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如绾秋蛇【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18 17:14:54

  “你,你别自作多情!”
  周惟卿挑挑眉,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什么都承认了。
  原本以为昨日哄她说出来的喜欢未必真心,可今日再见到这个香囊。他便万分确定——宁扶蕊是喜欢他的。
  他定定地望着宁扶蕊道:“阿蕊再也骗不得我了。”
  宁扶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所有的伪装皆被他看穿,她脸上一热,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破罐子破摔般坐回榻上拾起鞋袜,现下,她要赶紧逃离这个房间。
  “一个破香囊能说明什么,我一件衣服还穿好几年呢。”
  “再说了,当时确实是不见了……”
  她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不能承认,死不承认!
  语毕,她再也不打算理会他,迅速地穿起鞋袜便要走出房间。
  身后忽然被人一扯,她本来就心虚地脚底发软,熟悉的清苦墨香尽数朝她欺压上来。
  周惟卿的呼吸喷洒在颈间。
  “别走。”
  低哑的声线令宁扶蕊脑袋发晕,心跳又开始失重。
  忽然又想起昨日的荒唐,宁扶蕊在心底骂了自己一百遍不争气。
  她如今一动都不能动,一只骨节清晰的手抚上她颈间的动脉,温柔至极地缓慢摩挲,令她脊背泛起阵阵寒意。
  她听见撒旦在她耳边不断低吟:“别走……”
  “我要与阿蕊永远在一起。”
  “再也不要分开了……再也不要……”
  不是想,而是要,他目的太明确了!
  宁扶蕊压根儿一动都不敢动,她被这句话吓得头皮都快炸开了。
  病娇犯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她放缓了呼吸,缓缓抽出一只手:“我知道你发作了,但是你先别发作。”
  她冰凉的手掌哆哆嗦嗦地抚上他放在自己颈间的手背。
  察觉到她细微的战栗,周惟卿身体僵硬一瞬:
  “阿蕊不是喜欢我么,为何又要怕我?”
  他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乖巧又无辜,宁扶蕊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
  可她却在脑内狰狞地呐喊着:“系统别睡了,快救救我啊啊!!”
  脑中闪过一幕幕惊悚的情节。
  她有一种预感,今天她若是出不了这个门,那她以后就全完了!
第93章 及时止损
  脉搏沉稳有力地跳动,宁扶蕊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想精准打击一下也做不到。
  “我……我只是饿了,”她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轻轻掰开他放在自己脖颈的手指节,“我不走,不走。”
  身后人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便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改为牵着她。
  宁扶蕊明显地感觉二人之间的氛围发生了变化。
  他的眼神不再遮遮掩掩,嘴唇微微抿起,脸上漾满了温柔的笑意。
  就这样,宁扶蕊牵着像个背后灵一般的周惟卿,下楼点了两碗面。
  说是饿了,但她根本无甚胃口。
  正吃着,周惟卿却忽然凑在她耳边问她:“阿蕊喜欢汴京么?”
  宁扶蕊抬眸看了眼他:“还行。”
  她说的还行那就是不喜欢。
  周惟卿似乎早就料到结果,他并不惊讶:“那扬州和伊州,阿蕊更喜欢哪一个?”
  宁扶蕊倏然停住筷子:“你想干嘛?”
  周惟卿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心中所有未来的愿景全说了出来。
  宁扶蕊越听越心惊。
  “我哪儿都不去,我只想回家。”
  周惟卿扯扯嘴角,直接选择性忽略了她这句话。
  眼看着话题陷入了无解,宁扶蕊果断换了个另一个话题。
  “你这几天都不用上朝么?”
  “我要了年假。”
  “周郎?!”
  一道温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闻声,宁扶蕊抬眼望去。
  林苑苑站在二人身后,语气听上去十分意外。
  她来到二人面前,才发现宁扶蕊也坐在周惟卿身旁。
  望着二人相扣在一起的手,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脸色白了一瞬:“你们……”
  宁扶蕊放开筷子,朝她招招手道:“好,好巧啊。”
  林苑苑两弯新月似的眉此时微微皱起,眼中渐渐泛起一层水雾。
  此情此景,宁扶蕊偏偏看热闹不嫌事大,心中甚至暗暗叫好。
  快,哭闹撒泼打滚,什么都好。
  能将她与这小病娇暂时分开就更好了。
  她比较惜命,如今只想离他远点。
  想罢,她不怕死地又给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添了把柴:
  “是不是我在不好说话,要不你们先聊?”
