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早就够热了,只是他们接吻接着接着就忘记了。
徐暮雨说知道了,但手还是贴着,肆无忌惮地摸着。
“别摸了。”兰溪脸蛋似乎被热气熏红。
徐暮雨把手抽出来,帮她把裙子脱下:“做不到底,过过手瘾也不行吗?”
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兰溪的内衣,脱下她的内裤。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徐暮雨做派也不像是伺候人的,好像在给前菜浇自己喜欢的调料。
看见内裤裆部的湿痕时笑了笑,被兰溪一把抢过去扔在地上。
他把兰溪抱起来,放进已经放好水的圆形浴缸里,起身时又忽然弯腰亲了她一口,这才缓缓起身。
右手又被兰溪抓住,漂亮赤裸的女人咬牙切齿:“别太过分。”
徐暮雨身上的衬衫早就湿了一大片,贴在腰腹上,露出胸肌腹肌的纹理,西裤连带着也湿透,裆部鼓起醒目的一大包。
只是他虚伪惯了,硬成这样脸上还一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
徐暮雨便跪在浴缸边上,反手抓住兰溪的手摁在自己衬衫的扣子上:“帮我脱。”
兰溪从前听说过男女之间性向相合很重要,再相爱的两个人如果性生活不和谐,那也是不适合的两个人。
不过她和徐暮雨又不太一样,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塑造了彼此的性癖。
因为徐暮雨看她的眼神赤裸而坦荡,所以她解扣子的手一直在抖。
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徐暮雨好像等得烦了,抓着兰溪的手直接把扣子扯了,那件衬衫轻而易举地掉下来,西裤也是同等待遇。
浴缸没想过会是两个人,盛满的水泼出来一半,整个浴室陷入潮湿的水汽中。
兰溪的脊背被压在浴缸的白色边缘,她被硌得生疼,终于有机会说话时,含着不知道是谁的口水:“痛死了。”
于是她发疼的脊背被更热的手掌护住,徐暮雨微微用力,他们上下逆转,兰溪双腿岔开坐在他身上。
可兰溪惯常娇气怕疼,她跪着也不满意:“膝盖疼。”
“知道了。”徐暮雨让她背对着自己,抓着她的膝盖,让她腿放直,负担了她整个人的重量,“下次不在浴缸里了。”
兰溪靠在男人的胸肌上,侧头亲他的下巴:“你身上很软吗?”
徐暮雨差点气笑了,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让她躺身上还嫌他身段不够软。
他懒得听女人毫无道理的抱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张口咬住她的下嘴唇,另一只手从她的小腹上的兰花往下摸,感受到兰溪骤然收紧的腹部,在闭合得很好的花穴里,在微涩的水流里,准确地捏住了阴蒂。
兰溪像是被咬住了脖颈不停放血的羚羊,张着嘴巴不说话了。
她眼睛能看到的,就是她腿间男性狰狞的性器贴着她的性器官,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已经被掐肿的阴蒂。
徐暮雨似乎在这种行为里得到了某种乐趣,他一点也不急着动,专心致志地伺候着兰溪。
他的手指顺着穴口往下滑,在浅处缓慢摩擦,有时候会不小心分开两片小阴唇,灼热的水流争前恐后地涌进去,兰溪会小幅度地发抖。
于是那根手指就堵住水流进去的地方,让兰溪已经发软的穴小口含着,只是他另一手还在抠挖着发红发烫的花蒂,兰溪敏感得要命,很快从内部也涌出水来。
她斯和斯和地喘气,已经到了高潮。
但徐暮雨动作没停,他很快伸进了第二根手指,里面很紧又很软,咬着两根手指就进退困难。
他耐心地抽动,觉得不再艰涩后把兰溪抬高。
在高潮中完全没能缓过神又被拖进下一次高潮的余韵的兰溪懵了一下,就听徐暮雨含糊的气音在耳边:“你听听,有水声。”
抽插带来的叽里咕噜的声音,在男人的指引下似乎放大无数倍,兰溪羞耻得浑身通红,紧缩着穴道。
“只是手指而已,咬什么。”徐暮雨低低地道,挤压着熟知的兰溪的敏感点,用力地抽出手指又插入,兰溪很快就不停地喷水,双眸失神,浑身软着。
等她缓神的过程,徐暮雨一边吻她,一边还在摸穴,湿滑的软肉贴着他的手指讨好。
兰溪懒洋洋地没抗拒也没说话,徐暮雨玩了一会儿就去拿还没开封的沐浴露,给她打泡。
但他没伺候过人洗澡,抹沐浴露抹到后来,双手揉着兰溪白得发光的胸乳,双指捏着已经硬起来的乳尖,兰溪反应很大,像只打滑的鱼,又滑进男人怀里。
她大腿根蹭到了什么,很慢地眨眼睛:“那你怎么办?”
