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印助我救赎黑化小竹马——临淼【完结】
时间:2023-07-28 17:21:26

  李副将惊道:“温小姐怎知……”
  温衔青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响起了几声轻而缓的脚步,带着甲胄碰撞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秦熹与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视线落到李副将身上。
  “……李承衍,”秦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快去收拾收拾,一会儿楚将军看到该糟心了。”
  闻言,李副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也没应话便逃也般地离开了。
  晚餐给将士们做了菠萝牛肉卷,煎熟的牛肉包裹着菠萝块,一口下去满口酸甜的汁水,白芝麻和葱花添了香味,直叫人唇齿生津。
  楚淮序是待到温衔青收拾了厨房后才姗姗来迟,小将军风尘仆仆,也不知从哪赶过来。
  温衔青笑道:“将军来晚了,可是没见着有人对您芳心暗许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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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自己好凉(╥ω╥`)
第13章 碰瓷
  夜色撩人,小将军的眼神也发着亮,他晃了晃高束的一头马尾,笑道:“阿青这算是在吃醋么?”
  她吃的哪门子醋?
  温衔青下意识地想出声反驳,却当真觉得心口处有些发堵。
  “行了,”她避开了面前人灼热的视线,淡声道,“将军大抵也累了,早些洗漱休息吧,衔青就先回去了。”
  “慢着。”
  沉香骤然变得浓重,那人忽而从身后凑了上来,强有力的臂弯将温衔青牢牢锁在了怀中。
  他的声音在四下的寂静中低而沉,却又透露着温衔青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疲惫,这种情绪顺着两人相触的地方蔓延过来,几乎叫她喘不上气。
  楚淮序……在难过。
  “北顺与南旬相抗数月,今日前线送来急报,战况不容乐观。”他低低道,“父亲原本一月一封的家书也许久未见了。”
  楚淮序收了收双臂,又凑得近了些,顿了一刻,再开口的声音带着微颤:“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温衔青没有继续挣扎,她轻叹了口气,心下也不太好受。
  就让他抱会儿吧,从小到大的青梅,兴许是这人在世上为所不多能够依靠的人了。
  “将军……”温衔青轻声道,“圣上没有派兵支援么?”
  “派了。”楚淮序摇了摇头,额前的碎发在温衔青肩颈处激起一阵痒意,“只是军队被半路拦截,仅是自保就已很难,遑论支援。”
  听上去倒真是个死局。
  还是个自己帮不上忙的。
  温衔青正蹙着眉犯愁,却听楚淮序又接着道:“今日我已同圣上请命,过几日便要领兵出征,此去……也不知结局会如何。”
  温衔青心中一紧,慌忙转过身,也顾不上面前那人惊诧的眼神,匆忙道:“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将军战无不胜,南旬算得上什么。”
  楚淮序一愣,转而又恢复了惯常的笑意:“阿青教训的是,我不在的日子里,可别太想我。”
  南旬兵力强大,连楚淮序的父亲亲自出征也攻克不下,两人都很清楚领兵出征的危险性,但却都心照不宣地揣着明白装糊涂。
  “楚淮序。”临走前,温衔青冲着那人道:“你得平安回来,否则……”
  “就别再来见我。”
  此夜帐中温暖,楚淮序看着温衔青掀了帘,身影消失在后头,他垂眸捻了捻指尖。
  她的颈后,什么时候生了一个“莲花”印记?
  *
  几日后温衔青收到了楚淮序寄来的书信,知道那人已踏上征途,怕是往后数月都见不上那小将军一面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什么脾性,分明之前还觉着那人总喜欢逗弄自己,巴不得离他远些才好,可现在楚淮序走了,还去了千里之外的边境,温衔青倒有些不习惯了。
  春节过后,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食肆的生意也因此清闲了些,只是她却一直打不起精神,手上一空下来,便总对着窗外发呆。
  “小姐,”连枝轻推了她一把,才叫温衔青回过神来,“有客。”
  来人身形瘦削,生得贼头贼脑,一看便不是什么善茬。
  温衔青打眼一瞧。
  这人竟是她那便宜娘派过来,成心想要坑她的。
  提前吃下泻药,无论温衔青做什么菜,那人都可以食物不净为由状诉自己。
  这般不由分说的“碰瓷”倒是个好主意,只可惜千算万算,沈慕荷都不会想到温衔青有个窥探人心的金手指,自然也不会想到自己派的人会被抓住把柄。
  温衔青一脸笑眯眯地看着那人开始自导自演:“老板,你这菜里放了什么……我肚子好痛——”
  “你胡说什么!”连枝急道,“菜里若是真有什么,旁人吃了怎就没事,轮到你吃就腹痛了?”
