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男子却是笑着,“不会的,这里怎会还有别人。”
他揉了揉少女的头,却是没有了别的动作,而是将自身衣裳褪了下来垫在一块石头上,而后将小姑娘好生抱坐其上。
“娘子,坐着等夫君。”
柳依依面上尚有些粉绯,如斯之地,自家夫君上本身未|着|寸|缕,白皙而精瘦的胸膛极其摄人,那矫健的肌理,有力的线条和轮廓,每一处都尽数展现着男子与面上冷清优雅大相径庭的强势和霸道。
此处地界,真的看的太清楚了,即使隔着这般远的距离,那衮燙似乎都源源不断灼烧着她。
她面儿红的彻底,紧咬着嘴唇不敢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却是猛然一阵天旋地转,她骇然被男子抱着入了水间。
微凉的泉水浸满全身,令她止不住的一哆嗦,只得紧紧攀附着前面的桎梏热墙。
“唔你欺负我。”
小姑娘嘟嚷着,翡丽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孤淮凛紧紧凝着,喉咙滚了滚。
在清澈可见的水中,孤淮凛噙着人儿的玉稠藕缎,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甜腻的馨香萦绕周身,面人又是面对面坐着的距离。
柳依依惊惕间,想起了昨夜这般时不可观的阴翳循透海棠花儿......
她心一颤,连忙挣着想下去,然却被男子钳的极紧,细柳被大掌控着,与不可撼动的桎梏已无一丝一毫的缝隙。
“别动了娘子。”男子哑着声线道,“再动掉下去了。”
“夫君。”
小姑娘羞赧惊怵极了,殷红的唇急急蠕动,却是只慌措叫出男子的名讳。
“孤、孤淮凛。”
清澈无间的水微微漂漾着,此时挂在少女身上的丝绸锦缎已染湿,堪堪挂着早已是不堪其用。
孤淮凛微捻了捻尽数掌控着少女袅袅细柳的大掌,霜雪凝脂便是腻了手。
“娘子,别动了。”
孤淮凛滚了滚喉结又重复一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薄唇轻轻拂过少女面颊,令小姑娘惊得止不住一颤。
“会有人来的,夫君,快放我下来。”
然话音刚落,小姑娘腰肢又是传来一钝痛,痛得她全身无力往下跌去,遂以和这不可撼动的桎梏密不透风贴在一处。
少女眨了眨眼,这般感觉已经历多次,且每次都是在这般情况之下,若是自己再不明白其中真谛,当真便是自己愚蠢了。
她抬起眼来,问:“夫君,你老实告诉我,方才你是不是点了我的穴位?”
小姑娘忿忿看着他,盈盈大眼中氤氲而出的,倒不是怒气,倒是让孤淮凛看出其中的柔媚和娇嗔。
这般模样,让他只想摁着他的小娘子狠狠的亲,可他现在还不行。
他将小姑娘抱得更贴近自己,“娘子今日终于知道了吗?”
“......”看着面前男子的模样,柳依依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竟是在那么早以前对自己便怀着不一样的心思了。
回首过去的数日,她想不起来如斯清贵儒雅之人每每看见她时,那愈渐弥生的幽暗眼神是从哪一日生起的。
只记得,自己注意到的那一日,暗幽如黑墨的眼似万丈潭渊,深不见底,一步一步仿要将她吞噬一般。
而那时候,自己也早已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你会不会怪我,”孤淮凛敛了敛眸,“娘子,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觉得我是心机叵测之人?”
对小姑娘所起的那些情意,他自知自己算不上干净,也算不上光明磊落。更是趁着瓷娃娃年幼懵懂无知,对其做了甚多可怕危险的事。
甜腻馨香间,却见面前惑人心魄的娇俏美人紧紧咬着唇没说话。
“娘子,其实......”俊逸无双的男子大掌托着她的下颌,令她只能看着他,他道:“其实在是石洞你为我取暖那次我都记得,记得是我的小娘子一次一次为我换着额上的湿帕,还有翌日晨时我----”
这次男子未说完,少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
她面红的厉害,怪不得他醒来时那异样的眼神。
“我不怪你的。”少女忙道:“只是、只是你别说了。”
她和孤淮凛经历的那些,她怎会怪他?细细想来,她是喜欢的,喜欢男子抱她,喜欢他带给她沉稳的心悸。
孤淮凛一笑,大掌握着柔弱无骨的指儿移了下来,沉沉的看着满面粉绯的小姑娘。
“你别说了夫君。”
柳依依嘟嚷着,然男子面仍是沉的可怕,然自己两只手已尽数被男子攥着,她只能......