  周惟卿眸光淡淡,转过头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明艳得有些瘆人。
  他霎时便了然了她的打算。
  林苑苑抿着嘴,一言不发。
  宁扶蕊虽然在给她台阶下,可听在她耳中却还是十分刺耳。
  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朝周惟卿试探道:
  “前几日小女差人到郎君府上送画,不知送到没有……”
  “送到了。”
  林苑苑眉心一跳,心中涌上淡淡喜意,她柔声道:“周郎擅丹青,不知可有时间指点小女一二?”
  听罢,周惟卿终于转过头给了她一个眼神。
  “没有。”
  气氛忽然僵住,她颤抖着嘴唇,不服输道:
  “不知周郎何时与她结交的,为何不同我说?”
  “……”
  周惟卿根本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她愈说底气愈弱,双眼微微发红:“看我这手上也没带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说罢,她转而望向宁扶蕊,双手紧紧攥住袖子,强忍着眼眶泛起的泪意。
  宁扶蕊迎着她略带嫉妒的目光,思索了几息,顿时计上心来。
  “林苑苑,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借一步说话吧。”
  林苑苑蹙着眉头,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却还是点头同意了。
  宁扶蕊目光望向周惟卿,周惟卿面色沉冷,明显的不想放她走。
  宁扶蕊立刻举起四个手指,信誓旦旦道:“就一会儿,真的!”
  周惟卿自她眼中望见自己的模样,怔愣了一瞬。
  他的手重新握上了宁扶蕊的腕骨,不露声色地问道:“阿蕊有何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哎呀,女孩子之间的私事,跟你说真的不方便。”
  趁他找不到机会再反驳,她抽出手,直直站起身,拉起林苑苑就要走。
  林苑苑却一扯她的袖子,死死咬住嘴唇,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宁扶蕊不解地望着她。
  林苑苑望着周惟卿,喉咙发哽。
  原来他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再回想之前与他相处的年岁,她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半份爱意都没给过她,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妄想。
  残忍的事实被摆在明面上,她颤抖着嘴唇,视野逐渐被泛上眸中的泪水遮掩得失了准。
  她给周惟卿郑重深切地施了个礼,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惨淡的笑:
  “既然如此,苑苑日后便不来找周郎了,周郎善自珍重。”
  说完这句话,她扭头便拉着宁扶蕊走出了酒肆。
  宁扶蕊终于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腿脚不禁一个趔趄。
  林苑苑扯着嘴角,没好气道:“你要与我说什么?”
  宁扶蕊见她眼泪还在哗哗地流,好心给她递上了一块帕子。
  “你,你真的想开了么?”
  她着实小瞧了这位身娇体弱的闺阁女子。
  还以为她对周惟卿感情那样深,定要与他纠缠不休。
  林苑苑一把扯过她的手帕,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一通。
  她眼中还有泪光闪烁:“不然呢,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便要及时止损。”
  宁扶蕊心中啧啧称奇,她能有这样清明的心胸着实不一般。
  “额,那你愿不愿意来我的书院当夫子?”
  林苑苑睁大了眼,那目光似乎在说宁扶蕊脑子有坑。
  “我是说真的!”
  宁扶蕊望了眼着身后的酒肆,心有后怕。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你家马车在哪,这里不方便说话。”
  林苑苑目光一厉:“随我来。”
  车中,她望着宁扶蕊的脸,陷入了沉思。
  她竟不知宁扶蕊还有那等堪称离经叛道的心思在。
  实在是太放肆了!
  宁扶蕊见她脸色不断变化,试探道:“你想清楚了么?”
  林苑苑瞪了她一眼。
  忽然便有些理解周惟卿为何会喜欢她了。
  可她心中还憋着一口气。
  亏她之前那么费劲心思想着要护她周全,拖着周惟卿,丢了那么大的脸。
  “我……”
  宁扶蕊期待的目光盯着她翻动的嘴唇。
  林苑苑咬着后槽牙,心中愈发气闷,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
  想罢,她垂头避开了她的注视:“再想想。”
  宁扶蕊失望地啊了一声:“那你想通记得来找我。”
第94章 字面意思
  明月悄悄挂上枝头,清辉从窗口斜洒而下。
  他捏着袖中一直藏着的小盒子,独坐的身影显得有些苦涩。
  杯中的茶热了又凉,反反复复。
  小厮苦着个脸,肩上搭了条毛巾,站在门口瞧了又瞧。
  这官人让他站在门口等一个穿着赤红短袄扎着双髻的姑娘。
  可这等了一天,街上穿短袄的姑娘很多,可没一个是要来他这店里做客的啊!
