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软!病娇反派馋疯了
作者:年年养猫
简介:
【娇软笨蛋小美人x隐忍偏执大反派,甜宠苏撩】
华羲郡主国色天香,荣宠无双,求娶的人踏破皇城门槛。
近日却梦魇缠身,梦中城门大破,她为人所掳,只看见男人身上有一道疤痕。
郡主吓得花容失色,求圣上挑了位侍卫贴身保护。侍卫清俊温润,端如明月,深得郡主欢心。
哪知噩梦成真,叛军攻入皇城,点名要献出华羲郡主。
小郡主眼泪汪汪,收了一抽屉黄金珠宝,塞进侍卫怀里:“本郡主命不久矣,你把这些收好,逃出去过日子吧。”
侍卫温柔一笑,不慌不忙斩下叛军首领头颅,不染纤尘的手拥佳人入怀:“还有谁要送死?”
叛乱平定,郡主大婚,在新郎身上看见一道熟悉疤痕。
笑容越来越僵,新郎却对她微笑:“新婚之夜,郡主为何发抖?”
*
李明寂觊觎华羲郡主一世,却落得她死在他怀里的结局。
一朝重生,他从头谋划,披上温润外衣,做她眼中的谦谦君子。
佳人如天上皎月,却逃不出他掌心。
标签:轻松 重生
第1章 旖梦
“放肆!”
宽大的拔步床,薄纱重掩,明灭的烛火照映两道身影。
舒窈脸羞愤得几乎滴出血来。
……
“郡主。”
“郡主?”
日光灼热,透过六角花窗,洒落一地碎影。繁复华丽的架子床上,少女蜷起身体,不安地咬紧娇嫩的唇瓣。
额头被汗珠浸湿,舒窈翻过身,如同一尾鱼在涸泽扑腾,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松针跪伏于床侧,见她醒来,连忙道:“郡主,您终于醒了!今日汝阳长公主的荷花宴,您可千万不要忘了时辰。”
舒窈猛地睁眼。
少女眸色酥懒,带着将醒未醒的水雾。香鬓半湿,柔顺乌黑的长发散落于身后,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饶是随侍郡主多年,见到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图,松针也微微红了脸。
“郡主,可要奴婢侍候您穿衣?”
舒窈的思绪被骤然唤回。
松针刚要扶她,却见她忽然向后一挪,避开与她接触:“备水,本郡主要沐浴。”
少女嗓音娇软,粉面含春,如同娇养深宫的富贵花,便是命令的语气,也似嗔非嗔,空灵悦耳。
松针只觉得郡主今日的声音格外娇嗲,叫人面红耳热。
她回过神,欠了欠身,“遵命。”
见侍女离开,舒窈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掀起被子,坐在床上舒展身体,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轻薄的寝衣早已被香汗打湿,黏腻的感觉不亚于梦中。
突然想起什么,舒窈愤愤地咬紧唇瓣,粉腮覆上红云。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做这种梦?
她年前及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男女之间那点事,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多少有所听说。
可这么多年,她从未跟陌生男子有过亲密。何况她贵为郡主,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爬上她的床不说,居然还敢用金铃铛绑着她的脚?
想起梦里那些画面,舒窈的心乱得一塌糊涂,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轻舒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
定然是近日天气太热……
“华羲郡主也太目中无人了,汝阳长公主是她亲姨母,她都能迟到几个时辰,这像不像话?”
汝阳长公主府,三五个贵女轻摇团扇,坐在凉亭赏荷纳凉。
今日是汝阳长公主举办的赏荷宴。汝阳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妹妹,曾是京中知名才女,前几年驸马过世,潜心钻研文墨,在京中颇负盛名,也经常在不同的季节举办宴会,歌颂四时雅兴。
汝阳长公主一张请帖,可是身份的象征。京中人人以参宴为荣,公子小姐们为了结交权贵,铆足精神表现自己,公主府争奇斗艳,如同春日百花盛开。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当属华羲郡主舒窈。
想起舒窈,先前那说话的贵女摇着团扇,撇嘴道:“若真要跟她住一块,指不定要天天受她冷眼。宁悠,你也太不容易了。”
舒窈的生母永宁长公主,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嫡姐,与皇帝手足情深。
彼时皇帝还是不受宠的皇子,又早早没了母妃,姐弟俩在深宫相依为命。有一年冬天极寒,皇帝高烧不止,永宁长公主混出宫为他寻药,伤了根本,落下畏寒的毛病,因此生产时格外艰难,诞下舒窈不过半年,便撒手人寰。
皇帝在长公主墓前发誓,视她为己出,护她荣华一世,于是孩子一出生便被封为郡主,封号华羲。
虽是郡主,却自幼养在皇宫,吃穿用度比公主还好,前段时间皇帝前往行宫,才让她到生父秦阳侯的府邸小住。
如这般,上午开宴,直至日中也看不到华羲郡主人影,却无人敢怪罪,只能私底下酸溜溜地嚼舌根。
舒宁悠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将耳鬓的长发别至耳后,一对耳铛在耳垂下轻晃,“郡主虽然娇蛮,平日待人却也还算亲厚,没有那么难相处的。”
她是舒窈的庶妹,为秦阳侯舒敬的妾室潘氏所生。长相也随了潘氏,五官秀气,说话也带着温软腔调。
虽然是庶出,可舒敬自长公主病逝后没有再娶,身边仅有潘氏一人。潘氏有一双儿女,若无意外,潘氏的儿子就是未来世子。因此,舒宁悠的身份,与嫡小姐并无差别。
贵女们都是眼儿精的。舒宁悠的嫡姐是华羲郡主舒窈,弟弟是未来秦阳侯世子,她们讨好不了高傲的舒窈,与舒宁悠结交,倒也不差。
“也就你脾气好,忍受得了她的性子。换做我,巴不得离她远远的呢,”那贵女说着,注意到舒宁悠的耳铛,忽地惊讶一声,“宁悠,这是你新换的耳铛吗?可真好看。”
立刻有人附和道:“这是岫玉吧?侯府就是不一样,连这样有市无价的珍品都有……”
舒宁悠谦虚一笑:“只是机缘巧合得到,我并不知晓它的价值。”
“那还得是宁悠漂亮,才衬得这耳坠精贵。不像那郡主,满头的珠翠首饰,跟个摇钱树似的,能有多好看?”
