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之饲与食/一条龙的正确食用方法——烟锁月眉【完结】
时间:2023-08-30 14:55:11

  但如今,六界清平,四宇皆安,敢犯错探头者无几,能让旭凤扒皮下锅的更少,也难怪他有所怨念。
  “你还笑,我都快饿死了,这天界口味清淡,吃久了真的要变纸片人的。”
  旭凤可怜兮兮的,他隐晦的扫了扫润玉的脚,无端想起那漂亮的龙尾巴,心里的小人儿口水流一地。
  润玉微愕,他不知旭凤怎会看他的,脚?难道是……?
  润玉忽地忆起,昔日初见,落星潭畔那句对自家龙尾的称许,和那惊艳羡慕的眼神,不觉间润玉浅笑勾唇,霞晕双颊。
  旭凤眼见这无边美色,双眼不由闪闪发亮,他只恨不能将人缩小藏在怀里不让旁者得见,日日只能自家见着就好。
  殿外太巳仙人与一众仙待一样,都是踮起脚尖在向后退,夭寿哦,他怎么上赶着在这个时辰回事?坏人恩爱,可是要挨天雷的!
  润玉到想将人唤回,可他抹不开面去,晕生颊玉,双足不自在的轻挪几分,又强自镇静,轻咳一声,道:
  “凤儿,你今日不是去往冥界了么?可是冥土有事?”
  “自然是无事的!我既前往,自不容有事。只不过丹朱昔时胡闹,弄乱人间帝王命数,又是夺舍又是谋逆,处置起来甚是耗时罢了。”
  “凡间帝王命格自有定数,叔父昔年身为月下仙人只管姻缘,又怎会涉及帝王命格?”
  “玉玉休要小看姻缘一责,此方六界先前乃是佛徒芥子寄情之所,情刻六界代其承噩,故,六界情重。
  帝王之命数自也纠结入情,情起姻缘,因姻缘有变而令帝星大乱,此事荧惑星君已向我禀告数次,但姻缘府中已定红线众多,我是再改也有遗漏,实在头疼。”
  “叔父昔日行事确是荒唐了些,他所遗后患也只能慢慢修改,凤儿也不必为此太过忧心。润玉如今虽精力不济,但好歹也能帮上些忙的。”
  润玉伸手轻握住旭凤手掌,他怜斯人昔日天真自在,却因自家而纠缠入这天界琐事之中不得快意,但他又因身体屡受伤损而日渐虚弱,这诸多事务全压在这人身上,也是难为他了。
  “你放心,我并不辛苦。”
  纵润玉言不曾出口,可旭凤早解其意其心,他说不苦也是真心的,毕竟比起同星际众多派系的大佬打交道,天界这些人的算计实在不算什么。
  若说世间什么东西留不住,除了韶华易逝,便是流年似水。
  仿佛只是在昨日,那胖乎乎的龙崽崽和凤团子还在为一块糖糕而争抢,为今日谁抱着父帝龙尾巴睡而争吵,只转眼,便见一双少年并肩,同天帝与凤王上朝,征战。
  近年,不仅天帝精神大不如前,凤王的身体也因屡战域外天魔燃烧血脉而受损,后天真凤毕竟不是先天真凤,强行催动血脉之力出战留下的伤,并不易好。
  这一点旭凤比谁都清楚,可他还是做了,为了不让域外天魔再袭扰六界,他不惜以真凤之力尽诛之,并设下罗天封印,除非此方龙、凤尽绝,否则将再无域外天魔可侵入此方。
  旭凤为此不仅真元受损,也令寿元大减,他的颜容虽依如旧时的昳丽绝伦,但青丝已染霜华,墨发尽做银灰,纵衬上颜容更添风华,也让润玉父子三人因此泪落无数。
  旭凤到并不以此为意,他不是不在意润玉他们,而是太在意,因为太在意,所以早早备下后手,成为冥尊。
  也因为太在意,所以,直至元璧出生已有三万岁后,他才将昔年旧事提起,这一次,他要一举拔尽润玉心头的刺。
  润玉虽体弱,但旭凤与元璧、朝明兄弟将他护得极好,颜容未改,而郁色尽消,所以,当厚厚旧时记录与查证予他时,润玉心中很是平静,并不曾心起波澜,只如旁观一般。
  “玉玉,可记得你予旭凤岁差几何?”
