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献给玛德琳的玫瑰——安妥瓦【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15 17:19:53

  今天的菜色很好,或许是因为有其他学校的学生在,所以比往常还好上了几个档次,比如玛德琳就在德拉科的面前叉起一块鹅肉。
  她慢慢的咀嚼,始终处于一种直挺挺盯着他的样子进食,在外人看来,就好像她吃的其实是马尔福一样。
  德拉科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在他不算太长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内敛的时刻,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睁眼,每一个动作他都深思熟虑,生怕自己会忽然露怯,然后像只生瓜一样把皮翻出来,露出真实形状。
  她就像一颗热烈的火星一样吊在面前,即便把头垂进盘子里,也能感受到阵阵炙烤。
  所以德拉科触底反弹,他抬起头,忽然不逃避的与其四目相撞,他的下颌线微动,口吻发深:“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还真猜对了,斯内普教授说你作业写的实在太烂了。”她笑眯眯地将作业递过去,然后欣赏德拉科脸上任何一处情绪,他有个一慌张就抬下巴的习惯,这就好比一只矜贵的保护动物在面临威胁时即便害怕也傲娇的弓起躯体。
  他收起作业本,飞速地往教工席瞟去,斯内普教授正坐在雕花高背椅上,慢悠悠挑眉,端起一杯酒轻抿,那姿态就好像在隔岸观火的遥敬他一样。
  搞得马尔福只好撑起架子。
  周围嘲哳,永远有更多有趣的事情吸引人的注意,礼堂就好比颠倒之后快要沉没的泰坦尼克,一切的浮华和喧嚣都枝节毕露。
  玛德琳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恶趣味,总之她十分欺负人的吃完了这一顿饭,迫使他也装模作样,假装自己也一样自信地看了她足足半小时。
  故而,他没错过她脸上每一丝戏谑,每一寸笑意,每一厘滚烫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气抖冷的情况下优雅离场的,或许不优雅,但那都不重要了。
  有顿打布雷斯肯定要挨。
  次日,太阳辉煌照耀,金色冲破阴霾,三勇士即将在沸腾中迎来自己的第一场考验......
第50章
  玛德琳高坐看台,她身边的乔尔被火龙吓得大喊大叫,他害怕又小鸟依人的往后躲,忽然瞧见玛德琳正不紧不慢打哈欠,并且脸色困倦,黑眼圈重的要命。
  乔尔一下子就不害怕恶龙了,他挠挠头问:“昨天又没睡觉?你那个科研到底是什么啊?还是又做噩梦啦?”
  威克多尔在这一刻拿到了龙蛋,四周全是为他欢呼鼓舞的人群,吵得人脑仁都疼。
  玛德琳生无可恋,她揉着眉心道:“做了噩梦之后就一直没睡着,我就寻思那干脆起来干活儿吧,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在外边躺了半夜,爹的。”
  乔尔一直不知道玛德琳为什么能每次都躲过管理员夜游,他很疑惑难道霍格沃兹有什么第三世界的隐藏空间吗?
  三勇士在今天都艰难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平安夜舞会也如期将至。
  ...
  “我这可是迪奥时装屋高定,懂不?”乔尔骄傲的拍了拍他手边的两件礼服,一套是他的,一套是帮好兄弟纳威带的。
  玛德琳与汉娜上前瞧,这衣服确实裁的好看,汉娜捂着嘴巴偷笑:“没错,老帅了,爱玛肯定会后悔没选你。”
  乔尔闻言,就像只泄气的皮球瞬间塌下来,忧愁一会儿他又重振旗鼓说:“玛德琳,我们不是要搭档吗?你的礼服呢?”
