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软!病娇反派馋疯了——年年养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16 14:39:38

  “但我已经知道他身上的特征了,李明寂,你可以把他找出来,我们提前处理掉他。”
  说到这里,舒窈的心底也不免带了几分庆幸,最近的日子太安逸,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还好现在想起来也为时不晚。
  “他的身上有一道疤痕,”舒窈说着便往李明寂的腰腹上摸,给他比划大概的位置,“三寸长,大概在这里……咦,李明寂你这里怎么好像也有疤?”
  水里什么都看不见,舒窈只是觉得摸起来的手感和正常的皮肤好像不太一样,像一块疤痕。不过李明寂身上疤痕那么多,多一块倒也不奇怪。
  李明寂呼吸微滞,“……是。”
  舒窈却并未深究:“你在皇城司做事,尤其是审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的时候,一定要留意他们的腰腹上有没有这块疤,不能让这个恶人接近我。”
  她觉得梦里那登徒子手段残暴又冷血,叛乱之前手里肯定也没少沾人命,说不定就是什么被雍朝通缉的杀人犯。
  “倘若把这恶人抓到,郡主想如何处置他?”
  李明寂的语气平静到诡异,他淡淡地看着怀里的少女,浓墨般的眸中压抑着疯狂的情绪,仿佛在暗中觊觎着猎物的危险凶兽。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舒窈。
  怎么处理他,难道要直接把他杀掉吗?他虽然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并未伤害舒窈的性命,似乎也罪不至死。
  何况舒窈不知道,那登徒子在那场宫变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若说他从叛军中来,他又斩杀张胜强行把她掠走;但他与那些叛军的将领似乎很熟,对大雍皇室与权贵也颇为嘲讽……
  他随心所欲,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像一只凶狠的野兽。
  “我自有打算,”舒窈清了清嗓子,“总在,你先把他带过来再说。”
  李明寂好像笑了:“好。”
  ……
  舒窈一觉睡醒,头疼欲裂。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茫地看着床顶上的雕饰,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神采。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舒窈努力回忆。
  果子酒真甜,她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然后……然后宴会结束,她把李明寂叫来,让他背她。
  还遇到了太子。
  在这之后发生的事,舒窈就不太记得了。
  好像又做了一场梦,梦见了那个登徒子。只不过那登徒子居然少见地听话,还乖乖把自己绑了起来,说任她处置。
  李明寂在旁边给她递上长鞭:“郡主,您要的人,属下已经帮你抓到了。”
  不愧是她的贴身侍卫,在梦里都这么能干。
  舒窈低下头,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清爽的寝衣,被褥里也是她喜欢的香气,瀑布般的乌发被梳得柔顺,与往常她醒来的场景并无多大区别。
  舒窈放下被子,正要起身,一不小心抓住了毛茸茸的一团。
  “喵呜!”
  猫惊叫了声,尾巴甩在舒窈的手背,飞快地跳下了床,还撞到了角落里的小方凳。
  “哎!你怎么跑过来了!”
  门外的松针听见动静,赶忙进来,把罪魁祸首捞进了怀里,责怪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你,怎么跑郡主的卧房里来了?”
  舒窈这才反应过来,那是春江花月楼的掌柜送她的波斯猫,她还给猫取了个名字。
  “雪团,”舒窈唤了一声,“过来。”
  雪团眨着一蓝一黄两只清澈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舒窈好一会儿,忽然从松针的怀里跳出,一步一步走到舒窈的床边,趴了下来。
  好可爱。
  舒窈的心都要被软化了。
  趴在床边跟雪团玩了一会儿,感觉困意散得差不多了,舒窈打了个呵欠,让松针与春蕊进来伺候她梳妆。
  坐到了铜镜前,舒窈才发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狠狠哭过一场。
  她不由得问身边的两个婢女:“我昨晚做什么了?”
  做了什么?是指要李侍卫背她回来,还是让李侍卫伺候她沐浴?
  春蕊与松针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温泉池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李明寂抱着舒窈出来的时候,上衣已经被扯坏了,乌发凌乱,身上还有可疑的伤痕。就算是这样,舒窈仍然抱着他不撒手,还要李明寂陪她一块躺下。
  李明寂半夜把舒窈哄睡了,才离开她的房间。
  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多想。
第72章 负责
  二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还是松针清了清嗓子,率先道:“昨夜是李侍卫带郡主回来的,奴婢等也不知发生过什么。郡主可以去问问李侍卫。”
  “李明寂?那好吧,”舒窈道,“他现在在哪?把他叫过来陪本郡主用早膳。”
  松针二人连忙点头称是。
  李明寂晨起随殿前司训练,沐浴回来,刚好是小郡主起身的时间。见松针来传唤,他并不意外地挑了下眉,抬步走入华義宫。
  舒窈正优雅地享用她的早膳。
  昨夜喝醉过,大脑仍然有些沉重,宫里准备的也是些清淡解酒的吃食。舒窈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把碗碟放在了一边。
  “你去做什么了?”
