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高质量男配(快穿)——舟蓝【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26 23:09:22

  不出一会儿,胖胖的张府管家小跑进灵堂,很快,陆氏带着管家出了灵堂。
  管家见缝插针的跟主母汇报: “孙将军说,启王殿下担心杀害老爷的凶手来府中作乱,特地派了百人来保护夫人和公子小姐。”
  陆氏面色阴沉:“人走茶凉,我就不信启王殿下只是为了保护我们孤儿寡母就如此兴师动众,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人请进正堂了么?”
  “已经把人请进去奉茶了。”
  二人疾步朝正堂走去,双方没再交流。
  师琳听了个大致,为窝在书房里“作乱”的那位仁兄默默点蜡。
  这孙将军自然是启王阵营的,张源的尸体运回张府后,启王疑心病犯了,越想越怀疑容王和银面侠对付张源是别有目的,有备无患的派了孙将军带人把张府围个水泄不通。
  银面侠的威名天下知,倘若银面侠真的进了张府,孙将军的火力明显不够,启王又加派钟离清过来镇守。
  说曹操曹操到,一身青衣的钟离清快马追来,他径直进府,如同雕塑一般伫立在整个张府的中心,即书房前的院子。
  他今日没戴面罩,师琳得已看清钟离大哥的真容。
  他的眉眼和钟离靖有几分相似,脸没钟离靖长得俊,不过身板比钟离靖壮硕,一看就是肌肉感十足的猛男,综合来说勉强也算是一个帅哥。
  她昨日见识过了他的难缠,怕被他发现节外生枝,连呼吸都变得轻缓了。
  外有官兵内有钟离清,这种情形下,钟离靖就成了瓮中之鳖。
  练武之人比常人灵敏,钟离清武功高强,如此近的距离下,书房附近的风吹草动瞒不过他的耳目,被困书房的钟离靖无论以什么方式出来都会被钟离清察觉到。
  屋漏偏逢连夜雨,陆氏跟五大三粗的孙将军出了正堂,那个孙将军口称担心歹人提前混入府中伺机而动,要排查可疑人士,意图搜整个府邸。
  虽然陆氏目前是整个张府地位最高的人,但孙将军背后有启王撑腰,陆氏纵有不悦,也阻止不了他们。
  钟离靖危矣。
  原著中,钟离兄弟俩在张府又打了一架,以钟离靖负伤逃离而落幕。
  如今这局面,这架不打也得打。
  趁他们还没开始搜府,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钟离靖无声地推开窗,翻身而出。
  钟离清抬眼,纵身一跃阻挡住他的去路,扯嘴冷笑:“银面侠,又是你。”
  钟离靖看着一个多时辰前还一起同桌吃晚饭的大哥,心中有苦难言,索性二话不说,直接提刀攻去。
  钟离清拔出宝剑,见招拆招。
  钟离靖的很多招数都是绝杀招,一旦使出,对方非死即伤,他昨夜对蒙面的大哥都不忍出手,今日对着没蒙面的他更是下不了手。
  师琳提起了心,看着那二人从院子打到了走廊,再你追我赶的飞上屋顶,最后打回院中。
  一个有所保留畏手畏脚,一个心无旁骛招招狠戾,前者落入颓势是毋庸置疑的。
  钟离靖本就负伤,不慎被大哥在胸口踢中一脚后闷哼一声,倒退几步,嘴角溢出血丝。
  正堂外的人听到了动静,陆氏惊骇不已,没想到今夜府中真有大变。
  孙将军内心狂喜,生怕立功的机会飞走,振臂高呼:“给我上!”
  轻甲兵鱼贯而行,直奔书房。
  多了他们进场的杂音做掩盖,做小动作就不会被钟离清注意到,师琳见时机成熟,取出手帕系在后脑遮面,麻利地掀了几片瓦,把绳子一头用钩子钉在房梁上固定好。
  她探出半个身子,把绳子朝钟离靖所在的方位抛去。
  钟离靖见到她很意外,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他左手抓住绳子一端,刻不容缓地飞往她的方向。
  师琳拽住绳子,使力往上提,他以轻功配合,比钟离清追赶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两人合作默契,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一支箭射断了绳索,钟离靖被迫落回院子里。
  师琳转头,看到大步赶到的孙将军正在收弓。
第5章 掉马进行时5
  “银面侠,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孙志把弓丢给下属,语气讥讽。
  “不对,深夜擅闯民宅,我该叫你银面贼才是。”
  钟离靖站姿挺拔,气定神闲:“侠与贼是由百姓来定义,你一个小小的将军怕是做不了主。”
  孙志受不了被人轻视,还是一个无官无职之人,怒从心来:“哼!道尽途殚还敢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狠话是放了,孙志却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转头看向钟离清。
  “钟离大侠,你还不速速擒了这狂妄的小贼!”
