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三胎种田后,将军杀回来了——秋灵呀【完结】
时间:2023-07-13 14:40:32

  “常婶在家吗?”
  翠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忙去开门,“在呢,在呢,是茂林来了吧?”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吕茂林,他和乐宝的年纪不相上下,一看就是老实人。
  吕茂林道:“常婶,常叔让我告诉你,晚上多炒几个菜,要和大庚叔几个喝酒。”
  翠芳闻言,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看来是平安了!
  她脸上的凝重退去,笑道:“好,多谢茂林了。”
  “婶子显少去你家,也不知你喜欢点什么。”她一边说,一边从布袋里掏出几十文钱,塞给茂林,“拿去自己买点好吃的,就当婶子一点心意了。”
  “婶子!”吕茂林见状,急红了脸,不断推还,好像那些铜钱烫手似的,他喊了句:“哎呀,我不要钱。”
  说罢,撒丫子就跑,铜钱都掉在地上。
  翠芳追不上,只好一边捡钱,一边调笑:“这孩子,真正是憨厚的好。”
  穗穗在屋里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了,老爹平安就好。
  有人欢喜,就有人要失落。
  吕睿超从线人那得知常英几人居然躲过一劫后,气得把药碗都摔了!
  杨香莲听到声响,吓了一跳,赶紧进来收拾,“睿超啊,碗怎么摔了,药还没喝吧?”
  吕睿超本就心烦,见她不打招呼就进来,更是恼怒,吼道:“大娘,我说过多少回了,进来前先问我一句,出去!”
  杨香莲刚吓一跳,现下被他这么一吼,又受了一惊,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踏步出去,不料在门口碰上吕二爷。
  “呀,二爷怎么来了?”她僵笑道。
  杨香莲的脸本就难看,这么一笑,更像是苦瓜脸了,吕二爷不悦的瞅了她一眼,道:“我来看看睿超。”
  吕睿超听到这个老东西的声音,更加郁闷了。
  要是让这老东西看见地上摔碎的碗,以及满地的药汤,定起猜疑,他可不想让村里的任何人知道南山爆炸一事,免得节外生枝,便连忙道:“是二爷吗?请去堂屋稍坐,我马上就来。”
  吕二爷打着哈哈道:“喔,行,贤侄可慢点啊。”
  吕二爷意味深长的探了眼屋内,杨香莲故意遮拦了下。
  吕睿超应道:“知道的。”
  吕二爷冷笑的瞅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其实他在堂屋就听到了这小子摔碗,这么气急败坏,肯定有原因,要是能让他抓到把柄就好了,以后吕睿超真有出息了,还能利用一下。
  回到堂屋,不能下床的吕婆子在屋里喊杨香莲,让她给吕二爷沏茶。
  杨香莲本就在吕睿超那里受了气,现在又听到她使唤,心里更不得劲,不阴不阳的道:“哦呦,就算你不说,我也是不敢怠慢二爷的。”
  她倒了杯茶给吕二爷,“二爷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天里里外外,哪样不是我在做喔,累得腰酸背痛的。”
  吕二爷“呵呵”笑了声,不屑和她搭话。
  反倒是屋里不能起身的吕婆子气坏了,这个杨香莲,也不分的时候,见人就卖惨!
  吕睿超左脚还不能落地受力,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
  “哎呦!”吕二爷叹了声,立马上前去扶他,“贤侄啊,这可伤得不轻呐。”
  吕睿超冷面笑道:“过几天就好了,不知二爷来我家有何贵干?”
  吕二爷故作神秘的道:“贤侄,南山那边这么大的动静,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吕睿超淡定的道:“听见爆炸声了,不是在修水库吗?”
  “啧啧啧。”吕二爷道:“那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此话怎讲?”吕睿超作茫然样。
  “炸出事了!”吕二爷低声道:“那火药不仅炸开了水库的位置,另外还炸出个坑哩,要不是常英和大庚几个走得快,怕就要去见阎王了!”
  吕睿超故作惊讶,“那他们运气可真好。”
  “听说是有人故意埋雷,连县令都惊动了,方才临时赶来的!”吕二爷边说边观察着吕睿超的反应。
  县令来了?吕睿超微微皱眉,这个他倒是不知道。
  吕二爷见他有些端倪,接着道:“好像还来了个什么将军,是路过这里的。”
  “将军?”吕睿超感觉事情不太对劲,问道:“二爷可打听到这将军是什么来路?”
第16章 自作聪明
  吕二爷见终于勾起了他的心思,也不急着说了,只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吕睿超脸色微沉,但随即又恢复了笑脸,拿起一旁的热壶,给老东西杯里添上热茶,道:“我们母子回村,还未多谢二爷带点,待我明年春闱考上功名,少不了您的好处。”
  吕二爷这才笑道:“诶,莫谈这些,只要贤侄有心就行了。”
  他只想套出话来,拿捏住吕睿超,好在将来有个用处,但又不能把人得罪太过。
  “这不是年底了吗,听说那将军是回朝述职的,路过这里,听到南山发生这么大的爆炸声,就来了。”吕二爷说道,“现在正在那查着呢。”
  吕睿超的眉头越皱越紧,可千万别查出什么事来才好!
