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宠:九千岁的掌心花——云不软【完结】
时间:2023-07-25 23:08:56

  宦宠:九千岁的掌心花
  作者:云不软
  文案
  【穿越重生】+【腹黑傲娇大奸臣VS娇俏叛逆小庶女】+【独宠】+【相爱相杀】+【权谋】
  大将军府最卑贱的庶女冉子岁,在府中备受欺凌,重生多次试图逆天改命。
  抡大刀,长街砍马, 使计谋,阉兄长, ...... 她可不是软弱的原主, 谁欺负她,她便欺负回去。
  谁不让她好过,她就让谁难过。
  为了活下去,上了权倾朝野的大奸臣大宦官的贼船,忍辱负重,贼船难下。
  那又如何?
  打不过,娶了便是,琼楼玉宇、金楼玉阁藏之。
  小——剧——场: 玉楼小轩窗,某只大妖孽揽镜自照,美目流转生姿:“岁岁,为夫与太子相比,孰美?”
  冉子岁扶床擦汗:“君美甚,太子给你提鞋都不配!”
第1章 长街惊魂
  大清早长街热闹非凡,上到七八十老者,下到四五岁小儿皆挤在两侧,留出宽阔大道,一伍绵长的车马正缓缓通过。
  “冉大将军也要迁来了?”有人问。
  “想是又打胜仗了吧,过会子赏赐的告示就出来了。”毕竟,能住城南长街的贵族哪个不是功勋赫赫。
  有三两贵勋少年嬉笑着,刻意纵马而过,带起的风掀起帘子,便可一窥姑娘们的娇美容颜,引得随车伺候的丫鬟惊声尖叫。
  为首的俊美少年踏马纵身到队伍前头,与冉三公子说笑几句,掉头与同伴恣意驰骋。
  大越民风开放,这种无伤大雅的把戏在贵族阶层算作一种风雅轶事。民间有文人写诗讽刺被挖去眼珠子,再没人敢批评,遂逐渐成为一种潮流。
  年轻的贵族们以这种方式结识,曾成就几段姻缘。
  “是德王世子!”有人指着其中最出挑的少年。
  德王世子与冉四姑娘有指腹为婚的姻缘。
  就在众人感叹这段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时,一匹枣灰色老马极快冲出队伍,冲进侧边人群中,一时间尖叫与惨叫爆炸开来。
  其后系绑的马车跟着剧烈摇晃,甩出个十三四岁的黄毛小丫头来。
  小丫头屈膝伏在地上,杂草般的发挽作一个高高的髻,插着根素银簪子。窄袖耸到肘部,露出的细细小臂上有一痕明显的淤青。
  大概是冉家善待下人,叫这小丫鬟一同坐车。丫鬟甩下来了,姑娘还在马车里,大概花容失色了吧。
  看热闹的众人将目光投向失控的马车,全然漠视世子的黑色大马驰骋而来。
  耳边传来尖利的马儿嘶鸣声,摔下马车来的冉子岁只觉天色忽然暗淡下来。一抬头,只见两道马蹄悬在头顶,世子的脸上挂着之前的风流浅笑。
  冉子岁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是什么操作?开局就惨死!
  “主人呀——”系统二妞在她脑中大喊后,只好认命:“又要死了。”
  看来,这新主人和重生多次都不能改变命运的原主一样,无能。
  尖叫声再起,她的脸上溅扑来一片温热的湿意,有重物轰然倒地,马上的世子惨叫着摔飞出去。
  其他少年勒马,愕然望着地上的黄毛丫头支撑着一柄染血长刀站在血泊中,脚边是被斩掉的马头,还在“扑哧”喷血。
  大难不死!
  还好工具箱里有原主多次重生积攒的武器,危急时刻倒很给力。
  系统松了口气:主人还活着,呼!
  冉子岁也放松下来,眸色冷下来,目光移向才爬起来的德王世子。
  她本是c市黑老大的女儿,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洗心革面,决定用知识改变命运——复读,参加高考!
