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之饲与食/一条龙的正确食用方法——烟锁月眉【完结】
时间:2023-08-30 14:55:11

  也因此,得大道意志,为此界气运之主,将一方小世界由佛徒私物,化为真正的奉大道天律而自衍生灭的大世界。
  这其中固然有大道对佛徒以一方世界生灵代承业果的不满,更有锦觅功德之力能镇一方的算计,只是,这算计却是锦觅心甘情愿的,谁让她,喜欢上一尾叫“润玉”的龙呢!
  其实,锦觅之所以任由大道借她出手夺回此方的气运,为的也是润玉,“化天地,见众生”乃以龙躯之力为此方化解业力,而业力之源又是佛徒所斩私念,锦觅又怎肯让润玉走到那一步?
  要彻底扭转润玉的悲苦,不从源而断,又从何而斩?
  故,锦觅与大道,乃是合作双赢了一把。
  也因得这番动作,此方世界气象更形清正,天机牵引之下,正在璇玑宫中高卧的润玉,只觉腹中微痛,那早已其大若鼓的肚子一阵抽搐,显是那两小祖宗将要临世。
  润玉面上微白,双眉浅蹙,浅粉双唇轻颤,低低轻吟出声:
  “觅儿……”
  “玉玉~!”
  旭凤心有所感,身形一闪,清光明灭间已出现润玉面前,一见他满额虚汗,腹动频频,便知那双龙凤将要临世,挥手间冰蓝灵泉立时将璇玑宫给包裹起来,沉声道:
  “玉玉别怕,你的这双小宝宝一乃应龙,一乃金凤,都是与水相生者,你在灵泉中化为原形,自可令其顺利出生。
  别怕,一切有我。”
  “觅儿,凤凰怕水,你还是……”
  “放心,我三次涅槃已将这凤身炼制为真凤之体,已不为火属,无需担心相克。非如此,我也无法为玉玉布下这灵泉结界。”
  “觅儿,你怎地如此大胆?真凤之身何等尊贵,你怎敢仗着功德之力强炼凤身,涅槃真凤?
  也亏得无事,若是有事,我……”
  润玉被旭凤(锦觅)气得,龙尾都出来了,他待要教训这拿自家安危不当回事的丫头时,却身不由己现了玉白应龙真身,而此时,璇玑宫上空忽现乌云紫电,有人想借龙凤出世之机,做些什么。
  “混账,真当本座是死的?”
  旭凤秀眉一轩,扬手又为璇玑宫布下层结界后,方对润玉柔声道:
  “玉玉,安心相待,一双小儿就将临世,我去收拾掉只小虫子以为他们的临世之礼。”
  言罢,身形一闪已至璇玑宫外,一声凤唳清吟,一只巨大凤凰冲空而起。
  青首、白项、赤喙、黑胸、黄足,长羽五色,其彩缤纷,正是真凤之颜。
  凤首为青,乃木为仁。凤项为白,乃金缨义。凤喙为赤,火行曰负义。凤胸为黑,乃水为智。凤足下黄,土行为信,故称蹈信。
  又有凤之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腹文曰信,膺文曰仁。
  五色五纹也就罢了,偏其尾羽之翎更添得蓝、紫二色,却是清正尊贵之兆,一现天宇惊得六界齐震,这是,要作妖?
  凤凰真身巨大,双翅展开天界尽在其遮挡之下,冲着那聚积紫电惊雷之处一声凤鸣清远,语声凌厉:
  “天地有序,因果自择,你以此界众生渡劫,就该知有今日。甘与不甘也只与天道论,大道争,如何敢乘龙凤将降时为恶?
  哼,当真以为你法力广大无人可敌?还是欺我法力微薄护不得至亲?你敢出招,我敢应,不如做过一场,如何?”