  是啊,礼服呢?玛德琳看来半天热闹,忽觉自己好像还没看过妈妈给自己带的裙子长什么样。
  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城堡内光彩熠熠,大厅内装饰的就如同路易十四的凡尔赛宫一样奢华,暖香阵阵扑鼻闻,三所院校的学生们一手携着舞伴,一手举着酒杯簇簇成群。
  堆满水晶杯的饮料台边,布雷斯穿的人模人样,他摸摸下巴,十分不理解地转头瞥着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实在精致的像名勋爵一般,即便现在他坐在餐台边发呆,也让人觉得画面像演奥斯汀小说的系列电影,真叫人无法忽视。
  “你真没找个舞伴什么的?”布雷斯走过去问。
  但马尔福就像没看见布雷斯一样,他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单手撑在下颌,银灰色眸光无限散焦,像尊精雕的石像,无论听见什么都纹丝不动。
  潘西走过来,略带嫌弃的挽上布雷斯,她小声说:“你问得是什么废话?”然后她将布雷斯拉走,还一边道:“幸亏韦斯莱知道请个舞伴做做样子。”
  布雷斯扭头回看一眼,又扭头瞧瞧潘西,他怀疑,如果韦斯莱也跟马尔福一样不请个舞伴,那潘西都能穿套男装去找她跳舞了。
  此时此刻的玛德琳,她正搭着乔尔的胳膊从转拐楼梯拾阶下楼。
  人声鼎沸,风雪吹动窗框里映着金碧辉煌的玻璃,管弦乐器散发柔软的动静,德拉科目光微抬,不着痕迹地看向那个必经之地。
  只在倏忽之间,两双目光交错,两双眼睛的主人皆是一愕,然后他们又同时别开眼,脸色淡然的像看见了空气一般。
  “你看,她可真美,不愧是她。”潘西说着戳一戳布雷斯,他随着她的目光瞧过去,远处的韦斯莱身着一条古典意味十足的纯黑胸腰长裙,第一眼只看见修长的裙摆刺绣蕾丝鲋恋孛妫跟随步伐摆动而露出一截光洁的脚踝与平底鞋。
  第二眼才能看见她脸上的面无表情,这表情是漠然的,是冷寂的。
  但这也与弧度宽阔的坦领,与黑色蕾丝边长袖,与脖颈,黑水晶锁骨链,耷拉着蝴蝶结的肩膀,以及巍峨发鬓一同把人拉到了哀伤的十八世纪末,好似那寡与淡正衬得她是油画框里人物,有种如隔百年的空灵美感。
  玛德琳忍不住低头与乔尔吐槽:“这破衣服一定是我祖母辈哪个要命的老巫婆剩下来的。”
  与她风格并不协调的当代潮人乔尔耸动眉毛,他说:“我也不太懂魔法界的时尚,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还穿着五十年前流行的燕尾服?”
  “老乔,你看,爱玛和威克多尔在那里。”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噗呲,你看看罗恩。”
  “罗恩?在哪?嘶......这花袍子,他比我还惨呢,妈妈也真是。”
  “你把马尔福怎么了?他连舞伴都没找,是恐女了吗?你别说,纵观全场就他能跟本公子媲美一二。”
  “你闭嘴吧。”
  二人交头接耳说话,转眼间已经走进人堆,玛德琳回头,她隔着鲜花与装饰物朝身后看去,水晶吊灯里华丽的光辉打在马尔福的身上,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窗前的饮料台边,纯白领结勒着喉咙,深色西服只系了一颗扣子,露出白色马甲,窄腰长腿,身形端庄矜贵,他身后窗外飘着雪花的夜幕也使他更显得贵不可攀。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她都因为越走越远而看不清晰,但却莫名能感觉到,他也同样注视着自己,而在他隐隐传来的那个注视中,好像自己也十足夺目。
  但为什么只有在距离变远之后才敢互相打量呢?或许是为了隐藏眼神这心灵的窗户,她想。
  邓布利多发表完祝词之后,他宣布由三勇士来跳开场舞。
  威克多尔搂着爱玛旋转跳跃闭着眼的时候,乔尔已经魂不附体第三次踩到玛德琳的脚了。
  她蹙眉,在第一段结束后赶紧把乔尔丢开,转身去从布雷斯手里交换潘西的手。
  两个女生跳的十分舒心,潘西点评道:“他们跳舞烂的就像珍珠鸡穿着皮鞋在爬行一样。”
  玛德琳重重的点头,然后下一秒又跟随音乐把舞伴交换了回来,乔尔整个人都像具僵尸,玛德琳推着他走点数。
  第一支舞结束时候,她冷笑笑,甩开还不如珍珠鸡的乔尔。
  礼服就像盔甲,人人都穿着盔甲,歌舞升平正在最热闹的时候,邓布利多都牵着麦格教授的手开始晃悠了。
