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囍——星空之望【完结】
时间:2023-07-04 14:46:11

  别说是吕苗,我已经惊吓到不能自控,一个比苗奶奶年纪还要大上许多的人……
  那么,我见到的吕奶奶是谁?她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与我姥爷一般的大的人,而我姥爷与吕军的爷爷同龄,这其中的年龄差距在无形间就成了一个鸿沟,在现实里不可能会发生的驳论,神奇般的在我身边发生了。
  “那,那吕萍奶奶今年贵庚了?”
  吕苗思考半秒,“如果萍婶尚在,那么见面应该九十有余了。”
  “九十?”我撑着的手掌一软,“我见过的吕奶奶也就是六七十的样子。”
  不紧张不紧张。
  我拍着胸口安抚自己,不要害怕。
  “吕奶奶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额宽圆润,耳垂肥大,眼眸犀利而精神,鼻子高挺不见孔,唇润发红,这就是标准长寿脸。”
  或许就是我想多了,吕萍真的也就是长寿。
  “丫头,按照你描述所说的,你说吕萍和我说的萍婶八九不离十就是同一人,萍婶一生未嫁未生,保养的妥当也有这可能。”
  等等。
  我再细细回忆吕奶奶的脸,我后背忽然惊起一身冷汗。
  吕萍的子女宫饱满,多子多福之相,而吕奶奶孑然一身一辈子,哪里来的多子……
  我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好怪异。
  面相是不会骗人的,偏偏一张脸两种面相同时存在,这种绝不可能出现的事。
  出现了……
第59章 一场好戏
  “果然被师父算中了,你们这些阴险的黄大仙。”月应冷笑声自窗外豁然响起,我猛地站起,师兄和师父不是出门去了吗?
  “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
  “休想!”紧接着是铁器划过土地的呲啦声,“受死吧。”
  几声撕心的尖叫响过。
  黄大仙们都被师兄杀死了?
  我的手触摸上窗框,将耳朵贴在窗户上,轻声喊,“师兄?”
  “师兄,你还好吗?”
  “师妹,开窗,我被黄大仙的爪子挠伤了。”
  听见月应受伤我,我捉着窗框的手一紧,手慌忙放到窗栓上想要打开。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久窗栓缺油,我的笨手捣鼓了好一阵子都弄不开那锁。
  “师妹!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只要我死了,你就能得到师父宠爱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好毒的心啊,你不是人。”
  我本急得要哭,他的突来的指责让我愣了神。
  我在月应眼里就是这种自私的人,这欲加之罪,我不认。
  “师兄!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狠毒的人了?”
  “我是打不开这窗栓了……”
  我再使了使劲,还是打不开刚刚还好好现在却和被焊死一样的锁,我气得大喊了一声,“打不开了,你自己从大门进来。”
  月应冷哼一声,“果然是毒妇。”
  “我不是。”我大喊否认。
  手下的顽强窗栓怎么也不给力。
  “我快疼死了,啊……”
  见我还是打不开月应直接嗷叫起来。
  越是听我越觉得不对劲。
  月应会是受伤了大喊大叫的人吗?何况我明明都说了,门栓打不开,门窗的符箓也只防黄大仙,他是可以进来的。
  如果真的那么疼,他应该早就忍不住会进来屋里,怎么还在外面嚎叫。
  这处处都是漏洞的话我竟然差点就信了。
  我怎么就忘了写黄大仙会模仿人声。
  外边的肯定是黄大仙!
  “师兄,师父给你交代的事你完成了吗?”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也不急了,拉过凳子,闲得和假月应唠起闲嗑。
  “什么事?”假月应下意识回应,又顿然发现说的不对,又说道:“完,完成了。”
  “那师兄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给我?你现在还给我,我就给你开窗。”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
  “那上回我们一起出门,你借了我的压岁钱,快还我。”
  我张嘴就来。
  我就想看看这黄大仙能装到什么时候,为了骗我去开门,还给我上演了一场杀戏,可真是煞费苦心。
  “胡说!我没听到你们说介绍的事,你胡诌。”
  看!
  我开心地跳起来!
  黄大仙一下就暴露了。
  “你是没听见,因为我根本没和师兄说过借钱的事。”
  “我还以为你能装到是什么呢。”
  被我识破,黄鼠狼索性我不装了,恢复尖锐的原声,“臭丫头,竟然敢逗本仙玩。”
  “是你先骗人的,你是个大骗子。”隔着窗我吐了吐舌头。
  更激烈的抓挠使木窗发出巨大的响声,他们的力道变得更大,仿佛想要把木头全部抓烂,破窗而入将我撕成两半。
  “臭丫头,我劝你快点把黑石交出来,再不交出来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领头的黄鼠狼昂头对着天空大声厉声嚷叫。
  它们几个叠成罗汉,下面牢牢抓住肩膀上的脚,一个接一个,宛如一个成人那么高,影子倒影在地上,看着与一个消瘦的男人无异。
  要是单看影子,论谁都猜不出这是黄鼠狼们叠罗汉的成果。
  仗着有符箓能抵挡住它们,我有些肆无忌惮。
  我嘟起嘴紧对着窗缝外的黄鼠狼挑衅,“来啊!你们来抢啊。”
  说那时快,冒着黑烟的利爪从缝隙穿过,冲着我的面门而来,我急速往后一退,心有余悸拍着胸口。
  妈呀,差点就没了小命!
