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瞞天星【完结】
时间:2023-08-15 23:03:53

  最后参与其中的反者纷纷被赐绞杀,而那被勾结朝中大臣则是被兰亭一刀断了头,而这也令平叛有功的他们生了官,各自在各自的官职上做的火热。
  而秦容当时正是那位被断了头的朝中大臣的宠妾,明明她也该一同身死,却因美貌和指认有功而留了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翰江侯看对了眼,成为了今日的侯府夫人。
  如今翰林凄惨而死,或许就是证明了当日秦容造下的果,毕竟有因就有果,更不要说还是个孽,说句公正话,死有余辜都不为过。
  真是……天意难违啊——
  “让诸位等久了。”
  先生抬起头,就见三人走进正厅。
  说话的人着身黑色飞鱼服,虽然浓妆艳抹但其凌厉肃杀的气质让人无法不由一凛。
  除了老院长,这是教书先生第一次见到冷卓君,比起传闻中的他还要令人畏惧。
  在其身后,是一身白衣,英姿飒爽,容貌倾城,却在高贵典雅间不容忽视的战意,这便是刘清逸。
  而浑身上下如冰块一般寒冷的黑衣男子,便是令锦衣卫闻风丧胆的大人,兰亭。
  “翰林学府见过三位大人。”
  “平身。”
  冷卓君一眼就看见被围在中心的温立,挑眉道:“这便是尸体第一发现者。”
  “是的,这位便是学府学子,温立。”
  冷卓君笑不达眼底:“看来凶案的杀意惊扰了文人的心智,竟是这般胆小,岂能担之大任。”
  “冷督主,温立生性温和怯弱,如今更是碰上常人都无法看得的案子,被吓到也是正常,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他抱臂挑眉,看向维护学子的女人:“你哪只耳朵听到本督侮辱他了?”
  “大人……”
  不出声的刘清逸忽然说道:“蓄意威胁官臣者可是要入狱杀头的,你也不想去东厂牢狱吧。”
  面对对方的敢怒不敢言,他不屑一顾,冰冷的目光径直对上温立:“躲在女人身后的家伙称不上男人,本督也不屑于要他的线索,我们走。”
  “大……大人等等!”
  迈步的脚停住,三个人重新转过身就看见温立不知何时正站在前方,脸颊泛红,喘着粗气。
  “什么事?”
  温立面对兰亭的提问,被吓出一身冷汗,但一想到冷卓君所说的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重新睁开的眼睛已然没有了彷徨:“我,我想告诉大人有关我发现翰林的情况。”
  “怎么不继续躲在爱护你的先生身后当个可可爱爱的缩头乌龟了。”
  温立摇头:“先生待我好,温立都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允许我自己让先生和学府的名誉受损。”
  “仅仅因为这个?”
  温立原本就发红的脸更红了:“我也不想当个一事无成的缩头乌龟,我想要做出改变。”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冷卓君都要听不清楚了。
  “既然如此,本督洗耳恭听。”
  温立恢复了往日认真上课的样子:“我原本是要去藏书阁,在去藏书阁的路上会途径那个庭院,因为原本那个庭院是在维修之前一直都给拦住了,结果我去的时候发现它开了,我也没想太多就抄个近道,然后看见有个人倒在那里,我以为有人晕倒了就想去帮忙,不成想就看见……”
  说到最后温立的声音又变小了,他大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
  “当时那个人平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我当时害怕极了,转身就向外跑去找先生……”
  冷卓君闻言眉头皱起直接打断了温立的话。
  他说:“你当时说翰林的尸体是平躺着的?”
  温立点头:“而且就像是平常睡觉一样,双手双手摊平在地上。”
  此话一出不止冷卓君察觉到不对,刘清逸和兰亭相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困惑。
  不对,若是温立说的话没错,那他们看到的翰林尸体,却是被折断了四肢,还被扭曲成婴儿大小。
  冷卓君蹩眉,看向温立:“你确认所言不虚?”
