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很危险?能有多危险,或许在温宴的眼中,危险的那个人应该是徐彬彬才对。
她不出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胸膛,将自己的唇送了出去。
徐将军今晚还是一样的不回家,她决定去亲自会一会那个说她晦气的小姐。
辣子鸡:“你怎么每次都是半夜三更来搞事?你不会又要去杀人吧,我都感觉你疯了一样。”
徐彬彬走在暗黑的巷子中,眼中浮出不耐:“说点更尴尬的,我好像迷路了。”
辣子鸡:“您真有出息,这会出出息被狗吃了。”
徐彬彬:“废话少说,整点有用的。”
辣子鸡:“你等会,我好像闻都男主的味道了。”
她往四周望了望,这个地儿她没来过:“哪儿呢。”
辣子鸡:“你要不要翻这面墙试试?”
“你让老-子爬墙?”
辣子鸡:“反正我可以钻狗洞。”
片刻后,徐彬彬在这堵墙上不上不小。
辣子鸡:“加油啊,用力!”
“我够用力了它往下醋溜呢!妈的嗬!上来了啊草!”
“谁在那里!”
“有刺客!”
“来人抓刺客!”
坐在墙上的徐彬彬咒骂不停。
她妈的她像个刺客,刺客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刺客!
这不上不小的程度有些尴尬,最终她还是跳下了院内,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
“你是谁?你有何目地?”
徐彬彬只看了他一眼:“我有权保持沉默,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会客厅中
数十个男人端坐在一处,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夜深人静的十分他们聚集在此处又在谋划些什么呢。
“大人,后院抓住了一个刺客。”
“刺客?”
被称为大人的男人望了一下主位上的男人,他双眼微睁,本就很淡的瞳孔在光下若隐若现。
“带上来。”
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顷刻后有人发声。
“莫不是太子的人?”
“这?一会一问便只。”
“你怎知他会乖乖开口?直接上刑具。”
“ 徐将军,您觉得呢?”
徐如斯抿了一口热茶,眉间冷若冰霜:“杀了便是。”
“还是,徐将军,厉害。”
“嗯嗯,厉害。”
第49章 碎丹沉珠14
“大人,人带到了。”
“让我来看看那,啊,怎么是个女的?”
她的肩膀被抓的生疼,原本低着的头被人一下揪着头发逮了上去,引的她一阵骂娘,只不过她还没有骂出口,一道剑光袭来,她头上的力道消失,失重后她跌坐在了地上。
“啊!”
被砍断手臂的侍卫哀嚎不止,一时间坐着的大人们都被吓慌了神,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
“这,”
“有点眼熟。”
“是徐将军的妹妹。”
“惨了。”
“只砍了手臂已经是徐将军手下留情。”
徐将军刚刚说杀了便是。
他们还是,不说话为好吧。
哐铛。
剑落在地上,徐如斯刚刚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早已经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荡然无存,他伸手想去扶她,伸出的手却在靠近她的衣衫时止步:“徐彬彬,我说了叫你不要乱跑。”
刚刚被抓的头发疼的她浑身颤栗,哪里还顾得上问徐如斯在这里干什么,她喘着粗气:“妈的,徐如斯我头疼啊。”
地上落了很多的发丝,有的还沾着轻微的血迹和毛囊。
徐彬彬伸手去摸,感觉头上被人使劲打了一拳一样,疼的连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徐如斯第一次见她流泪,心中犹如刀绞,绞过之后又被人狠狠的踩了好几脚:“我带你去看大夫。”
徐彬彬撇见了地上的剑,探出上半身捞了过来:“拽我头发的人呢!我今天不杀了他我不姓徐!”
她眼眶已红,循着地上的血迹就追了出来,徐如斯立刻追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已断了他一条手臂,够了。”
徐彬彬气愤一掌推开他:“不够!”