  果然不能太嘚瑟。
  “算臭丫头你躲得快。”
  没能得逞,三只黑眼珠从上到下依次排列,透过窗缝紧紧盯着我。
  “大姐,在哪!黑石在哪!”
  “就在那丫头脖子上,我们把她的喉咙割开,就能拿走了。”
  “还要剖开的她的心,她还年轻,心脏一定很红,很鲜美。”
  “好!”
  身处下方的两只黄鼠狼当着我的面,淌着口水,相互商议要如何对我开膛破肚然后再光明正大取走黑曜石。
  “闭嘴!”最上方的黄鼠狼气得大斥,“想办法快点拿到黑曜石,只要拿到手,这个臭丫头随便你们两个怎么分。”
  它们的残忍的对话,让我对它们黄大仙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黄大仙会食心原来不是传说……
  喔喔喔——
  鸡鸣响起,随带引发了邻居家大黑狗的犬吠,一狗吠起,村里的其他狗也跟着狂吠起来。
  一时间,跌宕起伏的犬吠声夹杂着鸡鸣。
  黄鼠狼们听闻黑眼纷纷一震,好好的叠罗汉也随之倒塌。
  两只小黄鼠狼仓皇逃窜。
  “滚回来,今天拿不到黑石我们就不用回去了。”
  领头黄鼠狼跳起来猛烈撞击窗户。
  窗被它的撞的哐哐哐直响,一下两下。
  两只被骂回来的小黄鼠狼也铆足劲了再撞。
  本来还牢固的木窗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丫头,你快跑啊!”吕苗把一切看在眼里,她催促着我赶紧逃命。
  “苗奶奶,我没有地方可逃,它们不会放我走的。”
  我镇定回过身,从枕头底下抽出桃木剑。
  这桃木剑是师父亲自给我削的,还没开光见血。
  前天吴言刚赠与给我,以身养剑是天师最快与剑熟悉的办法,我天天放在枕头底下,让剑身熟悉我的气息。
  现在成了我的防身利器了。
  逃走我是绝不会逃的,我的姥爷还在隔壁,它们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走了,它们为了泄愤因此对我姥爷做了什么,那么这一定会成为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哐当”——
  木头门框应声掉到了地下,一股阴风扑面而来,三只黄鼠狼发疯了似的跳进来。
  我左手握着黑曜石,右手举起桃木剑,直刺冲着我脸面抓来的黄鼠狼。
第60章 阴差办事
  扑呲。
  一只小黄鼠狼被我的木剑刺透,鲜血染透我的剑尖整个身子挂在了我的剑身上。
  它瞪着两只黑眼珠,张大着嘴。
  没多大一会,头一歪没了声息。
  “啊!!!”
  “还我族亲。”
  其余两只黄鼠狼发出嘶声大喊,它们猩红的双眼直睇我,奋不顾身向我扑来。
  危险逼近,我颤着右手使劲一甩,小黄鼠狼的尸体被我远远地甩到地上,橙黄色的一团身下溢满了血。
  我的举措使它们硬生生停住了攻击我的步伐,另一只小黄鼠狼飞奔抱起尸体,愤恨眼珠狠狠地瞪着我。
  大黄鼠狼双脚站立,俯视着我,尖牙紧咬,“贺衿!杀我族亲,我族与你势不两立,只要我族在的一天,你就是我族的仇人。”
  永远!“它拉成的尾音里带着四溢的恨。
  充满仇恨的放话,让我一下子怒火中烧。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颠倒是非的人,实在太过分了。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这口黑锅猛地一下就盖到了我的背上,让我背锅负重前行。
  “你们蛮横不讲理!是你们非要夺我性命,倘若我不还手,现在躺在这地上的就是我贺衿的尸体,你们毫无人性的东西还反过来怪我,你们有没有脸?”
