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1 17:11:25

  “想屁吃。”
  江知道他一天不犯贱都不行,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朝中各大臣也会参加,臣妾上去跳算怎么回事?皇上要闲着没事干臣妾给你找教坊司的来。”
  这熟悉的感觉。
  桓承也觉得自己有病,竟然有点喜欢看她脸上这不耐烦又嫌弃的模样,生动又真实,和这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
  他眸子微眯,笑意不减,“皇后,那不如,现在舞一曲给朕瞧瞧?”
  江嘴角一抽,扫了眼李德全,然后毫不走心的行了个礼,“臣妾回宫了,皇上好生歇着。”
  她哪会跳什么劳什子舞?以前虽然跟着某位小花仙扭过几日,真要她跳的话,是绝对拿不出手的。
  回去的路上,她碰到凝嫔,两人聊了几句,凝嫔突然提起,“嫔妾听闻娘娘要准备中秋佳宴了?可有嫔妾能帮得上忙的,娘娘尽管提。”
  江下意识的想回绝,但看她欲言又止的,便问,“凝嫔莫非是有何好点子?”
  凝嫔娇媚一笑,红唇轻启,“娘娘若是不介意,嫔妾自幼习舞,可以为娘娘减轻份节目。”
  哦,想献舞。
  “那便辛苦你了,好生准备吧。”
  江巴不得呢,现在从人员到菜品,每个流程,包括节目,全部都得她亲自操持,第一次干这种正事,她肯定会忙得晕头转向。
  荣庆来传话,说司礼监会全权配合。
  江一见他就心情不错,“千岁这几日又忙什么呢?”
  荣庆这个看似机灵但又挺老实的小白脸,每次江问什么,他或是直白或是隐晦的,反正都说。
  眼力见满分。
  如同现在,他低头一笑,恭敬道,“千岁爷出宫去了,娘娘这几日送的茶糕,奴才也叫人送去给千岁了。”
  江塞了把银子给他,“辛苦小荣子了。”
  荣庆笑得谄媚,“奴才应该的,谢娘娘赏。”
  “小荣子,千岁回来你可一定要先告诉本宫啊。”
  她都好些日子没见谢长临了,属实想的紧。
  荣庆笑容更深,“奴才一定。”
  送走荣庆,江伸了个懒腰,又去忙活宫宴的事。
  翌日,教坊司带来不少乐人让江挑,男男女女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
  江扫过那几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乐人,惊了惊,不由自主的赞道,“好生绝色。”
  杨置使笑得嘴都合不拢,颇为自豪的让几人上前自我介绍。
  “教坊司冠初,凌木,明哲,拜见娘娘。”
  江看着那位冠初,像是从画里出来的清冷公子,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男生女相,一颦一笑宛如江南春水。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听杨置使介绍,这几人善乐,另外的女乐人大多善舞。
  “冠初,你擅何乐器,现下奏一曲如何?”
第19章 希望千岁平平安安
  江在这边听歌赏舞的时候,谢长临正在东厂地下水牢里审人。
  阴暗潮湿环境里尽是刺鼻的血腥味道,混杂着犯人失禁或呕吐的臭味,更让这里的空气难以忍受。
  进进出出的人早已习惯,面不改色,只是这两天千岁爷在,他们低着脑袋做事,比平时更恭敬谨慎些。
  谢长临依旧一身绣了仙鹤的红衣,白鹤被染红,眼珠子像在滴血,看起来可怖又狰狞。
  凌川带人把地上横七竖八的碎肉简单清理后,给谢长临添了盏茶。
  “爷,先用午膳吗?”
  谢长临没说话,平静的黑眸扫向对面干净的桌子上,只一眼,很快收回,给人错觉他真是漫不经心略过。
  但凌川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立马会意,扬了扬唇角,毫不刻意的提道,“宫里的点心还没送来。”
  谢长临瞥他一眼,“咱家问这个了吗?”
  “是,我多嘴。”
  凌川意思意思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又道,“这人嘴太硬,不眠不休审三日了,还是撬不开。”
  循着他目光看去,盐水里泡着个浑身没一处好肉的中年男人,已经看不清五官,堪堪只剩下一口气,半晕半醒着,手还被铁链吊着,让他倒都没办法倒下去。
  “老东西倒是养了条好狗。”谢长临眉间淡的像是染了层雾,饮了口热茶,然后站起身,“给他个痛快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太阳光刺得他眸子微微一眯,这时辛常小跑着过来,“千岁爷,要用膳了吗?”
  谢长临目光略过他空空的两手,懒洋洋扯起嘴角,“回宫。”
  江收到荣庆打的小报告,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屁颠屁颠跑去瞿宫找人。
  谢长临刚沐浴完,换了身白衣,脸上虽郁色不减,可太过精致的五官,还是让江联想到了那句,公子世无双。
  她眉眼染上毫不掩饰的欢喜,直接小跑着往谢长临身上扑。
  “千岁,你可算回来了,有没有想本宫呀?”