  玛德琳在餐车上抓起一只三明治,然后她看见斯内普教授走过来,他端了个盘子,往里装了满满一盘熏鱼三明治,然后又从这热闹的地方找到后门,像个留守老人一样默默离开。
  再瞧一眼大厅另一边坐着发呆的斯莱特林的留守年轻人,她生出了十分古怪的心情,于是,在塞完食物之后,这小姑娘还是咬咬牙,裙子也没提一下,步履徐徐走去。
  小提琴里的音乐流淌的让人有重耳感,在黑色蝴蝶快要飞过来的时候,塞德里克鼓起勇气拦住她,他眼神凝重,嘴张了一半,对方就答:“抱歉。”然后凌乱着发梢,逆着人流消失在视野里,她背影跟随着另一个影子,推开拱门,走了出去。
  塞德里克愣在原地,他垂首,心想,原来被偏心的人不需要勇气,他只要出现就能得到选择。
  今天是平安夜,明日就是圣诞,雪下的实在是太大了,走廊并不封闭,那些往日里透着阳光的拱形窗此刻正往室内飘雪,没完没了的雪,被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照耀,莹白的一片片,落在德拉科肩头。
  他终于停住脚了,却背对着她,双手揣在口袋里,好像迎面料峭的冰雪能让人清醒一点。
  她放缓了步履,无心去瞧什么雪,眼睛里镌刻这个背影。
  厚重的木门彻底合上,唯一一丝光线也没有了,激烈的音乐鼓点违和的从厚重木门里透出,穿到这个走廊里,已经只剩薄薄的一层,混在雪风的呼啸中变得不太刺耳。
  她脚下的平底鞋踩出轻轻砰动,在他终于转身时,也恰好停下。
  “你不请我跳舞就走吗?”
  她抿唇,昂首问。
  德拉科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在黑暗与寒冷中愈发掩盖不住滚烫,明亮极了,但仍然低沉慢语道:“有很多人都能陪你跳舞。”他的目光摩挲在某个蝴蝶结上,“你怎么不去?”
  这语气真够哀怨的,玛德琳忽然笑了,她继续走过去,言之凿凿:“那你又凭什么不陪?”
  静可闻针的沉寂中,只剩木门后的音乐还听得见,他的脸上滑过一瞬难堪,身影暂停很久后,竟然真就移步,朝她面前去。
  其实玛德琳没想过他会这样,她也没想过这么久日子的僵持会以这种方式打破,但在这一声一声的脚步,呼吸声愈发靠近,乃至真的近在咫尺。
  她在忍不住往后退让的时候,看见了他眼眸中的自己,似乎有些东西一瞬间就能明白了,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用万物做束缚麻痹内心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他停在非常近的地方,近的能让他自己都唇齿干涩,但跳舞还需要更多。
  德拉科在她面前抬起一只手,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背拂上,虚扶着对方僵直的腰窝,他在她的耳畔说:“来。”
  这礼服本身是略有些大的,她本来把腰带系的很紧,但现在人生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真的要呼吸不过来了。
  玛德琳闻见一股带有温度的香味,还感觉他的鼻息打在额头上,她在窒息之前把手指搭进眼前他的手的掌心里。
  少年的手稍微带了点愠怒的力量,他不由分说的开始领着她旋转,抬头低头间二人在漆黑走廊里滑行,这一幕才真像是录像带里的画面。
  不像什么灰姑娘与王子,倒像卡列尼娜与渥伦斯基的舞,二人皆是十分精湛,氛围也不算很愉快,她紧促握紧了德拉科的手掌,抬头转换角度时,一阵触电的酥感从每一寸肌肤接触的地方侵袭脑海,眼皮带动长睫颤抖,她在这一刹间明白了往日不太明白的卡列尼娜,她完全体谅了她的心。
  有些人就像荒芜里开出来的花,为了这朵花,牺牲掉赖以生存的理性世界也没什么。
  他的眼睛会讲话,每每闪光时都在诉说;他不是一张纸片,不是一句描写,更不是具脸谱。他是一个在她面前散发温度的人。
  德拉科看了她这副迷离模样良久,无声弯下嘴唇,指腹点触她手背,陡然完全停下,玛德琳忽然失控的迎上,她头发缕儿蹭着下巴,脸颊则贴在白色领结上,软怀紧靠胸口,滚烫的温度一下子就把她刺回神了,她松手,在他轻笑的神色里猛地后退。
  但身后已是那洒着雪的窗台,人已退无可退。
  亿万雪花从深渊黑夜飞来,撒下满室暧昧,她脸腾地红起来,最冰冷的雪籽擦着耳廓滑落,到最后也融成水珠堆在耳垂欲滴不滴。
  德拉科进一步逼近,他手掌温热,端起她绯红的脸颊,他敛首嗓音清朗狎昵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不来找我?”