  “天后接我上天后,两百年后方之诞下旭凤,这一点不会错。”
  “你上九天时尚不足千岁之龄,两百年后旭凤降生,你与旭凤相差不到两千岁,可当锦觅上天界时,天官录寿时称你有一万七千余寿,旭凤才一万五千余岁,这中间差了好几千寿数,此疑一也。
  花神霜降日诞锦觅,时值风神临秀与水神洛霖大婚,锦觅出花界时方才四千余岁,可二神大婚已近万载,这锦觅生得委实不同寻常仙家呀!此疑者二也。
  世有所知,天下龙属分为神龙、天龙、角龙与业龙,业龙乃江河水泽跃龙门而化之龙,掌水力,为一方水君。
  角龙乃天生龙族,如四海水君及先天帝太微者,四海之水君虽在凡界,却是天生龙属,受天帝节制,却非天帝臣属,乃可比肩人间亲王之流。
  天龙,乃指神龙烛龙之子,一是龙祖,一是烛龙之义子应龙渊寂。
  龙祖已应劫还道于天,神龙也已隐,然,应龙渊寂却存,他乃是世之尽承的北海水君,掌归天下万水之源的归墟水府,并兼镇北海水眼之责。
  故,四海皆有水君,独言北海,若称北海水君,定指渊寂,而称龙王,才是指那敖家海龙。
  因此,纵太微厚颜指你为子,但应龙血脉高于他,又岂是他一尾金龙与水泽中连龙门都不敢跃的龙鱼生得出的?
  再者,世人尽知,龙之逆鳞,触之定怒,拔之将死,若簌离真为汝母,又岂不懂以幻术为你掩盖真身,偏要剜角剐鳞,连那非是亲者不可见的逆鳞也不放过?
  鼠仙、彦佑、簌离,任其口口声声说得多正义,多好听,他们所行之事,也尽是将你置于险地,让你的隐忍退让尽毁。
  鱼属难生龙蛋,此天下尽知,此疑者三也。
  天界尽言荼姚妄杀跋扈,可天道在上也非虚言,她尽灭一族而不惹天劫,若无因果,你信?此疑者四也。
  余者,不尽枚数,玉玉可先看看这些词证与证据,然后再听我言说。”
  旭凤有些力乏,他微透口气,额上略有薄汗,朝明早让仙侍备下温热手巾奉上,见旭凤拭尽薄汗后,又递过盏仙露,眼中尽是忧色,小心的问:
  “父君,可还安好?”
  “并无大事,不过是这天气有些闷热罢了。朝明,天界气候有异也会影响凡间,你要小心处置,若有必要时,令四海龙君降下雨露,以免凡界久旱成灾。”
  旭凤以手支额,他的心力已损,诸多朝事尽已放权,却又恐二子行事不谨,多有查问。
  “父君放心,孩儿已在兄长手中讨得水神令,亦安排下去,四海龙君也领命布雨,人间旱情已解。”
  “那就好!你兄弟能任事,你父帝也可松泛些,他身子不好,不能多劳累。”
  “孩儿们省得!”
  元璧与朝明相视一眼,神色尽忧,父帝病弱尚可保养,父君却是因真元有损而碍寿数,年不及十万寿已现暮态,万一父君殒落,只恐父帝亦不忍独生,到时他们兄弟将失双亲,岂不悲哉?
  俩小儿心中愁烦时,润玉已一目十行看完所录,又观留影球之后,只觉心似波澜而不定,双唇微颤,好不易才在二子抚背顺气之下缓过来,只觉头大如鼓,苦笑道:
  “润玉痴愚,觅儿,你查证良久,又已掌握各方证据,不若由觅儿来告诉我吧!”
