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如绾秋蛇【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18 17:14:54

  她回过头,亲切地拉过宁扶蕊的手,一脸真诚道:
  “姐姐,今晚你能陪陪绛霄么?”
  这便是周惟卿留给她的任务。
  年岁渐长,绛霄明白了许多事情。
  比如,她知道周惟卿喜欢宁扶蕊。
  他府上有一间任何人都进不得的祠堂。
  她曾捅破窗户纸悄悄去看,里面挂满了他自己的画作。
  而那些画作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宁扶蕊。
  一动一静,一颦一笑,跃然纸上。
  可令人很奇怪的是,那桌子上还摆有一些小相,似乎是姐姐小时候的样子。
  可他又怎么知道姐姐小时候长什么样呢?
  有时候,他一连几日都在宫中办事,一回来便将自己锁在那个祠堂,到了晚上也不点盏灯。
  着实怪人一个。
  有时候她替他打理院子,撞见他从里面出来,眼尾殷红,似乎哭过,一副十分脆弱的模样。
  不过她也只敢多看那一眼。
  她对自我的定位非常清晰,她只是他用来与宁扶蕊维持关系的工具人。
  好在他对她还挺好的,她在这里睡得好穿得好,吃喝也不愁。
  而且自打她来到了这里,国子监那群王孙公子的冷眼便再也没落到她身上过。
  第二日,宁扶蕊便带着绛霄去参观了自己那未建成的书院。
  绛霄震惊地嘴巴都合不拢。
  宁扶蕊一脸期待地问她:“怎么样?”
  在这座书院上,她几乎倾注了自己所有心血。
  绛霄热泪盈眶,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
  她吸吸鼻子,哽咽道:“早知道姐姐要盖书院,绛霄若是晚生几年该多好。”
  宁扶蕊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厉害吧?”
  扎西与柒柒听了却一脸菜色,知道她又要撺掇别人来跟她一起当苦力了。
  就这样,绛霄也加入了宁扶蕊的施工大队之中。
  而自从她加入了宁扶蕊的施工大队之后,每日都会有一个神秘的小厮给他们几个送上丰盛的菜肴。
  他们再也不愁没钱吃饭了。
  过了几日,有几个自称远道而来,价格低到几乎倒贴的材料商为她们提供了许多上好的建筑材料。
  她这最后几个月建设得可谓是十分顺畅。
  过了小年,宁扶蕊的书院终于建成了。
  周惟卿坐在一方茶楼上品茶,对面的绛霄坐得板儿正,滔滔不绝地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先生,您这般想见她,为何不直接去找她?”
  周惟卿一瞬不瞬地望着楼下剪彩剪得兴高采烈的宁扶蕊,淡淡道:“你放肆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绛霄变得不再那样怕他了:“哼,您就端着吧。”
  宁扶蕊穿着一身短袄马面,俏皮的双髻衬上那张带着柔意的短圆杏脸,显得她愈发可爱娇俏。
  不知哪里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她晶亮的眸子左顾右盼。
  一抬头,便发现周惟卿侧身坐着,一手托着下巴,身后的墨发如瀑般垂落,带着浅淡笑意的眸光摄人心魂。
  宁扶蕊耳朵一热,赶紧低下头。
  她不傻,知道周惟卿一直在幕后帮她。
  她理应好好答谢人家一番的。
  想罢,她再度抬首,却发现那人已经站在她对面了。
  只见周惟卿伫立在人群之后,一袭玉白长袍清贵疏朗,身姿如皓如玉。
  他微微仰头,竟是一副等夸的模样。
第91章 略施拙技
  宁扶蕊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扬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周围渐渐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如今他再也不是什么小官了,身兼要职,京中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众人还在猜测,为何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绛霄在背后戳了戳他:“先生,好机会,上啊。”
  周惟卿却嫌她多事,拂开她的手,微微蹙眉道:
  “再开口便罚你回去抄《传习录》一百遍。”
  他敏感地注意到,虽然她的书院是建成了,可周围看客多半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
  若想要众人真正接受这座特意为女子开设的书院,她的路还很长。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拥有与她一样的思想觉悟。
  若是这样,他必须……
  绛霄见他杵在那半天不动,便大着胆子继续开口道:“先生,先生?”