随之而来的是系统的惩罚。
-系统惩罚达百分之三十。
“嗬,哈”
她痛的惊呼,强忍着头皮的疼痛盯着地上的血迹一步一步的追寻。
徐如斯又去拉她,两人你推我桑,最后徐如斯将她一把扯过环在了自己的怀中,手臂勒的极紧,势要把她的骨头勒断一般,片刻之后他们抱成了一团,剑也从她手中无力的落在了地上,他看着徐彬彬在他的怀中喀血晕死了过去,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徐如斯拧紧了眉头,眼中更是饱满的痛楚和无奈:“我说够了。”
躲在角落中的辣子鸡探出了狗头,它就钻了个狗洞的时间,徐彬彬又搞事了。
-惩罚加倍。
-惩罚结束。
拜别了屋内的二皇子和其他大臣,徐如斯将她拢在怀中,又怕马背上颠簸,只能骑着马缓慢的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旁边还跟着一只黑犬。
辣子鸡:“也不知道她这半夜出门的癖好是跟哪位学的,若不是我说闻到了你的味道她就不会去翻墙,那就不会出现被惩罚的这件事,哼,你可能不知道被系统惩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至少比别人拽着头发着强多了吧,这原身本来身子骨就弱,碰一下就昏死……”
徐如斯低眉扫了一眼狂吠不止的狗:“住嘴,深夜扰民。”
辣子鸡:您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就吐槽一下而已。
又在床上躺了一夜,徐彬彬睁眼的时候,见到了很久未见的丫鬟小赖。她现在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但因为毁去了面容,只能戴着厚重的面纱行事,即使是戴着面纱,露出的眼睛和额头部位看起来还是非常的可怖,小赖的心中自然是有诸多的怨恨。
徐彬彬摸了一下之前被拽过得头发,放下后指间上粘了不少的药粉:“害怕见人的话还是带个斗笠吧。”
小赖低着头,看着自己衣袖下露出的手掌,她尽管已经极力的将自己的肌肤都埋藏在了阴暗之下,可还是会有些暴露在空气中,如果以后还是跟着小姐做事,她这个模样总是会有诸多的不便,说不好一些分言风语还会牵扯到小姐,所以她此行是来请辞的。
徐彬彬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神情不变,反而问她道:“你就这么打算走了?说起来你也是为我挡了一命,你的后半辈子我总是要负责的。”
她说的话不容置疑,小赖确实有一瞬间的动摇,她筹措了许久都未下决定,徐彬彬最见不得人选择困难症发作的模样。将她遣去马圈决定好在来找她。
徐如斯昨晚过后倒是一直没有露面,他们昨晚在商议什么呢,并且昨晚出了见过几次的温策还有一个大人也非常的眼熟,那是她在赌坊打人的时候,那位高堂上的大人,好像姓陈,难不成那天那个说她晦气的小姐是他女儿?
“大小姐,覃公子来了。”
徐彬彬睁开双眼,勉强从暖鼎旁挪动了步子:“请进来。”
他这两天来的还挺勤,如果春考他真考取了功名,依照覃承言的性子肯定会来求亲,我和他走的又近,怕到时候真没有什么话可以拒绝这桩婚姻,那就只有,让他得不到科考功名,说不定还需要温宴助她一臂之力。
想起温宴,徐彬彬也是一阵的头疼,原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现如今他这厮倒是有了其他的想法,覃酥现在有孕在身,绝不能在她面前有所出格的动作。
覃承言一踏进屋,就见到了她皱着眉头的模样,凑过去按压了一下她的眉心:“你有心事?”
徐彬彬摇头,任由他抚着自己的眉眼:“只是在想我那条狗又跑到哪里去了。”
覃承言一笑,他的虎牙就露了出来,徐彬彬又继续道:“最近不用看书吗?”
他莞尔将头埋进了徐彬彬的脖颈中,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的打在她的皮肤上:“我的颜如玉又不在书中。”
徐彬彬偏过了一些头的角度,低睨能依稀看见他的睫毛阴影随着他眨眼一上一下的煽动着:“.…..”
许久,他才抬起了头,把她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徐彬彬的手指瘦弱,除了有温度摸起来就像骨头一般铬人的紧:‘这几日街上热闹的很,去走一走吧。’
徐彬彬想拒绝:“太冷了。”
也担忧被徐将军给抓包。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徐彬彬:“……我就去看一眼有多好玩。”
冬季的湖面凝结成了厚厚的冰,连树枝也被一层薄冰包裹,承受不住重量的枝条垂在了湖面之上,风吹不动,冰面的厚度比许彬彬想的还要厚,脱掉了碍事的大氅之后整个人犹如放开了一样在冰面上胡乱打刺溜滑。
覃承言在后面紧追不舍,口中还在叫喊让她赶紧回来,这不,他现在追不上她,徐彬彬就摔了个狗吃屎。
手掌心传来一阵的吃痛,徐彬彬撑着冰面起身,又滑了下去,掌心直接擦破了皮。
“真不该带你来的。”
他只是想带徐彬彬来散散心,谁知她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
覃承言抱住她的肩,将大氅又系在了她的身上,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跑了那么一阵之后,身上开始发热起来,就有些抗拒这厚重的大氅,又被覃承言给按住了。
“别动了,手给我看看。”
徐彬彬伸出手,一双眼向岸的对面探去。
“只是擦破了皮,回去擦点药就不痛了。”
徐彬彬抬手指着对面问:“这里有人住?”