  惊雷震天,电走龙蛇,似惊怒已极,直直劈向凤凰而来,其威其势,比之雷公电母的雷电胜之百倍。
  凤凰其势不减,尾羽轻扬,七彩华光冲天而起,华光彩气映得天地缤纷,香花瑞气随势而升,似云雀掠波,于如镜湖面上点翅,晕开的圈圈涟漪,将那惊雷紫电荡尽,涟漪晕开竟尽逐雷电云骤。
  随着那云散雷收电尽,上清境有人鲜血连喷,天地忽生异象,彩雀齐飞,烟霞垂天,天界奇花异草尽绽,金鱼跃水,万鸟齐鸣,璇玑宫上空红光冲天,两声婴啼齐齐入众仙耳中。
  凤凰真身一收,旭凤闪身入璇玑宫内,却见润玉已回复人形,正抱着一双白胖小儿轻哄,见得他来,勾唇一笑,道:
  “觅儿辛苦了,如今二子已临世,不如便由觅儿为他兄弟取个名字,如何?”
  “龙兄凤弟,与玉玉及旭凤何其相似!只是他二人天职已定,君臣已分,日后再无计较,方不负我今朝。
  首者为元,玉者乃璧,小龙儿便唤元璧,如何?旭为朝阳,又乃高明,小凤儿便叫朝明吧”
  “元璧、朝明……”
  润玉沉吟间看向自家二子,又看看旭凤,轻叹一声:
  “觅儿,你的心思我明白,玉者,向来为帝玉权信象征,元字又是暗喻着其尊,你是在警告那些打他二人主意者,‘尊卑早定,休再生乱’吧?!”
  “不过是诛前先教,堵人嘴的,免得有人叫冤罢了。”
第七章
  晨光微熹,淡淡薄光透帘而入,素手纤指轻挽薄绡,将之挂上金钩。
  锦觅俯身在润玉微凉颊上落下轻吻,她的元神只有在月上中天至金乌初升时才最凝实,也只这个时辰,她才能真正和润玉肌肤相亲,而无需借他人躯壳。
  ——尽管因她的魂体故,凤凰之身已全然炼至血脉净化,已可算得是她的身体,她也还是一样,只肯以魂体亲近润玉,这是对她自家,也是对润玉的份尊重。
  润玉沉睡未醒,他因孕生二子身体与灵力皆耗损巨大,故在二子临世后也不得不被锦觅逼着多做休养。
  也因此,锦觅才迟迟不敢把一些查到的东西放在润玉面前,毕竟真相残酷,她不忍自家的龙一伤再伤。
  虽不想让润玉受伤,可其他人,她是真不在乎,什么故旧,什么至交?若真是故旧至交,如何会行事如此恶毒?
  忘川渡头,老叟孤舟。
  自旭凤将缘机仙子的天机因果轮回盘,与自家手中的天地因果轮转盘融合,开启冥界后,他的身份已然除了天界的凤王外,又添上个冥尊之职,只是这个,只他与润玉知晓。
  冥地主掌生死轮回,就算仙神也是册上有名,生平之业孽善恶无一不录,查之起来自然容易。
  而旭凤如今乃冥尊,私下里查什么,做什么,到也方便。
  世知,仙神元灵消散通常是有两种情形,一是身死道消永湮天地,化为世间游移的纯净灵力。一是肉身已灭,却元灵不损,托物而生(如顶着凤凰壳子的锦觅),依旧悠游于世间。
  还有一种少见得几可不计的情形,便是其人虽当形神俱灭永湮天地,但因身负之业所涉极大,其一点真灵会由冥界的阴山之灵自动吸附,将其困在阴山之地日日熬煎,直至赎清前业还完因果。
  旭凤便是在这阴山之地,关押着个本当死得灰都不剩一丝的人物,洞庭君,簌离。
  旭凤多疑,能成为最年轻星际上将的他可不是个傻白甜,他也不是身陷亲情网织的润玉,有的东西润玉看不出,或许是润玉从不曾那般想,并不代表旭凤看不清。
  只不过旭凤不傻,他才不会直白的去问,毕竟若是如此,所得的答案未必是真。故,旭凤只会在簌离被阴山之灵不断驱赶背石到累得神魂麻木下问一些不要紧,让人完全生不出戒心的问题,一如此时。
  “汝乃何人,生死何地?”
  “簌离,太湖水君幼女,为洞庭君,降于太湖,亡于洞庭。”
  “所终寿元。”
  “二万三千七百四十四岁。”
  “可有子孙?”