  那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蹭啊蹭,声音小猫似的黏黏糊糊,“千岁好香香。”
  谢长临摊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怀里拱的一团,“起来。”
  “不嘛,你那日叫本宫别瞎跑,本宫可听话了,天天在宫里学看账本,后来千岁不知道在忙什么,本宫次次来都找不着人,委屈死了呢。”
  “咱家瞧娘娘半点不委屈,听曲赏乐好不快活。”
  上次她的说辞,谢长临可没半个字信的,更加叫人盯紧了她,所以江日日在做什么,他都是知道的。
  江揽着他的腰,微微抬起头,嬉皮笑脸,“千岁要不要和本宫一块儿去看看?教坊司排了好几个节目,一个比一个惊艳呢。”
  谢长临神色更淡了,把她从怀里拉开,走到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拿起一本荣庆刚刚送来的折子,扫了一眼,轻哂,“托娘娘的福,皇帝现在敢点头拨款了。”
  江一提这个就有点怂,讨好又心虚的笑笑,“也没拨多少,堪堪够二哥领兵支援......”
  这事她是知道的,睢县算半个军事要地,也是楚岁安的家,若真叫别国带兵抢去了,楚岁安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呢。
  那日她简单跟桓承提了一嘴,桓承还真应下,想来,也是被江文山他们逼得不行了。
  不过桓承拨款前也是问过谢长临的意思的,他只是默认,不阴不阳了几句,倒也没拦着。
  江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吐了口气,掏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上面绣了只很小,很乖巧的鹤。
  “千岁,这是本宫学着做的。”她走过去,递到谢长临面前,“千岁别嫌丑。”
  那鹤绣的半点也不丑,相反,精致得很。
  五天前,荣庆说东厂和二哥的人打起来了,谢长临被暗算,虽然没受伤,但江那天担心得一整晚没睡着觉。
  第二天就爬起来叫楚岁安教自己做平安符,岁安说,平安符不一定非要找大师开光,只要人心够诚。
  江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诚心都拿来绣这个平安符了。
  她没说自己绣失败了多少失败品,也没说被针戳了多少下。
  她只是认真道,“本宫希望千岁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江离开后,谢长临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只乖巧的鹤,然后喊来荣庆。
  “不然,你去跟了皇后?”
  听不出情绪的一句就把荣庆给吓死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颤颤巍巍,“奴才知错!千岁爷,您,您罚奴才吧。”
  “二十板子,自己去领。”
  “谢千岁开恩!”
  不一会儿,小荣子捂着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屁股,哭着想,再也不敢给小皇后打报告了。
  不过,他也知道,但凡换了个人,不是那位娘娘,他是一定没命在这儿哭的。
  江见了谢长临,心情极好,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戏台前,教坊司那些人还在排练,她找了一圈找到那位冠初。
  那人儿抱着琵琶,柔得好像风一吹就能给他吹跑,江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你确定要独奏吗?本宫瞧着,搭支舞更好呢。”
  冠初眉眼如画,薄唇微扬,声音清脆,“若是有娘娘这般风姿的美人来给冠初搭,冠初定是喜不自胜。”
  巧巧蹙眉怒斥,“你大胆!娘娘你也敢想!”
  江止住她,又看向低眉顺眼的冠初,她想起杨置使先前颇为头痛的抱怨,“这乐师哪哪都好,就是心气儿太高,觉得这安楚没一支舞能配上他琵琶曲的。”
  她想说自己也不会跳舞啊,可江本人确实是自小习舞,冠初这么一提想来是听说过了。
  “你再奏一曲吧。”
  “是。”
  江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不得不说,他有他心气儿高的资本,这一手琵琶乐怕是弹得世间少有人能及。
  一曲毕,在场各个难以回神,依旧神情凄凄。
  巧巧在一旁不太高兴,“娘娘,他怎的弹这么伤感的乐曲给娘娘听?”
  她忍不住弯唇,却是没点破。
  又见冠初宛如秋水的眸子看过来,波光潋滟。
  “叫人来,给本宫编舞。”
第20章 中秋宫宴
  江不知道自己能跳出个什么来,但既然是冠初自己要的,若真辜负了他那一曲琵琶,也怪不得她。
  不过,第一日,她只穿着舞衣堪堪学了几个动作,竟叫教坊司一众人丝毫不掩眼中的惊羡,“娘娘才担得上句绝色吧。”
  原先的江已经死了,她来的时候不单是来了个魂,这身体是她自己的,用原先的猫身幻化出来,浑身上下无一不是软的。
  她不知道,自己轻轻扭一下腰肢,摆弄一下纤手,就是一副多赏心悦目的画面,再搭上那张又纯又欲的脸,谁看了能移的开眼?
  江停下的时候,看着围观自己的众人一脸懵,“不去排练,都瞧本宫做什么?”