  她狠下心来咬咬牙,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她豁出去了。
  她扯着周惟卿的袖子走到宁扶蕊与众人的面前。
  她清了清嗓子,亮声道:“大人,您不是说等这座书院建好,便要来这里开讲会的么?”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聚集在了周惟卿身上。
  有些少女见了他,脸上早已泛起桃色。
  水墨画似的淡逸眉目,果真与传闻一般俊美无匹,周身气质更是清冽如崖上松竹。
  宁扶蕊错愕的目光望着绛霄,完全想不到还有这出。
  周惟卿眉头愈皱愈深,他承认这个女孩做事很聪明,但就是太过聪明,以至于有点莽撞,容易给人留下话柄。
  可他不能怪她,因为她也没做错什么。
  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他抬眸望向宁扶蕊。
  似乎也被这小丫头片子吓得不轻。
  他干脆顺着绛霄的话,轻启薄唇道:“是。”
  说罢,他走到宁扶蕊身边,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垂眸道:“周某倾慕娘子已久,见这匾额还没题,娘子可否让在下讨点儿笔墨,略施拙技?”
  众人目光像针般朝她刺来,宁扶蕊忽然觉得自己被抬咖了。
  别说题匾额,他今日只要能站在这,就是最好的招生简章。
  而且这匾额摆在这儿一直空着是因为她也没学过书法,之前教绛霄时就闹了不少笑话。
  至今她还记忆尤深。
  她这正愁没办法呢,既然他都主动提了,那她省得再找别人了。
  周围还有些回绝了宁扶蕊的先生,听周惟卿这般自降身份地说出这番话,此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周惟卿如今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若是他们之前应允了宁扶蕊,拉下面子来这儿教书,说不定也能因此获得他的赏识。
  “当,当然可以啊,”院中早就备好了笔墨,宁扶蕊拿起一只毛笔递给他,“您请!”
  “娘子想好题什么字了么?”
  众人只听得他的语气十分亲昵,其中还透着几分宠溺,可他自己却还像不自知一般。
  宁扶蕊用手在纸上虚虚比划着:“就……蕴玉书院吧!”
  书院是蕴育人杰的地方,而玉字有珍贵庄重之意,恰好又能让学生有一种被看重的感觉。
  宁扶蕊觉得这两个字不仅寓意很好,而且也不过分难懂。
  周惟卿嘴角绽出一抹笑,轻声道:“娘子想法着实妙极。”
  宁扶蕊就站在他身侧,也不谦虚,嘟囔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略一拂袖,伸手便要题字。
  绛霄瞧着二人亲密的模样,恍然便理解了书中所说的“谢女檀郎,如花美眷”是何意。
  挂上匾额,今日这剪彩就算落下帷幕了。
  此时明月早已高悬,宁扶蕊给一直在帮她忙的众人封了个大红包,又单独请周惟卿吃了顿饭。
  她今天特别高兴,喝了好些酒,周惟卿怕她又喝多,连忙将那酒坛子藏在身后。
  只见她微微眯起一双杏眼,面颊酡红,不满地盯着他。
  “你干嘛?”
  周惟卿知道她的酒量,坦然道:“饮酒伤身,莫贪杯。”
  宁扶蕊委屈地垂下头掰扯着手指:“我才没贪杯呢,我上次喝酒还是在扬州……”
  周惟卿又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酒盅,态度十分坚决。
  宁扶蕊不禁嘟起嘴巴,哭丧着脸喊道:“……你好过分啊!”
  她恨恨咬着后槽牙,忽然想起周惟卿今早一副等夸的模样,她眼珠子一转,又施施然开口道:
  “我观郎君倾国倾城貌若天仙姿色天然绝色难求我见犹怜,能否……”
  周惟卿彻底沉下脸来。
  什么意思,他除了脸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夸了么?
  宁扶蕊见他又呆着不动,伸出手想抢回她的酒盅。
  周惟卿又将酒盅举高了些,垂眸定定凝着她:“阿蕊有了我,为何还要去找李沅?”
  宁扶蕊一脸莫名其妙,想不通他为何忽然开始翻起旧账。
  这个男人大度起来是真大度,但小心眼起来她也是真遭不住。
  “你等等,我什么时候找别——”
  话说到一半,宁扶蕊怪异地停顿下来。
  她甩甩脑袋,忽然意识到他在给自己下套:“不是,我也没跟你怎么样啊!”
  周惟卿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不好受起来,望着她的目光中含了几分幽怨。
  嘴巴还是这般不饶人。
  他左手捏起宁扶蕊的下巴,望着她唇上那抹水光,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他真的很想堵住她的嘴,拔了她的舌,教她再也说不出来这种无情的话。
  气氛一到,见他作势要亲上来,宁扶蕊闭起双眼,双手交叉放在嘴巴面前,一副宁死不就的模样。
  “……”
  “既然阿蕊这般厌我,方才又何必废那等口舌与我虚与委蛇?”
  他继续轻飘飘地阴阳怪气道:“不如留些气力夸李沅去罢。”
  宁扶蕊欲哭无泪:“你能不能别扯人家了!”
