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不是她人缘好,大家都投她。”
乔巧不说话表示默认。
“水出来的校花算什么校花。”朋友为她打抱不平,“男的确实长得帅,可惜了眼神不好。”
第35章 合着坏人都我做了
(宜嫁娶)
岑牧晚排队买奶茶的时候,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是乔巧。
没想到居然还在再碰到。
"好巧, 又遇到了。"她笑着打招呼。
身旁朋友也冲她笑了笑。
岑牧晚下意识去找周执, 他站在身后柱子旁正打电话。
目光收回,也笑了笑:"是啊, 吃完饭买个奶茶喝喝。"
"这家奶茶我喝过,不怎么好喝, 你可以去买前面那一家,那家的杨枝甘露特别好喝。"
岑牧晚对芒果过敏:"这队已经排二十分钟了,走了太可惜,我下次再喝前面那一家。"
乔巧撩了下头发:"周执没帮你排啊。"
岑牧晚:"我们一起排的,他刚有电话去接电话了。"
回头一眼就能看到周执。
他单手插兜, 正好掀起眼皮和她们对视上。
朋友碰了她一下:"他看到你了。"
乔巧抓紧肩包, 心脏狂跳。
岑牧晚的猜想没错。
乔巧现在还喜欢周执, 甚至毫不避违的想要追他。
她假装咳嗽了一声,乔巧反应过来。
队伍排到她了,店员问她喝什么,岑牧晚点了两杯后也问她们:"你们要喝点什么, 我请客。"
两分钟前还说这家奶茶不好喝,现在喝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用了, 谢谢。"乔巧婉拒。
周执打完电话走来,跟没看见那两人似的走到岑牧晚身旁搂住她的腰。
她使了一个眼色,周执在她腰间挠了一下,没忍住笑。
这些小动作她们都看在眼里, 尤其周执刚走过来的时候看都没往那看一眼, 乔巧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执。"乔巧不知哪来的勇气喊他。
周执回头。
"又遇到了, 好巧啊。"她没话找话。
周执淡淡回:"商场就那么点大,遇到很正常。"
“前段时间你……”朋友碰了她一下,她立刻改口,“你怎么样,没事吧了。”
“有事没事你现在不看到了。”周执说,"要有事我还能站这?"
朋友:“我是乔巧的朋友,你前段时间出事她每天都很担心你,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担心我的人多了,他们也都正常吃饭睡觉。”
“……”
乔巧脸色变得难看。
朋友尴尬一笑:“那更说明乔巧比其他人对你还关心。”
“我有爱人朋友关心,你与其把精力浪费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不如去想想晚上吃什么。”
听到'爱人'两个字,乔巧彻底破防。
“晚晚你的直播我也看到了。”乔巧假装关心实则伤口撒盐,“你真的很勇敢,要是换做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就是不知道你的生活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啊。”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一般公司同事领导知道员工有男朋友的话是不敢这样的,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啊。”
说这话是想挑拨她和周执之间的关系?
岑牧晚觉得她真的很幼稚且有点没脑子。
“你的自作聪明显得有点蠢。”周执直言不讳的说她脸上,“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指指点点。我跟你不熟甚至想不起来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请你说话前掌握分寸,掂量一下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轮不到你去说。”
乔巧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她没想到周执能一点情面不留。
也低估了周执对岑牧晚的感情。
"周执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难听!"