  吕二爷见他这般难色,心里猜想了个七七八八,夸张的问道:“贤侄,这事...和你无关吧?那炸开的地方,可刚好是常英和大庚几个的位置啊!”
  吕睿超闻言,大笑道:“二爷,我虽中举,但还没有这般本事!”
  吕二爷干笑了声,傻子才信这鬼话哩!
  他也不喝茶了,起身道:“行了,贤侄啊,叔就不叨扰了,你好生养伤,我,改日再来。”
  这个“改日”,他们都心照不宣,若是那将军没查到吕睿超头上,那才有:改日再来!
  吕睿超目送他离开,暗骂了句老滑头。
  有话说该来的总会来,吕二爷刚走没多久,县衙的捕快和一队官兵就来了他家,围得水泄不通。
  杨香莲哪见过这架势,当一个横眉怒眼的官兵质问她吕睿超在何处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怯生生的指向屋里。
  吕睿超活了二十年,头一次被人直接架走,不过,他还算镇定。
  南山的营帐里。
  将军酆凌霄坐于正位,郡守和县令在他旁边候着,都没敢坐。
  下首跪着私埋火药的贼子,据他说,是杨家村的村民,也得到了证实。
  而常英和大春几个,作为抓获贼子的证人,立在一旁。
  围满人的小营帐里,愣生生没人敢说话,旦看将军那威武的气场,刀削般冷峻的脸,就让人油生起敬畏和压迫感。
  当吕睿超被押入营帐,看到郡守和县令都在时,他才知事情或许要严峻得多。
  举子是不用下跪,他作揖道:“不知将军唤在下来,所谓何事。”
  酆凌霄冷声道:“吕睿超,杨三状告你收买、唆使他私买火药,此案事关重大,你若从实招来,本将军可饶你不死!”
  他的声音洪亮而极具威严。
  吕睿超大呼冤枉,道:“将军,在下这些时日一直在家养伤,走路尚且不便,如果能找到杨家村去唆使他。”
  说罢,他露出受伤的左脚,“将军若是不信的话,可让郎中查验。”
  酆凌霄并未答他,质问向杨三,“你可认得他?”
  杨三抬头看了看吕睿超,唯唯诺诺的道:“将军,我方才听他说话,那个人的声音不像,身材好像也要瘦弱些。”
  酆凌霄大拍惊堂木,“大胆杨三,你可看仔细了!”
  杨三吓得不住哆嗦,“将军,小人哪敢撒谎,这是真真的实话啊。”
  酆凌霄微微沉思,盯了眼吕睿超,对一旁的小将道:“去叫军医来,顺便把这张字据带下去,给吕举人瞧瞧。”
  他指着桌上的信函。
  “是。”小将应声。
  吕睿超看到那张熟悉的字据,眼底透着洞空的轻蔑,上面写着交代杨三的话,以及如何掩埋火药的位置。
  不过,这上面的字,却不是他所写,落款也是他故意让代笔之人写下的。
  看完字帖后,他作揖道:“将军,这不是我字迹,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我!”
  酆凌霄瞧着他自作聪明的样子,心底很是不屑,“吕睿超”这三个字的落款,未免过于刻意。
  吕睿超等了片刻,见将军迟迟不叫他,主动道:“将军要是不信,可让人拿来纸墨笔砚,待我写下字,两相对比,就一清二楚了。”
  酆凌霄懒得搭理。
  旁边的小将知道将军的意思,指着吕睿超怒道:“大胆,将军尚未问话,你插嘴作甚,好歹是个举子,这点公堂规矩都不懂吗!"
  吕睿超又羞又恼,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小将而已,居然敢对他颐指气使!
  但他只能忍下来,因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将军不是他能吃罪得起的。
  “是!”吕睿超生硬的道。
  没多久,军医就来了,直到此时,吕睿超也没等来将军让他核写。
  他伸出腿给军医检查,正纳闷着,下一秒就嚎出了猪叫声。
  因为军医直接动手捏了他受伤的左脚。
  “轻点!轻点!”吕睿超痛极的喊道。
  军医放开了手,对将军作揖道:“回将军,这人腿上包着纱布,看不出什么,得拆开才行!”
  “拆。”酆凌霄道。
  军医得令,开始动手拆纱布,让人按着吕睿超的上身,揭开外层的纱布后,暴露出了里面混合着药粉和血痂,粘在伤口处的内层纱棉。
  吕睿超以为这就可以了,不想这军医竟直接扯开了这层纱布,腿上的伤口被撕裂,顿时鲜血直冒,他痛的那叫一个惨,脸色煞白,头皮发麻,求助的目光看向郡守和县令那边。
  立在将军两侧的郡守和县令对视了眼,心照不宣的低头缄默。
  酆凌霄看在眼里,冷声道:“看来你是真受了伤,实属被人陷害。”
  吕睿超知道指望不上那两人了,这会功夫,他身上已经冒起冷汗,痛得几乎虚脱,道:“将军这下可信了吧。”
  酆凌霄摇了摇头,“你方才说什么,要写字,和这信函上的字对比是吗?真是聪明,”
  吕睿超不解,“将军的意思是?”
