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红太子后他变偏执了—— 芝书【完结】
时间:2023-07-29 23:13:39

  李煜突然有些怀疑骆闻带回来的消息了。这真的是一个不懂风水的人说出来的话?
  商邵柔的之前的经纪团队中,有一个特别信奉风水的人,商邵柔跟着沉迷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后来他们每签一个艺人,都会去看看这艺人的老家的风水。风水好,其实是能够养人的。
  没想到,现代学的这点东西,竟然也派上了用场。
  商邵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方才我见你们的摆出来的图案,像是一个打翻了的四足貔貅。而如今这入口又与东宫背道。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我们找错方向了,入口根本就不在这儿。”
  商邵柔能如此肯定,是因为她突然之间想到,原小说中说李劼找到玉矿入口时,太阳的光线折射在重华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一道道七彩的光亮。
  东宫的西北角,是一大片竹林。隔档住了重华宫与东宫,阳光根本不可能折射到重华宫的琉璃瓦上。
  她看小说的时候跳读了几章,结果就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这一结论,着实另李煜震惊。他没做任何耽搁,赶紧叫来洛尚司和工木局的头头,一个姓刘的小老头儿一起商议。
  李煜话刚说出口,他们立刻露出醍醐灌顶的神情,“太子殿下真是瑶林琼树,臣等不得不膜拜佩服!”
  一行人心中心潮澎湃,卡了他们如此之久的难关,竟在这一刻顿时有了被疏通之快感,他们怎能不欣喜若狂?
  洛尚司立即动手开始丈量,他的下属们也在一旁递工具,虚心学习。
  商邵柔与李煜相视一笑,心中轻快不少。
  如果,如果他们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而不用借助李劼的玉佩,解开这谜,那么李煜往后的处境,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可商邵柔没有想到,仅仅两天之后,她就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她不得不走上一种较为极端的方式,来获取李劼的玉佩...
第76章 下套算计
  玉矿的工作有了进展这一喜讯, 很快就传到了皇上耳中,不久后,李劼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彼时, 他正在宫外的京兆尹府办公。那日□□时俘获的那个青莲教教徒,是刚入教不久的锦州流民,因饥饿过度被青莲教的人赏了一顿吃食,就糊里糊涂地入教了。
  可入教后,他便被告知要跟着别人去抢劫财物, 打杂店铺,每次出任务都要在自己的牙后□□,一旦被抓获就要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实在不理解,感觉周围的人都疯了。
  但是他若是表现出一点迟疑或者不乐意,就会被抓到一个巨大的佛堂里面, 美其名曰“洗涤心中的罪恶与杂念”,实际上就是幽闭加断食。
  他受不了, 只好同流合污。
  别的他都能忍,可这次行动是要献出生命的,他还不想死,于是只能被官府给抓住。
  李劼听他说完,给尽了诱惑,“只要你告诉本王青莲教的据点在哪儿,帮助本王抓到青莲教的教首, 本王可以向皇上禀明, 许你在京城谋个一官半职。”
  “真的?”那人喜出望外, 忙不迭地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全盘托出。可惜他在教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 提供的消息有限。
  可尽管如此,抓捕青莲教余党的工作也有了许多进展, 其中最大的进展,还要属唐瑾川的鼎力相助。
  只能说,青莲教惹错了人。唐瑾川向来护短,明明知道唐家正处于风口浪尖,还敢这个时候在朝堂之上频繁上书,言辞灼灼地指责皇帝委派的京兆尹府尸位素餐。
  而后李劼接下任务后,唐瑾川又上门主动亲近,并表示会尽全力协助李劼尽快抓住青莲教众徒。
  如此一来,李劼不仅就间接地接触到了唐瑾川背后所执掌的江南九州势力,还成功认识了这九州势力中的核心,江南冯家堡的冯立恒。
  这一日唐瑾川下朝之后,唐文筠在他书房口等着他,“爹,我想与您谈谈。”
  唐瑾川看了看他,前脚先迈进书房,“进来吧。”
  关上门后,唐文筠直奔题,“爹,您最近与七王爷来往,是不是过于密切了?阿姐毕竟是圣旨钦定的准太子妃,如今您这么做,恐怕会落人口实,太子殿下那一边,恐怕也不好交代。”
  “筠儿,既然你提到这件事情,爹就把心中想法告诉你,其实爹这样做,是在未雨绸缪。”
  唐文筠静静地听着唐瑾川的解释,“在你看来,皇上这次将你阿姐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大典延迟,是因为皇太后的病情。可在爹看来,这却正和皇上心意,即便太后娘娘未遭此毒事,皇上也一定会想办法将这婚事给搅黄的。”
  “爹,您何出此言?”唐文筠十分不理解,“皇上圣旨都已经下了,还如何反悔。”
  唐瑾川忧心地抚了抚自己的眉心,长叹一口气,“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皇上再怎么忌惮咱们唐家,可毕竟圣旨已出,这婚事就算板上钉钉了。可前些日子,吏部尚书顾大人的孙子百岁宴,我入府拜贺时却听到一些谣言,说那道赐婚的圣旨,根本就没有印盖皇章,甚至连礼部的鉴章也没有。”
  “什么?”唐文筠大惊失色,随后又忍不住思忖,嘴中喃喃自语着什么,“难怪,难怪皇上只是下了圣旨,而这巾帛却未下发给我们,原来是不想让我们看见端倪。”
  唐瑾川在书房中踱着步,“之前我便有过怀疑,可是礼部的裴大人却说这样是符合礼制的,我便没有多问。”
  “爹,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他们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阿姐,往后她还怎么见人?”