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那林中有一个府门屹立,在霜白的林中非常显眼。
覃承言还在看她手上的伤口,头也不回的答道:“是行宫,不过这个时节不会有人来。”
徐彬彬又问:“来的话会是什么人。”
“无非就是陛下,太子和一些皇子。”
她收回手,发觉两人现在正在湖的中心,覃承言还穿着一身红裘,是要多惹眼有多惹眼,她望了望他:“你要不转头看看。”
覃承言不解她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一门心思都在她的手掌心上,徐彬彬见状捧着他的脸强制性的将他的脸偏了过去。
他的脸色全然一变。
他们来的那条路上,一条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他们这边过来,鲜黄的旗帜扬在树枝的缝隙之中,宫中怎么这个时候来人,他攥紧了徐彬彬的手腕:“我们走。”
徐彬彬不想走,如果她没看错,那领头的紫衣男子正是徐如斯,但她也动了,跟着覃承言的脚步向岸边靠近,他们很快就会撞上,依徐如斯的眼力,怕是远远的就看见 在湖中心依偎的两人,只要每次和覃承言在一处,徐彬彬就一直会被抓包。
这是陷入了什么魔咒不成。
辣子鸡混在这皇亲国戚的队伍中,看了一眼徐如斯的脸色:“我先说好啊,我可不知道她又又又在和别的男人私会,您黑化值可别涨啊,别涨,我说了别涨啊!啊!徐彬彬你这个渣女!”
“驾。”
他快马丢下队伍追过去,在两人接近岸边的时候停稳了马蹄,居高临下的审视这两人,视线留在了他们的互相牵着的手上。
马在嘶蹄。
徐彬彬抬头望着骑在马背上的高大身躯,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干笑:“怎么就能这么巧呢。”
彼时,辣子鸡也追了上来:“你倒好,在这和别人你浓我浓,让我去打探军情,现在还被抓包了,你这个渣女,你看看他头顶上的数字。”
徐彬彬依言瞟了一眼,向下弯了弯嘴角。
呵呵。
两人上了岸,衣摆皆有些湿润,覃承言开口问道:“有医师随着吗?”
徐如斯不情不愿的开口:“有。”
第50章 碎丹沉珠15
手上被缠了一些绷带,徐彬彬不管陪在身侧的覃承言,反而一直看着那边的徐如斯,他正在整顿队伍进入行宫,那些封闭的马车上,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熟人,不可否置的,徐彬彬和温宴对视了几眼,还有那个二皇子温策,她没有看错的话,他也一直在往这边张望,那两位蒙古部落的公主和王子在这里见到她有些意外,但很快都掩去了好奇的神情。
覃承言不想过多的与这群人扯上关联,只想带着徐彬彬尽快离开此处:“我们离开这里。”
徐彬彬摇头。歪了一下脖子:“你会钓鱼吗?”
“……钓鱼?现在吗?”
她点头,望着沉寂的湖面:“现在。”
在她看来,冰钓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行宫之中
温宴把玩着新得到的玉扇,乐此不疲的欣赏上面的山水画作,他撇了一眼门口的岑公公:“她在干嘛?”
岑公公想了想道:“在湖面上凿洞。”
已经凿了有一会了,徐峰已经找过去了。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顷刻后他起了身望屋外走去:“徐如斯呢。”
岑公公:“在陛下跟前。”
温宴眼尾微颤:“我那二哥也在吗?”
岑公公:“在的,陛下似乎有意将那位公主许配给二皇子,殿下,这会对您不利。”
温宴走到门扣,透过那红漆饿木门看着远处的湖面 ,冷风打在黑瓦之上,一滩雪落在了他的跟前:“我知道,”这满堂文武百官,一半是我的人,一半是他的人,其他的皇子其实根本就不足为惧,还是我那二哥,野心甚重,听说,徐大人最近有些动摇了。”
岑公公低眸,神色晦暗:“徐相最近和二皇子来往甚密,在陛下的面前提过好几次王妃之事。”
温宴:“那就有意思了,父皇看中的是那位公主,徐相自荐了自己的女儿,此事短时间内都不会有结果,先不说我那二哥已经有了心悦之人,依徐彬彬的性子也是不会接了这桩婚事,在加上,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徐如斯。”
“殿下,储妃之位也一直空闲,其他大臣已有人心中不悦,都在暗自商议此事。”
温宴瞳孔微动,双手束在了身后:“朝堂之上风云涌动,能站在我身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现下京都之后,能与我并肩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岑公公追着他的眼神望去,心中一阵叹气:“她何德何能,居庙堂之高。”
温宴;“卷入暴风雨中,她会站在暴风雨的中心。”
“但居庙堂之高,又何惧风雨。”
“她根本就,不屑这个位置。”
“……”
徐峰好不容易从陛下的跟前脱身,火急火燎的连随从都没有带就往徐彬彬在的位置跑去,看到她在做什么时。双眼一翻差点直接原地过去:“彬彬,成何体统,还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