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
女生更是愣了。
这回,连在门外的叶萤都待不住了,“阮梨,你有病啊,”叶萤气死了,“你看不出来她讹你吗,我小哥哥的钱不是钱吗啊!”
女生瞧着阮梨架势,急忙找到了手机打开了微信收付款。
眼见着五万到账。
女生正准备大发慈悲放叶萤和阮梨一马,“算了,我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女生高傲的看了阮梨一眼,“见你是个会来事的,以后让你妹妹见着我爬着走。”
女生正准备和同伴离开。
一只手拦在门口。
女生疑惑看她,“?”
阮梨朝她弯了弯眼睛,上挑的狐狸眼微弯,像是准备恶作剧的小狐狸。
女生不解,“干嘛,让开。”
阮梨弯着眼睛笑了,“钱,我赔了,”她挑了挑眉,“刚刚我听你说,让我妹妹跪下来给你舔干净,还要磕头道歉,是吧。”
女生和同伴顿时警惕起来。
阮梨笑的像个小恶魔,像是狐狸仙跌落了深渊,从深渊里爬出来索人性命。
女生脸色微变。
“那又怎样。”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得罪我。”
话落。
阮梨眨了下眼,“我这个人呢,也不是个什么大善人,”她凑近女生,又扫了一眼女生被果汁染色的纱裙,抬起手用力一扯,纱裙碎裂,被卷入阮梨漂亮的手中。
女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她,“你疯了啊!”
“既然你提了要我妹妹舔干净这种要求,”她手里拿着软纱,“我这个算不算帮你弄干净了?”
“至于磕头道歉嘛。”
阮梨走近她,趁人不备抬起手拽着女生后脑勺“砰”地往门板上撞过去,一脚踢在她膝盖骨上,女生闷哼一声,应声跪在地上。
阮梨一脚踩在她背上,“行了,磕头吧。”
女生和她同伴根本没有想到阮梨居然真的会动手,并且在这种场合,连她是谁都不问就对她下手,人都还是懵的,就已经被迫跪在地上,脑袋被撞的发晕。
“还不给我妹妹磕头道歉?”
阮梨浅浅笑着,“我告诉你,还没人能在我手上欺负我的人。”
这变化来的太快。
导致在场所有人都还是懵的,等旁边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爆了句粗口,“你他妈的贱人——”抬手就准备去抓阮梨的头发。
又是抓头发。
阮梨侧身躲过,一脚踹向她的腹部,女生顺着力道往后仰,撞倒了一片人。
阮梨没什么表情说着,“我最听不得脏话,恶不恶心。”
女生被阮梨控制着,几次想从她手里挣扎着起来,还没成功又被阮梨用力的摁下,额头重重的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女生吃痛大喊,“我不会放过你的。”
阮梨听着“嗯”了一声,回她,“好的。”
“……”
好的?
女生快要气炸了!!!!!
其他人瞧着阮梨不是个好拿捏的,有点犯难,但出于义气还是扑了上去,从阮梨后方面下手。
叶萤怕阮梨受伤,大喊,“阮梨小心。”
那人从包包里拿出一瓶喷雾,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阮梨刚转头,她就用力狂喷。
叶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阮梨已经先一步闭上了眼睛,在液体挥发的同时,一只手死死锁住了女生脖子,女生大叫一声,“啊啊啊——”
另一个人趁着空隙准备从后面下手。
恰好阮梨锁着女生脖子往后一退,女生被她甩出去,直接砸在了偷袭者的身上,几个人摔在了一起,像叠叠乐的乐高。
“......”叶萤刚刚准备冲上去的心一下子收了回来,阮梨,战斗力这么牛逼的吗。
最嚣张的罪魁祸首瞧着同伴也被打下,发出最后的嘶吼,“敢不敢和我说你是谁!”
“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女生唇角渗血,咬牙切齿的瞪着阮梨,“我让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下一刻。
冰冷的男声传入了女士洗手间,男人修长骨感的手稍稍用力,把阮梨揽入怀中,他瞧着怀里的女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问她,“吓到了吗?”
吓到了吗?
阮梨对上时序投来的关切,眨了眨眼。
男人生的过于好看,眉骨轮廓硬挺,锋利的下颚线像是鬼斧神工,此刻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眼眸情绪晦暗不明,透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阮梨很乖巧的靠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吓到了,我好害怕。”
和刚刚气场全开的模样不同,此刻的阮梨更像是娇滴滴的小女人找到了靠山,依偎在靠山怀里,害怕的求抱抱。
刚刚被阮梨教训的几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阮梨,“?”
