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见弹幕后——齐氏孙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4 23:05:26

  【怕不是基因缺陷,y染色体有问题导致所有xy序列的都身体虚弱养不大。】
  【我理一下!老慕容戴绿帽子,小慕容不是他的种。写出这本“新女德”的,不就是老慕容的便宜儿媳?】
  【噗,一口大瓜吃到饱,这么说来老慕容想用伦理纲常欺负女鹅,结果自己儿子还是奸生子!】
  【那要是事情曝光了,小慕容被逐出家门。按照便宜儿媳自己说的出嫁从夫,是不是是要跟着一起出去要饭去?】
  【她到时候要敢多回娘家我看不起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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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女德书?
  ◎哎嘿◎
  元岫吃到瓜后第一时间分享给了朱慎尧。
  朱慎尧对此到时没太多气氛情绪, 毕竟身为皇帝,再荒诞的事情也见了一箩筐。更在意的是,慕容家开始布局给元岫为难。
  那这件事就必须插手了。
  夫妻俩各自布局, 次日,就听见了朝堂之上有人盛赞京中最近流传的《女子之德》。这时候慕容父子恰到好处的谦虚是他们家媳妇的戏作,叫众人见笑了。
  三两句话的功夫, 话题就引到了此人之德当为女子之表率。担得起一块贞节牌坊光耀门楣。
  其实那本女德书到现在为止传播成都还不算太高。可若是朝堂之上谈论过后,哪怕皇帝一声不吭,今日后也足以风靡全国。
  而朱慎尧在这里,是必须表态的。
  朱慎尧稳坐宝座,自然明白慕容父子的迫不及待。也明白今天不会向元岫发难,而是打一个好的基础。
  《女德之书》本质是从“女则女训”一类的女子四书五经延伸出来了。若否定, 岂非否定先贤乃至先祖。这一朝堂的言官,吐沫星子都足以淹死人了。
  但不言语的话,其实跟肯定无甚差别。既然皇帝也觉得此书是好书, 为何身为皇后不做表率呢?
  看上去, 好像是一个无解的阳谋。
  朱慎尧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这句话启蒙的孩童都能倒背如流。圣人之言何等在理。却不知普天之下行之效之几何,实乃吾辈之悲哀也。”
  这一番话, 竟叫满朝文武一时想不出了反驳的话。明明刚刚说的是给小慕容的夫人贞节牌坊,怎么扯到圣人头上了?
  老慕容硬着头皮上前两步道:“圣人之所以是圣人,自然有我之流所不能及的。”
  朱慎尧笑了:“这话没理。慕容爱卿虽为世家出身,却也考进了前三甲。枉顾一肚子的圣贤书, 出入却锦衣玉食, 鲜花织锦。既读了书, 自然以先贤为榜样学之。若不然,哪里对得起书中的谆谆教诲。”
  老慕容的额角见了汗,汗水进了眼睛都不敢擦。若是平常人与他这般边辩驳,自然有百八十句话去反驳。可问话的是天子。稍有一字之差,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微臣愧不敢当,今后自然严格律己,严查朝堂之上奢靡之人。”
  这话软中带硬。满朝文武有几个不是家底殷实的?
  朱慎尧却退了一步:“照你说来,圣人有理,那万事万物都要效仿,否则便枉顾君子之名。那全天下为了一日三餐竭尽全力讨生活的人便沾染了铜臭,实非君子为人所不齿了。”
  老慕容牙龈都咬到了一起。这明明是朱慎尧先开的口,锅怎么甩到他身上了?
  “自然……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有与老慕容交好的大臣顶着压力进言道:“微臣斗胆。圣人之所以是圣人,自然是凡人所不能及的。又岂是人人能效仿的。圣人言流传于世,也不过是警示世人。断没有不效仿便为国贼禄鬼一说。”
  朱慎尧等的就是这句话:“是了,至理名言本为警示世人,何时成了不从之,便为大逆不道的反叛了?”
  说完这话后,朱慎尧有幽幽道:“这本书朕也看了。说不得好,也说不得不好。只是想起了好些陈芝麻的旧事。城东有个姑娘,还未成婚丈夫便去了。父母注重名声,便以三贞九烈之德要求姑娘守寡,配了冥婚送去夫家。夫家又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想着家中若有贞洁烈女,便是全族光荣。活生生逼姑娘自裁殉葬。那姑娘不肯连夜逃离,被抓后却又以失了贞洁叫夫家蒙羞唯有浸了猪笼。”
  若是平常说,定会有人出头说死者的不是。不肯为夫家和母家着想。
  可结合朱慎尧前面铺点的话,反倒是无从反驳了。
  朱慎尧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继续道:“此事宛平县早有判决,可朕却知道此事普天之下绝非个例。可笑的是,男子尚且不能事事效仿先贤成为君子。却要求女子个个三贞五烈。如有丝毫不妥,便没了名声失了贞节。朕自幼听惯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话,却鲜少听见‘君子死节’了。好没道理。”
  众大臣无言,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我等惭愧。”
  老慕容仍心有不甘,攥紧了拳头低声道:“悲剧事在人为,再多悲剧错也不在四书五经。”
  “却少不得有人以此为噱头排除异己,满足私欲。以圣贤书构陷他人的大有人在。为了个贞节牌坊逼死人命的更多如牛毛。朕不喜欢这些沽名钓誉之事。”
  朱慎尧对这本书定了性:“不论写的如何,也越不过是从女四书里头抻出来的皮毛,上不的台面。若此书还能大行其道,那满朝文武岂不是个个都是名家大儒?民间传阅便罢了。诸位爱卿既然明白事理,就该当做笑谈一笑了之。”
  老慕容不甘心还要辩驳,。听了半晌的元岫这才开口发难。
  “慕容大人如此坚持,可见是个疼爱小辈之人,一心想为儿媳争这么一份荣耀。”
  老慕容感受到了话语中的挑衅,强压着闷了半晌的怒火反唇相讥道:“皇后以为,老臣也是追名逐利之辈?”