“华羲郡主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的气氛忽地陷入沉寂。
舒宁悠的笑容微微一收,注视着那道身影在簇拥下缓缓走近。
夏日暑气难消,少女衣衫轻薄,水红对襟短衫,烟青褶裙,肌肤赛雪,眼波明媚,灼灼如春日海棠。
一群贵女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又是夸她衣裳好看,又是夸她首饰漂亮。
便是平素冷傲的汝阳长公主,此刻也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挽着她的手臂,亲切地唤她窈窈。
她们私下如何编排挖苦,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华羲郡主宠冠京华,说是大雍第一贵女也不为过。何况她本身仙姿玉貌,年前才及笄,求娶之人就几乎踏破皇城门槛。这一出来,大部分王孙公子的目光都转了过去。
舒窈在贵女们的簇拥下,朝凉亭这边走来。
舒宁悠身边的贵女连忙走下台阶,起身行礼,舒宁悠也敛眸,微一欠身。舒窈却看也不看,径直从她们面前走过去了。
先前说舒窈像摇钱树的那几个贵女尴尬不已,先后找借口离开凉亭,追在舒窈身后。
从小到大,有舒窈在的地方便是如此。这些人明面上再捧着舒宁悠,心里也清楚,最该巴结的人究竟是谁。
舒宁悠摸了摸耳坠,眼底的笑容多了几分轻嘲。
第2章 玉佩
另一边,舒窈在众人的簇拥下落座。汝阳长公主拉着她的手,笑容亲切,“窈窈,岭南新送来的荔枝,你先尝尝,喜欢的话,姨母便让人送些到侯府。”
舒窈甜甜地挽着汝阳长公主:“姨母,你也对我太好了,还没怪我迟到,怎么先请我吃荔枝了?”
汝阳长公主睨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要姨母训你不成?迟到的事,下不为例。”
舒窈轻轻哼声。
她瞥了果盘中剥好的荔枝,却一颗没拿,脸上又渐渐热起来,想起梦里的男人哑声夸赞:
“郡主与荔枝一样甜。”
“窈窈,你彦舟哥哥在水榭那边,要不要姨母给你叫来?”
汝阳长公主笑意盈盈地看着舒窈,发现她面颊泛粉,脸上笑意愈浓,“往常打趣你你都不在意,怎么今日一提到你彦舟哥哥,脸红成这样?”
舒窈回神,摸着发烫的脸颊,嗔了汝阳长公主一眼:“我才没有……”
她想的又不是谢彦舟。
太原郡王世子谢彦舟,与舒窈青梅竹马。
谢家是开国元老,名副其实的百年望族,谢彦舟又是谢家三代单传的长子长孙,虽然想求娶她的王孙公子不计其数,但都比不上谢彦舟。他与舒窈一起长大,所有人几乎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曾经还有人将谢彦舟戏称为舒窈的童养夫,皇帝也在小时候当着她的面跟谢彦舟开过玩笑,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舒窈本人却颇为心不在焉。
以前年纪小,童言无忌,对舒窈而言,谢彦舟与其他童年玩伴并无差别。而且从小到大,有谢彦舟出现的地方,身边人必然是这种表情,舒窈早已厌烦。
舒窈又想起梦中那个男人。
梦里看不清他的脸,声音也呕哑嘶哑,于舒窈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人。
这么多年,舒窈最亲近的异性,似乎只有谢彦舟,她记得谢彦舟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是有一年他生辰,舒窈送的生辰礼。她亲手打的络子,虽然歪歪扭扭,但谢彦舟欢喜得很,一直带在身边。
梦里的男人有这块玉佩吗?没有。她亲手脱掉的衣服,印象很深刻。
而且那样的身材……舒窈从前跟表姐偷偷去练武场看那些将士,只觉得满眼肌肉,毫无观赏的心情。可梦里的男人胸膛精壮,肌理分明,看似清瘦,却极有力量,让人挪不开眼。
“窈窈?”