  “来人,给吕举人拿笔墨纸砚来。”说完,酆凌霄对吕睿超道:“既然要写,就要写得和这封一字不差才行。“
  “......是。”吕睿超无语到了极点,疼成这样,他哪还有什么气力写字啊!
  但笔墨纸砚已经拿来了,他只能咬牙写完。
  当酆凌霄看到那张歪斜轻浮的字据,两相对比,“字迹确实不像。”
  吕睿超松了口气,没想到酆凌霄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把肠子悔青。
  “举人的字竟写得这般丑陋,明年春闱在即,我得保存下来,到时也给考官们和皇上做个对比。”酆凌霄说罢,把两份字据都折叠在一起,让小将好生收着。
第17章 社交达人姚稳婆
  吕睿超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疾声道:“将军,方才因腿上剧痛,在下才没写好,请允我重修一封!”
  酆凌霄沉眼盯着他,“这么说,你方才写下的字据,是敷衍本将军?因皇上和考官们要看,才要重修一封!”
  吕睿超目瞪口呆,心里是又惊又怕,“不...不敢。”
  酆凌霄瞧了他一眼,不再过多纠缠,让人把杨三关押下去,就此告一段落。
  大庚在常英后面悄声道:“英子哥,我可太喜欢这将军了,真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啊,只是没有坐实吕睿超那小杂种害人,我还是不甘呐。”
  常英道:“那小杂种做的滴水不漏,查不到实证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你看到郡守和县令的脸色没有,至少在春闱结束前,他们不会再和吕睿超交好了。”
  “管他们呢。”大庚拿起锄头,继续埋头干活。
  傍晚时分,穗穗娘俩不时张望着门外,终见常英和大庚几个顶黑回来,俩俩都放下了心。
  大庚刚踏进门,就笑道:“嫂子,方才驿差来送信,正好被我们碰上,你家就要有贵客来了。”
  翠芳看了眼常英,疑惑道:“谁要来呀?”
  常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就是你姐姐,乐宝的姨母啊,来照顾乐宝生产的。”
  听到后面那句,翠芳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所谓的“姨母”,是那边安排过来的,开心道:“真的?那我可太高兴了!”
  穗穗一脸懵圈,记忆里她家好像没什么亲戚啊。
  常英见态,道:“乐宝,你姨妈是做稳婆的,接产的经验很足,一直在京都照顾大户人家,这么多年也没捞着空回来,前些天我们写信请她照顾你生产,今天收到回信,她已经启程了,再过个三四日,应该就到了。”
  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信来。
  穗穗听爹这么一说,原本想着多年不见的亲戚,姨母忽然受托,要从京都来这乡里,或许不太乐意。
  但她接过信来一看,姨妈的言词间很是亲切,这才打消心中的疑虑。
  常英也放下心来了,昨晚那趟没白去啊,那“姨母”就是他们给派来的,真是身份就是专侍妇女生产的稳婆,医师又有翁老在,三个孩子的衣服和摇篮也都做好了,如今算是万事具备,只待乐宝生产了。
  和大庚几个喝过酒后,常英交代翠芳,这几日要是姚稳婆来的话,答应她就是了。
  翠芳疑虑的道:“这是为甚?难道乐宝生产的时候,真让她来接生?她收了吕睿超的银子,肯定会害我们家的!”
  “她连我常家的门都进不来。”常英小声嘀咕道:“只有让吕睿超那帮狗杂种觉得计谋得逞了,才不会再想别的法子来害人。”
  这也是那晚他请狼兄来教训吕睿超母子时,没有揭穿他们的原因。
  翠芳恍然大悟,点头道:“我记住了。”
  这件事他们当晚才说完,第二天上午,姚稳婆就找上门来了。
  穗穗娘俩正在院里活动,只听两下敲门响后,有妇人喊道:“翠芳在家吗?”
  翠芳迟疑的问道:“谁啊?”
  门外的人道:“翠芳,我是你姚大婶啊,不记得了?”
  翠芳这才反应过来,这“姚大婶”,就是孩她爹所说,被吕睿超收买的那稳婆,想到这,她脸色微荠霁,生硬的道:“哦,想起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姚稳婆闻言,有几分不悦,这十里八乡,有谁不知道她的名声啊,这常家可真是个不识数的!
  要不是看在吕举人要给二十个银元宝的份上,她才不会来呢,想到这,她又和声悦色的道:“翠芳啊,你先开门再说,我有事同你讲哩。”
  穗穗见娘脸色不太好看,知她平日是个好客的,眼下这般,怕是和门外那姚大婶有过节。
  翠芳想起昨晚常英交代的话,才按耐心中的不平,道:“好,稍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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