  他若不是,又怎会父子俩合力往上爬。
  元岫挑眉,故作惊讶道:“原不是如此吗?我怎听闻,小慕容大人原有一门门当户对的姑娘。只因那姑娘当街露了一小节胳膊,便被大张旗鼓的四处传失了贞。逼得那姑娘只能以妾室身份入府。如今姑娘在府中为奴为婢,给慕容复府上赚足了颜面。还被后娶的高门正牌夫人大为赞赏,写入了最近京中流传的书中。真真是一位好榜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官们暗下里面面相窥,心底皆有盘算。
  坊间是有传闻,原本的姑娘失了贞洁,慕容家扔不嫌弃将其入府。但究竟因何失了贞洁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与人苟且,有人说被流氓看了身子,连珠胎暗结这种话也有。
  毕竟,世间不乏名声尽毁的女子。可只要女子自身心态宽些,大可退了亲事再寻个门第差些的,也不会受太多委屈。
  可那姑娘宁愿为妾也要入府,自然是丢尽了脸面无人敢要的程度。否则何故宁愿为妾也要抓住一个不放?妻妾一字之差,那可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所以,那姑娘被人猜测的可谓恶毒,这名声如此狼藉还不计前嫌的纳入府中,哪怕是妾,慕容家依旧收获了宽容的美名。
  现在元岫说,仅仅是露了一节胳膊?
  事情真相被当众说出,慕容父子哪有不急的?
  小慕容本就比父亲更冲动,此事生怕坐实了罪名,急着开口道:“那分明是她自残形愧自请为妾,何时成我们慕容家逼她了?”
  “自请为妾……”元岫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慕容大人,你可知,本官从不妄言。”
  元岫抖了抖官袍的袖子,走到了殿中两步,抬起一只胳膊,目光扫向众人。
  “本官只想问一问,这种程度,可算失贞!”元岫掷地有声的问出一句,随即手指轻轻拉起袖子,露出一节藕白的酥臂。
  众人吓得接连低头,只有位置偏后的人,偷偷瞄了一眼,又将头深深压了下去。
  一国之后朝堂之上这般……怎能如此大胆。
  “本宫再问一句,可算失贞?”
  一直鲜少开口的元太师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只算不雅,万算不得失贞。”
  众人无不腹诽,元太师自然要帮着自己孙女说话。
  但也没人反驳。这确实。只能算不雅观,哪怕回家去见家中妻女这般,也只会说一声没个形象体统。断不至于失了贞洁的地步。
  元岫对祖父颔首,又道:“就算视为不雅,女子只要劳作家务,总要挽袖子干活才利落。不仅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高门闺秀若洗手作羹汤,不露出胳膊来,难道叫衣袖脏了饭食不成?何况还有姐妹拉着,闺蜜胡闹的时候,一时每个分寸露出一星半点儿的都算失了贞节?那整个大夏的女子,岂非十之八九都要拉去浸猪笼!”
  元岫一番话义正词严,丝毫没有为刚刚的举动感到尴尬。
  甚至过于正派的语气,反而有了为冤案正义直言的侠义之风。
  朱慎尧的目光不觉在元岫已经遮回去的臂膀上扫过,就算知道这不算什么,也狠慕容家害的元岫要当众做到如此。
  “关爱卿,就没有想说的吗?”
  便是故事中女主角的父亲了。两家定亲之时,二者同为五品,家室地位门当户对。但老慕容争气了些,加之儿子也入了仕途,一路官运亨通官拜三品。
  当初失贞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成全了慕容家另娶高门。
  这其中若说是巧合,傻子都不信。
  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关大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不想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但也明白,这时他唯一能为女儿翻案,找回关家生育的唯一时候。
  “回禀皇上,微臣未能周全小女,实在愧不敢当。”
  “你是有愧!”朱慎尧凝眉道,“不过是一节胳膊。谁说闲话,只管找过去当面对质。朕也是当父亲的人,何曾容忍有人败坏女儿的名声?为父者不为女儿撑腰,反叫女儿委屈为人妾室。你若无愧,便无有愧之人了!”
  关大人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臣……微臣愧不敢当啊!”
