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来不及思索,攥着发簪的手微扬,然这道身影却是避也不避,直截揽过她的肩狠狠摁进了怀里。
一直大掌握住她攥着发簪的柔夷,手微微一用力。
发簪落于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唔。”
精瘦的肌理磕得她有些痛,不由闷哼一声。
熟悉的木荷香清雅入鼻,柳依依眼睑一眨,湿了眼眶。
“凛哥哥,孤淮凛……”
“嗯。”男子深埋在少女香软的颈脖,贪婪的汲取着馨甜的芳气。
“依依,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90章 好想你
◎“依依,不用怕的,你我……”他清咳了声,嗓音有些莫名的暗哑。◎
“呜, 抱紧一点。”
思念许久的人就在眼前,柳依依深深埋在男子胸膛之内。
两人距离早已是不留一丝缝隙,然柳依依仍是觉得不够。
“你再紧一点。”
怀中传出的软糯嗓音有些抽搭, 孤淮凛吐了口气,已是觉得就这般抱着人远远不够了。
他想和他的小娘子再亲昵些……
孤淮凛自玉颈脖间探出头来, 微凉的指捻着少女粉腻的面颊, 沉沉低呢着:“依依……”
沉溺如温海的嗓音沉得可怕,柳依依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进来的,外面重兵把守……”
然话刚说完, 却被男子的拇指点住了嘴。
“依依,先别说话。”
孤淮凛俯下身,又以唇封缄,噙住了那粉嫩如花瓣般的嫩唇。
亲几下还不够, 男子盛着少女的玉颈贴近自己, 加深了这个吻。
“唔。”少女一声闷哼,便觉一道黏腻的火热进了檀口。
软软糯糯蚕舐阭噬着。
柳依依不觉发出似幼猫一般的嘤咛, 乖乖的承受着, 任由男子带给她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被男子吞噬的有些可怕, 唇齿间溢出一声低低的求饶, “唔凛哥哥。”
晌久,孤淮凛放开了少女,然铁臂也是揽得极紧, 不余任何人觊觎。
殿内明晃晃的宫灯将男子那清俊无暇的面映彻的清楚, 柳依依从面前这双幽眸里看见了浓浓的缱眷和思念。
视线微敛间, 柳依依已被俊拔的男子毫不费力抱了起来, 随即十足亲昵的抱坐在他的腿间。
她的重量全压在他的身上,两人似同根生长的菟丝花一般,相互紧紧攀附,依托缠/绕。
如此,孤淮凛总算舒喟一口气,这样才是完完全全将他的娇娇盛满在怀里。
“依依,我找了你好久,”孤淮凛以指拭着少女面上的泪痕,凝着人的视线,又重复一遍初始的话。
“我终于找到你了。”
柳依依眼眸一眨,一颗晶透的泪珠又是滑落而下,“唔我好想你啊。”
她是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
听到少女这话,孤淮凛心一漾,俯身将那蝶翼上氤氲的珍珠细细吻去。
“娘子,我也想你。”
世间最动人的情话落在耳边,淬着这极低悦耳的嗓音,更是摄魄惑人。
柳依依呆愣愣的,有些异样的苏麻,还未反应过来,又被他亲住了。
“孤淮凛……”
灯火潋滟,唯有少女一声软软糯糯的低唤溢出这朦朦溶溶的柔情。
再次被分开时,她已是有些喘不过来气,懵懂的眼儿迷蒙的望着他。
孤淮凛沉沉吐着气,捻着人的雪腻粉面,细细感受着怀里软玉的香息。
稍许,柳依依缓过来了些,抬眸问道:“在那个嬷嬷来时你便进来了吗?然后一直藏在屏风之后。”
孤淮凛轻轻点了点头,“嗯,她走后我便想出来见你,然陛下已先一步推开了门。”
说到此处,孤淮凛眸色暗了稍许,有些自责,“依依,是我出现迟了,贤德帝他……”
他藏身于屏风之后,自是将他的小娘子与贤德帝的对峙看得分明,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竟当真对他未过门的娘子动手。
本欲现身之际,幸而太子的人及时发挥作用,将贤德帝叫走了。
可,自己从前,乃至他的父亲忠奉于的一国之君,竟当真有一天会这般荒谬,枉顾人伦。
“是这里吗?”
孤淮凛执起少女的素白柔夷,点到一处位置,细细捻拭着。
他的依依,任何人都不能碰。
“凛哥哥。”
柳依依感受到男子面上的冷肃,她知道公子是对这般的君王生起的怅惘和失望的。
“我们不提他了。我没事的,若当真有什么事,你在屏风之后肯定能及时出现救我的。”
边说着,少女回握住那攥住她柔夷的大掌,问道:“这里好危险,重兵把守,你如何进来的?”
蓦地,少女想到方才贤德帝离去的缘由,是那柔妃怀孕之事。
柳依依幡然一悟,“公子,那柔妃是故意支开陛下的?”