  唐瑾川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筠儿,慎言。”皇家的事情,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臣子能够妄议的。
  唐瑾川心中也有忿恨,“所以为父才赶在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之前,做两手打算,与七王爷交好。”
  “爹,您真的认为,七王爷在此事上,有所胜算?”
  ‘此事’是什么事,他们心中都清楚,可唐文筠却对他爹的判断有些质疑,“您不要忘了,七王爷的出身。”
  “爹又何尝不知道啊,可是目前七王爷就像是陛下一柄锋利的刀刃一样,可用来与太子殿下抗衡,自然也可能,挥向我们唐家。”
  唐文筠紧蹙着眉头,“爹,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以我这么多天来对七王爷的观察来看,他这人城府心机实在深,我们恐怕...”
  唐瑾川愁容满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如今他还有求于我,想通过我接触到江南的各位大亨,趁这个机会,与他交好些,总没有坏处。”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抬头望向窗格外的满园春色,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满满地都是对前路的彷徨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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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外的皇子府,自李劼被侧封亲王以来便换了牌匾,“荣裕王府”这几个烫金大字高高悬挂,府中的陈设摆件一应换新,为了符合亲王的配置与排场,皇帝下令对原先的皇子府进行扩建,府中格局也做了重新规划。
  如今,荣裕亲王府的后门,直接连通着绫罗街头,靠近府邸的那些商铺酒楼甚至被强制拆除,而朝廷或是七王爷却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唐晓璃,便是为了这件事上门的。
  唐晓璃气呼呼地站在荣裕亲王府的大门口,对着高阶门边的小厮发怒,府门两边,两只巨大的石兽庄严地立在两边,“转告你们王爷,就说我有事找他。”
  “实在是不好意思,王爷他今日进宫,给陛下述职去了,还没回来。”
  “那我便在这大门口,等到他回来,我想问问他,凭什么一声令下便下令拆除绫罗西街的一道店铺?”
  “回唐小姐,这王府扩建,是陛下的命令,我们也只是照做而已啊。”
  “他想要扩建王府,平民百姓自然管不着,可是他不能不管百姓的死活,至少也要给出一个基本的补偿方案来才是啊。”
  她不是多管闲事,而是那被拆的店铺主人里,有一个是孟犀的老婆张氏。孟犀此人虽说是画技天才,对家庭却极其不负责。
  他与张氏共育有一个儿子,可儿子出生没多久,他便受不了这样日夜为吃食操劳,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于是在某一天晚上,收拾了些细软,直接夺门而出。
  唐晓璃当年能从孟犀那里得到那种千里江山图,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懂他笔下的那个世界。
  而是二人在相识中孟犀无意之中听到,唐晓璃在京都时经常会去张氏饭庄里去吃饭,孟犀心中那一点对妻女的愧疚被唐晓璃不知觉地勾了出来,二人也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知己之交。
  她与门口的守卫争执之大,惊动了王府的管家。管家当即将人请进门来,用尚好的茶叶与点心招待。
  “唐小姐,王爷入宫已经有几个时辰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请您耐心等一会儿。若是中途您什么时候不想等了,随时告诉我,我会随时安排人送您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唐晓璃摆了摆手,府中总管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晓璃百无聊赖,在屋中踱步转圈,眼神又频频地往外头看去,有些不耐烦。不是说马上就回来吗?
  正这么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些脚步声。唐晓璃刚从椅子上坐好的身体又迅速弹起来,她在脑中重复了要质问谴责李劼的话,门终于开了。
  可门外的人,却不是李劼。
  “不好意思唐小姐,方才在皇宫外的马夫回来传信,说是王爷在宫中有事耽搁了,恐怕今日要很晚才回。您看这...”