  “子名润玉。”
  “汝亡何地?”
  “洞庭之西。”
  “汝父何人?”
  “太湖水君。”
  “亡时寿几何?”
  “二万三千七百四十四岁。”
  “汝子彦佑已亡,君可知晓?”
  “我儿未亡……啊……”
  旭凤所问由悠然闲语变得语速而冷锐时,簌离那久疲之灵终于不查之下漏了话,也不枉旭凤近时日日来此反复相询,那一个个重复的问题,便是旭凤下的一个个的套。
  簌离抖得象初冬寒风里的一片枯叶,这近三千年来,她几乎日日都要回答这些问题,甚至连顺序都不会变,时日久长,难免有所疏漏,而最大的错误,已然出现。
  “不……,我儿是……”
  簌离强自压下惊惶,待要狡言一二时,旭凤悠然冷笑出声:
  “簌离,你来告诉本座,一条连龙门都不敢跃,业龙都不是的鱼,是如何生出一尾资质卓绝的应龙来的?”
  “这……,许是、是龙鱼族的……”
  簌离支支吾吾,她到想往龙鱼族的天赋上扯,反正已然族灭还不是她说什么,是什么。可再扯,也扯不出个应龙蛋来,龙鱼族可是水族鱼属,鱼产卵可生不出龙蛋来。
  之所以簌离能生出应龙来,是因她心存不良觊觎龙族血脉,原想着吞吃龙蛋后可改换自家血脉,却不想不仅没有吞噬掉,还因此漏出来她与太微的事,连累举族被贬,甚至族灭之事。
  这些,是万不可吐唇的,否则,一经查证后,将是万劫不复。
  “簌离,你以为,你不说,本尊就无奈你何,是吗?”
  旭凤勾唇轻笑,他的颜容虽是俊美清冷,可那双上挑的桃花眸却透出几分邪魅来,语声轻若迷梦,却又隐隐带着让人心中生寒的冷冽:
  “那青蛇彦佑屡次三番冒犯本座,百世轮回也教不乖,不如,就再扒皮下锅,锉骨销魂,让他还道于天便是。
  洞庭君,你说,本座说的对与不对?”
  簌离满目恐惧,她不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虽然能善用人心,也只是在以“亲情、恩义”为基础上的的算计,只要拈住一处破漏,牵动一根线头,便可将一切因果展开得彻底明白。
  所以,她怕了,她怕旭凤。冥尊所掌者,本就是六界众生死祸福,这位的手段,由不得她不怕。
  “簌离,北海水君的亲外孙你都敢吃,还对他剜角剐鳞更纵鱼欺凌,这笔账,加上尔父同太微一起算计先鸟族族长的账,合当你龙鱼一族尽灭。”
  旭凤反腕一收,一个留影球收入袖中,俊美似月华映秋水的脸上冰凝寒凛,语声清冷:
  “阴山之后的怨灵,除了鸟族荼姚、穗禾几个,亦有你龙鱼族之人在,因你父女二人,他们生死皆不得解脱,你也该去见见。”
  旭凤扬袖轻挥,簌离已然身不由己被卷飞落于两群正打生打死的阴灵面前,当先认出她的,便是正挥着根狗腿大骨棒砸太微的荼姚,而一脸宠溺护着她砸人的,正是,廉晁。
  “簌离?你也有今天,看打~!”
  果然是天生仇敌,荼姚竟是第一个认出这鱼女的,前仇旧恨尽上心头,狗腿骨棒抡得浑圆,当头砸下。
  得说,幸亏阴灵砸扁也能吹圆了吗?