连同刚刚还很崇拜的叶萤,“?”
不是,不是准备收尾了吗,怎么画风突变了?
“喂。”
女生呲牙咧嘴的大喊,“你又是什么东西。”
女生被几个同伴扶着起来,瞧着时序先是惊艳,而后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间想不出来,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下意识开口,“你是准备帮她吗,我劝你最好识——”
趣字未落。
时序直接抬起修长的腿,将人重新踹成了叠叠乐。
第63章 我们是已婚关系。
动静闹的太大。
餐厅里的经理,包括保安等人都赶了过来,女生的男朋友恰好这时听到动静也走过来看了热闹。
一见到里面七零八落的女朋友,先是愣了下,而后火气上涌,“谁欺负你的,告诉我,”男人气势汹汹上来,“老公帮你弄死他。”
男生是这一带的地头蛇,又因着年纪不够次次闹事也顶多拘留教育一下,又重新放回来,餐厅经理哪里不认识,只觉得又要闹事觉得晦气,这一带可不讲究时不时家人,只讲究一个闹事就都给我滚蛋。
经理一瞧着林建就头疼,“你们要闹事出去闹,别影响了我做生意。”
林建扶着自己女朋友,瞧着时序等人人看着也不多,个个瞧着都像有钱人家的样子,心里盘算着还能趁着机会敲一笔,当即下了结论,“有本事,和我出来谈。”
女生好不容易找到了靠山,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牙瞪着阮梨,“我要弄死她,”女生出口成脏,“卧槽,我要搞死她!”
这话。
阮梨听着倒没多大感觉。
只是,抱着她的人手微微收紧,阮梨下意识去扯他,想和他说“没关系”之类的。
下一秒。
时序眉梢轻抬,瞧着门外的任军,任军心领神会从包里拿出卡来,“今儿这里咱们包了,所有砸坏的东西,一并赔了。”
任军瞧着呆滞的经理,“愣着干嘛,拿pos机来啊。”
经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有钱,想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砸坏了能赔还能给餐厅翻新一下,两全其美的事儿谁不干。
“拿来。”
经理指着一个服务生,“看看这卡额度多少,够不够赔。”
服务生愣了,小跑着拿来pos机,一刷,更是震惊了,“经理,没有额度,刷多少啊。”
经理这才反应过来。
没有额度代表什么,代表这些人不是普通家境的优越,极有可能是上流社会的人。
经理很懂眼色,“先不刷,”他带着人离开,笑着走的,落下一句,“你们随意,”就匆匆去前台准备备案,并且找关系打听一下这些人究竟是谁。
以免得罪了不敢得罪的人而不自知。
见管事的和不管事的都走了,时序松开阮梨的肩,语气没什么波澜的说着,“门口等我。”
阮梨点头,上前拉着叶萤,“你去门口等着。”
叶萤不解,“为什么是我。”
阮梨:“小孩子就好好当个小孩子,别添乱。”
叶萤:“.....”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她小哥哥的声音,平静地说,“你是她男朋友?”
林建最看不惯这种假清高的人,嗓门都大了起来,“是我,你女朋友今天搞了我女——”
他话说到一半,瞳孔骤然收紧。
时序的手已经狠狠的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扯,一拳砸在他小腹上,下手极重,他像是听见了内脏碎裂的声音。
林建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弓身缩在了地上。
紧接着。
时序拽着他头发往上仰,一拳砸在他脸上,五官都因着重力都变得扭曲,林建连痛苦的哀嚎都没嚎出来,鼻血已经先他一步滴答滴答往外落。
“忘了告诉你,”
时序眉眼淡漠,看谁都仿佛死物,“那不是女朋友,”他一字一顿,道:“是我太太。”
“我们是——”时序视线轻扫过刚刚叫嚣的人面上,“已婚关系。”
林建是真没想过对方看着像个富家少爷,像个绣花枕头似的居然这么能打,但当着自己女人的面,又有这么多小弟在,还是自己的地盘被人羞辱,林建觉得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算,都不可能轻易算了。
“行啊,逞能是吧。”
林建被人激怒,忍着痛意咆哮道:“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就不信了。
他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还搞不定一个富家小子。
眼见着大哥真的发飙了,小弟们也很给力,抄家伙的抄家伙,堵人的堵人,更是有不长眼的瞧着叶萤像个好欺负的。
准备从叶萤下手。
那小弟拿着把匕首,十分黑社会的准备从后方突破敌人屏障,匕首还没挥出去,就被任军拦了下来。
“小弟弟。”
任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玩偷袭呢。”他拍了拍小弟的脸,“你妈没教过你,男人就要光明正大啊?”
