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大笑:“你自己去抢的?不怕你娘骂你?”
“当然是自己抢的,小叔说娶媳妇要厚脸皮,骂就骂吧。”
“那你现在有二百零一两二十文喽。”
江栩安激动地直跳:“小婶婶最好啦!”
听了一耳朵的江砚白:……
二郎今年多大?
七岁生辰还没过就为娶媳妇准备了?
他背着手反思,若是自己能这么早开窍,想必早就能把昭昭娶回来了!
三人来到前厅,众人已经都到了,昭虞面皮红了红,都怪江砚白!
江砚白牵着她道:“见过爹娘兄嫂。”
长公主颔首:“起身吧。”
昭虞端起茶盏上前:“爹,请用茶。”
江大将军忙接过:“诶,好!”
“娘,请用茶。”
“好。”
一圈下来,四夫人收得一套头面,两对玉镯和……一大堆银子。
头面是长公主给的,玉镯是两个嫂嫂给的,至于银子,是江大将军爹仨给的。
男子,尤其是成了亲的男子,就觉得银子是最好的。
昭虞面上的笑几乎收不住,江砚白抱着礼也笑:“哎呀,爹娘兄嫂太客气了,这哪花的完?”
众人:……
“哪个是谁给你?都是给昭昭的!”
昭虞忙道:“娘,我与他夫妻一体,一体。”
长公主:……
卫氏和张氏皆抿着嘴笑,瞧着昭虞乐得不行。
长公主微怔,瞧着儿子听到这话后N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昭昭说得对,摆早膳吧。”
新婚第二日,四爷和四夫人没出门,在院子里腻了一天。
江砚白成亲,永熙帝特意给了他一个月的假,倒也有的是时间浪费。
他们二人坐在榻上数银子,金穗一脸喜色地跑进来:“四爷,姑……四夫人,来圣旨了!”
昭虞茫然,怎么又有圣旨?
江砚白则立马下了榻,给昭虞穿了鞋拉着她就朝外跑,像是生怕去晚了圣旨就飞了。
“跑、跑这么快做什么?”
江砚白见她气喘吁吁,索性将人抱起来,笑道:“好东西,晚了就没了!”
昭虞问:“宫里赐了好吃的?”
“哈哈哈……可比好吃的值钱。”
到了前厅外,江砚白放下昭虞,替她整了整衣裙,瞧着没有不妥了才牵着人进去。
王孟见着二人便笑:“恭祝四爷、四夫人大喜。”
江砚白拱手:“王公公客气。”
他说话时一直瞄着王孟手里明晃晃地圣旨,王孟失笑,轻咳一声:“江四夫人接旨――”
众人哗啦啦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江氏四郎政绩斐然,逸群之才甚得朕心,其妻赵氏女,瑜,德才兼备,名门佳媛,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着封为二品诰命夫人,赐m撵,以示皇恩,钦此。”
昭虞忙道:“民,不……臣妇接旨,谢陛下隆恩。”
王孟笑着将她扶起来,把圣旨奉给她:“四夫人,您这般年纪得封诰命的,还是头一个儿呢。”
昭虞恍恍惚惚地点头:“头一个……”
直到回了白玉院,昭虞还在懵:“怎么就封了诰命了?”
江砚白单手给她倒了盏茶:“有没有可能是……我去求的?”
昭虞惊讶:“求便给了?”
江砚白轻咳一声:“圣旨里不是说政绩斐然?”
徽州两个多月,他都要忙死了。
昭虞坐到一旁浅酌了口茶,从心底里疑惑,江砚白他……真的能做出什么功绩吗?
作者有话说:
小赵(喜滋滋):跟着老公有肉吃!
昭昭(为难):可他就是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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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回门(捉虫)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江砚白能不能做出功绩昭虞不晓得, 但她晓得自己得了诰命,明日是要进宫谢恩的。
她躺在躺椅上摆着手:“可去告诉哥哥,明日我们晚些回去?”
江砚白点头, 捏了颗荔枝送到她嘴边:“已派人去过了。”
昭虞咂咂嘴,示意再来一颗:“好吃。”
江砚白挑眉:“喜欢?”
这荔枝京中不常见,是他去徽州时见到了,约摸着昭虞喜欢,便着人特意带回来了几棵, 送到了庄子上叫人细心看护着, 今日也是头一回送来。
见昭虞点头, 他想了想道:“明日回门后, 带你去庄子上吃新鲜的。”
“庄子上有么?”