  他这边还在想如何交差,门口便停了辆车牌上写着赵府的马车。
  车中人勾起车帘,一双上挑的凤眸斜斜睨着他。
  这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贵客。
  小厮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姑娘,他挂起一个笑脸,屁颠屁颠跑上去招呼着。
  半刻后,他来到了周惟卿面前。
  他陪着笑,讪讪开口道:“官,官人……”
  “她回来了么?”
  “呃,姑娘没有,官人倒又来了一个。”
  周惟卿从窗口望去,果然停了辆熟悉至极的马车。
  他略略垂眸,眼睫轻颤,黯淡的火光辉映着比夜更沉冷的墨色。
  宁扶蕊带他去图书馆时,他在那些书中见过。
  异世之人的婚俗之道与大梁迥异。
  要请司仪,打戒指,做白婚纱。
  戒指他早已打好了,上面还雕了宁扶蕊最喜欢的玫瑰。
  本想着今日能送给她的。
  婚纱他也找裁缝看过图样,预计再过一两个月便能做出来了。
  可如今,他的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她又走了,而且不想回来见他。
  周惟卿心中不禁一阵钝痛,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他渐渐抿直唇线,掩去眸中失落,脸上再度换上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站起身,冷声道:“知道了。”
  上车前,他与车夫对了个眼神。
  一刻钟后。
  啪——
  一道极响亮的掌掴之声在车内响起。
  清晰掌印顿时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看你就是癫了疯了!”
  “你知道那群老东西在朝上都是如何参你的么,啊?”
  “舅父。”
  他紧紧捏着袖中的首饰盒,喉中泄出几声轻笑,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赵旻澜说的话这般可笑之至?
  他抬起墨眸,自下而上地凝视着赵旻澜。
  他的声音很轻,如息亦如叹:“您忘了,惟卿是您亲手教出来的。”
  赵旻澜眼中泛起淡淡戾气:“那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
  “是,狗尚且懂得报恩,惟卿自愧弗如。”
  赵旻澜正欲抬再打,周惟卿抬起左手抓着他的腕骨,低垂的眸中悄然闪过一抹杀意。
  “你!”
  赵旻澜甩开他的手,从衣袋中取出了一个蛊铃。紧紧盯着他
  果不其然,周惟卿动作停滞一瞬,眼中渐渐漫上慌乱。
  可赵旻澜不知道的是,周惟卿是装的,他下的蛊毒早就被人解了。
  他不欲与赵旻澜再继续演那孝顺的戏码,暗暗敲了两声车厢内壁。
  车缓缓开动,不知去往何方。
  周惟卿假意捂着额,装出头疼欲裂的模样。
  可装着装着,他又实在装不下去了,嘴中痛苦的呜咽逐渐转变成肆意癫狂的笑。
  他半跪着,捂着笑得疼痛的腹部。
  即将报仇的快意令他呼吸急促,眼眶泛红:
  只听他自顾自地呢喃道:“舅父,您老了,回去好好休息罢。”
  赵旻澜皱着眉,问他:“什么意思?”
  周惟卿不再回答他,等车停了下来,他便缓缓站起身,唇边扬起一个弧度:“字面意思。”
  这笑也是从赵旻澜身上学来的。
  每次他替他谈拢一件事,赵旻澜就会问他:“今日你想要何奖赏?”
  而他每次却只有一个回答:“一瓶金疮药即可,谢谢舅父。”
  他当时根本没有物欲,只知道自己房里的金疮药用完了。
  他也不知那只是寻常的需求,算不得奖赏。
  每到这时,赵旻澜嘴角便会勾出这样一个弧度,摸他的头,夸他道:
  “懂事的好孩子。”
  短暂的回忆结束,他笑容不减,凑近赵旻澜耳边道:
  “惟卿懂事太久,该轮到舅父了。”
  赵旻澜睁大双眼,如今才明白自己养出的人到底成了个什么东西。
  没来由的惧怕令他心中打颤,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贴心地为赵旻澜掀开车帘:
  “舅父,请您下车吧。”
  寒风料峭,尽数涌进这一方小小的车厢。
  外头是周惟卿早就准备好的暗卫。
  这一支暗卫还是他父母留下来给他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往赵府里安插他自己的人,他的暗卫便占了很大一部分。
  赵家人的反侦能力极其强悍,当真花了他不少时间。
  赵旻澜一下车,双手与双脚便被一群人桎梏住,嘴里跟眼前也被塞进几块布封了起来。
  他被带进一个狭小的暗室,周惟卿亲自替他将眼罩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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