  周惟卿轻哼一声:“作贼心虚。”
  苍天啊大地啊,宁扶蕊简直要被气得酒醒了。
  她放下交叉在二人之间的手,思虑几番,心底泛着几分委屈,可谁叫他帮了她那么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又定定捧起他的脸,认真道:“周惟卿,你好,你全天下最好!。”
第92章 死不承认
  “而且我不喜欢李沅。”
  周惟卿心头猛跳一下。
  “唔,若是你不联合赵旻澜与我作对,我就喜欢你,”似乎觉得自己还不够笃定,她又补充了一句,“非常喜欢那种。”
  “非常?”
  宁扶蕊点点头。
  “那阿蕊现在就不喜欢我么?”
  宁扶蕊借着几分酒意壮着胆子,她眼睫闪动,轻声道:“我现在也喜欢你。”
  说罢,她仰头印上他的唇。
  周惟卿脑袋一阵空白:“……”
  他的呼吸瞬间灼热起来,宁扶蕊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湿润的眼睫毛扫在自己的脸上。
  宁扶蕊忍住心下强烈悸动,她勾唇一笑,故作镇定地嘲讽道:
  “你怎么还是这般没长进,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就哭了。”
  说罢,她伸手拂灭了桌上的灯。
  事了,宁扶蕊累极了,不到片刻便枕在他的肩上睡熟了。
  他将她安置在榻上,小心地替她除去鞋袜。
  这才发现她的脚十分冰凉,他又赶忙起身去关窗。
  所有事情做完,确认没有地方再漏风之后,他方坐回榻边,撩起她鬓间汗湿的发,细细描摹她的睡颜。
  在那些风雨飘摇的日子,他数不清自己这样看了她多少个日夜。
  宁扶蕊的手还是很凉,永远都是那么凉。
  宁扶蕊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双手被人握着,好温暖……
  她抬起困倦的眼,果然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床边。
  只见她面容还留有些微醺,不禁迷蒙地呢喃道:“周惟卿,你怎么还不睡啊……”
  握着她的手兀然收紧,只几秒,便又恢复正常。
  周惟卿目光一柔,眼里蕴着几分温情:“你睡罢。”
  宁扶蕊又感觉到自己额间睡乱的发丝被人轻轻捋顺。
  周惟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睡,而是心底的不安挥之不去。
  他怕自己醒来一睁眼,宁扶蕊就不见了。
  他更怕自己一睁眼,一切只是一场空花易灭的梦……
  宁扶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再醒来时,脑袋炸开一阵剧痛。
  她忍着痛意坐起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呆望着桌上跟地上的狼藉,才想起昨晚发生一件了多么荒唐的事。
  昨晚她色上心头,又把人给睡了。
  宁扶蕊打了个喷嚏,如今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中衣,她环顾四周,又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人叠好放在了床头。
  还没来得及穿,只听门外隐隐有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拉紧了被子。
  周惟卿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端了碗醒酒汤过来。
  “醒了?”
  见是周惟卿,宁扶蕊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喉咙顿时舒服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开口道:“那边椅子上还有一件外袍,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吧。”
  周惟卿从椅子上拿起她的外袍。
  “啪嗒”一声,内袋里掉了样东西。
  他伸手捡起来,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亲手绣的香囊,虽然保存得很好,但还是带了几分旧色。
  二人俱是一愣。
  周惟卿率先反应过来。
  他眸光一点点地亮起来,望向宁扶蕊的目光中带着少有的惊喜之色。
  宁扶蕊被他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大呼完蛋。
  竟然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她咽了下口水,慌忙起身掀起被子,也顾不得穿鞋,赤脚便要跑过去拿。
  “还给我!”
  周惟卿侧过身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动作极快地将那香囊藏在身后。
  他望向她的眼中似有光芒大炽,锋芒逼人。
  “阿蕊不是说丢了么?”
  宁扶蕊硬着头皮矢口否认道:“我教你的纹样拢共就一种,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绣的?”
  “阿蕊有所不知,”他唇边笑意愈发张扬,“阿蕊绣的是木槿,而我绣的一直是芙蓉。”
  “虽然这两种花外形十分相似,可木槿的瓣数多是单数,而芙蓉,一般只有双数。”
  “它上面共有八瓣。”
  宁扶蕊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这人学习能力不仅强到看一遍就能学会,而且还要发散思维,给你举一反三。
  周惟卿的目光紧紧攫住她:“分明没丢,为何又要说丢了?”
  “你管我呢,快还给我!”
  宁扶蕊整个人跳起来抢。
  他不断挥袖避过她的手,压不住心中狂喜,“我知道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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