周执慢悠悠的吸了一口奶茶:"那你给岑牧晚道歉我就给你道歉。"
"你!"她咬着嘴唇,委屈的要哭。
朋友见状,连忙把她拉走:"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岑牧晚:"你挺会呛人。"
“我为你报仇,你说我呛人。”周执喝了一口奶茶,"合着坏人都我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岑牧晚停在他面前,竖起大拇指,“做的好。”
周执把她搂怀里:"以后再让我遇到这种人,就撕烂她的嘴。"
岑牧晚抖着肩膀笑。
"我妈把吃饭时间订在周五你看怎样。"
"可以。"周执看了眼时间,"今晚我带你去吃个饭。"
"跟谁。"
"陈楷。"
岑牧晚大吃一惊。
陈楷也是钢琴家,按辈分来说是周执的前辈。
在钢琴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顾月华现在不再催她找工作,也不规定只能做会计,这样变相同意她可以继续弹琴,殡仪馆的工作还是不行。
周执早就想把岑牧晚介绍给圈子里的人认识,他希望她能回到舞台发光,再者,如果哪一天他不在她身边,分手了她也能独当一面。
可他不会让后者的事发生。
––
岑牧晚换上周执给她准备的衣服。
一条白裙子,简单大方又不失优雅,锁骨处的项链恰到好处的点缀,头发盘起来干净利落。
今晚不仅是介绍岑牧晚给他们认识,也是公开两人的关系。
整个过程是比较轻松的氛围,陈楷也带着自己的老婆,这么来看,像是两个家庭的聚会。
陈楷:“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把他们俩都问倒了。
顾月华还没见,周执也不确定。
岑牧晚解围:“下周和我妈妈见面就准备商讨结婚的事。”
陈楷哈哈一笑:“那提前恭喜了,到时候喝喜酒可得叫上我。”
“一定的。”
周执今晚喝的有点多,自从岑牧晚说了商讨结婚的事,他就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有心事?”
江边吹着走,周执背着她走了一路。
他犹豫半天,才开口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哪句话。”岑牧晚明知故问。
“你妈下周商量结婚的事。”
岑牧晚捏着他的耳垂,轻声细语:“我如果说是真的呢。”
“那我下周五直接带着聘礼下聘去了。”
“下聘?”岑牧晚被逗笑了,“你当是在古代还要八抬大轿吗。”
“八抬大轿算什么,我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娶媳妇了。”周执掀起眼皮,“所以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岑牧晚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妈专门翻日历查的,下周五日子好,宜嫁娶。”
周执兴奋的背着她原地转了一圈欢呼。
“周执快停下,我要晕了!”
周执冲着湖面大喊:“我要娶媳妇了!”
走过的路人都在看他们。
岑牧晚拍了拍他:"快别喊了,丢死人啦!"
周执点头答应,转头又大喊:"我要有媳妇喽!"
这个晚上,周执见到路边的狗都会蹲下身问你有媳妇吗,然后自己傻乐呵说我有。
路边便利店买了一包糖,他逢人就送。路人反应过来后就说新婚快乐,他一听笑的更灿烂了。
他像打赢了一场胜仗,牵着心爱的人绕城炫耀。
霓虹灯闪耀,周执站在路灯下,笑的呲龇牙咧嘴:"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呐。"
这个问题怎么似曾相识。
岑牧晚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地道:"是我们吧。"
"嗯?这个'吧'是?"他凑近。
岑牧晚憋着笑,猝不及防的亲上去:"就是我们呐!"
周执把她抱起:"早上欠的那个吻回去就补回来。"
岑牧晚眼珠子乱转,想着逃离:"那个……我得回家了。"
周执无视她的话,勾了勾嘴角,眼神危险:“当然得回家。”
——
工作室的客厅有一面大的落地窗。
灯光昏暗。
刚开始还只是亲,周执两只手不老实的在身上游走,岑牧晚还没反应过来时,只剩一件上衣。
窗帘没拉,她无心欣赏窗外夜景,魂都被勾着。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害怕中带着期待。
头发糊了视线粘在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哭声只会刺激神经,淹没理智。
他花样很多,翻过来覆过去。
岑牧晚被倒腾的欲死欲仙,嗓子都喊哑了。
发梢坠着汗水。
嘴角被她咬破,他舔了一口回味,勾着唇笑。
过山车到了最高处突然停下,然后加速往下冲,失重般的快感让人生不如死
这晚。
狐狸变大灰狼,露出真面目。
第36章 四手联弹
(图我认定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朋友)
顾月华买了好几件新衣服, 就为了周五吃饭时候穿。
"这么隆重。" 岑牧晚啧啧赞叹。
顾月华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好看吗。"