  男子却听不进连枝的话,只一个劲地在地上翻滚叫唤着,捂着腹大喊:“这我可管不着,总归我就是在这食肆里吃坏了肚子,这责任你们撇不干净!”
  “不认是吧,行,”他指着连枝,狼狈地爬起来,边往外头跑边道,“那就衙门见!”
  这场闹剧草草结束,连枝气不过,狠狠跺了跺脚泄愤,不满道:“小姐怎的也不出声辩解几句?全靠连枝,哪里说得过那人。”
  “沈慕荷想要陷害我,不妨就先顺了她的意。”温衔青安抚道,“别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回春时,大雪总算停了下来,只是寒风仍然刺骨凛冽,温衔青出门前,连枝生怕她着了风寒,硬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替她添了衣,才算是勉强放下心。
  “小姐,我今日答应了玄知,要一同去逛逛庙会。”连枝低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所以……就不能陪您了,您可一定要顾好自己。”
  “放心。”温衔青笑道,“就去见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日落前定能回来。”
  车轮轱辘轱辘转,最终在梁州的荔心村口停了下来。
  穿行过小巷,温衔青扣了扣一家的门扉,便拢了斗篷在外头等着。
  过了会儿,门从里头被拉开,一个身着布衣的年轻女子见了她,震惊道:“我识得你,你是那个……无谱食肆的老板,快进来坐吧。”
  屋内,女子忙活了一阵子,又是端水,又是倒茶,而后才坐下身来。
  “小老板突然来我这……是有什么事么?”
  “并非是大事,只是想请小娘子出面当个证人。”温衔青笑道:“不知您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丢过一串珠链?”
  女子回忆片刻,忽然一拍手,道:“是了,约莫是在一年前吧,那可是我的嫁妆,平日里宝贝得紧,谁料一眨眼便丢了,哎哟,可心疼死我了。”
  “小老板,你怎会知道?!”
  看来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珠链,未曾想过是被人偷走,怪不得没报案。
  “小娘子便没想过,这物什有可能是被人偷了么?”
  “偷?”女子惊道,“不会吧……这珠子是假的,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卖不了几个钱。”
  温衔青闻言,垂眸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可偷这珠子的人,未必知道它是假的。”
  女子这会儿总算觉出一丝不对来,她愣了愣,迟疑道:“小老板此番话,可是已经找到了偷窃之人?若当真如此,小女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找是找着了,只是人家肯定不认。”温衔青平静道,“明日还请小娘子跑一趟县衙,替我作证,也好让一切水落石出……”
第14章 报案
  昨日那男子连滚带爬地跑出食肆后,温衔青便让谢玄知跟了上去。
  那人正当腹痛,自顾不暇,自然也降低了警惕,没注意到自己被人尾随了一路。
  黄昏时谢玄知回到食肆,同温衔青低声道:“找着了,在床头柜的第三层抽屉,确有一条白色珠链,另外我还问到,那人确是在回春医馆买了一包泻药。”
  “如此一来,人证物证具在。”温衔青捂着手炉取暖,闻言垂眸笑了笑,“且看他如何自投罗网。”
  县衙每日都称得上是公务繁忙,尽管大多的案子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小事多了,难免让知县心烦意乱。
  今早天光乍破,门前那面鼓就被人击了三下,是有人报官之意。
  知县匆匆整理好官服,边朝前堂走边抱怨道:“我算是知道前知县为何告老还乡了,这般工作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神仙来了也顶不住。”
  “大人少说两句吧,”身侧那人小声道,“隔墙有耳,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去,有损您的形象啊。”
  知县闻言轻叹口气:“清官易做,好官难当,坐在这位置上,便谈不上享清福了。”
  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即响,众衙役连呼几声“威武”,杀威棒敲击的声响在其间回荡。
  男子神色激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小民王旭,今日要告的,是那无谱食肆的老板。”
  “哦?”知县来了兴趣,问道,“所为何事?”
  这无谱食肆他也有所耳闻,前段时日在梁州盛名一时,光顾过的食客无一不给出好评,声称日后还会再次去消费。
  原本知县都被说动了,要不是工作在身,他怎么也得去上一次,看看这食肆是否与口碑一致。
  而眼下这人却要状告食肆的老板,叫这知县不免有些好奇。
  “前日里到食肆里吃了一碗金丝银耳羹,谁料当即剧痛难忍,腹泻不止,小民认为,一定是这食材有问题!”
  知县闻言沉思片刻,视线移向站在另一侧的温衔青,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温衔青眉眼里盛着笑意,不急不缓地道:“大人不妨请回春医馆的大夫上堂陈词。”
  知县点了点头,便唤人领了证人上来。
  “您且看清楚了,”温衔青对着那大夫道,“前日这人是否来买过一包泻药?”