  簌离被荼姚这一棒子就拍平于地,扁扁的贴在地上,还不及起身,就又挨几记砸得几乎直捣入泥尘,在这中间,原本打死打生的两方无人相援簌离,连太湖水君和太微都没半分动容。
  非是无情,乃是心寒,他们虽各有算计,到底也是为族为己,却没有把所有人拖下水的道理。
  太微算得自私凉薄,却也有舐犊情深,他虽是以命相救的旭凤,也是有心成全润玉,他知晓自家对润玉所欠良多,唯一可为补偿的,也不过是“天帝”的虚名位,说到底,那位置便是个华丽囚笼罢了。
  簌离会被怎生收拾,并不在锦觅关心之列,一离忘川,他便褪去那冥尊的幽冷冕袍,恢复凤王的暗金凤纹雪袍。
  青蛇彦佑的魂入轮回只是个幌子,其实,那蛇精的元神一直便扣在旭凤手中,三不五时的给些“好料”收拾着。
  如今,邝露除了是天界女官,也算是旭凤的得力助手,那小鞭子甩得,是虎虎生威,抽起蛇精的元神来,那叫个干净利落。
  彦佑的肉身被炖成蛇羹,蛇皮被炼制成小鞭子给邝露抽他,因出其身,自可伤其魂。那痛,比之润玉当时代受的雷电火刑虽有不及,却也不是寻常伤痛。
  蛇族本就狡猾冷血,这彦佑又厮混凡间多载,早修得一颗冷毒之心,纵无肉身也几乎让他走脱。
  亏了旭凤仔细,囚他在玄火炉中,又刻画下重重封印,方才未让其逃脱,也让邝露对之越发的恼恨,动起手来毕尽全力。
  往日旭凤来,彦佑必然有顿好打,他到不很慌乱,可今日却是旭凤一人而来,没有邝露在侧挥鞭,到是让他心中忐忑不安。
  旭凤看着玄火炉中的彦佑半晌,忽地修长指尖上一点幽蓝莲焰出现,轻弹间莲焰入炉,这琉璃净火已让他修炼至极致,转而化为焚尽天地的冥火,岂是区区蛇精彦佑可抗得?
  不过是一弹指,彦佑便真的已然魂飞魄散再无轮回可能,也让旭凤出了胸中闷气。
  旭凤不想让自家情绪影响到润玉,因此,在处置彦佑以后,并没着紧去璇玑宫,而是在栖梧宫中小坐片刻。
  可旭凤没料到,润玉会在不见他身影时如此焦虑,居然自家寻了过来。
  “兄长,你身子尚虚起来做什么?”
  旭凤眉尖微蹙,他抬手接下片飞花化为厚厚坐垫给润玉垫上,方才扶润玉坐在自家身边。
  润玉脸色略显憔悴,往日那明亮乌眸也失了光彩,他因那双小儿降世而元气大伤,幼时又曾受大难伤了根本,能有如今的气色,已然是旭凤尽力为其补养后的结果。
  “凤儿今日兴致不佳,连见我来也没个开心模样,是有何烦优不诚?”
  润玉的声音有些低哑,他知晓旭凤出了天界,却不知其去往何处,又因其一回来又往栖梧宫,生恐有失,这才寻来。
  “也无什么要紧事,只不过是有些乏,又不想你担心,便来此稍做休息,没能极时相告,让兄长担忧,乃旭凤之过。”
  “何需如此?我不过担心你罢了。”
  “如此,多谢兄长不罪。”
  “你呀!顽皮。”
  润玉轻嗔带笑,伸指轻点旭凤额头,兄弟二人相视而笑。
  旭凤唇带浅笑,眸光之中却有些明明灭灭,他心里清楚,润玉身子骨到底还是有所伤损,若在此时言起旧事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也就岔开话去,只含笑以对。
第八章
  润玉是个心细如尘的,又对旭凤极是上心,如何看不出旭凤的敷衍?
  只是,润玉既肯对旭凤用心,当然知晓旭凤万事都是以他为先的,不说,非是有什么要隐瞒,无非是顾虑他那跟个漏水木桶似的身体罢了。
  润玉知晓,便不会去任性非要旭凤说,反正该让他知道时,旭凤还是会说的。
  润玉知晓,旭凤也明白,但却总觉恹恹的提不起兴致,这九天上食材不少,可不是他手下大将,就是天界重臣,要偷口吃的何其难为。
  ——人家没犯错,自不能借错贬谪,留下其真身入锅,馋人啊!
  润玉不竟失笑,他真是觉得旭凤实在逗趣,嘴那么馋,却又不肯乱来,吃什么都要算清因果方才下口,委实也算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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