"好看。"
岑牧晚竖起大拇指,顾月华笑的眼睛咪在一起。
手机响了。
顾月华忙着换衣服:“晚晚你去帮我接下电话。”
“在哪。”
“你顺着声音去找找,可能在餐桌上。”
手机压在电脑下, 刚拿到电话就挂断了。
“谁啊。”顾月华问。
岑牧晚翻看记录:“这个号码打来了五次你都没接。”
“啊。”顾月华震惊, “上午开会调静了,你快打回去问问是谁。”
岑牧晚拨回去。
对方秒接:“喂, 你好。”
“你好。看见你打来好几个电话,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菜鸟驿站的。”对方表明身份, “今天驿站清理库存,发现您有一个快递在这放了好几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取一下。”
“放了好几个月?”岑牧晚想了一下,“确定是我的吗。”
“收件人是顾女士,手机尾号7890。”
确实是顾月华的。
男人声音低沉雄厚, 听起来差不多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继续说:“春假的时候给您打过一次电话。”
岑牧晚想起来了, 当时说回来去取, 后来就给忘了。
她找了一个借口:“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太多给忘了。”
“没事。”男人说,“如果您不方便来取的话我们也可以给免费送上门。”
“谁啊?”顾月华从卧室走出来问再次问道。
“菜鸟驿站,春假打过一次电话, 有个快递放那还没取。”
顾月华:“那你现在去取。”
岑牧晚不想下楼:“我让他送上来了。”
差不多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快递!”门口喊着。
岑牧晚从床上爬起, 跑到门口开门。
男人穿着京东快递的员工服,戴着口摘帽子:“麻烦签一下字。”
对方始终低着头,岑牧晚也没看在意,签收后把门关上。
是封信, 岑牧晚隔着信纸摸了摸。
撕开后, 掉落一地照片, 里面还有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
岑牧晚皱眉,蹲地上先把照片捡起。
照片上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她爸爸。
正巧顾月华从卧室出来:“哪来的照片?”
她捡起一张,翻过来看到是自己丈夫的时候愣住:“这不是你爸吗。”
岑牧晚莫名有点心谎。
照片像素很差,明显是偷拍的角度。
“这谁寄来的?”顾月华问。
照片里岑如海穿的衬衫是出车祸前两个月顾月华给他买的。
和他说话的男人岑牧晚看着有点面熟。
快递是同城寄的,电话打过去是空号,除此之外只知道寄件人姓白。
“除了照片还有什么吗?”顾月华问。
岑牧晚把照片收好,镇定的说:“没有。”
顾月华看着照片突然落泪,拿着照片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屋。
岑牧晚进屋把门锁好之后才把里面类似合同的东西拿出来。
看到最后,后背冒冷汗。
照片中的另外一个人叫周佑山。
他是周执的父亲。
当年岑如海是在上班路上被突然冲出来的轿车撞上,当时车速很快,把岑如海撞飞后车子冲破围栏掉进河里,车主送到医院后被救了回来。
在没看到今天这封信之前,岑牧晚都觉得父亲的车祸就是一场意外。
但信里说岑如海的死是周佑山安排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不知道怎么接受。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封信里说的内容,何况寄件人是个连手机号码都打不通的人。
但她又不能忽略。
无风不起浪。
如果相信了,周执的父亲就是杀害她爸爸的人,她也不可能会跟周执继续在一起。
内心非常矛盾。
她更不敢告诉顾月华,在事情还没弄清之前如果被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拿着刀去找周执。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哭。
里面还有一个u盘。
岑牧晚插在电脑上打开。
里面是一些微信记录和岑如海最后一次和周佑山见面的录音。
商场上内容她听不明白,总结归纳就是周佑山好像有求于岑如海,但被岑如海果断拒绝。
顾月华敲门。
“等一下。”
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立刻把东西收好塞进抽屉。
顾月华又敲了敲门:“我有话跟你说!”
岑牧晚吸了吸鼻子,整理好状态:“来了。”
“在屋里干什么呢,大白天还把门反锁了。”
岑牧晚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顾月华眼眶通红,明显在屋里哭过,手机还拿着照片:“你能联系到寄照片的人吗。”
岑牧晚一愣:“干什么。”
“说实话当年你爸的车祸我是有存疑的,当时我听到路人说你爸一开始躲避了,是车子一直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