  捡起书本,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高考前夕,在小区附近的24小时图书馆刷题到凌晨。不想,回家路上,被一蒙头的黑衣大汉的一榔头敲死。
  真气啊!再过六小时,她就可以参加高考了!
  更气的是,睁开眼时竟到了这听都没听说过的大越......的街上的一辆马车里。
  这身子的原主是冉大将军的第九个女儿,死了生母的庶女。因是大将军酒后宠幸夫人院里洗脚婢后得来的女儿,被视作耻辱。兄弟姐妹们排挤,连家仆也不把她当回事,在府里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幸运的是,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不幸的是,陪她来的不是人,而是无形的系统二妞。这系统相当不要脸,忽视她的人权,趁她闭眼逃避现实时,强行与她绑定:“尊敬的主人,您好。‘天道好轮回’系统二妞为您服务,邀请您完成‘逆天改命计划’,别太快死掉哦!”
  “逆天改命计划”即改变大越冉大将军府冉子岁早死惨死的命运,不仅要活得久,更要活得好。
  原主重生多次改命,皆失败告终。这才落到她身上,算是给她再活一回的机会。
  记忆资料里,原主死过很多次,皆被人害死,死法包括但不限于淹死、毒杀、喂狗、扔去乞丐堆凌辱......
  被德王世子的马踩死,不是第一回 了。
  原主重生多次,最久活到这时,可惜再没机会重生了。
  “竟砍世子爷的马?!这丫头找死呐!”围观的百姓为黄毛丫头捏了把汗。
  “听说世子爷脾气不好,德王都拿他没办法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失控的马车已被拦截,一个老嬷嬷带着一更小的丫头才匆匆赶来。
  小丫头桃桃吓得直哭,辛奴老泪纵横,左右查看冉子岁是否伤着。“若姑娘伤着,老奴怎么对得起丑姨娘哦!”
  围观百姓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黄毛丫头竟也是冉家的姑娘。窃窃私语着传言夸张,冉家姑娘不见得个个都好。
  队伍停了下来,三公子冉子铭打马掉头来查看。几只冉家姑娘的马车帘子悄无声息地掀开条缝来,静窥事态。
  德王世子被搀扶着起来了,一看搀扶自己的竟是灰衣平民,一把推开,自己再次摔倒。
  他的腿摔断了,无法靠自己站立。
  “哪来的贱人也配扶本世子?”
  冉子铭眉心紧皱,眼中闪过愕然,亲自下马搀扶德王世子。德王世子冷哼一声,任同伴来搀扶。
  本是风流雅事,马被砍,自己也摔断了腿,当真狼狈至极。而这狼狈还是与自己有婚约的冉家人给的,自然再不肯给冉家好脸色。
  作为嫡次子的冉子铭头戴束发镶玉紫金冠,穿着棕绿祥云窄袖骑装,腰系五彩攒金吉祥佩,脚登青缎白底踏云靴,华贵隆重若神人。
  父亲浮屠关大胜,升镇国大将军,举家从城南迁到贵族云集的城北长街新府邸。此等喜事自然值得隆重些,大哥随父亲征战,他作为嫡次子走在队伍最前头,代表的是冉家的面子。而他这庶妹大庭广众下得罪德王世子无疑给冉家脸面上抹黑。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世子赔罪。”冉子铭压抑着怒火,尽量冷静地低声命令道。若在府中,定将这不成器的东西用家法打死丢出去喂狗。
  冉子岁立刻丢刀下跪,眼泪在大大的眼里闪烁,强忍着没落下来,清软的声音带着抽泣:“岁岁生来低贱、贪生怕死,无意砍了世子爷的马,岁岁愿做牛做马向世子爷赔罪!”
  “冉家姑娘竟卑微至此?为了一匹马又哭又下跪的。”百姓小声交谈起来。
  “一看就是庶出的姑娘,自然惹不起世子爷。”
  “高门大户哪个不宣称着不分嫡庶,冉家都这样,更别说其他了。”
  “德王世子脾气果然不好,好歹与四姑娘有婚约,这样较真,把四姑娘的面子往哪里搁?”