  “既然有愧,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补救?”
第74章 慕容混乱【未捉虫】
  ◎哎嘿◎
  朱慎尧的话看似蕴含怒气, 实则给了关大人底气。
  有帝后认准了露一截胳膊并非失节,那么他女儿因此为妾,就是天大的委屈!
  “微臣……谢主隆恩!”关大人重重磕了一个头, 随即抬起头来直视慕容父子。
  “如今皇帝给了恩典,下官才敢讲先前疑惑说出。街头流氓何时那般大胆,瞧见穿金戴银的千金小姐都敢招惹一二?还大庭广众的去扯人袖子。莫说去送去官府, 但凡被家丁抓住,被当场打死也是有的!再有,不过被扯了一下袖口,因何一日不到就传的满城风雨?”
  这话在理。
  穷酸总喜欢写千金小姐与穷书生邂逅,来一段痴怨缠绵的佳话。
  但凡高门子女,怎么可能有机会被平民近身?当家里高价买来的家丁护院是做什么的?都是摆设不成?
  当初是非, 大众多半只顾着看热闹听个新鲜,就算细想过,也只当关家倒霉被人算计。
  但被关大人当朝问出来就不一样了。
  老慕容生怕被坐实了算计, 立即反驳道:“你什么意思?还能是我家做的不成?”
  关大人冷笑:“既然慕容大人都这样说了, 那下官还有话要问。当初已然临近婚期忽然出事,怎得慕容府上反应那般迅速, 不出半月转头另娶,连纳小女国门的采纳之礼准备的都没听说过你们采买就合理合规的送了来,跟提前准备好的一般?”
  老慕容还在想着措辞, 小慕容却已经习惯了不拿关氏当人,十分硬气道:
  “关大人好生硬气,全然忘了当初是谁哭着哪怕为妾也要入我慕容家的门。既然关大人这些年过去仍要为女伸冤,我们慕容家也要不起这尊大佛。只管领回去, 被污了你们的好名声。”
  这样说有吓唬的成分。本就是为人妾室了, 若这般还被休弃回去, 那关氏再无脸见人。关家上下要承受的只怕比当初好不了多少。
  关大人气的面颊通红,气的几乎要起来一巴掌扇过去。
  元岫事实开口:“哪怕为妾?这么说来并非主动自清,分明是你们慕容家以名声有损强制退亲!”
  主动退亲,和自请为妾的区别可大着呢。一旦坐实,因一节胳膊就退亲,任谁都要骂一句无情无义。
  老慕容深吸一口气,也之情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尽量降低时态影响:“既然亲家有所怀疑,那便将令爱领回去吧。木已成舟,当初的事情只怕也说不清了。”
  元岫见他要糊弄过去,只抬手:“哎?这话就不妥了。本官说了,找到了被发卖的丫鬟直到的当初的事,便托人去查,果然查出了好玩儿的。有乞丐当初收了二两银子,沿街走巷的念鼠来宝四处宣传关姑娘失贞,他后台偷偷的跟着,发现给银子的那人进了慕容府上。”
  不给慕容父子狡辩的机会,元岫又道:“本官直到慕容大人不服。上朝前就托衙门打探了当年就在京中逗留的人事,现下应该有了些眉目。慕容大人何不等一等,一会儿传讯了证人上来,再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上一说。”
  朱慎尧十分配合的颔首:“确实,既然慕容大人对此否认,就总要三家对峙才好。传……”
  “皇上!”慕容大人额头见了冷汗。
  他终于明白,今天是帝后二人针对他。这不是咬死不放就能遮掩过去的了。与其被查出来,被扣个欺君之罪的帽子。不如干脆承认了。
  再怎么说,贬妻为妾也发生在婚前,律法管不到。这件事最多是被人戳脊梁骨说几年闲话。再说,他能算计一次,就总能算计第二次。不怕没翻身的时候。
  朱慎尧挑眉看着跪地的慕容父子。
  老慕容生因带着些颤抖,终于承认了当初的算计:“老臣……老臣罪该万死的!当初的事情,老臣却有参与。我家身世清白,听闻了关氏被人扯了袖子,便觉得有了污点,只是以此退亲难免收人诟病,这才一时猪油蒙心,找人将事情大肆传播……”
  见他认罪还想转移注意,元岫厉声道:“就算那流氓被你们处理的很好,这世间也不是没有知此事的人。还要叫本官一个个查过去吗?”
  老慕容从来没这般绝望过,头埋的更低了:“娘娘赎罪……那事……是犬子看上了现如今的儿媳,想要另娶却婚期奖金。这才出此下策……老臣甚至委屈的关姑娘。今后定当竭尽所能补偿,给她不属于嫡妻的尊荣……”
  “说到底还是妾,”朱慎尧冷笑,“当初虽然关姑娘以妾室之礼过门。可两家并未退婚书,便仍是慕容妻。慕容家有妻再娶,按律当流放。但事态既然是国门之前所为,便从轻发落。为子者脱去官服革职。为父者教子无方,包庇纵容,官降两级,停职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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