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三胎种田后,将军杀回来了——秋灵呀【完结】
时间:2023-07-13 14:40:32

  吕婆子也不敢造次了,和儿子一同磕头求饶。
  常英的目光却越发冷漠,到了这个生死关头,这对狗母子都不肯说实话,真是贼心难灭!
  留着他们也是祸害!
  常英血脉怒张,心里翻腾起久违的杀意,他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对母子的。
  就在这时,他忽觉头顶一凉,抬头看去,原来是树叶上积满的水,恰巧滴落在他头上。
  头顶冰凉的湿意,浇醒了常英的理智,他想起离京前,老道长振聋发聩的告诫:倘若再犯杀戒,将有倾家覆灭之灾,一切打算终将灰飞。
  若是自己一人便罢了,他不能连累乐宝和翠芳。
  罢了......
  常英沉声道:“我可以救你们,但今后你们若敢在找我家,或村里其他人的麻烦,我就是拼死,也要取你二人性命。”
  “常英说到做到!”他一字一句道。
  吕睿超母子此时哪还敢招惹这活阎王,忙是磕头,谢常叔不杀之恩。
  “快滚吧。”常英冷声道。
  吕睿超母子闻言,如获大赦,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的往村里赶去。
  常英从林中拖出一只死羊,一直走到头狼身边才放下,安抚的顺了顺它的皮毛,径自道:“狼兄,多谢了,今夜放走的那两畜生,是睚眦必报的,且南山马上要修建水库了,以后定当太平不了。”
  常英叹了口气:“吃完这只羊,你们就带着狼群离开这里吧。”
  头狼抽动了下嘴角,发出“哼”的声音,狭长而威严的狼眼里,透着灵性的光芒,它默默的坐在常英身边。
  常英不舍的看着它,头狼是他五年前偶然救下的小狼崽,每当他独自在山里干活时,它总会出现,一直陪伴他忙完为止,五年里,风雨无阻,皆是这般。
  次日。
  大清早的,大庚就提着酒上了常家门。
  未见到人,就先闻其声,“英子哥,昨儿个晚上也不知晓是什么好日子,真是活遭报应,咱们哥俩定要庆祝一下,哈哈哈哈哈。”
  穗穗走到堂门口来,亦笑道:“大庚叔,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大庚道:“大侄女,我要是告诉你,保准你比我还高兴哩!”
  闻其言,穗穗更是好奇了。
  常英走到堂屋来,微笑道:“什么事啊,大庚。”
  大庚关上门,神秘又兴奋的道:“昨晚上,吕婆子和她那畜生儿子,被狼咬了!”
  昨晚的事,常英还未曾和任何人说起,他故作惊奇的“噢”了声。
  穗穗倒是来了精神,高兴道:“真的假的?”
  大庚“啧”了声,“当然是真的,我昨晚守夜,亲眼看到他们娘俩衣衫破烂,逃回来的,还左顾右盼的,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了!”
  穗穗奇道:“这倒真是怪哉,村里谁不知道山上有狼啊,他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夜里怎敢出去?”
  大庚啐道:“瞧他们那遭瘟样,八成是没干好事,遭报应了,又不敢在村里声张,后来,还是他家大嫂子去给请的左瘸子看伤,我这左右里的一打听,诶,还真是被狼咬的!”
  穗穗蹙了蹙眉头,问道:“大庚叔,你可看到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
  大庚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昨晚太黑了,看不远。”
  穗穗只好作罢,嘀咕道:“吕睿超他们才回来没两天,亲朋好友才散去,什么事值得他们大半夜的出去冒险啊?”
  听穗穗这么一说,常英想起吕睿超昨晚寻的借口,说什么去姨夫家探亲,真是不动脑子就瞎编!
  他见穗穗一脑门子官司,道:“乐宝,别多想了,有爹在,就是十个吕睿超,也再伤不到你,我也会保护好大家。”
  大庚道:“英子哥,你不是一个人啊,我们兄弟几个会和你一起的。”
  “嗯。”常英感慰在心,却难表达出来。
  有大庚这张嘴在,仅仅一个上午,吕婆子母子被狼咬的消息,就迅速在村里传了个遍。
  族长和吕钱他们闻讯赶来探望,纷纷问他为何大半夜了还在外面。
  吕睿超起初还试探性的问了句:“你们相信有人能驯狼吗?”
  得到的答案皆是否定。
  族长道:“狼性凶残,从未听说过人能驯养的。”
  吕睿超闷不吭声,因为他饱览群书,也从未看到驯狼一说,这就跟活见鬼一样,哪怕他去县衙告常英,无有力证据,也难胜诉。
  别看眼下县衙和郡守高看他一眼,可实际上,还得等到明年春闱高中之后,才能真正得到郡守他们的扶持。
  更何况,常家手里还握着他诱奸的证据,去了县衙反而不利。
  这回,他是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吕睿超无比恼火,明明昨晚回来的时候,只拜托了大婶子去叫左瘸子来治伤,再无旁人知晓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惊动了村里!