  闻言,德王世子脸色更难看,却不好发作叫百姓再抓住话柄。咬牙硬挤出个笑来,“都是一家人,犯不着为个畜牲伤了和气。”
  冉子铭拿眼狠狠剜过冉子岁,赔笑道:“世子说得对,畜牲就是畜牲。已备好车马,请世子先去医治,改日定登门赔罪。”
  很快,德王世子被接去医治,往人群里洒几把银瓜子图几句吉祥话。队伍再次动起来,只留一大滩未凝固的马血。
  待冉家车马全进了新府邸,女眷们款款下车,好奇地打量四周,大门“砰”的一声猛然合上。
  一颗黑红的球扔了过来,滚到众人面前,留下一痕血迹。
  “啊——”姑娘丫头们惊声尖叫,嬷嬷们捂住自家姑娘公子的眼,胆小的姑娘晕了过去。
  这是冉大将军的头!
第2章 妖孽美人
  “呵呵呵呵呵呵~”四下响起一阵悦耳飘渺的诡笑,层层泛滥开来,一重叠一重,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冥冥之音,树上的鸟儿惊叫着飞走,假山也生出裂隙来。x
  何夫人紧紧抱住冉大将军的头颅,眼泪如崩,姑娘们噙着泪挤在一处,寻找诡笑的来源。
  圣旨分明宣父亲浮屠关大胜,进封“镇国大将军”,乔迁新府邸。父亲是最大的功臣,而今血糊糊一只头颅是怎么回事?!
  冉子岁捂着耳朵,在心里问系统:“这是......来了什么妖孽么?”
  系统没有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它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毕竟原主从没活到这里,它自然没见识过。只是急切地要她和冉家姑娘们挤一处哭去:“主人要融入他们获得他们的好感,才能活得长久啊!”
  得了吧,她就是被姐姐们踢出来的,过去再挨踢啊。
  忽然一群墨蓝飞鱼跃金莲服的锦衣卫鬼魅般出现,眨眼间将院子严严实实包围起来,明晃晃的长刀直指冉家上下。
  冉子铭目光骤然狠戾,咬牙骂道:“果然是见不得人的阉人走狗!”
  阉人走狗?
  冉子岁若有所思地看向一圈锦衣卫,寻常锦衣卫只能穿墨色飞鱼服,而这些锦衣卫个个身材修长匀称、身手敏捷、眼神冰冷锐利,所穿飞鱼服虽也是墨蓝色,所用布料却是昂贵的蜀锦,除映飞鱼图案,还绣有金莲与乌色祥云,墨缎白底皂靴上都嵌着颗鸽子蛋大的玉石,其上刻有一个“洛”字。
  如此不同,只因主子是名动天下的东厂首座、锦衣卫指挥使、司礼监提督、当今陛下的幼弟,被尊封为九千岁的大宦官——姬婴。
  “九千岁驾到,尔等尊拜叩礼!”
  随着一个捏腔捏调的清秀太监拖长声音通报,主院屋门悠然打开,两行同样清秀白净的太监鬼似地幽幽“飘”出来,正中间留出一大片来,铺上千金流云集锦毯后立在两侧,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尸体一般。
  其后六名美貌白脸太监抬着金刻雕龙琉璃步辇缓缓走来,稳如平地,脚步却轻盈得像踩在云上,另有两太监在后面高举金色华盖。出门后,几个大太监立侍左右,或捧新鲜瓜果,或奉香茶果子,或执华贵凤尾大扇,或呈鲛绡百花香水长巾......
  冉子岁只在古装剧中见过这种皇家仪仗,眼前光景却比古装剧里皇后仪仗更甚,不免更加好奇地打量步辇上的人。
  定睛一瞧,一眼辨不出步辇上的是男是女。长身倚坐,一只手捏着一把成色极好的镶金吉祥玉如意,另一只手撑着头,柔若无骨般娇软慵懒。手指修长漂亮,似女人的手,只是远比女人的手大,戴着两只价值连城的海色玲珑宝石戒。
  肤极白,胜十金一张的羊脂纸,没有一点血色,衬得青丝墨一般。华盖遮掩下,只能看见下极精致漂亮的半张脸,耳边垂下两串穿银蓝宝石长穗坠子,明星般正熠熠闪光,却不及玫瑰薄唇勾出的半个浅笑惹眼。
  金璃流珠项圈压着一袭墨色宽袖海水五爪金龙袍,袖口金绣祥云牡丹,并嵌了圈圆润润的深海白珠。
  这是穿了几座金山银山在身上啊!