  少女的语气听起来并无异样,李明寂长眉轻抬,如实道:“方才结束训练,从校场回华義宫。”
  舒窈“噢”了一声。
  她不由自主地托起了腮帮子,露出一双清澈如鹿般的眼睛,偷偷瞄着李明寂温和俊朗的眉眼。
  真是奇怪,她都对昨晚发生的事毫无记忆了,怎么面对李明寂,还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虚?
  “本郡主昨晚……”舒窈拉长尾音,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没做什么吧?我第一次喝酒,我也没想到会醉。”
  明明她才是做坏事的一方,偏偏她眨着清澈无辜的眼眸,给人一种“本郡主就是做错了事你能奈我何”的无奈感,让人啼笑皆非。
  李明寂见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藏在衣袖下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昨夜小郡主无意识说出那些话,是不是表明,她也有前世的记忆?
  但她并未像李明寂这样重生,对前世的事只是一知半解。看来,他需要加快进程了。
  “郡主指的是什么?”李明寂微笑道,“倘若只是命属下背您回来,又让属下为您沐浴,还不小心扯坏了属下的衣物,确实并不算什么。”
  ……只是?
  她还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
  舒窈已经懵了,呆呆地看着李明寂,脸上越来越烫,好一会儿才恼羞成怒地起身,捂住他的嘴:“……大胆!本郡主命令你现在就把那些事给忘了!”
  好他个李明寂,初见的时候还对她毕恭毕敬,现在已经知道恃宠而骄了?
  李明寂的眼眸里已经浸了几分浅浅笑意,握住舒窈的手腕,“属下知错,请郡主息怒。”
  他正欲后退,后背撞到椅背,忽然轻皱起眉,闷哼一声。
  “李明寂?”
  舒窈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不偏不倚按在他后背上。
  李明寂的脸色苍白些许,嗓音虚弱:“郡主,且轻一些。”
  舒窈知道他是遇到什么事都忍着的性格,因此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己交代。李明寂怎会不懂她的意思,无奈一笑,不紧不慢地解开腰间系带,把上衣脱了下来。
  这并不是舒窈第一次见到这具身体,每一次都会觉得脸红心跳。然而她很快就害羞不起来,因为大片的青紫沿着青年漂亮的脊骨蔓延,仿佛一幅名画被打翻了墨汁。
  她看着都觉得疼,眉头皱紧,受伤的人反而在安慰她:
  “昨夜不慎撞到温泉池的后壁,只是属下不小心,郡主不必担忧。”
  李明寂心思细腻,做事一向谨慎,这是有多不小心,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舒窈已经不愿去回忆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了——该不会是她醉酒之后兽、性、大发,非要强迫李明寂,才把他弄成了这个样子吧?
  又或者是昨晚她错把李明寂认成梦里强迫她的登徒子,这才对他做了许多过分的事。
  难怪昨晚的梦那么舒心……
  李明寂的腰上还缠着绷带呢,他的旧伤还没有痊愈,怎么又被她折腾出了新伤?
  “你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许去,就跟着本郡主。”
  此生都未向他人低过头的小郡主红着脸,心虚得不敢与李明寂对视,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总、总之,本郡主会对你负责的!”
  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想对李明寂说什么,寻找身上有疤痕的人的事,更是被舒窈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明寂微笑道:“好。”
  ……
  秦阳侯府,潘氏服侍秦阳侯梳洗,送他离开秦阳侯府,“侯爷慢走。”
  秦阳侯道:“这些天辛苦你了,等本侯回来。”
  二人之间是少见的温情脉脉。
  打从潘氏献出《寒山图》,这几日,秦阳侯夜里都宿在她的院子,还会跟她一块陪舒宁致读书写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悦初院的婢女传来消息,说李晴初这几日费劲浑身解数勾引秦阳侯,都没能换来他一次留宿,天天在院子里生闷气,潘氏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
  倘若没点本事,她也不会从借宿的表姑娘一步步爬到这一步,还为秦阳侯生了两个孩子。想要与她斗,李晴初还是太嫩了些。
  她还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知道为她分忧,儿子自然也派得上用场。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舒宁致,潘氏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道:“致儿,娘能不能赶走那个贱丫头,就要靠你了。”
  潘氏唤来婢女,悠哉地为自己梳妆。前些日子她为了不惹秦阳侯不快,一直在院子里避风头,如今总算到了她重振当家主母之风的时候。
  “夫人,夫人!”
  潘氏梳洗完毕,才走出晴芳院,管家便匆匆跑来,“夫人,潘峻在府外求见!”
  潘峻是潘氏的堂弟,被潘氏安排在墨玉轩。能买到《寒山图》,一方面是舒宁悠,另一方面,也是潘峻立了大功。
  “他来做什么?”
