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重生后,我拯救了白月光——三月长安里【完结】
时间:2023-06-28 14:42:45

  改造后的红缨枪,枪尖和枪身是可以分开来的。
  “有铁砂加持,你杀敌时单凭枪身也可破敌。而枪尖,阿父给你重新打磨了一番,你且试试趁手不趁手。”
  温杳从温父手中接过红缨枪,接上枪头,掂量了一番,而后暗暗心惊。
  这灌注了铁砂的就是不一样,沉重了好多不说,若真的打起人来,挥动长枪,铁砂倒灌至枪头凝聚的力量,断然能遂人头骨。
  温杳找来练兵用的木人偶,挥出手中长枪。
  那长枪落到木人偶头顶的一刹,木人偶整个四分五裂。
  小郡主耍枪,引来旁边围观的将士一片喝彩。
  “不愧是我家十一!”温父一脸自豪地开口。
  “长宁郡主武功盖世,可愿与本公主比试一二?”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纷纷侧头。
  那边缓缓走来一个一身胡人骑装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发高束,眉眼却让他们甚是熟悉。
  可不便是容非乐么。
  看到跟在容非乐旁边,怎么也拦不住的幼白,温杳挑眉。
  不请自来啊。
  容非乐来到温杳面前,朝温将军作揖,而后看向前者:“敢不敢与我比武,就拿你这改造过的红缨枪?”
  前不久容璟说她武功不如温杳,她满心的不服气。
  她今日来,就是想与温杳比武的。
  “我怕等会儿出手不知轻重,伤到了三公主。公主身子金贵,我可赔不起。”温杳握着长枪,淡淡开口。
  “比武场如战场,受些伤不过家常便饭。本公主只问你,这比武你敢是不敢?”
  温父皱眉,正要说话,温杳却长枪竖地,朝容非乐扬起了下巴:“待会儿比武输了,公主莫要哭鼻子。”
  容非乐哂笑:“谁哭鼻子还说不定呢。”
  众人见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顿时退避三舍,将演武场给瞬间腾空。
  两人比武之事,引来了旁边府邸正在收拾行囊的谢珩,也引来了天武帝。
  温父问要不要喝止,天武帝见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便摆了摆手:“无妨,让她们打去。也好让寡人看看,十一的武功进步没有。”
  温父:“……”
  你倒是关心关心你闺女啊,关心我闺女干嘛。
  旁边,谢珩看着那不断挪动身形的容非乐,面露深色。
  一刻之后,温杳以一招独门绝学温氏回马枪胜了容非乐。
  “公主,你输了。”她收回长枪,朝容非乐抱拳。
  “输了便输了,本公主又不是输不起。温杳,你很厉害。”容非乐喘着气,而后昂起下巴,
  “带我去塞北,我要入你麾下从军。”
第42章 我会把他抢走
  容非乐此话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三公主要去塞北从军?
  还是入长宁郡主麾下?
  确定不是过去抢夺夫婿的吗。
  将士们的目光在温杳,谢珩和容非乐之间来回打转。
  “非乐啊,你可知塞北乃苦寒之地啊?”天武帝悠悠看向容非乐,一副纯纯吃瓜的模样。
  “儿臣知道。儿臣也曾上过战场,只是想去塞北历练一二——既然长宁郡主去得,为何儿臣去不得?”容非乐朝天武帝俯首作揖,行君臣之礼,
  “还请父皇首肯!”
  天武帝摩挲着下巴,又看向温杳,笑眯眯问:“十一,你怎么看呀。”
  温杳:“……”
  阿舅,容非乐是你闺女啊,你问我怎么看。
  “阿舅,三公主千金之躯,不宜随长宁同去塞北。”温杳垂眸。
  “你与我同是锦衣玉食长大的,都生在富贵乡中——我与你的武功难分伯仲,为何你去得塞北,我便去不得?”容非乐心头气恼,瞪着温杳,又问出方才的问题。
  “公主可懂行军打仗之策?公主可懂如何接济难民,如何治疗由战争引起的疾病?那些难民闹事时,公主是以天子之威铁血镇压,还是另寻他法?”温杳看向容非乐,忽然出口问道。
  这个问题把容非乐问愣住了。
  论行军打仗之策,她是向宫里的先生学过兵法的,实战勉强用得;
  论疾病乃至难民……她倒是还真不曾碰到过。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不会变成会的。我不会,但我可以学。”容非乐正色,定定望着温杳。
  温杳又道:“若公主非要去,也不是不可。只是公主需要担得起放得下,去了塞北,你便只是一个将士,若不服从军令,长宁便会即刻将公主遣返。”
  “一言为定!”容非乐目光一亮,而后看向天武帝,
  “父皇,你看长宁都答应儿臣了。您还不让儿臣去塞北历练嘛。”
  “去吧去吧。孩子大了,留不住咯。”天武帝叹叹气,摆摆手扭头离开。
  等到众人离开,温父看着温杳,瞥了一眼旁边还没走的容非乐,朝她招了招手。
  温杳过去。
  “十一啊,你真就这么让三公主随你去塞北啦?”
