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还刚像从商场中买出来的一般完整如初。
她走前,用打火机点燃了引线头,几下便跑到了远处。
“这。”
“好神奇。”
“真的好美。”
这大概是徐如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东西,一时间心中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专心的看着绽放的烟火。
它比万家灯火灯火更加的灿烂,但万家灯火是永不熄灭的。
是他所守护的。
第16章 承你吉言1
烟火还未放完,徐彬彬紧盯着徐如斯的头顶上的数值。
怎么不动。
-宿主,或许他不喜欢看烟花?
闭嘴。
“徐如斯,你不喜欢吗?”
他低头,看着她道:“喜欢。”
真心的。
他的心里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愉快。
徐彬彬环胸歪头,喜欢,就这态度:“我觉得你不喜欢。”
“喜欢的。”
他好像说谎话不脸红。
他道:“好像我守护的万家灯火。”
她正脸:“那你记住了,记住你今天说的,你守护的是万家灯火。”
“我会的。”
徐彬彬趁机靠近他的身侧:“也要记得守护我。”
-宿主!少了少了!
我看到了。
徐如斯头上的数值比之前的减少了两个数字。
目前的黑化值就是一百一十一。
-积分到账五千。
我-草,他这么值钱。
-是滴。
烟火转瞬即逝。
有人流连忘返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可除了一轮弯月,哪里什么都没有。
“我累了,”徐彬彬往掀开营帐走了进去:“别吵我。”
帐后的第一个屏风后是一张方桌,方桌后是一个软榻,榻后又是一帘帐布。
里面放着一张床榻,被褥叠的整洁。
她脱下身上的外衣,将身后的斧子丢在了床边上的柜面。
双脚一蹬便把床榻滚的乱七八糟。
遣走了下属,徐如斯进去的时候她已熟睡。
被褥是比较薄的,她绻成了一团,只留了一双眼睛和呼吸的鼻子在外面。
将自己围的死死的。
衣衫也不好好的挂起来,随意丢在了床尾。
他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衫捻起来。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挂在了衣架上。
徐如斯退出帐帘,在那张屏风后的软榻上躺了上去。
夜,已深。
徐如斯的床很硬,徐彬彬本来就偏瘦,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全身都是酸痛不堪的。
尤其是腰和肩胛骨的位置。
她窝在被褥中,翻了个身。
尿意使然。
徐彬彬扒拉着一张脸起身,帐内早已经不见脸徐如斯的身影。
可她也不知道恭房的位置。
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自然。
她憋着膀胱在军营里转圈。
逮着一个人就问。
“那边。”
没说声谢字,她跑了过去。
但闻到厕所味道的时候,她又不想尿了。
忍着头发进了去。
窜出来的味令她干呕了好几声。
只得憋着气出恭。
完事之后立马就一同乱跑。
现在好了,又找不到徐如斯营帐的位置了。
她干脆,跟在一处巡逻士兵的身后。
而这边徐如斯手提着餐盒回到营帐的时候也不见了徐彬彬的影子。
只得把餐盒提在手中。
出去寻她。
怕她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
远远的望去,屯兵之所占了至少有百来个足球场的大小。
地势确实庞大。
有十几处都起着袅袅白烟,应该是厨房的位置。
那靠近徐如斯的几处大营帐应该说就是副将的帐篷里。
在后面那些重兵把守的就是存放兵器和粮草的位置。
粮草的营帐看起来异常的集中,真的是一把火就会烧尽。
校场分在东西南北的四个方向目前只有寥寥的几千人聚在一起操练。
她一处处的晃过,终于在一处拐角见到了刚刚一起巡逻的士兵和徐如斯在交谈。
望远镜中,她看的清楚,见他拧紧了眉头,朝自己的这片山头走来。
徐彬彬也是没有想到的,这里巡逻连周围的山道都要走一遍。
才一座的山头她便已经动不得了。
在这观赏者山外山。
草地上的草尖很嫩,坐下去的时候有些刺皮肤。
用手一揽抓了满满的一把扬去了上空。
她在睁眼时,徐如斯往山尖走来。
手里提着一个餐盒。
她望了望,此时已经是晌午。
他动作也挺快 ,毕竟十几分钟前人还在营中。
怕是途中用了不少的轻功。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她还未说话,就遭了他的一顿说。
徐彬彬抬头凝着他的身姿:“你就不能看好我吗?”