江砚白笑:“庄子上可不止有这个, 好东西多着呢。”
如今入夏, 瓜果多半都熟了, 正愁着没处带昭虞玩, 如今趁着有时间索性带她去避暑。
江砚白原想着只有他和昭虞, 可晚膳时江栩安听了不依, 也非要跟着去, 还拉上了大郎一起。
儿子都去了,卫氏和张氏怕他们扰着二人, 便也张口询能否同去。
长公主虽没说话,却也转头看向了江砚白。
江砚白:……
去!都去!
唯有江大将军三父子幽幽叹了口气, 他们哪里敢说话呢, 需要上职的人没有话语权。
第二日进宫谢恩后,江府一众人全都在宫外等着, 浩浩荡荡一队马车停到了赵府门前。
赵祯:?
江府……回门也是一贯这般阵仗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全府出动来退新娘子了。
他眉头微动, 上前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嘴角抽了抽, 她就说在府里等着就好,偏这群人嫌麻烦要随着一起来。
都把赵大人吓着了。
“赵大人不必多礼。”
“哥哥!”昭虞跑上前抓着他的袖子,“我们说好了晚些时辰去京外庄子上避暑,省得再回去一趟麻烦,所以就都一起来了。”
原是这般,赵祯微微放心,忙道:“诸位里面请。”
呼呼啦啦一群人,到哪都是叫人瞩目的。
赵祯府上女眷只有昭虞这么一个,罕见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江砚白也没叫他多招待,带着一群人去逛了后花园。
走到一处,江砚白一脸得意:“就是这儿,当初我站在墙外给昭昭扔的糖葫芦。”
“还有那儿,那处墙外有个石墩,是我命人搬去的,我想昭昭了就趴那上头看一看。”
众人:……
你且要些脸皮吧!
张氏的小儿子如今才刚刚会走,话也说不利索,闻言“噗噗”地喷着口水:“趴……趴……”
江砚白笑着将他抱起来:“五郎别学小叔,君子不能翻墙偷看人家。”
长公主嗤笑:“教旁人时候你倒是能说会道了,到了自己却一点礼数都不知。”
江砚白逗着五郎:“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赵祯在一旁听得疑惑,低声问身侧的昭虞:“江府只有三个小辈,为何唤五郎?”
昭虞附耳道:“二姐挽白的夫婿家中没有长辈,二姐的两个孩子刚出生时,她和姐夫随着大将军在军营无暇顾及,两个孩子便放在江府养着,就这么一同叫了。”
她看了看五郎又道:“三郎四郎是双生子,长得像极了,成亲那日二姐回京见着了他们,颇为想念便想着带去城外军营住几日,今日才没来。”
原是这样,赵祯瞄了瞄昭虞的肚子,抿唇没说话。
到底是家里没个女眷,若是他有夫人,便可和瑜儿说些体己话。
譬如……问一问他何时能当舅舅什么的。
他不便问昭虞,问江砚白便妥当许多。
用了午膳,赵祯带着江砚白来了书房。
他倒也直截了当:“你和瑜儿准备何时要孩子?”
江砚白浅笑:“不要孩子。”
赵祯脱口而出:“你不行?”
江砚白:“当然不是!”
“那你是嫌她?”
赵祯站起身紧攥着拳头,像是江砚白只要点头他便要动手一般。
江砚白微怔:“大哥你真是……”
他摇头失笑,转身关了门:“我与你说实话,你莫要与旁人讲。”
江府之人皆以为是他的问题,可这话若是对赵祯讲,他怕是要骂自己哄骗昭昭了。
“是昭昭的意思。”
江砚白将昭虞地心结和赵祯讲了一遍,浅声道:“她的意愿于我而言最重要。”
赵祯盯着他不做声,半晌后才缓缓坐下:“此事你府上知晓吗?”
江砚白浅笑:“我告诉他们是我有疾,子嗣艰难。”
赵祯:……
他倒是心大。
“你当真不想要子嗣?”
“子嗣于我而言可有可无,若昭昭喜欢我自然也喜欢,若她不喜,我也不愿她担惊受怕。”
赵祯叹了口气:“可是若无子嗣傍身,你们晚年……”
“大哥不必担心。”江砚白上前,“大郎二郎五郎,我皆会用心教导疼爱,他们待昭昭定然会与大嫂三嫂一般,便是我先走一步,也绝不会叫她受了委屈。”
那怎么能一样,赵祯微微蹙眉却没出口反驳。
“这丫头……”
赵祯不舍得怪昭虞,却狠狠瞪了江砚白一眼:“都是你惯的,什么都依着她!”
江砚白挑眉:“大哥疼昭昭难道比我少了?你可舍得去逼她?”
赵祯黑脸推开门大步离去:“懒得与你说那么多!”