  温立点头:“我用我温家起誓,所说之话绝无虚假。”
  “本督暂且先信你一回。”
  刘清逸上前一步,犀利审讯的目光看向老院长:“院长和先生也来说说行程,为了摆脱嫌疑奉劝你们要识趣些,不然本宫若是调查到一些东西可就晚了。”
  话说不愧是教书先生,懂得其中调调,也就在话音刚落时老院长就率先开了口。
  “就像往日一样,我在准备……”
  眼见老院长开了口,其他先生也将今日所做之事,所做之事的时辰一一禀报。
  三人有了大概的认知,兰亭唤来锦衣卫,让其对学府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守护。
  确认无误之后,冷卓君说道:“暂时先这样,本督先回去,若有事在宣召诸位进宫。”
  刘清逸还记得上一次来东厂还是在解决顾恩侯府灭门案时,如今又因学府命案再次来到,每一次都是不辱此行。
  东厂还是那个东厂,处处透露着肃杀和血污。
  刘清逸和冷卓君相伴走在东厂内。
  为了保证效率,刘景特地让人在东厂专门制作了验尸的地方,而原本能安详休息的王仵作是彻底告别了悠闲的时光,开始了繁忙的验尸旅程。
  所以俩人一进验尸房就看见了丧失生活乐趣的王仵作,王老头。对着已经被解剖完的翰林的尸体,狠狠的将染血的工具放置一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不请自来的俩个人吹胡子瞪眼,就是不说。
  颇有老顽童的即视感。
  冷卓君和刘清逸俩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心里的对话,默契地笑了。
  最终,老人抵不过长久的瞪视,用洗干净的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了指面前的尸体。
  他道:“公主,冷督主你们可要给老身涨俸禄,我这老身板可经不起这二来来的生活了。”
  “放心吧王仵作,皇宫里只属你的手艺是最好的,圣上的举止为的不就是吐出你的才能,对于俸禄一事自然给你在原先的基础上提升一倍。”
  刘清逸的话令王仵作受伤的心灵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对只有这一点点的安慰。
  “公主,督主请看那句尸体,很奇怪?”王仵作解释道:“这具尸体可以说死了两次。”
  两次!
  二人大惊。
  “这具尸体真正的死因是脖子上的绳子造成的窒息死亡,这点从眼睛和耳朵得到良好的解释,至于四肢的断裂和身上的伤也都是死后人为造成的,为的可能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或是别的什么……这点就需要你们了,可不在老身身上了。”
  这点他们都知道,虽然死因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但俩次死亡显然更被他们在意。
  “第二种呢?”
  王仵作笑道:“不知两位听说过□□吗?”
第20章 温柔
  “不知两位听说过来自学府的恶意吗?”
  冷卓君和刘清逸闻言,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校园的恶意,没有谁会喜欢来自于学府的恶意,那本该是教育学生的重要场所,同时也是除了家之外的第二个家。
  本该是温暖照人,却没有想到……
  王仵作点头:“学府的恶意,就连老夫都没有想到翰林学府竟会如此。”
  俩人大惊。
  冷卓君看向翰林:“王仵作你的意思是翰林学府有人搞□□,其中侮辱者成为了被侮辱者,最后还死了。”
  “这就是两位大人的事了,老身从尸体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还要看俩位大人的判案手段了。”
  冷卓君抱胸道:“劳烦王仵作了,验尸完后还请告知具体情况。”
  “放心吧。”
  俩人走出验尸房来到冷卓君办公的书房。
  “虽然这么说,但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线索。”刘清逸看向冷卓君,“你觉得呢?”
  冷卓君翻找着卷宗:“如你所说,但翰江侯府绝不退让,他们势必会追查到底,不死不休。”
  刘清逸晃了晃脑袋:“翰江侯府是五大侯府之首,平日里按规矩办事,时间长久下来,不说一般人就算是朝廷中人也会觉得这是终于国度的侯府,然而翰江侯府正是利用这种心思在暗地里实行轨迹,就算被发现人们也只会下意识做出偏袒行为,而他们也能顺水推舟摆脱嫌疑,可以说是……”
  冷卓君接上:“天生的犯罪。”
  “不错。”刘清逸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事已至此,翰江侯府之前还因顾恩侯一事贿赂你,如今不还是付出了代价,当真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话说你这番翻箱倒柜的样子,是在找些什么?”
  “东厂原本是负责刑狱审讯,监听社会,最近圣上又下达了一个指令,那便是整顿,小至百姓大至名官。”
  刘清逸了然:“所以你在找记录了翰江侯府的史册。”
  “正是。”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被尘封许久的史册。
  冷卓君吹干净表面的沉灰,打开史册只是随意扫了几眼,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
  刘清逸注意到,当即意识到是史册里的东西令他发生了变化,便伸手拿过史册翻阅起来,这一番可让她大开眼界。
  “他疯了。”
  刘清逸合上史册,将其还给冷卓君。
  冷卓君不置可否。
  “先是倒卖窝藏火药,然后是朝中贿赂,随后是翰林之死,如今又是虚构史册,已经不止是欺君之罪那么简单,已经足够诛其九族了。”
  冷卓君将史册收入囊中:“别忘了他可是翰江侯,翰江侯有什么不敢的,先去翰江侯府了解虚实吧。”
  刘清逸挑眉道:“当真是探查虚实?”