他说一句,徐彬彬就回怼一句。
她仰头,双手撑在身后,闭着眼睛。
感觉到徐如斯的脚步声停下,她撩开了沉重的眼皮。
盯着他的腰肢许久。
察觉到异样的眼神,徐如斯看她时,她已经重新闭上了双眼。
他把餐盒放在徐彬彬的身侧道:“吃点东西,送你回去。”
回去。回相府吗。
徐彬彬打开了餐盒,都是些辣菜,她喜欢的很:“不回去行不行啊。”
相府和相府的人一样索然无味。
“不回去?”徐如斯斜了她一眼,她吃着碗里的食,盯着自己的身:“除了相府你能去哪。”
徐彬彬皱了一下眉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除了相府她还能去哪。
天高海阔凭鸟飞。
“不是还有你的将军府吗。”
“你自己说的我要是乐意就般进去住啊。”
他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
但现在将军下只有框架,一个屋子都住不了人。
“啊。”她眼球发亮:“你不说住的地方我都忘记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徐将军的府邸修缮得如何了。“
徐如斯眨了一下眼角,嘴唇动了动道:“随你。”
府邸,他也只去看过几眼,印象并不深刻。
餐盒又回到了徐如斯的手中。
两人下山的途中难得没有讲话斗嘴。
晌午阳光正烈,林间植被茂密,但还是不少的光透了进来。
照射在荫间的山路上,两个人的身上。
一个人蹦蹦哒哒的不停跳跃。
另一个走在身后,步伐不紧不慢。
光影打在空气中,便能清楚的看到流转的灰尘。
第二日
她带着小赖,上了徐彬彬的马车。
是以前原身徐彬彬的马车,她第一次乘。
里面空荡。
连毯子都没有一张。
大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她细看,大门口都还没有修好,只看的几个巨大的框架。
一进府内,第一眼望见的便是一个擂台似的建筑,周边是空地,现下是堆了很多的木桩。
在往里面走一点是会客的前厅,这前厅修的比相府的都大一些,已经开始在建筑上刷红漆。
左右两边是偏堂,堂前,放了两个诺大的水缸。
她再往里走了些,见了一个已经修好的三层阁楼。
牌匾还是空的,无人赐字。
她对这个没有兴趣。
直接朝着后院的位置走去。
本京都的府中是有着男女主家之分的,但因为徐如斯至今未有婚配与小妾,
一群人在此处商讨该设多少的女院。
徐彬彬站在不远处听了听,看着徐如斯的院子早已筑好 ,她把注意打到了最近的院子上。
“这处不好,偏高。”
“这处不错,位置大。”
“这可以立个假山。”
“在种树木。”
“只是怕相许将军不喜。”
“确实啊。”
“这里挖个荷塘,这里修个花园,这里种些草木。”
他们的谈话间,一根如葱白的手指在设图上指指点点。
“这里的墙要打掉。”徐彬彬继续道,还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画的设计草图:“这里,按我这个设计图修这个院子。”
“墙打掉之后给我留着修好坛,这是设计图。”
“我的院子后面,再修一个浴堂。”
“这廊的走旁就种些桃树。”
“徐相府中,徐如斯的院子里有颗梨树,直接挖过来种在此处。”
那里的高低正好和他在相府中的差不多,在二楼的窗柩处可以摘到梨花。
如果梨树不死的话。
“啊这这这。”
“这。”
“徐小姐,你这。”
图也太丑了吧。
如果说徐彬彬什么玩意最不会的话那便就是画画了吧。
“你们看不到颜色吗?我都把颜色给你们标上去了。”
“花的颜色,阁楼的颜色。”
“请务必按照我的设计图来修。”
“有点强人所难。”
“墙为什么要打掉,下官实在是不可理解。”
徐彬彬冷笑了一声,难道要我说方便我以后不用翻墙吗。
“各位加油,我会每天都来监工的。”
这天气,近日才开始好了些,便开始赶工。
整个四月,就连着二十天在下雨。
他们头疼的同时也只能焦急的等待天晴。
好不容易天晴,上头又在催促着工期。
连晚上都要取灯看图,生怕有一点的纰漏。
好不易,已经开始顺手了起来,这又要拆这么多的东西。
徐彬彬不好好的住在相府偏偏要来徐将军的府邸住。