小弟盯着任军的眼,只觉得这人阴森森的,他咽了咽口水,“放手!”
下一刻。
任军的确放手了,伴着放手的同时,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整个人往后滚了好几圈。
任军声音极冷,“这辈子都最好别让我瞧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小弟也是刚出来混社会的。
听到这话。
吓的整个人都颤了颤,只觉得混社会不如进厂打工来的实在。
他很没骨气的屁滚尿流跑了。
叶萤这才反应过来,任军居然跟在了她身后,“你干嘛呢。”
任军:“小妹,跟好哥哥,哥哥保护你。”
叶萤:“?”
任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声,“哥哥会保护你。”
——
林建那句,“你别想活在这里,”没有让时序的情绪泛起涟漪,反倒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又补充了句,“你太太是吧?”
话落。
时序眉头跳了跳。
“那我就要你看着,我要怎么弄死她,”女人十分恶毒地说了句,“我要让她不得好死,”她气势汹汹地说着,“你不知道吧,我们这儿很多年纪轻轻的女人还是长的漂亮的女人都去那种地方,我要让她这辈子都在那种地方,被不同的男人玩儿!”
这话极为恶毒。
偏偏林建丝毫不觉得这话危险的过分。
还附和着说着,“我手下弟兄那么多,不知道你太太伺不伺候的过来——”
风声贯穿了整片静悄悄的卫生间。
那句话还未落下。
“我艹,你他妈——”
时序突然像只发怒的雄狮,身上的戾气尽显,他被人围堵着丝毫不惧,三两下解决了围堵着他的那群废物,直接冲到了林建面前,抓着他胳膊撞在墙上,抬起手就是一拳,咬着字句,“你算个什么东西。”
第64章 “手脏的,怎么牵你。”
林建被人钳制在潮湿冰冷的墙面上,用力挣扎着,“我他妈的,艹。”
“敢碰老子的人,”时序双目充红,像是看着将死之物,“你配吗!”
时序拳头不断落下,猩红的鲜血浇灌着整个潮湿的卫生间。
林建被打的毫无还击之力。
林建女友显然没想过对方居然是个不要命的,也让这阵仗吓的乱了分寸,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林建的五官渐渐扭曲,变得不成形。
出于求生的渴望,林建从后怕中找到了一丝理智,手估摸着往下,从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而后趁着时序发疯的时候,掏出刀子。
银色的刀光在灯光反射下,变得格外刺眼。
林建疯了一样大吼,“我他妈的,老子弄死你。”
眼瞧着刀子锋利的刀刃冲向时序的身体,阮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这初夏的夜里,只觉得浑身冰凉,凉意像是透过皮肤渗进骨子里。
“时序!”
她不顾一切冲上去,打算空手夺下那把锋利的刀子,“时序小心!”
话落的瞬间。
时序恰好看见他手里的刀子,瞬间懂了林建的意图,他迅速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躲避了林建的攻击,在林建又一次准备攻击他的时候,时序更快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外用力一掰。
清脆的刀子落下同时,伴着一声骨骼移位的响声一并响起。
林建承受不住疼痛剧烈的尖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
手底下的人也被任军收拾的差不多,时序将他摁在墙上,手臂青筋近乎爆裂,“要是我太太,因为你受伤。”
时序刚刚发现了,阮梨想替他挡刀,和上次在阮家一样用她的身体来护着他。
只要想到阮梨脆弱的像张白纸一样躺在那里。
时序心就一寸一寸往下坠,像无尽的深渊坠落。
“要是我太太有个什么闪失,”时序冷笑一声,“我就要你全家为她陪葬,”他凑近林建,压低声音说:“你不过贱命一条,连我太太的一根头发都配不上。”
林建完全没有力气挣扎,他抬头撞上了男人冰冷的眼,突然发现他居然不是在恐吓他,男人是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
他浑身都疼,疼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到底是谁,哪条道上的。”
鸣笛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经理通过关系了解到这位的身份,后知后觉的恐惧感弥漫全身,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不断涌起后怕。
“还好。”
经理安慰着自己,“时少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