  “对呀。”
  “你不怕她有个什么闪失,陛下问罪与你吗。”
  “阿父有所不知,阿舅一早便知道三公主心不在长安,也知她心中志向。只是碍于朝臣不得应下,如今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个成人之美罢了。”温杳失笑。
  其实容非乐的心思,阿舅一早就知道的。
  只是皇室公主上战场打仗,到底会被别人说闲话。
  但以历练之名就不一样了。
  人家只会称赞大周民风开放,称赞三公主是巾帼女娘。
  “那去了塞北,你可一定要仔细三公主,不得让她有任何闪失。”温父轻声叮嘱。
  要是三公主有什么闪失,皇帝老儿让他的宝贝十一入宫做他的义女怎么办。
  温杳笑着颔首。
  用晚膳时,容非乐以要喝温杳增进感情之名,赖着住在了将军府。
  温杳窝在谢珩怀中翻页兵书,任容非乐坐在一边茗茶。
  到底是小姑娘,容非乐喝下第三盏茶后,有些坐不住了。
  “长宁,你和谢小丞相虽已有婚约在身,但如此之举是在不成体统。”她放下茶盏,皱着眉开口。
  温杳不疾不徐地放下兵书,抬头笑眯眯开口:“若公主觉得看着碍眼,大可回皇宫啊。”
  容非乐:“……”
  “忘了提醒公主,日后到了塞北,我与阿珩日日都要见面,日日都要共同处理军中事务。”
  “……”
  容非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她冷哼一声起身拂袖离开。
  但是并没有离开将军府,而是跑到外面长廊,一个人看着月亮发呆。
  温杳送谢珩离开,回来时看到容非乐还在发着呆,不免挑眉。
  “公主最不喜文人,竟然也会赏月?”
  “月之阴晴圆缺,谁人不喜。”容非乐瞥了她一眼。
  “公主留在我将军府,是想偷偷看我的兵书吧。”
  容非乐愣了愣:“你怎……”
  而后噤声。
  温杳失笑:“今日晚膳,幼白与我说,看到公主借阅了我好几本兵书,一个人悄悄带回屋中翻了整日。这会儿来寻我,怕是碰到了不解之处。”
  “……多嘴的小丫头。确实有不解之处,劳烦……长宁解答一二。”容非乐忸忸怩怩地将藏在怀中许久的兵书拿了出来,翻开后指向一个她做了标记的地方。
  温杳笑着解释,只言片语便让容非乐茅塞顿开。
  她看了一眼温杳,放下面子,又问了好几个。
  温杳一一解答完之后,已是深夜。
  容非乐收获良多,望着温杳的目光也少了几分不善。
  “还不赖。”小姑娘哼了一声,“做你的小卒,我容非乐认了。”
  温杳笑而不言。
  某些人就是爱面子。
  “长宁,塞北苦寒,你是如何忍受下来的?”容非乐忽然问。
  “那里的百姓,吃得苦远比我多得多。我要驱逐蛮人,收拾各路匪徒,让塞北开荒——我只是想着让塞北的百姓好过一些,如此这般,便忍了下来。”
  “塞北可有大漠落日圆?”