舒窈回神,弯了弯唇,清澈眼眸浸着少女的娇憨天真:“是吗?我去水榭找他好了。”
汝阳长公主欣慰一笑:“好。”
*
汝阳长公主府占地极广,中间挖出一块荷花池。池旁假山林立,一座水榭自岸边延伸,红柱碧瓦,尽显文人风雅。
面前的紫衣少年眉眼俊秀,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难掩贵气,不少贵女都在偷偷看他。
今日宴会来了不少勋贵子弟,都是谢彦舟的熟识。有人打趣道:“谢兄,你就别装模作样地在这喝茶了,我们还不知道你是在等华羲郡主?人已经来了,不去找他?”
谢彦舟喝了口茶,看着淡定,却神采奕奕,几乎把愉悦写在眼里,“她还要与长公主叙旧,不急。”
才说着话,前方传来通报,说是华羲郡主已到。
那勋贵子弟露出了然的表情:“是我打扰二位雅兴了。”
谢彦舟微一勾唇。
他与舒窈一起长大,舒窈最是黏他。幼时就喜欢跟在他身后喊彦舟哥哥,长大了也不例外。
今年舒窈及笄,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可谢家派人暗示了两三次,都被皇帝一笔带过,明摆着不想这么早把人嫁出去。
虽说人人都默认舒窈和谢彦舟是一对,但谢家清楚,皇帝的指婚只是口头玩笑,倘若不明确点头,最后仍是一纸空文。
他今日过来,便是想趁这个机会与舒窈说说,早点把他们的婚事提上日程。
一抬头,便见舒窈被两个侍女扶着,婷婷袅袅,款步而来。
谢彦舟起身迎上:“窈窈。”
他的目光几乎黏在舒窈身上,他与舒窈一起长大,看着少女一日比一日明媚动人,觊觎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娶她回家,他一刻也等不及。
舒窈找了处视野好的位置坐下,欣赏着不远处的灿烂荷花。她心里惦记着玉佩的事,视线落在谢彦舟腰际,忽地一凝。
谢彦舟今日,并未佩戴玉佩。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谢彦舟哪次见舒窈,不是把玉佩好好地戴着?
“窈窈,京郊马场来了一批漂亮温驯的良马。你若有兴趣,我晚点带你去马场逛逛……”
“你的玉佩呢?”
舒窈忽然出声,打断了谢彦舟的自说自话。谢彦舟一愣,手往腰上一抚,摸了个空,想起什么,笑道:“你瞧我,今日换了条腰带,连窈窈送我的玉佩都忘戴了。在我房间放着呢,我下次一定贴身佩戴。”
狎昵与打趣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里,本该是暧昧的一幕,舒窈的兴致却不高,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好。
谢彦舟说的马场,在京城郊外。
说是骑马,舒窈穿成这样,当然施展不开。无非是牵着马,带舒窈绕着马场走几圈,晒晒太阳。
汝阳长公主一向宠爱舒窈,知道她对这种吟诗作对的宴会不感兴趣,见她中途离席,反而乐见其成,巴不得这俩孩子早日成就好事。
谢彦舟换上一身劲服,在前面牵马,眼神却落向别处,不知在想什么。
昨天,谢彦舟随几个好友逛庙会,把舒窈送他的玉佩落在路途,被舒宁悠捡到,舒宁悠用盒子装着,让家丁给他送来。
盒子一打开,才发现东西不对。原来舒宁悠也买了块玉佩送秦阳侯,与谢彦舟的玉佩放在一块,拿错了,谢彦舟便准备等今日下宴,亲自到秦阳侯府走一趟。
上午听说舒窈没来,谢彦舟心里是松一口气的。何况玉佩这种事,偶尔换一下也正常,哪知舒窈一眼就注意到了端倪。
过去他见舒窈,必然佩戴玉佩,也没见她有多欢喜。怎么今日不戴,她反倒关注起来了?
第3章 情郎
谢彦舟又不迟钝,看得出舒窈今日对他爱答不理,明显兴致不高。可一块玉佩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同他置什么气呢?
他心思不在这,对舒窈的关注也少了几分。舒窈拉着缰绳,马才走出几步,忽然嘶鸣一声,竟是挣扯断缰绳,大步跑了出去。
舒窈惊叫一声,紧紧抱住马鞍。
马仿佛有目的一般,朝着一处莽冲,四处尘土飞溅。
围栏轰然倒塌。
马脚步骤停,舒窈定睛一看,马蹄下是黑衣裹住的修长身躯,青年双眼紧闭,地面有血迹渗出。
是名活人。
“郡主!”
“窈窈!”
身后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舒窈小脸煞白,眩晕感一阵一阵袭来,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看见大片血渍,和青年俊美苍白的脸。
*
秦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