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就你没奇遇【完结】
时间:2023-09-08 14:52:23

  他伸手探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炽热无比,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攀高,高热导致她整个人像充血般通红。
  刚擦掉的汗珠没过多久又冒出来。
  堇青抱着两坛酒急匆匆地跑进屋内,找了个干净的脸盆把客栈老板埋在地窖里上好的女儿红一股脑全部倒在脸盆里。
  浓重的酒香刹那间在屋内溺出。
  “好香,听掌柜的说,这酒埋了有十五个年头。”她把干净的帕子放在酒内浸湿,拧干后递给姜时镜,道,“这样有用吗?”
  “有用。”他接过帕子抖开后,缓慢地擦拭着桑枝的额头,避开脸颊,脖颈两侧也擦拭了一遍,然后动作停住。
  犹豫半晌后,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堇青:“重新打湿给她擦胸口和腋下。”
  堇青奇怪道:“少宗主为何不自己来?”
  他愣住,抬眼看向堇青,慢声道:“别把现实与话本子混合在一起。”
  堇青闭上嘴,弱弱应声:“哦。”
  将帕子浸湿拧干再回床边时,姜时镜已经离开床铺,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隙,试图将屋内浓重的酒味散出去。
  落了一夜的大雪,天地被漫天雪白覆盖,洁白无瑕地在金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
  两盆絮絮燃烧的炭火维持着屋内的温度,他用手指松了松略紧的领口,带着寒意的冷风从缝隙里拂面而来。
  混乱又困倦的大脑在这一刻清醒了几分。
  他忽然生出了后悔之心,若是昨夜没有发现那只蝎子,若是没有因好奇而一路跟随到庙宇,若是他没有被一时的失控占据理智,小姑娘或许不会染上这么严重的风寒。
  她会平平安安地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与他们相处到咸鱼教来临的最后一刻。
  堇青:“好了,少宗主。”
  姜时镜猛地回神,垂下眼把窗户合上,指尖扣住窗沿:“隔一段时间擦一遍,不超过五次,被子不用捂太紧……”他将需要的注意的地方都告诉堇青后道,“我去厨房瞧一眼药熬得如何,你看好她。”
  堇青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照顾好少夫人的,你放心。”
  姜时镜端着滚烫的药回来时,桑枝迷迷糊糊地正在跟堇青唠嗑,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胡话,堇青一边附和着,一边用帕子擦拭着她的额头。
  桑枝:“宿舍猫去吃鱼%¥它怎跑*&有鱼。”
  堇青:“嗯嗯,好大的大猫。”
  桑枝:“大猫¥%湖里游@&飘起来了!”
  堇青:“对,是这样的,猫会轻功水上漂。”
  桑枝:“叽里咕噜¥%……”
  两人说得驴唇不对马嘴,桑枝更是离谱的胡言乱语,语序颠倒,全然连不成一句正常人能理解的话。
  姜时镜把药放在床头的矮凳上,本就因高热通红的小姑娘此时像一只蒸熟的虾,看上去几乎要熟透了,汗水浸湿衣物,连床单的都被隐隐打湿。
  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眼睫上挂着细碎的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像被梦魇又不像,高热到一定程度的确会说胡话,但距离他离开到现在,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温度不会上升如此之快。
  屋内的酒味似乎更重了,特别是屏风内的空间很小,闻得久了格外熏人。
  桑枝还在喋喋不休地输出着颠倒的话语,得不到回应后,伸手在空中摩挲,像极了盲人摸象。
  荒谬的想法在姜时镜的脑中闪过:“你给她喝酒了?”
  堇青手抖了一下,默默地后退一步,握着手里的帕子讪讪道:“少夫人口渴想喝水,但屋里只剩下那一坛还没开封的女儿红,我就倒了一点给少夫人解渴。”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比划着:“就那么一点点。”
  姜时镜脸色猛然下沉:“你知不知道高热时喝酒会死人。”
  酒会让身体的温度越攀越高,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这股热量。
  堇青呆愣在原地,手里的帕子落地,震惊之下她连忙拿过桌子上的杯子,指着杯底,慌张道:“大概不到半口,现在催吐还来得及吗?”