此后,徐彬彬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天天来监工。
现在不止是后院里,连整个府邸都开始插手了。
什么颜色她不喜,换掉。
这恭房设计有问题,换掉,勉强给了一张他们能看得懂的设计图。
种花的泥土都要去山间挖那些肥沃的。
见到山里好看的树木也要挖下来种在府里。
某一天还让人拉了一车的各种花苗,盯着下人一根根的种好。
说花有品种,要按照自己的顺序一株株的栽好。
避免开花之后串色。
从相府挖那颗梨树时,徐峰逮着徐彬彬念了半天的经才放她走。
耳中早已经起了茧子。
说叫他们挖的那个荷池,有着五六百平的大小。
她买了些荷花苗,叫他们栽了进去。
她正思考着要不要在这荷花池的边上建一个赏花的凉亭。
就修在塘边,呈长方形。
在布上些轻慢。
正好。
第17章 承你吉言2
荷塘要挖的深些,四周要用些石头砌成石墙。
周遭要种东西,种桃树的话还可以结果。
种梅树的花冬天可以赏花。
要不还是和徐如斯商量一下。
但是他肯定不会理睬我。
-你在纠结什么,你打算在这里长居吗?
就算是最后一天我也要住的舒心。
-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不过宿主,马上就要到男主的生日了,你可以好好表现一下。
-不过,你们的生日好像是同一天。
原主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端午节前。
这具身体的记忆并不模糊,每一年生辰的时候徐峰和陈氏都会准备很多的首饰和布匹。
连相府的库房里她都可以随便取。
那徐如斯呢,他每年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呢?
也从来都没有回过京都。
二十六岁了徐如斯。
-来挑礼物吧宿主。
不挑。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不知道。
鬼知道。
半个月后。
再过两日便是两兄妹的生辰。
难得徐如斯也在京中,徐峰准备将两人的生辰大办。
请柬连派了好几天,将京中权贵的各家子弟和女眷都请了个遍。
徐彬彬这两天带着覃稣将京都逛了个遍。
买的一些玩意在库房里堆成了小山。
“徐姐姐 ,这些菜已经够了。”
聚福阁中,座无虚席。
徐彬彬一拿起菜牌就滔滔不绝,连小二都听呆了。
两个人都快把阁里的菜点完里。
她收起菜牌,扔在了小二的怀中:“速度上。”
她很饿,所以都是些下锅炒的快菜。
覃稣望着她,徐彬彬撑着下巴,手缝间夹着香烟。
这些天,徐姐姐去哪儿都会带着自己,她本出生以来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清。
京都非常的热闹,以前也只会在哥哥的口中听他述说自己遇到的趣事。
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奇奇怪怪的物。
她如今也都见到了。
“徐姐姐,马上便是你的生辰了。”
覃稣不了解她,她也从不说自己喜欢什么物件。
可她作为首相之女,也不缺什么东西。
她神态异常。
被徐彬彬捕捉到了。
“想什么。”她一脸忧愁的模样,徐彬彬去拧着她脸上的肉,吃喝了半个月,覃稣脸上的肉长了不少:“你哥躲着我干嘛?”
要是平时,早已经跑过来嘘寒问暖了。
“啊.”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我不知道呀。”
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徐姐姐的。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哥哥才不会告诉自己吧。
脸上被捏的生疼,她将徐彬彬的手拿了下来道:“疼嘛。”
“客官,您的土豆丝,加辣的。”
盘里的土豆丝切的很细,但那干辣椒切的跟个手指头一样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