  “到了关键处,本督主可没看到殴打大臣之罪。”
  刘清逸笑了。
  翰江侯府建立在长安城的中心处,其府邸乃是先帝监督所赠,更是大笔麾下“翰江侯府”四数大字于翰江侯以示权威和器重。而翰江侯喜性饮酒,由甚是饮甜酒,因此在院中独种杏树,每逢春季千万里杏树开了花,香传千里,股有“杏花侯府”之称,而其所酿的杏花酒,更是唇齿留香,香甜垂涎。
  可惜这次,翰江侯府可没了饮酒赏花之趣。
  硕大的侯府挂上了丧幡,随着风起起伏伏上下飞舞,整体不见一点喜色艳色,丧幡,丧服,白花,孝带。而闻名于世的杏花被人连根拔起,花瓣散落一地被脚踩成碎末,枯枝败叶,凄惨之景犹如他们的内心一样。
  冷卓君和刘清逸来人来到翰江侯府,翰江侯早已预料到,派来的人正侯在侯府门前,一见到下轿的俩人立马迎了上去,领着人走进侯府内。
  侯府内部如同外表一样,到处挂上了白色,屋舍内,院子里。虽然是做丧事该有的样子,但太多了就有种故意为之的样子了。
  俩人被带入正厅,一身丧服,虽身姿挺拔,却身处阴影里落魄嶙峋的样子印入眼中。
  该说不说,这是冷卓君和刘清逸第一次见翰江侯。
  不管是宴席还是其他翰江侯府来的人都是秦容携儿女到访,因此这顾恩侯一直都是神秘的代表词。
  “顾恩侯。”
  顾恩侯转过身,就见冷卓君和刘清逸背光走进正厅,眨眼的阳光令他眯起眼睛。
  不光是冷卓君和刘清逸第一次看见顾恩侯,这也是顾恩侯第一次看见在朝廷上背负盛名权势的长公主,和东厂督主。
  “顾恩侯见过长公主,东厂督主。”
  顾恩侯低头向冷卓君和刘清逸行了一礼,随着他的动作背上的棱角勾出了衣服,可以看出真是消瘦很多。
  冷卓君眯起眼睛,看着起身的冷卓君,虽然史册内的记载大多是虚构,然而对这顾恩侯倒是信服良多。
  顾恩侯的名字叫做孙相旬,京城本地人士,舞枪棍棒不在话下,曾帮先帝固守城池立下汗马功劳,虽然如今已是五十于三,然而实际上看到的仍是不输于正值壮年的年轻人。
  英俊秀庭,然而因为老年丧子多了几分憔悴在眉宇间,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成熟稳住的气质。
  “两位大人孙某在此等候多时,请入座。”
  三人相继坐下。
  冷卓君双手放在把手上,看着顾恩侯的眼神显现出寒光:“顾恩侯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除了找出杀害翰林的凶手,二是有关窝藏和□□的事情,三是史册的虚构。顾恩侯不该好好解释解释吗?”
  相比于锋芒毕露的冷卓君,顾恩侯显得格外的平静,平静到好像死孩子的不是他一样。
  闻言,他也只是平平淡淡看了眼冷卓君,道:“窝藏军火和虚构史册皆是孙某一人为之,与翰江侯府毫无关联,还望大人不要伤害府内人,孙某愿一人承担所有责难。”
  “只怕你承受不住。”
  冷卓君忽然弯起嘴角,还不得刘清逸反应,他一个闪身出现在顾恩侯面前,一把扼住孙相旬的咽喉,随着发力竟是活生生将人从凳子上提起。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孙相旬的双手虽然覆盖在他的手上,却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将其掰开,只是松松的握着。
  “孙某愿意一人承担,还望大人饶过府内人。”
  即使生命受到威胁,孙相旬仍然在恳求对方放过翰江侯府。
  “这事跟我的家人无关,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令冷卓君回想起刺杀郑衡的情景,那日他将杀人的长剑抵在郑春风的脖颈上,逼迫清廉正直的大人露出焦急来,当时明明是胜券在握的潇洒,此时此刻浮现在脑海中的是辱骂与后怕。
  他透过孙相旬看到了郑衡的样子,他们同样有一双能够看透世人污秽,清澈明亮标识着大爱的眼睛。
  冷卓君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松开了掐着孙相旬脖子的手。
  孙相旬狼狈地滑落在凳子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了几声,缓和着被冷卓君搞乱的呼吸。
  “孙某失礼了,还望冷督主不要在意。”
  他垂下眼帘,放平了语气,剧烈起伏的胸膛也恢复了平稳。
  “你该道歉的对象并不是我,顾恩侯府的灭门虽不是你一人导致,也并非翰江侯府导致。但也是因为你们的罪证而惨遭毒手,理所以当一个道歉。”
  刘清逸微微睁大了眼睛,一闪而过的震惊出现在脸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冷卓君说完转身就要走到刘清逸身边坐下,却不料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回头一看,竟是孙相旬双膝跪在地上,朝着前方一拜到地,头磕在合十的双手上。
  “你这是如何?”
  孙相旬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一人无法低消顾恩侯府四十口人的性命,在与顾恩侯合作窝藏贩卖火药就已坐好丧命准备,却不料竟害得顾恩侯府灭了门,臣悔已!但小儿是无辜的,知晓小儿是因我等作孽尝尽苦楚,只怕到了下面他也不想再做我的儿子,但地下太黑臣怕小儿孤独,所以两位大人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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