  “其实真要说,也就一句话,玉玉你的生母非是龙鱼簌离,乃是北海水君渊寂之女漓清,生父到是勉强可算是太微,只不过漓清公主与太微并无私益,乃是以血脉造物生下的你。”
  旭凤看着润玉满满的全是心疼,他当日看见查证的这些时都只觉满满的狗血,让他哭笑不得。
  原来,应龙渊寂有女漓清,修成道传将飞升三十三天外,便以一点应龙血为当时的天帝二子太微提升血脉,换来一点精血,溶合自家血脉造物,留下枚应龙蛋,托请钱塘水君送与其父养在膝下以为慰藉。
  不想,那与钱塘世子有婚的的龙鱼簌离冒昧来访,因见龙蛋血脉高贵且未化龙,可吞噬之后提纯血脉,心起妄念,乘无人时盗取龙蛋吞之。
  不料,因龙鱼乃是不敢化龙的鱼属,应龙又非寻常之龙,不仅没让簌离吞噬提纯血脉,反寄生其躯汲取其灵力以待降世。
  偷鸡不成反被其寄身,簌离又不敢多言,只借其父上天为天后贺寿之机同行,意在天界寻找破解法门,却不想与化名北辰君的太微相识。
  一串火灵珠已让她知晓眼前人是谁,故做不知,反戴着那串珠子去拜见天后荼姚,为的,便是名正言顺入得天界。
  可簌离忘了,她与钱塘世子有婚约,太微是不会担一个君夺臣妇的名声,就算是她咬牙拼着坏了身子再难生育诞下润玉也一样。
  而且,反因其父与太微勾连,在天魔大战时发兵迟延,令鸟族失其族长,势力大损,助太微平衡了鸟族势力,让太微有了一石三鸟之心。
  ——分化南北水系,令水神式微。乘鸟族势减,以令其彻底成自家附庸。拿太湖水君顶缸,平鸟族与荼姚之怒。
  所以,润玉之母非是簌离,反而簌离算得其仇,才会对润玉屡下狠手,极尽利用。
第九章
  丹朱曾力斥润玉心机深沉,其实于旭凤(锦觅)看来,润玉才是那个简单而纯真的人。
  因为眷恋那一丝手足温暖,所以甚至受旭凤(原主)从幼至长的各种连累也无怨言,明知天后荼姚忌惮他,也不愿疏远弟弟,只是退让,再退让,沉默寡言,离群索居。
  同样,只因那一丝亲情母爱,便连剜角剐鳞之伤也放下,逆鳞受损天命寿折也可不理,只想着母子亲情,却被人将这孺慕之情利用个干净。
  那只火鸡口口声声对霜花说“爱”,却从无半分尊重与信任,所以才会在霜花身负婚约时还诱其灵修,并对其双亲惨亡的事支吾其词,为自己身殒埋下祸根。
  复生之后,却又把一切责任归于他人,仿佛是天下所有人都有负于他,而他就是那高岭之上的白莲花。
  其实,于旭凤(锦觅)看来,润玉可以说是个简单而固执的人,他一生所做所求,也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爱他陪他,亲情、爱情、友情都好,只要能慰他孤寂,他其实真的什么也不会计较。
  这么个单纯而无害的人,都能让人给逼成个耍弄心机,争权夺势之人,这天界众人也委实厉害。
  不过,厉害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冥界那个融合过后的天机轮回盘已被旭凤彻底炼化,这次,他会亲手将悲剧扼杀。
  元璧与朝明看过无数次,还是同邝露一样对着甩开凤凰壳子的锦觅接受无能,娇美慵懒的花神,与暴力张扬的凤王,元璧与朝明对着叫了多年“父君”的人,真是不知当做何表情。
  ——也许,改口叫“母神”好些?
  元璧与朝明只觉心中恶寒,好吧,他们已经习惯了叫顶着凤凰壳子的锦觅为,父君。
  旭凤的肉身将溃,锦觅可舍不得把自家已涅槃得血脉精纯的肉身浪费。可是,让润玉与俩儿子看着她欢快的刷锅准备把自家肉身炖了,也是极考验父子三人神经的事。
  于是,这父子三人齐上阵,好说歹说,总算让锦觅打消了立时在此把这凤凰肉身给做成蜜汁烤鸡的打算。
  天知道,父子三人都不是那种口若悬河之辈,却被逼得绞尽脑汁把几生几世的口才都用上了。
  不过,直至此时,锦觅方才记起,这凤凰壳子的原主来,于是避开润玉,带着俩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隐身去往打探八卦。
  结果,这八卦还真是足够精彩。
  青鸾与鸿鹄一样都是凤属,所以青鸾一族也极重血脉,出了只混上寒鸦血脉的幼崽,那是耻辱。
  所以,那幼崽连名姓都不曾由父族赐下,便同其母被赶回寒鸦一族之中,其母懦弱无能,连为儿子争取一下都不敢,就带着孩子回归鸦族,取名青羽。
  青鸾一族看不上寒鸦血脉,寒鸦一族又尝看得上只会死抱祖上荣光不放的青鸾族?