孤淮凛笑着,“我的依依当真聪明,那柔妃是太子的人。”
“太子?”
“嗯,”孤淮凛将人搂进怀里,抚着人的如绸青丝,“今日进宫之后,我最先遇到的人便是他。”
“那太子殿下帮了我们。”
可柳依依有些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这般好心了?
虽他倒是勤于理政,为人称赞,可他那人却是高深莫测的厉害。
莫不是他又要公子答应他什么条件。
瞧见了少女眸中的疑惑,孤淮凛只微微一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朝堂上的诡谲暗涌,人心叵测。他不想再让他的小娘子再卷入分毫了。
“凛哥哥。”
见人不答,柳依依又问,“此处重兵把守,你是如何进来的?”
孤淮凛眸里满是笑意,“你不信你夫君的身手吗?”
听闻男子如此回答,柳依依微一结舌,随即脸儿便是有些绯红,声音越来越小,“我自是相信的。”
甜甜糯糯的声音自那殷唇而出,孤淮凛眸色变得有些暗沉。
因方才亲的狠了,噬狁的久了,此刻更是红得厉害。
他微俯下身,温声问道:“依依,会难受吗?”
男子冷不丁的问题令少女蓦然一怔,见少女盛着懵懂的眼儿,孤淮凛又重复一遍,“会难受吗?”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不可观的春荆鞭碾得是愈发厉害,纵使自己存了些意识,可只怕……
这下柳依依终于知道他问的什么了,可,哪有人一见面便像方才那样亲,亲完之后还问这个的……
她低下头没说话。
然孤淮凛却是更担心了,小姑娘这模样难不成是还痛的厉害。
他紧锁着眉,“依依,告诉我,是不是很痛?”
“没有的,”柳依依紧咬着下唇,难以启齿极了,“真的没有。”
虽自己此刻确实有些难受,腰迹酸楚的厉害,尤其是那处,可她如何说得出口呢。
“……你别问了。”
孤淮凛眸一暗,将人抱起往那搁置许久的浴桶而去,直截了当道:“我帮你浴身。”
男子的话沉稳而落,柳依依却是骇得大惊,“不、不用了!”
这怎么可以!
孤淮凛微垂眸,瞧见了少女芙蓉面上浓浓的怯懦和抵拒。
“依依,不用怕的,你我……”他清咳了声,嗓音浓浓的莫名的暗哑。
“已经是夫妻了。”
已至浴桶边,置了许久的水仍是白雾袅袅,孤淮凛将人束在怀里,以手试了试水的温度。
“依依,水温正合适。”他低头细细凝着她,而后视线顺着姣花照水的面而下,清清楚楚瞧见了那玉颈上他留下的痕迹。
旖旎极了。
男子莫名喉咙有些发紧,又低唤了一声,“依依……”
柳依依垂着头,她是阻止不了他的,莫大的赧意不断刺激着她,令她不敢看他一眼。
偏生男子不愿饶过她,微凉的指抬起了她的下颌,幽暗的眸深深掠着自己。
孤淮凛喉结滚了滚,他又想亲她了。
可瞧见那已还红着的嫩唇,孤淮凛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他喃喃道:“不用怕的,依依。”
说着,他为小姑娘褪去所有,已有些脏了的外衫,一层一层丝质锦缎无声落下,堆砌在少女脚边。
柳依依已红了眼眶,紧攥着最后的防护,“唔真的不要,我自己来吧。”
这过程太煎熬了,他那幽暗又满是危险的眼神,仿若是在慢慢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下一秒他就要化身为狼,将她生拆入腹。
而且,这最后一层之下,内里无一丝遮掩,晨时的小衣染了痕迹,而他竟直接塞藏进他那袖袍之内……
“好。”
孤淮凛温声应着,柔柔揽过少女攥成一团的手儿握在手里。
柳依依已是羞得头昏脑涨了,此刻相比昨夜是小巫见大巫,可他昨夜的意识是尚不清醒的,况且天黑得很,哪想现在这般明丽。
正思绪万千间,她就这般被男子横抱而起稳稳当当放入那浴桶之中了。
……
翡丽的玫瑰花瓣无声落下,随着水的微漾,已是完全展现的,精瘦而野性的躯体步入水中。
柳依依大惊,往后退去,可已至浴桶边缘,早已是退无可退。
“啊。”
一声娇呼间,柔弱无依的幼猫已是被猛兽叼进了嘴里。
在看不见的水中,他分开了瓷娃娃的藕白玉月退,盛着那一掌便能覆掩的袅袅细柳,将人置在了自己身上坐着。
“呜孤淮凛~”
又是如上次浴池时一般了。
石更火勺紧/绷的肌/理源源不断燙着她的柔腻雪肤,周身的也尽是他身上馥郁的香气。
男子的阴翳也完完全全密不透风的笼罩着自己。
丝毫也逃不开,挣不了。
小姑娘只能无声抽泣着,泛红的眼儿染上的水雾不知是这水汽氤氲而上的,还是太过羞赧。