  他率先推钟离清出去做苦力,是想保存自己的兵力,等他们大战几百回合两败俱伤,届时他带兵进场收割,一举捉拿银面侠回去论功行赏,岂不妙哉。
  钟离清哪会猜不出来他想坐收渔翁之利,抬了抬下巴:“我自会行事,不劳孙将军指派。”
  原著对银面侠夜入张府只一笔带过,师琳没想到他俩居然在要紧关头呛上了,饶有兴致的吃起瓜来,很想拍手叫好让他们继续吵。
  要说他们同在一个阵营为什么还会互看不顺眼,主要还是立场不一样,心性也就大为不同。
  钟离一家本是江湖中人,以家传的钟离剑法闻名于世,钟离辉祎作为当今的武林第一高手,江湖人总会卖钟离庄几分薄面。
  虽说钟离庄深陷朝政党争,但他们钟离家只为启王办事,自然只听启王差遣,虾兵蟹将不配对他们指手画脚——这便是钟离父子的真实想法。
  钟离父子清高自傲,不想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少于其他朝廷命官接触;启王阵营的文臣武将又自命不凡看不上江湖中人,私下嘲讽钟离父子是不服管教的江湖莽夫,也不喜和他们多来往。
  总之,启王千辛万苦把他们聚到一起,他们却融合不到一处。
  一个队伍里最忌讳人心不齐,师琳认为,这便是启王会落败的究极原因。
  思索间,底下的争斗仍在继续。
  钟离靖没有说话,但斜睨孙志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就差在面具上写“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几个字了。
  孙志被敌人骂完又被自己人骂,还被他当众蔑视,气得脸色铁青。
  大敌当前,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当场发作,他只能隐而不发,打着回去后在启王面前好好给钟离父子上一回眼药的主意。
  “殿下金口玉言,活捉贼人者赏黄金千两!”孙志挥动长枪,发号施令,“给我上!”
  临行前,启王特地说了要活的银面侠,打算用酷刑撬开他的嘴巴看看容王对付张源的真正目的,为此不惜舍下血本。
  千金莫说对小兵而言是天文数字,寻常官宦人家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因此甲兵热血沸腾,不要命的蜂拥而上。
  黑压压的人登时填满了整个院子,火光亮如白昼,师琳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钟离靖对自家大哥手下留情,对别的人却没有那么软的心肠。
  轻甲兵井然有序的列阵攻击,齐刷刷的长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刺向他的胸腹。
  钟离靖不慌不忙地矮身躲避,数十根长枪的攻击落空,没有伤到他分毫。
  同时,他右手的大刀在兵器汇聚处划了个圆圈,长枪的尖端纷纷被锋利的刀口削断,哗啦啦掉了一地。
  趁他们对这个变化愣住的瞬间,他以拳脚击飞了这些官兵。
  对方有人数优势,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扑上来,又是新的一轮攻击。
  上方的师琳也没闲着,孙志防着她支援钟离靖,不时拉弓射箭,接二连三的箭矢阻止她靠近钟离靖。
  师琳只好一边躲避,一边注意钟离靖的情况。
  轻甲兵是军中的佼佼者,可谓是千里挑一的精兵,就算体格比常人强了百倍,他们和武林高手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钟离靖对付他们尚算轻松。
  又一拨甲兵溃不成军,一直做壁上观的钟离清观察够了他的武功路数,终于提剑加入战局,扭转了局势。
  “咻”的一声,第二十一支箭射中师琳刚才站的位置。
  第二十二支箭正在空中势如破竹,她灵巧地侧身闪避,分心注意钟离靖。
  他的伤还没好,今夜又和钟离清打了那么久,真气消耗过多,她能感觉到他是在强撑,再继续打下去,怕是真的穷途末路了。
  得想个办法尽快逃走才行。
  师琳心急如焚。
  余光发现刚才被切断的绳子好好的悬挂在半空中,短是短了点,也不是不能用……
  她计上心头,窥见远处有弓箭手在搭弓拉弦,只不过钟离兄弟过招的速度太快,弓箭手一时无法瞄准钟离靖。
  师琳大惊失色,远远对他喊:“小心暗处的弓箭手!”