  大夫连连点头:“是了,便是他。”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温衔青外的所有人都是面色一变,知县尤为恼怒,当即一拍惊堂木,斥道:“王旭,你可还有话说?”
  王旭已是出了一身冷汗,支吾着开口:“这……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一年前,这位小娘子曾丢失过一条白色珠链,”温衔青没理会那人苍白的解释,接着道,“不知王兄可还记着此事?”
  王旭浑身一软,额前已遍布汗珠,盯着温衔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温衔青对着知县拱了拱手,垂眼轻声道,“现在那珠链,就在王旭屋里的床边柜中。”
  “去搜。”知县深吸口气道。
  衙役领命后,很快便带着搜到的珠链回到了衙门。
  木已成舟。
  知县冷冷看着瘫软在地的王旭:“把他押入大牢。”
  *
  关外风雪凛冽,叫人睁不开眼,驾马连夜赶了数日,总算是到了北顺南旬两国的交战地。
  为防再被敌人提前埋伏,楚淮序特意带兵从小路绕,虽要在路途上花费更长时间,可到底是顺利到达。
  “楚小将军。”一位士兵擦净了面上的污血,垂首恭敬道。
  “我爹呢?”楚淮序踩着脚蹬下了马,来不及站稳脚跟,便问道。
  士兵犹豫着开口:“老将军……老将军他受了重伤,已昏迷了两日。”
  闻言,楚淮序喘了两口气,放了缰绳便匆匆向军帐跑去。
  帐中竟也比外头暖不了几分,楚淮序掀了帘,便蹙眉问:“没生火么?”
  “军中已没多少炭了。”守帐的士兵叹了口气,无奈道,“老将军重伤,几乎所有的炭都用在了上头。”
  哪怕是这样,仍然难御严寒。
  可见军中物资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将士们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可想而知。
  楚淮序攥了攥拳,走到床边,他爹面色苍白地躺在上头,腹部被纱布层层包裹,还隐约可见血色洇出。
  “大夫如何说?”
  “失血过多。”士兵接过话,低声道,“也不知何时能醒,但性命无虞。”
  听罢,楚淮序从梁州起便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听着。”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爹昏迷的日子里,军中的一切事务由我接管,所有将士,需得听命于我,不得违令。”
  “是。”
  *
  王旭之事很快便在梁州传了开,叫那人彻底没了面子,却又在无意间为无谱食肆涨了名气,添了生意。
  申时,温衔青正站在院中给花浇水,连枝拿了一封书信匆匆赶来。
  “小姐。”她道,“楚将军的信。”
  楚淮序?
  温衔青心底忽而生出一丝莫名的期待,匆忙放了水壶,接过连枝手上的那封信。
  “阿青,我已到屏州,一切安好,勿念。”
  这人难得正经,没说些什么调笑她的话,温衔青却是一乐,见了这字句,她总算是打消了一些忧虑。
  温衔青将信折好,心情难得轻松,打算今晚做一道春梅酥当作点心。
  酥饼的表皮被雕刻成梅花的模样,外观精致,颜色粉嫩,入口即化,中间又夹了绵密的豆沙,香甜可口。
  连枝原是吃饱了,见温衔青又端着这春梅酥上来,愣是要强塞几个下肚。
  “小姐,照您这么说,”连枝边嚼边道,“沈夫人那不得气死。”
  “自作孽罢了。”比起连枝,温衔青倒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原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料这沈慕荷不仅与原主有怨愁,眼下更是三番五次挑起事端,那便怪不着温衔青给她难堪了。
  “对了,明日我要上大都一趟,宋汀晚说找我有事。”
第15章 火锅
  “……所以,”温衔青面无表情地问,“逛花楼便是你找我的目的?”
  宋汀晚掩饰般的清咳了两声,道:“别这般看着我嘛,只是想带你见个人。”
  温衔青半信半疑:“什么人要到花楼去见……”
  天地良心,作为一名现代好青年,温衔青从来洁身自好,别说这种风尘烟花之地,就连酒吧她都很少踏足。
  因此当宋汀晚提出这件事时,温衔青下意识地便想拒绝,只不过那人再三强调“见的人很重要”,软磨硬泡下她还是答应了。
  大都市井繁华,老鸨打扮得花枝招展,正站在那花楼门前迎客,见了温宋两人,她明显愣了一瞬,却又很快笑迎上来。
  “两位……姑娘。”老鸨道,“快里面请,我去请两位公子来伺候。”
  温衔青闻言大惊,连忙拉住了老鸨的衣袖,支吾着开口:“不……不必了,我们二人只是来看看,并非……”
  “哎哟,这姑娘怎么还害起羞来了?”老鸨调笑道,“别不好意思呐,我们这花楼什么样的公子都有,姑娘喜欢清冷些的,还是于床笫之事上……放浪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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