  寒鸦不过是羽色不及其他鸟族艳丽,又不是长得丑(真要是长得丑,就不会有青鸾来勾搭了),能上阵能养家,绝对比只会打扮的家伙好多了。
  自然,在两族互不顺眼的情形下,青羽的日子也就格外难熬,因为两族都不承认他的血脉,他也受两族幼崽所排斥,被围攻被嘲讽成了常态。
  这种情况在他父亲的嫡妻上万年无所出而改变,青羽被一粒浮梦丹灌入腹中前尘尽忘,与生母生离,被嫡母带回青鸾族中。
  冷落、猜忌、中伤、防备,青羽在青鸾族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比之在寒鸦族日日受人打骂,回到家中还要面对只会哭泣的母亲来说,却是要好太多。
  但就是这种勉强能过的日子也没多久,不过两百年,嫡母便生下了自家的孩儿,青羽便从可有可无,重变成眼中钉,肉中刺。
  青羽退让、示好什么努力都做过,依旧无法稍减嫡母的恶意,他辛苦的捱着日子,小心讨好每一个人,受尽苛责却尤自以笑面温柔示人,只是那笑,再难入眼入心,被众人视之为虚伪。
  离群索居,不争不抢,却也终难敌命数,青羽自幼定亲爱若性命的未婚妻被其弟看上,私下与之纠缠,一来二去,二人居然私下凡尘在人间结为一世夫妻。
  若仅如此,青羽尚可以二人乃是下凡历劫骗自己,不曾想,这二人重返后亦相约为夫妻。
  彼时,青羽生母终难忍骨肉分离之痛,便悄悄来此,原只想远远看看儿子便好,却不想让青羽发觉,母子相见浮梦丹药力尽失,一时母子二人相对饮泣。
  因事出忽然,难以周全,青羽母子相认之事被嫡母所觉,任是青羽百般求告,也无力回天,其母被施天雷火刑,在他面前化为劫灰,而寒鸦一族亦被问罪。
  为救母族,青羽生生承受三万雷火电刑,却不料寒鸦一族无一领情,只道他母子累及其族,语出多诽言恶词。
  在青羽身受刑伤数次濒死之际,他的亲弟却与他的未婚妻席天幕地大张旗鼓的灵修,甚至他的亲弟不顾他伤病母孝,上门要求他让妻。
  婚结两姓,结亲双方皆立下上神之誓,谁毁亲便要削去神籍红尘辗转,青羽本就与嫡母不睦,这一下去还能有命?
  他的亲弟,竟是要夺尽他之一切,末了,连性命神魂尊严也尽数毁去啊!
  青羽在那一刻只觉心神尽毁,他的一生简直成了个大笑话,恨意在心中泛滥成灾。
  于是,隐忍退让的青羽不再,他开始渴求权利,甚至为得到权力谋害其父,诛杀亲弟与嫡母,甚至将那个未婚妻生生剜心剔骨磔祭亲母。
  更从中挑拨让青鸾、寒鸦二族相互厮杀到两族尽灭,方才举剑自戕,待着神魂回复后,只觉似大梦三生,只想痛哭嚎啕。
  他也的确当哭,都活了一生,又再死一回后,睁眼时,神魂所见还是锦觅那张不怀好意,坏笑的脸。
  再见锦觅,旭凤火鸡真的不知当做何表情,他自然知晓锦觅告之润玉殒丹聚情魄,霜花锁主魂之事,这脑子不够用的,也就理所应当把此当做事实。
  否则,又当如何解释锦觅那前后不一的言行反应?
  被外魂夺舍?你当他和润玉是混假的,近几万年修为是拿来当摆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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