  莫非是常英?
  吕睿超摇了摇头,常英在村里这么多年,都无人知晓他能驯狼,想必不会声张。
  他烦躁的看向一屋聒噪的人,托词不适,打发走他们。
  可当屋子里静下来,吕睿超又感受到腿上被狼撕咬后的疼痛似乎更甚了些,他心里不住的怨愤:天杀的,他非要弄死常英不可!
  这天晚上,穗穗从噩梦中惊叫而醒。
  娘是陪她一块歇息的,听到她的叫声,立马就醒了,赶忙点灯。
  常英亦是闻讯而醒,快步踏到穗穗门口,喊道:“孩她娘,出什么事了?”
第14章 命比纸薄
  孟翠芳扶穗穗半坐起,对门外的常英道:“乐宝做噩梦了。”
  穗穗也回了声:“爹,我没事,你去睡觉吧。”
  常英道:“好,有事就叫我啊,有爹在,不要怕。”
  “知道了,爹。”穗穗拍了拍心口,她还心有余悸,以往做梦,醒来就忘了,可这回,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梦中因为要修水库,县衙要在村里招壮丁,爹就在其中,然而却在炸坑的时候,出了意外,爹和大庚叔几个站着的地方,突然爆炸。
  爹被炸得面目全非,大庚叔几个也受了重伤。
  回想起梦中的场面,穗穗瞬觉毛骨悚然,身上倒寒。
  “乐宝,是不是冷啊。”孟翠芳见她浑身打颤,很是担心,“你先坐着啊,娘去柴房打点热茶来给你暖暖。”
  “谢谢娘。”穗穗哆嗦的裹着被子。
  孟翠芳刚拉开房门,就见常英拿着壶子站在门口。
  “喏,这是刚打来的热茶。”常英递上。
  孟翠芳笑了声,赶忙接过,对穗穗道:“你爹比我想的还要快哩。”
  穗穗看着门口一脸着急的爹,也不由一笑,“爹,女儿没事了,你快去歇息吧,有事我们会叫你的。”
  “诶。”常英帮她们把门关好,转身回房。
  穗穗捧着茶杯,热茶暖身,人情却可以暖心。
  孟翠芳一边给穗穗擦着冷汗,一边问道:“乐宝,你梦到什么了?”
  穗穗欲言又止,因为她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条帖子,说是噩梦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就会变成真的。
  看着娘好奇的目光,她摇了摇头,道:“就是个梦而已,不说了。”
  不是她迷信,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怕万一梦中成真,可就毁了,穗穗鼓起腮帮,她决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然而......
  三天后的上午,县衙的人在村里敲锣打鼓,竟真的在村里招壮丁了!
  穗穗很是惶惑,爹今天大早就去锄地了,在梦里,是他扛着锄头回来后,才说起去修水库的事。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隔壁家大贵的喊声:“常叔,常叔在家吗?”
  穗穗起身应道:“大贵哥,我爹去锄地了,有什么事吗?”
  大贵殷勤的道:“县里在招壮丁呢,条件好得很,有很多人报名,快喊常叔去看看吧,去晚了就没了。”
  穗穗闻言,立马托着肚子走去门口,问道:“大贵哥,那招工是什么条件啊?”
  听着一声声的“大贵哥”,大贵很是上头,也不嫌麻烦的一一说给她听。
  穗穗越听越心惊,大贵说的,和梦里一般无二,因为水库要在年底完工,工期太紧,县衙紧缺人手,需要大量壮丁,还在村里张贴了招工文贴,壮丁每天可得两百文钱,包中、晚两餐食饭。
  大贵走后,穗穗思量再三,赶紧把梦里的事告诉了娘。
  孟翠芳听后,脸色惊疑不定,忧道:“这梦实在不吉利,我赶紧去地里把你爹叫回来的好。”
  “嗯!”穗穗道:“梦里实在蹊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孟翠芳连忙点头,“乐宝,你好生在家待着,村里闹哄哄的,千万别去凑热闹,等我们回来。”
  “知道了娘,您快去吧。”穗穗托着肚子起身,送娘走到门口,阴沉沉的冬日,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孟翠芳边走边回头,叮嘱穗穗把门锁好。
  穗穗关上门,放好横梁,回屋里看书等待,希望娘能赶上,只要爹和大庚叔几个没去就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然安排,穗穗娘赶到地里的时候,没有见着常英,又赶忙去村口招壮丁的那里。
  常英最先看到满脸焦急的翠芳,以为乐宝出事了,赶紧挤出人群来,喊道:“孩她娘,你怎么来了,乐宝没事吧?”
  翠芳急道:“乐宝没事,你和大庚报名了吗?”
  常英懵懂道:“嗯,怎么了?”
  翠芳无语......还是迟了一步啊!