  话出口后,她似是也意识到不对,对于目前的桑枝而言催吐造成的伤害不弱于那半口酒。
  手里的杯子越捏越紧,直到杯口出现裂痕,她垂下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
  她咬住下唇,忽地一字一句认真道:“若是少夫人有任何意外,我会偿命的。”
  姜时镜弯腰扶起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数蘑菇的少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掀开少许被子,让温度散出去。
  闻言,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把酒端出去,窗户开缝尽量让酒味散掉,也顺便醒醒你的脑子。”
  堇青眼眶红得似兔子,眸内漾着水光,模糊不清的视线内,红彤彤的桑枝如水里捞出来般,热汗沿着脖颈滑入衣襟,打湿领口。
  “少夫人会没事的,对吧。”
  姜时镜端起矮桌上的药碗,轻轻搅拌着,语气冷得不像话:“还不去做。”
  堇青强忍着眼泪应声,然后捡起地上的帕子带着一脸盆的酒和桌上剩下的女儿红出门。
  姜时镜抬眼看了一眼被关起来的门,无奈地摇头。
  怀里的少女从数蘑菇变成拔草,煞有其事特别认真。
  半口都不到的女儿红不会让人醉成这样,大概是高热下长时间待在酒味过重的地方,熏成这样的。
  但无论如何在这种常识性问题上犯错,真的会无意间要了一个人的命,倘若那一杯女儿红喝下去,他回来怕是只能见到凉了的尸体。
  他把勺子内的药吹到温热,然后递到桑枝的唇边,哄道:“桑桑,把药喝了。”
  桑枝呆了一下,微歪了下头,叽里咕噜地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而后咬住勺子把药喝下去的同时用力到想要咬碎瓷勺。
  姜时镜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勺子抽出来,下一瞬满脸通红的少女转过头闭着眼露出八颗牙齿朝他笑得灿烂。
  门牙上还沾着少许中药的颜色。
  他若不是腾不出手,真想敲她的脑袋,看是不是烧傻了。
  “乖一点,把药喝了,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
  桑枝又呆住了,像是在反应他的话,许久开口道:“我¥%……#¥%你。”
  姜时镜一个字也听不懂,无奈应声:“嗯,好。”
  两人开始了鸭同鸡讲,桑枝每喝一口药就会讲一大段的非人语,少年耐心地在她停顿时,回应她,然后再喂一勺药。
  等屋内浓重的酒味散去大半后,一整碗的中药也渐渐见底。
  桑枝似乎说累了,困倦地倚靠在姜时镜的怀里,身上的汗水打湿衣衫后,透到了紧靠着的少年身上,连带着炽热的体温。
  姜时镜探了下她额头的热度,虽没有继续升温,但温度仍居高不下。
  他抱着少女坐直了一些,问道:“冷还是热?”
  桑枝微歪了下头,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如注了铅,只能微微掀起一条缝隙,眼睫似蝶翅般颤动,细碎的水珠随着落在眼睑。
  “热。”她的嗓音很哑,浓重的鼻音覆盖着实声。
  姜时镜把被子又掀开了些,只盖着她的肚子,她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若是再受凉,怕是真的要出事。
  他手虚虚的搭在她的小腹上:“觉得冷就同我说。”
第109章 晋江
  ◎山神新娘28◎
  桑枝疲惫地阖上眼睛, 用鼻音应了声:“嗯。”
  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伸手想拽开领口湿哒哒的衣物,扯了半天才勉强散开一些, 但仍未舒缓黏湿。
  摩挲着想把整个上衣都脱掉, 刚抓到系带拉开, 手却被猛地按住。
  少年偏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做什么。”
  桑枝皱了皱鼻子,带着撒娇的意味道:“不舒服。”
  她的神智稍稍恢复几分, 但也就仅限于不再絮絮叨地说胡话, 每每生病时脾气倔得跟头驴似的,认准的事情不依不饶也要达到。
  姜时镜喉间吐出一口气, 拿过耷拉在矮桌上的帕子, 将她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擦掉。
  小姑娘像是被女儿红的酒味腌入味了, 全身都散着浓重的酒味,就连冒出来的汗水也带着少许女儿红的味道。
  他托起桑枝将她后颈的汗水也仔细地擦干净, 然后把人放在床铺上,将帕子放进已经变凉的清水内洗干净。
  等拧干再回头时,桑枝已经把上衣脱得只剩最里面的贴身小衣, 但她并未满足, 上身趴在被子上反手去解后背的系带。
  白皙光滑的肌肤在高热下泛着微红,鹅黄色的小衣被汗水浸湿后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曲线。
  她的手指已经勾住后背长长的系带,只要一拉整个小衣便会散开。
  姜时镜手遽然一抖, 帕子重新落回水盆,溅起水花。
  他两步上前单手扣住少女纤细的手腕,目不斜视地抓起被丢一侧的外衣盖在她身上, 遮住一片春光。
  喉间轻滚动了两下:“不能脱, 听话。”
  桑枝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床上, 两只手又被束缚在身后,颇有一种逃犯的错觉,她艰难地仰起头,委委屈屈道:“我热,太黏了,难受。”
  姜时镜不敢松手,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哄她:“我去拿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就不难受。”
  桑枝拒绝得很快:“不要。”
  虽然外衣罩住了大半的风景,但他仍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雪白圆润的肩头,在摇曳的烛火中泛着红。
  他不由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撇开眼道:“你除了脱衣服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想做。”
  桑枝:“没有。”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又因格外难受的姿势让桑枝逐渐失去耐心,她开始小幅度地挣扎想要逃脱桎梏,声音染上浅浅的哭腔:“你要把我抓起来噶腰子吗?”