江砚白含笑跟上他,抬手给他拍背顺气:“大哥最近火气太大了些,赶紧娶个夫人回来吧。”
“不用你管!”
“大哥,现在派人去请弘阳和我们一同去庄子还来得及,你也一起去。”
赵祯顿了下,随后掸了掸衣衫继续走:“用不着,月末我便请媒人上门。”
江砚白:?
为什么你这么快?
待日头下去了些,众人便出发。
城外的庄子离京几十里,马车上有小娃娃,众人停停走走直到日落西山才到。
众人有眼力见的都不往昭虞和江砚白的院子里去,用罢晚膳便都歇着了。
江砚白则带着昭虞,提着灯笼悄悄去了后院。
“脚下有台阶。”
两人弓着腰,悄没生息地推开门。
江砚白压着声音:“我问了果农,今年刚挪回来果子结的不多,除去前两日送去府里的,就只剩下百十来颗,你先吃些,剩下的明天再给大郎他们分。”
昭虞呲着牙笑:“我只吃三个。”
江砚白浅笑吻了吻她:“三个哪够,吃完咱们带几个回去,给你夜里馋了吃。”
两人便蹲在荔枝树下,江砚白在一旁给她剥荔枝,昭虞连手都没沾。
不知是从树上刚摘下来的缘故,还是偷偷摸摸的缘故,昭虞觉得这荔枝格外甜。
本就是吃了晚膳的,且她记着自己说的话,吃了三个后见江砚白还在摘,昭虞忙道:“够了够了,别摘了。”
江砚白撩起衣袍,又摘下几颗才停了手:“回去?”
昭虞:“你怎么不吃?”
江砚白浅笑着腾出一只手搂住她,附身印上她的唇。
荔枝清甜,江砚白尝了一口自不觉吻得更深了些:“我吃这个就够。”
昭虞忍不住拍了拍他:“回去……”
江砚白失笑,牵着她回了院子。
荔枝房角落,照顾荔枝树的果农王生捂着嘴动都不敢动。
荔枝养成不易,且成熟也没几天,他这阵子忙活得晚了便直接在此处打个铺。
并且庄子有几只野猫,王生怕他们糟蹋果子,再加上今日主子们都来了,他便更上心些。
方才被开门声惊醒,他还以为是哪个下人来偷果子,正要起身呵斥,谁成想竟是四爷和四夫人。
王生等了一阵儿,约摸着江砚白他们走远了,点着烛火又数了一遍果子。
提笔将册子上的果子数从一百二十六改成了一百一十七,倒是……也不贪心。
他想了想在册子上又添了一句:野猫毁之。
王生写罢吹了烛火躺到角落,盘算着今夏主子们来了,许是还会给他们发些赏钱,加上之前攒的银子,差不多年前就能将月儿娶回家。
到时他就算忙活得再晚都要回家住去,省得又在此处瞧见什么不该看的。
未至月中,大半的月儿挂在空中,院子里也还算明亮。
江砚白一手顾着前衫里的荔枝,一手牵着昭虞。
昭虞被他牵着时总是不爱好好走路的,东一脚西一脚的去踩地上的花影儿。
江砚白提醒道:“那里还有一个。”
他说的是地上一团黑影儿,那是旁边花圃里开的正艳得牡丹映下来的。
昭虞得他提醒,一个大跳蹦上去踩住,而后抬头望着江砚白直笑。
江砚白瞧着她笑,只觉得这条道就这么走下去算了。
顿了顿他放开昭虞的手,弯腰折了一朵牡丹,侧头道:“昭昭来。”
昭虞猜到他是要做什么,倾身将头伸了过去。
江砚白勾了勾嘴角,小心地将牡丹斜插在她鬓角。
月色朦胧,人比花娇。
江砚白脱口而出:“好久不看昭昭起舞了。”
他说罢便觉不妥,如今他衣衫不整,衣襟上头还沾着荔枝汁水,倒是不大能配得上昭虞的舞。
“罢了,还是改日。”
昭虞踮了踮脚尖:“暖翠融融,花影倒窥,江四郎好兴致。”
江砚白浅笑看着她没动,昭虞指尖掠过他喉间,旋转间裙摆拂过他的小腿,只有轻飘飘的一瞬。
美人月下起舞,江郎无酒自醉。
作者有话说:
小赵大惊:你不行?
小江冷漠(暗暗羡慕):你好快。
小赵:探花的气质你模仿不来,那种感觉我与生俱来~
小江:我状元,OK?
大周永熙年间状元/探花恭祝各位学子高考顺利!
(不知道读者们有没有高三宝宝,如果有,祝大家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感谢在2023-06-07 06:00:00~2023-06-08 0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