  华盖摇曳下,终于一睹美人儿全貌。如画的远山眉下,一双丹凤大眼宛若工笔细细勾勒而成,红色的胭脂自眼尾晕染至额角,一缕青丝垂下,更增添一丝动魄的风情,整张脸看起来是一种极妖异的美丽。
  眸子夜色般漆黑,幽潭般深邃静澜,闪着精明和煦的水样光彩,含情脉脉似赤狐的眼,同时阴狠诡戾异常,毫不客气地传达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危险信号。
  冉子岁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太监?分明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妖孽大美人儿哪!
  身后的仆人们齐刷刷地跪一地,排练过般整齐行礼。
  “恭迎九千岁大人!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冉子岁看他们行礼去了,忘了行礼,再看何夫人与哥哥姐姐们都没行礼,这才放下心来。七岁的老幺冉子澈吓得弯了弯腿,被冉子铭提着扔了过来,紧紧抱着冉子岁的大腿。
  这个弟弟和她一样,因生母身份低贱,备受哥哥姐姐们排挤。
  只听一道轻渺悦耳的声音幽幽响起,尾音拖长,一股慵懒、不耐烦的意味。“起来吧——”
  虽然极好听,但总给人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入耳,仿佛胸腔里的心脏被一只鬼手死死攥住,生生停了几拍。
  打头的太监再次捏腔捏调道:“罪臣冉氏一族为何不跪?”
  “阉狗!你杀我父亲,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冉子铭拔出腰间佩剑,义愤填膺,大有拼死一战的意味。
  “对啊,爹爹为大越打了多年胜仗,如今竟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好没天理!”姑娘们娇声哭喊开来。
  “陛下下旨封赏爹爹,你诛杀功臣,陛下定会为我家主持公道!”
  “死阉人!臭走狗!”
  系统鼓励冉子岁加入骂战:主人,抓住机会融入家庭呀,统一战线搞好关系,以后他们才不会害死你呀!加油!去吧主人!
  行吧行吧,冉子岁站过去,从哥哥姐姐们的叫骂里拣两个字来,呲牙咧嘴道:“阉狗!”
  “吵死了。”美人儿精致的薄唇翕合,缓缓吐出三个字来。身边的大太监会意,并不着急收拾那群小鸡崽,而是陪爷看戏。
  不算随冉大将军出征未归的冉子靖与最小的冉子澈,其他七个哥哥姐姐们与几位姨娘竟默契地将她卷了进去。谁都想保住自己生的孩子,没娘保的,活该倒霉。
  一阵混乱后,她手中塞了把匕首,再被内力推了一把,径直扑向前面九千岁的步撵。
  同时,四周精锐锦衣卫手中的长刀“咻”的一声齐齐飞旋过来,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刀光刺得人眼睛疼。
  “姑娘——”辛奴与小丫头桃桃吓得腿软。
  “九姐姐——”冉子澈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可是唯一对他好的姐姐啊。
  就是一个六岁的娃也看得出来,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长刀旋过去,不管怎么躲,九姑娘那颗小脑袋都会被削掉,就像长街被砍下的马头。
  奶嬷嬷捂住冉子澈的眼睛,姑娘公子们屏住呼吸,四姑娘冉子姒勾出个不易察觉的笑来。
  长街马车失控没能杀死她,未婚夫德王世子的马未能踏死她,这回总能除掉这个小贱人了吧。
  她讨厌冉子岁。明明她才是长姐的嫡亲妹妹,是最有资格待在长姐身边的妹妹。那小贱人却整天跟在长姐后面拍马屁,抢占她的位置,故作可怜博长姐同情,竟比她这个嫡亲的妹妹还要亲近。好在,这丫头终于要死了,还是难看的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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