  潘氏虽然疑惑,但今日她心情好,见一见也无妨,“让他去奉春堂等着。”
  奉春堂,潘峻来回踱步,有些坐立不安。
  见潘氏进来,他面露喜色,连忙道:“堂姐!”
  潘氏睨眼,没有应声。
  潘峻只好又改了口,“夫人。”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愤恨。
  潘素娘本是潘家旁系不起眼的庶女,当年差点流落街头,谁知道她竟然飞上枝头变凤凰,攀上了秦阳侯?
第73章 暴露
  可恨潘家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养出一个比潘素娘还有出息的儿女。现今潘素娘在侯府一手遮天,而潘家长子在秦阳侯的封地做官,几个次子被她安排各个地方做事,潘家上下也都要依仗她。
  因此纵然心有不满,潘峻也不敢对潘氏出言不逊,堆起讨好谄媚的笑意:“夫人,我确实有事相求,还望夫人相助。”
  “什么事?”
  “供货商新到了一批矿石原料,是做砚台、颜料的绝佳选择,我想买下这批料子。只是帮夫人您购置《寒山图》,墨玉轩实在拿不出什么闲钱,夫人可否通融通融,预支一些给我?”
  一想到那幅《寒山图》,潘峻心里就滴血,那可是足足一万两银子!
  潘素娘究竟有没有看过墨玉轩的账本,不知道墨玉轩每况愈下,大部分生意都被春江花月楼抢了去,如今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吗?
  这一万两银子,还是潘峻掏空家底,把好几件墨玉轩珍藏的宝贝都送了出去,才勉强凑出的钱。等到月末,潘峻又要向潘家、秦阳侯府与潘氏交银子,墨玉轩哪来这么多钱?
  潘峻已经算过了,倘若他能把这批料子都卖出去,不仅能把那些宝贝都赎回来,自己手头也能宽裕些。秦阳侯府这么大地方,总不会连这笔钱都拿不出来吧?
  哪知道他才提出这个要求,潘氏骤然变了脸色,冷冷道:“潘峻,我把墨玉轩交给你,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你什么意思,居然还问我要银子?”
  潘峻尴尬一笑:“夫人切莫生气。原本都是算好的,是因为之前凑那一万两……”
  “你是在怪我?”潘氏的脸色愈发难看,“潘峻,你别忘了,要是没我,你能做墨玉轩的掌柜?倒是你,要是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这掌柜,我看你也不必做了。来人,送客!”
  几个婢女家丁立刻走进奉春堂,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把潘峻推出了秦阳侯府。潘峻走出几步,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贱人!”
  要不是他这几年苦心经营,墨玉轩能有今天?潘氏得了好处,却完全忘记了他的功劳,居然还要把他换了,简直狼心狗肺!
  这批料子,他还非要不可了!
  他走进那家售卖矿石的店铺,迈向正在打算盘的掌柜,赔笑道:“杨掌柜,我现在手里实在拿不出闲钱,您行行好,我给您写个欠条?墨玉轩这么大个店铺,肯定不会跑……”
  杨掌柜放下算盘,露出为难的表情,“潘掌柜,你也知道,这店铺不是我开的,我是帮人做事,这事能不能成,还得要我们主人点头。我再帮你问问吧。”
  他说着便起身,往内室走去。
  潘峻忐忑不安地搓了搓手,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杨掌柜回来,叹着气道:“我们主人提出了一个要求。”
  这就是有希望的意思?
  潘峻连忙道:“什么要求?”
  “他同意您赊账,这批料子全部给您,但您必须将店铺的地契抵押在我们这里,待您还清了账款,再还给您。”
  几家店铺的地契都被潘氏牢牢握在手中,但潘峻知道潘氏一般放在哪里,有办法把地契偷出来。
  他沉默,思索了好一阵,才咬了咬牙:“好。”
  ……
  店铺对面的茶室雅座,青年抬起茶杯浅啜,五指冷白修长。
  漫不经心地将店铺发生的事情收尽眼底,李明寂淡淡提醒:“茶凉了,周郎君。”
  周溶只字不发。
  望着面前从容优雅的青年,周溶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他起先只以为李明寂是华羲郡主身旁的普通侍卫,他感激郡主为他解围,愿意报答这一恩情,却不知李明寂提出的要求如此令人震撼。
  不,这可是把头拴在腰上办事。
  “字已经给周郎君看过了,只是请周郎君模仿这字体,帮忙写一封信,”李明寂微笑道,“在下已经给足了周郎君考虑的时间,如今已是最后一日,周郎君还没想好么?”
  前世大理寺曾侦破一桩大案,由墨玉轩流出的书法墨宝,多为仿品。墨玉轩靠此赚得盆满钵满,为整个秦阳侯府都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这些仿品皆出自一人之手,是一位科举落榜的举子,名唤周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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