  “你不要我就没有人敢要,知道吗?”
  她的手在背后扶着窗台,颌角的两腮被捏住。他指尖不施力道,轻按在咽道四周,如上帝炫技作品的俊脸与灰眸凑近,玛德琳怔怔的听这类似调情的话,脑子里五迷三道。
  此刻马尔福就好像幻化成媚娃,即便一点好理也不占,但只要这么一反问,就令她由衷觉得肯定不是他的错,他能有什么罪行?一定是别人有问题,环境有问题,世道有问题,是她先有罪。
  被蛊惑了很久说不出话,玛德琳的嘴唇在他手中被捏的嘟起,她脑子终于缓慢转动,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理智反驳道:“...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
  “对,明明是我先不理人的,那你这会儿跑过来找我跳什么舞?你想干什么?”德拉科又反问回去,他维持着这施压的姿态,依旧没松手,甚至还捻净落在她眉毛上的雪籽,指梢又绕过额边发卷儿,抚摸过她耳垂欲坠落的水珠,亲昵的富有侵略性。
  触感缕缕麻,四周骤然什么声音都模糊不见,他的余音在周围回荡,似乎有别人快要推门出来。
  但玛德琳身上的理智死的透彻,在被他如此专注地撩拨过后,已经可以直接去九霄云外过头七。
  “因为现在知道了。”她讷讷说罢,在暗夜里他的脸上看见一种大获全胜的傲然神色。
  终于在旁人经过看到之前,马尔福先生松了手,他往后退让,玛德琳才直起腰板,他恢复绅士气度,握拳又一次抬起胳膊,示意她搭上。
  玛德琳照做了,她脑子还在发懵,像没睡醒一样惺忪双瞳,弱弱地问:“干什么?”
  “回去跳舞。”他眉眼不阴不晴地看着她这懵样,口吻高高答道。
第51章
  在许多的爱情小说中,舞会里的场面极其容易成为男女感情见证的名场面。
  或许因为手牵着手,肩贴着肩,一同漫无目地滑动在炫目灯辉尘嚣中,只看得清眼前人脸上的神情,故而再冷面的人都无法在这时候瞒住最细微的感情,一切都会锋芒毕露,无言胜有言。
  “他们俩不累吗?”潘西坐在台阶边,她从布雷斯手里夺下半杯饮料抿一口,又问。
  被夺了饮料的布雷斯歪头朝舞池正中看去,此刻已是下半场,还有许多人在狂欢,其中就有韦斯莱与马尔福。
  此时,少年拎着舞伴的手,少女的纯黑裙摆飞舞成浪,有时候是缓慢而优雅的,但又有很多时候是像最后一支舞一样,画面给人颓靡复古浪漫主义的决绝。
  玛德琳只仰头盯着面前这迷人的脸,他眼睑微眯,眼尾微挑,眼神氤氲清澈的温情,灰眸中银色光点如夜幕繁星,好像个黑洞,像摄魂怪一样把她意识都吸进去,不知天地为何物,如绸带一般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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