  “还有长城与烽火硝烟。”
  “蛮人可怕么?”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不过生的粗狂了些,打起来也是差不多的。”
  “……”
  “……”
  “你待谢小丞相,当真如传闻中那般?为他千金求药?”问了一番问题,容非乐忽然问起谢珩。
  “在阿珩的事情上,我从不作假。”
  见到温杳眼中的认真,容非乐忽然笑了。
  “那便好。”容非乐慢慢昂起下巴,
  “若我知道,你待他不好,我会把他抢走。”
  “公主怕是没有机会了。”温杳眨眨眼。
  两个小姑娘相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刻,温杳感觉到,前世对容非乐所有的不喜,都倾数消散了。
  二月三日,众人收拾行囊,带着天武帝为塞北大军准备好的军粮和新的兵器,浩浩荡荡离开长安,直奔塞北而去。
  城楼上,继后看着容非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眶。
第43章 来了
  除了那次偷偷随军跑去和西凉打仗,非乐从未离开她这般远。
  如今容非乐前脚才离开,后脚继后便担心牵挂了起来。
  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非乐与十一,都是心怀鸿鹄之志的女娘。长安是她们的家,战场是她们崭露头角的地方。让她去吧,皇后不必担心。”天武帝温声开口。
  继后轻轻颔首。
  旁边,一袭玄衣玉冠的少年望着前方,眼中倒映着一袭红影。
  山高路远,诸卿一路顺风。
  宋婉侧眸,看到容璟望着前方,心头微微一动。
  “殿下,此处风寒,我们回去吧。”宋婉轻轻开口。
  容璟收回视线,牵起宋婉的手:“我们回家。”
  宋婉微微一笑:“好。”
  ……
  在温杳离京之后,蛮人又陆陆续续地来打了好几次仗。
  每一次都被林老将军赶了回去。
  不仅赶了回去,每一次还都把他们杀得屁滚尿流。
  蛮人越打越不服气,越打越来劲。
  于是派出的兵一次比一次多。
  他们每每到长城,都是这里打一下,那里打一下便撤军了。
  还是车轮战,让应付的驻军极度疲劳,又不敢懈怠,生怕闭上眼睛小憩的那一刻,这些蛮人的铁骑就踏过了玉门关。
  这种车轮战已经连续了十天。
  又一轮守卫结束,林老将军看着将士们疲惫的脸,心头犹豫,思忖了片刻:“让温家军来替班吧。”
  因为温杳和谢珩已经离开,所以现在驻守在长城的,都是林家军。
  其实二人离开之前,已经授权给林老将军,他是可以调用两支军队的。
  但是林老将军执拗,觉得主将不在,他这么调动军队实在不合理。
  可如今看到将士们一个个休息不了,打仗都软绵绵的,林老将军便担忧起来。
  再三决定后,他还是决定调遣温家军过来。
  至于黑甲卫,那是已故老靖远侯留给谢珩的保命底牌——
  他曾和谢珩阿父,也便是已故老靖远侯有些交情。林老将军知道谢家没落,谢珩一个人支撑起来不容易,便想留着黑甲卫。
  有黑甲卫给谢珩撑腰,其他人想闹事瓜分谢家也不敢闹事的。
  温家军替班后,林老将军不再让他们如自己军队一般时时守着,该休息休息,该吃吃该喝喝——
  如此一直撑到二月中旬。
  塞北三军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几个心腹问林老将军要不要去塞北城镇购买粮食。
  林老将军估算了一下军饷。
  好像不够了。
  思忖片刻,林老将军转身回了帐篷,不多时又走出来,将一把钥匙递给其中一个心腹。
  “将我府邸私库的银子拿出来,给将士们添置新衣和粮草。粮草一定要备足。”
  那心腹愣了愣,而后将钥匙推回去:“老将军,那都是您林家祖辈攒下来的,万万不可啊。”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钱没了再攒不就行了。快去,再耽搁了将士们吃饭,老子治你不守军令之罪,给你吃上二十板子!”林老将军瞪了瞪那心腹。
  那心腹红着眼睛作揖离开。
  很快,三军即将见底的粮仓又鼓鼓囊囊起来。
  林老将军烹羊宰牛,犒赏三军。
  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吃肉吃得欢快,林老将军忍不住咧嘴,抚了一把长髯。
  深夜,蛮人再度来袭。
  林老将军披甲上阵。
  这次他们打得异常凶猛。
  思忖片刻后,林老将军打开城门,带着将士冲出玉门关。
  一番厮杀后,远方忽然马蹄声声震。
  是蛮人的支援来了!
  林老将军俯下身子,倾听地面,片刻后面色一沉。
  大约有十万人马。
  这次他们是动了真格的。
  “众将士听令,随我守住玉门关!”
  “得令!”
  林老将军的甲胄被划出好几道口子,脸上也挂了彩。
  在他们就要撑不住时,一道熟悉的号角从长城上传来。
  漫天箭雨飞去,径直没入敌军之中。
  “是黑甲卫!”
  “丞相和小将军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
  听到旁边将士兴奋的呐喊,林老将军踉踉跄跄回头。
  不远处玉门关门大开,一群黑甲卫跑出。
  带头的两人一个一袭月牙白衣,一个一袭红袍,可不便是谢珩和温杳么。
  林老将军笑了笑。
  他知道,这玉门关,他是守住了。
  血流成河之下,这位老人喟叹一声,仰天倒下。
  ……
  林老将军再醒来已是三天后。
  得知容非乐也来了边疆,林老将军震惊一番后,很快接受了现实。
  温杳接管军中事务,处理了粮草问题,知道林老将军拿着私库来垫吧之后,当即从塞北的将军府抬出十箱金子,派人送到了林老将军的府邸之上。
  听闻这件事,林老将军从床上挣扎而起,找到温杳,面色沉沉开口:“将军这是作甚?”
  “老将军从私库拿钱出来买粮,这些不过是补偿给您的。你便收下吧,您不收下我心中过不去。”温杳知道林老将军吃软不吃硬,便笑眯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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