  大庚也跟过来了,笑嘻嘻的道:“嫂子,家里又没多少农活,不如出来赚点钱。”
  “大庚兄弟,不是这个事啊。”翠芳正色道:“孩他爹,这里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跟我回去一趟吧。”
  见她这般,常英也是知轻重的人,应道:“嗯,我们回去吧。”
  穗穗听到爹娘的声音,赶紧去开门,当她看到娘一脸颓色,心里也大概明白了,看来是没阻止上,只能另想办法了。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穗穗把事情一说,她怕爹不信,尤其强调了那个梦跟真的一样,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常英一脸凝重,“如果梦里是真的,炸药莫非是被人提前埋在地下?”
  “很有可能!”穗穗点头,道:“如果是被人故意掩埋的,就算您躲过了这一次,只怕还有下一次啊。”
  常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吕睿超上次被狼兄咬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和郡守、县令都是交好的,想要暗中做点手脚,怕也不是难事。
  他沉声道:“可是官府的差事,报名了不能贸然不去,大庚几个也在那里面,我不去的话,他们几个更危险。”
  翠芳急道:“那总不能把命丢了吧,我看你和大庚几个商量商量,不去是最好的。”
  常英皱眉道:“嗯,你容我想想。”
  穗穗知道老爹的为难,思忖了好一会,才道:“爹,若梦里是真的,我们的分析也是对的,不如将计就计!”
  常英肯定的看了穗穗一眼,“咱爷俩想到一块了。”
  穗穗眼前一亮,和爹两下一对,拍板定案。
  翠芳也道:“我看这个主意行!”
  吕婆子家,他们娘俩不能下床做事,这几天都是她两个妯娌在屋前屋后的照应着。
  吕睿超在夜幕降临前,终于收到了县令的答复,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安排妥当。
  他冷笑了声,把纸信放到灯下点燃,暗道:常英,你能驯狼,我便可以埋雷,民不与官斗,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又能有多硬!
  纸信化成斑驳的小灰块,飞散在房里,又落到地下,吕睿超眼里跳跃着火光,可不是吗,当火药引爆的瞬间,人与这纸同样命薄,燃烧、飞起、散落!
  他闭上眼,感受着心里欢悦的快感,明天,就在明天了,常英,拿命来吧,我要你加倍偿还我母子!
第15章 闷声撒狗粮
  晚饭后,常英和翠芳一同在柴房里刷洗锅碗瓢盆,他趁着这会功夫,低声说起吕睿超母子买通姚稳婆的事。
  “翠芳,乐宝的身份特殊,怀的又是三胞胎,虽有翁老把关,但若没有经验足,又手脚干净的稳婆,如何能放心得了!”
  翠芳闻言,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
  一番较量后,她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道:“莫非只能......"
  常英明白她要说什么,道:“也是时候了。”
  翠芳点头,取下头上的木簪,打开小机关,取出里面的小纸条,道:“这是联络点,事不宜迟,你今晚就去,这个木簪就是信物。”
  常英看过纸条后,重新塞回去,将木簪收入贴身处,凝重的道:“待乐宝睡下后,我就走,你护好家里。”
  翠芳点头,收敛好情绪,继续埋头浆洗。
  次日,翠芳大早就起来摊饼、烧粥了,因为常英还要去出工。
  穗穗也起的早,虽说昨天和老爹商量好了对策,但还是担心,肚里的孩子们也闹得她睡不好,有时候踢一脚,肚子还挺疼的。
  其实常英才刚回来不久,好在他身体强壮,精神头完全看不出是赶夜路回来的,而且还办了两件大事。
  这一切翠芳是知晓的,特意给他的饼子里多卷了个鸡蛋,又盛了碗带肉的高汤。
  常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感激,似是缱绻,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知道,翠芳很喜看他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因为刚开始那几年,翠芳做的饭菜,很是难咽的......
  翠芳见他这样,抿嘴一笑,十五年的相守,可不是白过的,他们之间早已默契。
  穗穗在门外瞧见爹娘这般,也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俩老夫妻,大有种闷声喂狗粮的架势啊。
  老爹去上工后,穗穗娘俩一直担心着。
  翠芳宽慰着穗穗,其实她担心更重,连给孩子做衣裳的绣活都放下了,东忙忙,西也忙忙。
  穗穗看在眼里,知道娘不似往日般轻松自在,奈何她也没办法,只有不断祈祷菩萨保佑,爹一定要平安回来。
  直到下午的申时,南山那边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脚下的地都有轻微的震动感。
  穗穗娘俩抱在一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翠芳担心的很,很想去看看,但她又不能留乐宝一个人在家里,只有隐下。
  穗穗知道娘的心思,提议道:“娘,你去看看爹吧,我去巧妹家坐坐。”
  翠芳坚决的摇头,道:“不行,只有我们在家好好的,你爹才能放心。”
  穗穗一想也是,道:“嗯,爹说了,不管怎么样,等事情结束后,他都会让人回来给我们捎信的。”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有人在外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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