硬得像是烙铁的阴茎直冲冲地抵着她的腿根张牙舞爪。
徐暮雨闻言动了动腰,戳了戳兰溪大腿上软肉,随意道:“用手用腿都行。”
兰溪抿着唇,慢吞吞地伸手去握狰狞的玩意儿,刚碰到的时候她手抖了一下,但还是握住了。
徐暮雨嗓子里发出很轻的哼声。
“会太重吗?”兰溪小心翼翼地上下动着。
兰溪和徐暮雨在一起的时候很少给徐暮雨用手,徐暮雨也从来没有类似需求。
他其实对兰溪没有要求。
可她一副从来没有伺候过男人的模样不知道哪里取悦到了徐暮雨,他低低地笑起来,非常愉悦地道:“不会。”
兰溪不太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是想要撒娇:“我不太会,是不是做得不好?”
徐暮雨忍不住亲她,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动:“是你就很好了。你不用会。”
他抱着兰溪,很随意粗鲁地给自己手淫,时不时亲兰溪一下。
最后还是去洗的淋雨冲泡沫,徐暮雨家里连浴巾也都是一次性的,他只找到最小码的衬衫给兰溪当裙子穿。
“明天我再找人送衣服过来。”男人伏在她身上耳鬓厮磨。
兰溪高潮太多次了,又很晚了,又困又累,胡乱点了点头,环着徐暮雨的腰陷入了沉睡。
她的手机起伏着光线,徐暮雨看了看是维克托的未接来电。
他脸上的神情陷入冷漠,去查了下维克托的生日和结婚日期,发现都不是兰溪的锁屏密码,弯着唇把手机扔在一边。
“晚安,兰溪。”
第40章 剪兔子
兰溪醒过来的时候,徐暮雨在旁边看邮件,电子屏的光映在他脸上,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兰溪抬着手去够,徐暮雨眼风也没抬,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在手里摩挲了一下,这才把电脑合上:“醒了?”
“怎么戴上眼镜了?”兰溪还是摸到了那副眼镜,入手是镜框金属的冰冷,“我记得你不近视。”
徐暮雨道:“防蓝光。醒了就起来吧。”
兰溪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兰君子还没起:“再躺会儿吧。”
“我叫了花匠。”
“啊?”兰溪眼睛一转,“给君子剪兔子?”
徐暮雨叫的花匠效率很快,兰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一辆车等在外面了,门一开就进去开工。
半山别墅每栋配备一个偌大的花园,兰家的院子从前都是兰澜看着搭理,布置雅致,点睛的都是名种,能够用来给兰君子剪兔子的并不多。
徐暮雨跟花匠拿着图纸去交流,兰溪随意坐在秋千上,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妈妈。”
兰溪脸上笑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兰君子嗒嗒地跑过来,拢着小裙子坐在上面。
小姑娘太阳底下眯着眼睛看:“园丁叔叔要开始干活了吗?”
兰溪不知道昨天徐暮雨跟兰君子怎么聊的,怎么一个忙不迭地找花匠动工,一个真的把他当园丁。
远处层层叠叠的绿植后,身段颀长的男人胸膛以上暴露在视线内。
兰溪看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衣袖被拉了拉:“妈妈,他们剪的是兔子吗?”
兰溪哪里关心他们手底下剪出了个什么东西,被兰君子提醒才打量了一下:“是老虎吧。”
嗯?怎么会是老虎?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给徐暮雨找补:“欧洲庄园里已经都是兔子了,换成老虎有新鲜感,老虎不漂亮吗?”
兰君子想了想,喜滋滋道:“我属兔子,妈妈属老虎,哦那边也有一只兔子。”
兰溪闻言一愣。
剪裁是个精细活,但几刀下去能看出大概轮廓,四五只老虎和一只兔子。
“君子,你觉得那个园丁叔叔,跟其他叔叔比起来怎么样?”
兰君子想也没想:“比其他叔叔好。”
兰溪倒是从没想过兰君子会讨厌徐暮雨,徐暮雨虽然为人冷淡,但是冷淡并不是什么惹人烦的特质,只是兰君子这么直白地说比其他叔叔好,她却也没想到。
“为什么?”难不成会是什么父女间的血脉相连?
“因为这个叔叔话少。”兰君子皱了皱鼻子,“其他叔叔,尤其是维克托,总是说些幼稚的话来哄我。”
兰溪顿了顿,忍俊不禁:“君子喜欢话少的?”
兰君子很认真地说:“君子喜欢妈妈。”
兰溪忽然觉得,兰君子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但又无所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君子的生长环境和一般的小朋友不太一样,她在欧洲请私教,常见的家人除了兰溪,就是兰澜和宋岱。
于是兰溪也认真地说:“妈妈也喜欢君子。”
但兰君子听这种话长大的,也不觉得大惊小怪,反而问兰溪:“他会是我的爸爸吗?”