少女眨了眨眼,以唇封缄。
霎时风停静止,她看见他的夫君睁着眼尚有些怔愣,随后她迅即拉开了距离,然无法面对男子那衮燙翻涌的眼神,躲进了他的怀里深深埋着头。
“我不会怪你的夫君,我是喜欢的,喜欢你抱我,喜欢......”少女有些难于说出口,然深深埋在男子胸膛深处,便闭着眼一股脑说了出来。
“喜欢你亲我的,也喜欢你叫我娘子时候的模样,更喜欢孤淮凛这个人,我喜欢我的夫君,喜欢极了。”
一边说着,少女极为清楚的感受到紧紧抱着她的桎梏愈收愈紧,紧得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拱了拱,环住男子颈脖的手也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暗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捻出,“娘子,我想......”
男子面上的危险早已溢于言表,本就幽深的桃花眸此刻浮着浓浓的炽热和衮燙。
内里的谷欠歇斯底里的翻涌着。
“想、想什么?”
第109章 有夫君在
◎孤淮凛已带了些求饶之意。◎
“娘子。”
燙人的呼吸喷洒而下, 而那燥热的大掌已捻住了媚骨玉颈上的纤纤红绳。
已是落入虎口的小绵羊大抵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来不及反应,纤纤细绳被骨节分明的指节微微一挑,施施然飘曳而下, 浮在水面之上。
少女惊呼间却被男子大掌托住了脸儿,令她只能看着他。
“娘子, 我想......”
耳边落下暗哑到极致的嗓音, 仿如清冽孤傲的雪山被滔滔岩浆覆灭湮没了一般,其中氤氲的对她的谷欠和占有燙得少女怯怯一颤。
在少女呆愣无措的盈盈眼儿中, 孤淮凛能将满面幽深危险的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随后,他覆了上去。
细细吻过少女那浓长发颤的振翅蝶翼, 而后又顺着秀丽的翘鼻往下,贴上了那诱他沉沦的粉唇。
光是这样自然是不够了。
强势而又霸道的抵开了少女怯懦发颤的贝齿,狠狠狁住了其中花蜜般甜糯的小软舌。
朦朦相依间,男子总算放开了擒住少女唇舌的蚕食, 可却是托着少女的粉腻玉颊辗转缠嗜。
被尽数掌控的少女自然是避无可避, 破碎的残音淅淅沥沥而出,然随之而后便是所有的娇呼都被一并吞下。
山间清幽, 清水微凉, 可那男子深幽的眸里却有惊涛骇浪。
面上的狼光也愈来愈深,控着袅袅细柳将人贴得更紧。
莹彻粉腻, 霜玉媚雪。
绝代风华于眼前, 孤淮凛桃花眸止不住的一颤,有些泛着瑰丽的暗色。
“娘子,我的娘子。”
醉人暗哑的低呢溢出, 少女又被男子吻住了唇。
早已是迷蒙的少女微微颤了颤有些湿漉漉的眼。
然不过稍稍, 又是被男子细细吻了个干净。
“乖娘子, 让夫君抱抱。”
她无能为力, 被狠狠抱进男子的怀里,只得倚靠在男子肩膀之上软软呼吸着。
深林绿荫山石间,湍急奔流直下数尺,水流激在崖石陡壁上呼啦啦的作响。
水流如帘,从高处溅落,宛若白色绸缎,在暖暖日光的映彻下泛着晶透的光芒。
柳依依心尖都在怯怯发着颤儿。
她软软道:“夫君,我好困。”
疾风线线透过潋滟海棠,孤淮凛亲了亲人儿的粉颊,“好,夫君抱着你睡。”
鸳鸯粉绯丝绸锦缎仍漂浮在水面之上,无根无依循着波漾飘摆轻晃。
待柳依依从迷蒙混沌中醒来之时,已是日过正中了。
她还被男子以绝对占有的姿势紧紧抱在怀里,不由撼动一丝一毫。
见人盈满蒙蒙水雾的眼儿变得清明,微凉的指腹捻着人的面颊,又想亲了。
如此想着,孤淮凛便当真控着人的后脑,又覆了上去。
柳依依早已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男子蚕食狁捻着。
晌久,她这骇人的夫君似终于满足了,噙着愉悦昳丽的笑凝着她,其中柔情流转,似要溢出水来。
“娘子,还困吗?夫君抱你回去。”
说罢,便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如斯,柳依依总算离了骇人阴翳。
可霎时,本就粉绯柔腻的脸涨得更加通红,似要滴出水来。
离了那,白腻无依缕缕氤氲而出,遂莹彻而下。
“你、你......”柳依依脸烧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孤淮凛眼一紧,迟迟捻出一句,“别怕。”
......
午间的山林间仍是寂寥,孤淮凛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行于深林之间。
待回到木屋,程鸣和阿秀已经用过膳,将为两人留的饭菜置在院子里。
柳依依紧紧埋在男子胸膛深处,不敢让人看见现在她的模样。
媚情绰约,宛然一副刚经历风雨。
孤淮凛微敛眸,将人摁近了些,随后与程鸣说了几句话后,迅即抱着人入了两人住的屋子。
他将小姑娘放了下来,随后出去端来了饭菜。
“娘子,该吃饭了。”
柳依依趴在炕上已是昏昏欲睡,她并不想动,然男子却是将她抱坐了起来。
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少女软软吐了口气,“夫君喂我吃好不好?”
