顶.入,有些瞧着有多正经私底下玩得就有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