兰溪摇了摇头:“只有妈妈一定是妈妈,至于爸爸的话,君子想叫爸爸就叫,不想就不叫。”
小女孩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徐暮雨终于忙完了那边的事,走过来同母女俩说话,一大一小坐在一起的模样就更像了。
兰君子清脆地开口:“叔叔好。”
徐暮雨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好。”
兰溪后知后觉察觉到兰君子说的话的意思。兰家的小公主,身边的人总是想哄她高兴的。
而大多数人自以为是逗小孩子开心的办法无非是热热闹闹地开玩笑逗趣。
兰君子怕是没见过徐暮雨这种要她主动打招呼还冷淡回应的人。
便觉得哇,他好不一样。
兰溪挑挑眉梢,开口抱怨:“你好冷淡。”
徐暮雨顿了顿,侧了一步,影子遮住了兰溪,挡住了太阳。
兰溪被讨好了,松了口风:“君子说你对她冷淡。”
徐暮雨便把眼睛挪到兰君子脸上,穿着公主裙的女孩仰着脖子抬头望着他,又看向了她妈妈。
他没有跟那么小的孩子和谐相处过,也没有哄过那么小的孩子。
想了想才道:“叔叔给你买了冰激凌。”
兰君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转头看向兰溪:“是妈妈让叔叔买的吗?”
兰溪暗忖,徐暮雨是不是故意的?这下君子肯定更喜欢他了。
“叔叔自己买的,但你可以吃。”兰溪慢悠悠道,“吃完去看牙医。”
徐暮雨便看见刚刚还开花一样的兰君子一下子蔫了。
坦白说,因为兰溪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他多看了几眼,还觉得逗逗可能比他从前想多有意思。
兰溪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眼手机,道:“我去接个电话。”
她把君子抱起来塞进徐暮雨怀里,口型做了看住她。
徐暮雨算不上无措,但他接触到软得跟没骨头一样的小孩,心头颤了一下。
兰君子半点不担忧,眼睛看着他,很小声地道:“叔叔,你是妈妈的情人吗?”
徐暮雨抱着她走进树荫里,所有的情绪敛在眼底,侧脸精雕玉琢,此刻却像浓厚阴影覆盖:“什么?”
“妈妈每次去一个新的地方,都会有新的叔叔想贴到妈妈身上。外婆说他们想做妈妈的情人。”她拍拍徐暮雨的肩膀,“你其实不是园丁叔叔,是情人叔叔,对不对?”
第41章 吵架
徐暮雨询问道:“很多吗?”
兰君子想了一会儿也不是很肯定这个叔叔是不是在问她情人叔叔多不多,但她还是按照这个理解回答:“不多,外婆总是介绍,但妈妈不喜欢陌生人。”
“外婆总是介绍?”他重复,脸色冷了些许。
“对啊,就像你这样的,眉毛高高的,眼睛很黑,这个角很尖。”小手指着徐暮雨的下颔角,戳了戳,“这样的亚洲人。”
徐暮雨忽然想起兰溪对他是一见钟情,就是冲着脸来的,语气也沉了沉:“你确定妈妈不喜欢?”
“不好说。”兰君子皱着眉头想了想,“但你别担心,你是最好看的。”
诡异的是,徐暮雨居然真的感到些许宽慰。
兰澜在欧洲那种地方,哪里找得到几个好看的亚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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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兰溪接到宋岱的电话可以说毫不意外。
宋岱说话时依旧慢条斯理,仿佛隔着电话眼前也能浮现优雅的老人端坐桌后的模样:“兰溪,你做得太多了。”
“钟老都告诉你了?”
宋岱并不接茬:“兰溪,我和你妈把集团交给你是希望你接班再做大,而不是自作聪明、自掘坟墓。”
兰溪失笑:“我做什么了?”
“外公也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宋岱放软了声音,显出底色的苍老。
兰溪霎时间就心软了,她站在花园的角落,远处是徐暮雨和兰君子的衣角,她看了一会儿叹气道:“外公,兰氏地产过去真的有见不得过的事,对吗?”
“无论过去有什么,你都姓这个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岱说话滴水不漏,“下午我会去公司,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不必再找了。”
兰溪嗯了一声,怕自己声音太轻,又道:“好的,外公。”
最后宋岱又说了一句话,兰溪还没有回话电话就被挂断。
徐暮雨可能看她挂了电话,抱着兰君子走了过来,阿姨过来说小小姐上课的时间到了,兰君子便从一个怀抱去到了另一个怀抱。
兰溪看看兰君子毫无留恋的样子,估摸这对父女也没深刻交流感情,感觉徐暮雨的心情也不怎么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自己把这个炸弹抱给徐暮雨:“我外公说维克托明天去兰氏总裁办上班。”
徐暮雨站在原地没动一下。
兰溪便一边看他,一边飞快补充:“我没来得及拒绝。”
可徐暮雨的表情没有变差,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神色,只是忽然问道:“兰溪,你之前说三个月,跟他离婚对吗?”
兰溪点头,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好哄起来了。
徐暮雨清楚地知道,她在撒谎。
如果兰溪的所作所为都基于那本不长不短的小说,那么楚云真的处于二选一的两难局面是在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