  孙志见自己的计划败露,气急败坏,手中的弓箭转了道,把银面侠当成了靶子。
  他最擅长使弓,加之经验老道,比寻常弓箭手的准头要好上不少,难就难在启王要活的人,得避开他的要害。
  孙志眯了眯眼,松手撒放,利箭带千钧之力射了出去。
  换作平时,钟离靖可以轻松避开,可现在大哥缠得死紧,对他步步紧逼,他无法抽身躲避,要么他认命自己中箭,要么推大哥出去替自己挡箭。
  危急时刻,他铱驊瞬间就决定好了怎么做。
  师琳手快地发了一枚飞刀,然后看到了他坚定的眼神,只肖一眼,她读懂了他想做什么。
  他这样的人,宁愿自己受伤也没尽全力对付他大哥,又怎会自私的拿他大哥当挡箭牌呢。
  好在飞刀击中箭头,箭矢射偏,深深地钉进廊柱里,若是射在人身上,肉身十有八'九会被贯穿,而箭头原先瞄的是他的左肩。
  钟离靖分神瞧了她一眼,师琳趁机飞快的给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向断绳。
  他目光一顿,钟离靖的剑劈下来,他再次全神贯注的御敌。
  她有点犯难,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懂自己的暗示。
  孙志本就是个暴脾气,射她射了那么久都没射中,射银面侠也被她破坏,顿时暴跳如雷。
  他取了三支箭搭弓,也不管这样会不会误伤钟离清,瞄准他们二人缠斗的方向,拼尽全力射出去。
  好机会!师琳正愁没机会破局,见这位孙将军这般按耐不住,心下窃喜。
  她摸出仅剩的最后三枚飞刀,一股脑全射出去,其中两枚打偏了瞄准钟离靖的箭,没打中的那支箭直直朝钟离清射去。
  钟离清只好闪到一旁避让。
  钟离靖抓住机会,纵身跃起。
  师琳同一时间把绳子抽上来,右手在绳子的末端绕了几圈固定住,带着绳子跳下去。
  二人在半空中相会,默契的同时向对方伸手,牢牢地握紧彼此。
  孙志反应过来自己坏事了,恼羞成怒的对他们数箭连发,弓箭手们也跟着放箭。
  本想追上去的钟离清这下也不好冒险进入射程范围里,毕竟他刚领教过孙志连他的安危都不顾,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汇合逃走,恨恨的暗骂孙志蠢钝如猪。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
  师琳左手和他交握,右手抓着绳子借力带他飞上屋顶,分'身乏术,无法再躲避箭雨。
  钟离靖急声说:“抓紧我。”
  她照做,握着他的左手用力到骨节发白,而后感觉到被拉着往下一坠,刹那后又恢复如初。
  就在这瞬间里,他们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钟离靖拼尽全力向上冲去,和她平行后改为拥着她,一手扣紧她的纤腰,一手以刀御箭。
  他把她往身后带,万一有箭矢突破了他手中的断情刀,那么中箭的人只会是他。
  他们今天也不过才相识二日,他居然在用命保护她。
  师琳抬眸,他在专注的御敌,她只看到了他坚毅的目光,以及月光下闪烁着淡淡银色的面具。
  月光是冷的,面具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可他的心是热的,甚至炙如艳阳。
  她无法移开眼,发现自己变得很矛盾,希望自己能被他抱得久一些,延续这温馨的时刻,又盼着攀升的速度快些再快一些,别让他再那么辛苦。
  钟离靖的手是冰的,额角也生了汗。
  他旧伤复发,内力殆尽,成了强弩之末,快要支撑不住了。
  师琳咬咬牙,拽紧粗绳,以真气逆流为代价提升速度,眨眼间把他带上了屋顶。
  刚刚站定,她感到后背一痛,像是被蜜蜂蛰到了一般。
  师琳顾不上多想,松了绳子,马不停蹄的带他逃离张府。
  二人皆受了伤,交替着用轻功带彼此赶路,担心钟离清会追上来,一路上不曾停歇,踏着夜色飞了许久。
  她的裙带被夜风吹得飞舞,二人的长发在身后被风拂到一起,分不清哪缕是谁的。
  走了不知多远,二人力竭,寻了块空地停下。
  甫一落地,师琳和钟离靖不约而同喷出了一口血,她是真气逆行内伤所致,他是伤上加伤导致。
  某种程度来说,两人同病相怜。
  他们都没查看自身伤势,第一时间异口同声:“你没事吧?”
  默了默,他们相视一眼,再次同时说出善意的谎言:“我没事。”
  得,什么都赶到一块去了,再说都呕血了,真没事就有鬼了。
  师琳从荷包掏出黄色的瓷瓶,倒了两粒三阳丹,把药瓶丢给他。
  钟离靖单手接住。
  二人服药后没再出声,各自打坐调息,待药力生效,就地运功疗伤。
  夜深人静,虫鸣不休,树上夜莺叫得欢。
  师琳伤势较轻,按理来说只需运功一个时辰把真气调正,稍后再静养几日就能痊愈。
  奈何她在运功途中心神不宁,不适感愈来愈强烈,最后竟然再次呕出一口血。
  钟离靖听到动静强行中断运功,左手捞起即将倒地的她,右手当机立断的给她把脉。
  师琳嘴角挂着血丝,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四肢开始发麻。
  他笃定地说:“师姑娘,你中毒了。”
  中毒?怎会如此……
  她想起在张府房顶曾有过被蛰的痛楚,连忙探向早已没有知觉的左肩,摸到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长针。
  现在可以确定是这根小东西让她中的毒,是那个该死的孙将军做的吗?还是出自钟离大哥的手笔?
  可恶,当时太混乱匆忙了,没看到是谁所为。
  师琳用力拔掉细针,尚未看清令自己中招的暗器长什么样,眼前发黑,舌头僵直,连话都说不出了,捏着银针的手垂了下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钟离靖想扶她起来,可能是碰巧伤势发作了,他难受地捂着胸口,一副也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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