  唐晓璃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不早,她必须得回府了。
  “那好,若他回来,请转告他,我明日会再来。”
  —
  李劼确实是被事情给绊住了,并且还陷入了一个大麻烦中。
  原本按照那俘虏的说法,李劼已经大概摸到了青莲教在京都的据点。由于这是青莲教第一次在中原地区的试点,他们人数不多,据点也就在京郊外一处破败的寺庙中。
  入宫述职之前,李劼已经收到了府中护卫的快捷传报,说他们已经将全部暴徒都给控制住了,一切进展顺利。
  皇帝大喜过望,命刑部尚书高嘉和在城西圆场等候交接俘虏,押往大理寺审讯。
  可刑部的捷报,却迟迟未传入宫中。皇帝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大喜过望,到后来渐渐皱眉,抿嘴。
  “老七,你不是说人已经抓到了么?”承乾帝质疑的神情令李劼心中一凛,事情可能出了意外。
  “父皇,儿臣...”还不待李煜开口解释,殿外传来了高公公的通传,“启禀陛下,刑部尚书高嘉和在殿外求见。”
  “宣。”皇帝的神情缓和了一点,眼神也从李劼的身上转到门口那道逆光而来的身影之上。
  高嘉和抚袖,跪地行礼,“臣,参见陛下,见过七王爷。”
  “高爱卿不必多礼,那伙暴徒可是被押入大理寺了?”
  高嘉和面露无奈与紧张,“启禀陛下,臣一直等候在城西圆场,却只见七王爷府中侍卫铩羽而归,身后并没有押解任何俘虏。”
  “什么?岂有此理。”承乾帝勃然大怒,立即转向李劼,“老七,这你怎么解释?”
  李劼哑口无言,具体情况他如今也不是很清楚。
  高嘉和继续在一旁解释,“听王爷的守卫说,他们成功控制了寺庙,可却有人走漏了风声,待他们包进去时,那群人已经从暗道里逃遁了。”
  “真是一点事情都办不好,老七,你这个样子如何能成事,真是叫朕太失望了。”
  皇帝的话语令李劼攥紧了袖中的拳头,是谁走漏了风声,若是叫他发现,一定要将那人大卸八块。
  “父皇,此事确实是儿臣的疏忽,儿臣愿意领罚,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依儿臣看来,要想彻底消灭这些试图引起动乱的暴徒,必须从江南水患问题入手,儿臣想...”
  “不用了。”承乾帝冷眼,语气冰得如数九寒天的雪,“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又怎么放心将江南水患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往后这事,你不用管了。等太后身体痊愈,你便拿了封赏,往你的封地去。”
  “父皇...”李劼正欲辩些什么,可话刚说出口他便止住了,龙椅上的那个人向来残忍,无情。他又怎么可能指望那把龙椅上的人,给他一个机会呢?
  承乾帝连眼神都不愿意给李劼一个,直接越过他,往他后面侍立的太监看去,“高远,去把太子叫来。”
  “奴才遵命。”
  一时间,大殿的气氛有些冷。李劼仍旧低垂着头,可他背脊挺直,牙关被咬得紧紧地,腮帮子处似乎变成了一块烙红的硬铁,被汗水一地,向外冒着渗人的丝丝热气。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若是没什么事便退下吧。”承乾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仿佛多看他一眼便能引起多大的恶寒似的。
  李劼闭了闭眼,再睁,眼神中是一片冷漠的清明,“儿臣告退。”
  回去的路上,李劼刚好碰上了受召入宫的太子李煜。不用说,皇帝应该是要将所有事物交给太子来处理。相较于他的阴郁,李煜的神情轻快,嘴角惯常微微扬着。
  可在李劼看来,那却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李煜似目空一切与他擦身而过没做任何停留,李劼却阴沉地在他背后叫住他,“皇兄,是你做的,对不对?”
  李煜的脚步顿了顿,侧过身只露出半边脸坚毅清晰的轮廓,轻呵一声,“七弟,我说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确实是他做的。李煜虽然闲赋在宫,可是刑部与京兆尹府两方,因工作属性略有交集重叠,双方的人彼此都有渊源。高嘉和只需派人稍加打听,便知道在京兆尹府的牢里发生了什么。
  青莲教的人是该剿灭,但是不该由李劼来办。
  李劼也不是傻子,稍加思索便懂了着其中缘由,他压着嗓音,眼神黑得恐怖,“这么说,刑部尚书高嘉和,是皇兄你的人了?”
  李煜轻笑一声,并未作答,只回道:“父皇召我前去,这会儿恐已经是迟了,七弟,我就不与你多说了。”
  李劼的眼神阴狠如毒蛇,在李煜离开的背景上逡巡。忽然之间,他轻轻笑了起来,“皇兄,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你大抵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的弱点,已经被我掌握了。”
  商...邵...柔
  李劼的唇齿间慢慢地挤出这几个字,就像是毒蛇吐出蛇信子,在渐渐地靠近捕获自己的猎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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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
  商邵柔没由来地浑身一震,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摸了摸鼻子,继续手中看账本的动作。
  如今已经是皇帝允诺江蒙的最后一日,商邵柔却在慈宁宫的一本老旧的账目上,发现了些异常。
  慈宁宫的藏宝阁里,少了一对上好的点金环翠玉如意。她将这消息传给江蒙,江蒙立即对慈宁宫押下的数人加大审讯力度,终于有一个人小宫女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些什么。
  据她所说,那对玉如意是香华姑姑给拿走的,就在大约半个月之前。而据太医院所说,太后中毒迹象,也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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