少女的嗓音甜甜糯糯,氤着些撒娇的意味。
男子眉眼间晕染着化不开的柔情,温声应了句,“好。”
一勺一勺,小姑娘都软软将送至嘴边的食物吃了下去。
待吃饱时,她拉住男子的袖袍,“夫君我吃不下了。”
“饱了?”
“嗯,饱了,我想睡觉。”
孤淮凛将人好生安置在炕间,又扯过薄衾覆了上去,“那娘子先一个人睡好不好?夫君找程副将还有些事。”
小姑娘咬着唇,“其实我也不是要夫君陪着我才能睡着的......”
细微至极的嗓音,孤淮凛却是听见了,甚至听的极为清楚。
他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笑道:“睡吧,娘子。”
待那俊拔纤长的背影消失在小屋子后,柳依依总算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可这一觉,却并不安稳,她又梦见了老太史公死的那日的场景,梦见他对自己说着那些奇怪的符咒,而后自己便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被悲戚凄惨的惊叫声中醒来时,竟是尸横遍野的景象,遍地的血还有滔天的烈火,四周所以人都在逃窜,却是最终被锋锐的尖刀斩于剑下。
在这莫大的痛苦人间炼狱间,她大约是在一个婴儿身体之内,甚至还隐隐约约看见了牌匾上的两个大字。
“柳府”。
再这凄惨混乱之景中,场景又是一转,她却是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孤淮凛。
梦里的心痛显然,痛彻骸骨。
夫君这是怎么了?
然来不及深究,她被极低极温柔的嗓音唤醒了。她费力抬起眼来,看见了清俊儒美的夫君。
“夫君!”
她忙扑进了男子怀里,环住男子腰身的手愈收愈紧。
还好,那都是梦。
孤淮凛将人抱坐在腿上,将人整个人盛在怀间,“怎么了?我的乖乖小娘子这是做噩梦了?”
“呜嗯~”小姑娘清透潋滟的眼氤上水雾,嗓音已染上了哭腔,“夫君,我做噩梦了,好可怕的噩梦。”
那梦中的人间炼狱,如程副将描述的极为相似,那是柳府一家老小身死的那日,可她为何是以那般视角看见,还有之后老太史公对自己念的符咒,自己当真是被其催眠过的吗?
最甚的是,她梦见了浑身是血的夫君。
“唔夫君,夫君。”少女愈抱愈紧,往深处缩着。
“娘子不怕,”孤淮凛轻拍着人儿的软背玉脊,“不怕的,有夫君在。”
紧紧被护在怀间,周身萦绕着那令人心安的清冽之气,柳依依总算稳定了些。
可紧紧环住的手也未松动半分,她探出头来,吸了吸鼻子,“夫君,你去哪儿了?”
“方才我就在这屋子里,在将近日的所闻所见记载下来,在这屋里哪里也没去。”
这也是迅速发现小姑娘陷入沉沉梦魇的原因。
“是夫君错了,娘子,以后夫君都抱着你睡好不好?”
少女认真想了想,嘟着粉唇道:“不要,夫君白日忙公务晚上抱着我睡就好了。”
孤淮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吻掉瓷娃娃眼角氤氲的珍珠,随后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去哪?”
柳依依猝不及防,连忙问道。
却见男子竟是径直将她抱在腿上坐了下去,以这般姿势,撰写着案几上的书册。
“娘子,在这里陪我可好?”孤淮凛温声道:“陪我将近来发生之时撰写完成。”
“好。”
柳依依软软应了声,却见其纸张之上字迹铁画银钩,宛若鸾飘凤泊。
仍是那般的好看。
而这骨节分明的玉指握着狼毫的姿态,更是秀美清润,儒雅隽致的不像话。
然看着看着,柳依依却是有些思绪飞远了,她抬起眸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盛世天颜。
清俊的五官清透白皙,挑不出任何毛病,而精雕细琢的轮廓和线条更是宛若鬼斧神工。
烛灯朗朗映彻其上,此刻男子更是专注于手中笔毫书册,虽是怀里抱着她,但也是安坐持守,端目清明。
其周身氤氲的气度,更是为其本就冷清优雅的气息更添了些冷傲疏离。
然,如斯翩翩公子,却是自己的夫君,竟是自己的夫君。
将自己宠上天的夫君。
柳依依心暖的紧,看着竟是忘了眨眼,谁料正专注的男子竟是微微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的小娘子,这是又看为夫看失神了吗?”
小姑娘哼了一声,随后趴进了男子怀里。
然心中已是止不住起了些别的心思,以往每每她都对夫君的强势和霸道招架不住,尤其是那样的时候。
而今他不想让她盯着他,她虽听话了,可却也要做些让他招架不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