瞧着瓷娃娃又惧又怯怯的发颤轻呜着,孤淮凛心疼极了,自知自己这般的举动有些太过霸道过分,可他却是不能放开他的小娘子半分。
自两人有过那层之后,他便更如被小丫头摄魂噬魄了一般,更想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起。
就如现在这般,让小丫头依在自己怀里糯糯着,软软的唤自己的名讳。
他大掌收紧了几分,这下更是密不透风,“乖,别动了,这水深待会掉进去了。”
“呜你又骗我。”柳依依抽抽搭搭着,上次他便这样骗她,之后就狠狠亲了她。
“我没有骗你,”
孤淮凛托起人儿的粉颊,欣赏着这粉雕玉琢的霜雪风华,沉沉道:“乖依依,不用怕的,日后习惯些便好了。”
她已是他的娘子,日后更亲密的事是日日都要做的,他的小娘子如此怕羞,日后岂不是更哭得厉害,伤了眼睛。
可听见日后两个字,柳依依更惧了,男子幽深的桃花眸恍若万丈深渊般诱人沉沦,令她颤懦着呼吸。
她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紧紧圈揽着,避无可避,她抬手蒙住他的眼睛,“你不许用这般的眼神看我。”
孤淮凛眼角晕染上化不开的笑意。
“好。”
可下一秒,少女的素白柔夷却是微一刺痛。
孤淮凛咬了她。
“你、你……”
孤淮凛噙着浓浓的柔情,将少女软的不像话的手儿握住,顺着十指交扣移了下来。
可那双幽暗的桃花眸却是晦暗不明的紧紧低敛着。
柳依依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得以看见挂着的那件薄衫被水浸湿,早已是不堪其用,半浮飘着,之下霜脂和粉腻尽数展于眼底。
“孤淮凛!”
柳依依扯着手想挡住他那衮燙的眼神,可被人攥得极紧,不能移动分毫。
“你不许看了!”
可甜糯的嗓音起不了任何震慑作用,相反更让男子暗色更浓,更添危险。
满满的慑惑仿下一秒便要溢出。
孤淮凛微眯着眼,昳丽的桃花眸更是惑人神魄。
“依依,衣服湿透了,褪下来吧。”
第91章 药玉
◎“你现在不能,不能称夫君这两个字了。”◎
“不唔……”
少女颤着眼睑怯懦的抵拒。
温水微漾间, 她看见满是阴翳和危险的男子抬起了手。
“不要。”
她伸出手想攥住,却被轻而易举握住交扣反剪在腰后。
这下两人已是密不透风,源源不断的衮燙灼着她, 让她难受也惧怕极了。
鲜美的花瓣随着池水漂荡沉浮,玲珑剔透的美玉尽数展现, 年纪虽小, 可尽是处处的腻霜粉雪。
孤淮凛滚了滚喉结,幽渊般的桃花眸有些愣了神。
他的小娘子好美, 入骨的美,引得他发狂的美。
早已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殿内唯有两人, 除却燙濯的温度,便是更为燙人的男子气息了。
俊美清隽的男人此刻一点也不清正,幽沉的狼光紧紧囚着怀里怯怯发颤的人儿。
少女是青涩的,可又盛着摄人神魂的妩媚。
柳依依怯懦的眼儿红的厉害, 蒙蒙水雾方凝聚而成的珍珠还未落下, 便被男子细细吻掉。
晃眼的粉腻莹彻无暇,孤淮凛敛着眸尽数掌控着这世间绝代春华明景。
盛着细柳的大手不自觉微捻了捻, 睥睨羊脂玉般的玉稠锦缎便是腻了手。
“依依……”
孤淮凛沉沉喃出一声, 嗓音已暗哑沙砾的不像话,“昨夜你遭罪了, 我帮你揉揉。”
“不、不要你。”
然已落入虎口的绵羊自是无力回天, 被阴翳笼罩的少女无法阻挡分毫。
燥热的大掌落在酸楚的腰迹,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旋捻着,和着温热的水, 确为舒适极了。
“怎么样?”男子在颈间轻轻说着, 殷红的薄唇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微微拂过她的耳垂。
“舒服吗?”
“呜。”柳依依哼哼唧唧着, 她无力阻挡, 只得好好的承受着,被摁着倚在那矫健臂膀上,软软呼吸。
孤淮凛宠溺的笑着,一手轻轻抚着人儿的玉颈腻雪。
温热的水汽袅袅,鲜美的花瓣徐徐散着微香,正浓情旎旎之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掌事女官在门外询问,“柳姑娘,可准备沐浴了?方才陛下临走前有所交代。”
“可需侍奉姑娘沐浴更衣?”
轻透的声响顿时让有些迷蒙犯困的少女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