  巧巧回神,红着小脸把人全都赶走,然后跑到江身边,“娘娘,真好看......”
  江有些莫名,却也笑,“你可别框本宫,许久没跳舞了。”
  巧巧猛摇头,满脸花痴,“娘娘,您刚刚那几个动作,比原先在江南时候跳的还好呢!娘娘进步好大!”
  “是吗?”
  “是的!娘娘绝色!”
  江一点巧巧的鼻尖,宠溺道,“你嘴贯甜。”
  她一袭绿色舞衣,美目盼兮,目若秋水。
  看得巧巧脸更红了,似是不敢再看下去,匆匆跑开,“奴婢去瞧瞧午膳好了没。”
  江一脸莫名,但也没多想,停下来活动活动胫骨,抬眼间却瞥到远处的红衣。
  “千岁!”
  谢长临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目光沉沉,一副闲适漫不经心的模样。
  待江跑到跟前,他才动了动嘴,“路过。”
  江不疑有他,歪了歪脑袋,“千岁要去乾安殿吗?”
  教坊司排练的地方靠近御花园,能路过这儿的,就只有乾安殿和宣政殿了。
  谢长临不答,瞥了江一眼,“娘娘是要给那位好生绝色的乐人伴舞?”
  江笑起来,“千岁见过了吗?竟也觉得绝色?”
  说完轻轻靠近,轻声道,“在本宫心里,千岁才是一绝。”
  “本宫也是许久没跳舞了,心痒痒,正好他琵琶弹得好,是他给本宫伴乐,哪精贵到本宫给他伴舞?”
  最后这句,是听出了谢长临的阴阳怪气,带着些哄的意味。
  除了他,谁敢说皇后是给一个小乐人伴舞的?
  她又看了看谢长临身后,“今儿小荣子没跟着?”
  谢长临没理她,走了。
  江用过午膳,处理了一下事务,就换上舞衣继续去学了。
  距离宫宴还有五日,编舞的乐人没设计太多有难度的动作,江学东西又快,倒是没费多少时间就排完了一支,喊来冠初,两人搭了一遍。
  舞毕,江笑道,“可别怨本宫负了你那曲琵琶。”
  冠初难掩惊艳,“是冠初的琵琶高攀了才是。”
  又练了几遍顺畅后,江就没再多花时间在这上面,跑去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中秋这日,宫里一片热闹。
  宴会举行在露天,江安排的,还能一边赏月,多快活。
  大臣们陆续到场,看着皇后安排的宴会,比起往常司礼监办的,更叫人放松愉悦。
  他们都怕了,司礼监那是有钱没处花似的,哪次宴会不是一阵奢靡之风。
  而且,谢长临本人虽不常到场,大臣们还是不太敢把家眷往宫里带,这次被皇后要求拖家带口的,人多了不少,还有许多孩童,更像团圆之夜。
  一阵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江今日穿的正装,衣裳上的凤和桓承身上的龙相衬,他们二人一来,将宴会一时推到了高潮,接二连三的敬酒祝福,一个个文绉绉的,更甚者还祝他两早点生孩子。
  江光喝水都喝饱了,暗暗打了个嗝,在心里腹诽,‘大可不必’。
  桓承偏头,看着身边的江,嘴角笑意一直不减,难得柔声,“辛苦皇后了。”
  江没理他,微微偏头问巧巧,“千岁还没来?”
  “荣庆公公差人来传,千岁爷不过来了。”
  江蹙眉,瞥向那给谢长临留的位置,“你去请。”
  巧巧被迫领命。
  桓承宣布开宴后,节目也开始。
  开场的第一支是唱团圆戏的,给宴会添了些温情色彩,大臣们难得不提朝事,头也不痛了,纷纷侧目和妻儿温声细语。
  江瞧着,右下角是江文山的位置,她爹娘都来了,只是没见两位哥哥。
  她应付完那些恭维的人,这才有空和江文山搭话。
  柳瑛已经热泪盈眶,却也欣慰不已,“今日见娘娘好好地,臣妇也放心了。”
  她欣慰,自己小女儿进宫没被欺负,有了皇后的气派,过得好似也开心,初进宫时的担忧已经放下了许多。
  江文山同感,脸上是鲜有的温和,高兴得多饮了几杯酒。
  江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酸酸涨涨的,只能移开话茬,“大哥二哥近来可好?”
  桓承闻言,侧目,“好着呢。”
  江瞥他一眼,又和柳瑛江文山话了些家常。
  身边的桓承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突然想点鸳鸯谱,凑进来试图给她大哥二哥指亲事,江吃了口点心,毫不客气道,“不劳皇上费心。”
  柳瑛一怔,不安的看了眼江文山,见江文山面不改色。
  又看那皇帝,被这样驳回去,只是撇撇嘴却没生气,便也松了口气。
  节目吸人眼球,一茬接一茬,台下有人赞,“娘娘着实费心了,节目各个出挑,就连这月团,也比平时吃的好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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