  “废话少说,用你的鲜血来祭拜我族族亲的亡灵。”黄鼠狼直蹦三尺,想要跳到我的背上。
  我吃过它的亏,见它冲来,我侧身避开,同一时间,它落空到地上,又极快回过身,奔着我又要抓来。
  它眼里的狠厉显而易见,只差把爪子放到我脖子上把我的喉管狠狠撕开。
  我坚决不让步,举起桃木剑也要刺它。
  它灵巧的身子反应异常快,毫无章法,左右蹦跳,随着它的身影从我的身旁经过,我的手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头一看,手袖被利爪划开,露出一道冒着血点子的长伤口。
  骤然被它伤了手,我也不甘示弱,握紧桃木剑定睛往它上肢一打。
  顿时,它的右上肢拉拢了下来。
  我猜,我应该是打断了它的骨头。
  我们一人一黄鼠狼持续再周旋,谁也不肯让步,但谁也没再进一步,面面相觑都没动作。
  它一步一步的后退,抵到窗户的边缘,左上肢扶上窗框,神情紧张的望着我。
  当我以为它要逃跑时,背后一阵钻心的刺痛直抵我的后脑,痛感袭遍我的全身。
  遭了。
  后知后觉的我才想起,还有一只小黄鼠狼,我中了它们的计谋了。
  我这是纯纯的“背刺”了。
  我右手顺时反刺,小黄鼠狼被我划破了左耳,鲜血映了出来
  它捂着淌血的左耳,直跑到黄鼠狼的身边。
  我也禁不住痛苦斯哈一声,这小小黄鼠狼劲还挺大。
  真疼啊!
  后背一阵一阵的发疼,不用看我都能想象到,我一定被它抓了好几道血淋子。
  这指定是小黄鼠狼对我下了死手。
  忍着疼,我打起两百分的谨慎,不敢再轻敌。
  “铃铃铃”——
  大门处的风铃无风自响,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随着风铃声起,我的心沉入的海底。
  这风铃除了报信还是个警铃,这大半夜报信是假,那么这风铃响起只有一个可能。
  那便是来鬼了。
  大门的那符怎么突然不起作用了!我无望的想着。
  “快跑!阴差来了!”黄鼠狼疯狂挥着左肢,“快走!”
  “大姐!小二的尸体怎么办!”小黄鼠狼卖力拖着尸体,走不动几步。
  “走。”黄鼠狼幽深地看我一眼,将左手将尸体往肩上一甩,一跃三米,蹦出了窗外。
  小黄鼠狼可就没有好运了,没有了垫脚的同伴,它蹦跶了好几下都没能蹦出半人高的窗。
  “快点!”黄鼠狼在窗外不耐烦的催促。
  见此,我随手抄起床单,往它身上一套,右手攥紧了收口。
  小黄鼠狼被单里奋力挣扎。
  “大姐,救我。”
  “何人在此喧哗!”
  一句厉声的询问,吓得黄鼠狼仓皇逃窜,扛着尸体,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被我逮住的黄鼠狼吓得也自动噤声。
  别说它们,我也被这如嘶哑如同被火燎火的嗓子喊住,我僵着头,扭过头也不是,不扭也不是。
  “衿衿!”
  听到思念的声音,顾不得害怕我立马回过头。
  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爸,你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爸抬起脚就要上前,“你怎么受伤了。”
  手上的锁链声拽住他想要靠近我的步伐。
  “阳人速速离开,阴差办事。”一掌无形的推力隔空拨开我。
  “怎么还有阳人能看见我们?”
  “这女孩有阴阳眼?”
  收到阻力,我这才顺着声音仔细看去。
  这一看,我差点脚软下来,靠着桌子我滑着坐到地上。
  一左一右的两个鬼差守在我爸的两侧,他们各自手执一链条分别牵扯住我爸的左右手。
  最瘆人的是,左边的鬼差头顶牛角鼻带牛环,身穿红黑色阴服,前襟下是一双牛蹄,而右边的鬼差则是马面脸,两只马耳立在鬓上,脚踩马蹄鞋。
  这无疑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两大鬼差。
  “衿衿,你快闭上眼,就当爸爸没来过。”
  我爸见我吓得不成样子,连忙安慰我。
  “嗯?”马面鼻子喷出冷哼。
  “还不离开!”阴差牛头的脸上染上几分薄怒,“这里怎么有讨人厌的骚臭味。”
  马面听闻立即呶了呶鼻,“是那麻烦精。”
  “今日有要事在身,别管闲事。”
  牛头轻拽锁链,“你要看的妻女在何处,天快亮了!捉紧时间!”
  “眼前的便是我的女儿。”我爸苦笑。
  “快说。”
  牛头马面自觉转过身,手上的锁链扯得却更紧。
  “衿衿,你快让爸爸看看,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你。”我爸伸出手想要触摸我手腕上的伤口。
  “没事,不小心被桌面划伤而已。”我微微侧过身,掩住受伤的背脊。
  忽一阵阴风吹,迎着我而来,他身上浓郁的阴气被我的伤口像旋风旋转一般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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