  姜时镜:“?嗯,什么。”
  桑枝想了许久,但大脑乱糟糟地搅在一起,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呆呆道:“噶腰子就是把腰子噶了。”
  废话文学。
  她歪了一下头,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哦,古代不噶腰子。”
  姜时镜更懵了,钳着她双手的手心因少女炙热的体温,冒了一层汗珠,随着她的不断挣扎变得湿滑。
  他忽然想起在襄州中媚毒时,她也说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抱着尝试的心态道:“要不要喝奶茶。”
  桑枝瞬间停止动作,扭着头想往后看,眼睛却费力地睁不开,整个人因高难度的姿势几乎快抽筋。
  她咧开嘴,灿烂道:“喝,杨枝甘露椰奶,三分甜去冰。”
  姜时镜:“?”
  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无法理解。
  他轻皱起眉,安抚道:“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你在床上待着,不能脱衣服。”
  桑枝权衡了一下两者,而后点头道:“好,不脱。”
  姜时镜尝试着松手,她坐直身体后,披在后背的外衣随之滑落。
  他快速转开视线,去衣柜里拿了干净的里衣放在床上:“我走后,你再换。”
  桑枝朝着出声的地方微微仰起头,好半晌才道:“哦。”
  姜时镜离开前把放在床边的炭火盆搬到门口,屋内的温度加上酒味熏得他燥热难耐,就连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再待在下去,高热的那人很快就会换成他。
  门口侧边地上倚靠着一个人,丧气地垂着头黯然神伤,气压低到头顶几乎要聚集云层下雨。
  见他出门,立马站起身担忧道:“少夫人退热了吗。”
  姜时镜看向堇青明显哭过的眼睛,娃娃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不进来,坐门外做什么。”
  她垂下头:“我做错了事,对不起。”
  姜时镜沉默了半晌,不冷不热道:“等她清醒后,自己去跟她道歉,而不是坐在门口吹冷风,把自己也弄风寒。”
  闻言,她眼里立马浮出水雾,手指不安地搅着腰带的带子:“我,我想醒醒脑袋,若是少宗主有任何需要我在门外也能听见。”
  她声音轻了下去:“我听客栈的掌柜说,白北山的山神很灵验,我在想要不要现在上山去祈求山神……”
  姜时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打断她的话:“她想喝奶茶,大概是一种鲜奶和茶水熬制而成的饮品,你去厨房让厨师研究做几份出来。”
  堇青愣了下,伸手抹了一把落下来的眼泪,应道:“好,我现在就去。”
  走前又犹豫了下:“那山神……”
  姜时镜:“假的。”
  堇青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弱弱道:“哦,假的啊……”
  姜时镜与她一同下楼,去厨房将先前熬药时煮的粥端到屋内,屏风能透出影影绰绰的身形,他不敢直接进去,出声询问道:“桑桑,衣服换好没?”
  桑枝糯糯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嗯。”然后再没了声响。
  他端着粥绕过屏风,入眼就瞧见少女端坐在床上,微微扬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懵懂地望着自己,换下来的外衣和小衣被扔在床尾。
  白色的里衣系得松松垮垮,能看到小半个雪球。
  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闭上眼,喉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哑声道:“把衣服穿好。”
  桑枝不解地歪着脑袋,抬手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我穿好了呀。”
  顿了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手里的碗:“我的奶茶?”
  姜时镜捏了捏突突跳的眉心,把粥碗放在矮桌上,然后目不斜视地把她宽松的衣襟拉起来,用薄毯子盖住她的身体。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滑腻炽热的肌肤,如染上火苗,灼伤他的手指。
  分明刚进屋,额上却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桑枝乖巧得没有挣扎也没有甩开毯子,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矮桌上的那碗粥:“我好像眼花了,把奶茶看成白粥了。”
  姜时镜暗暗松了一口气,坐到床沿把粥递到她面前:“你没有眼花,奶茶还在熬,没那么快。”
  他用勺子搅动着浓稠的白粥,轻轻吹着:“你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喝点粥暖胃。”
  桑枝鼓了鼓腮:“骗人会长鼻子的。”
  少年将勺子递到她唇边,道:“不骗你。”
  她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口吞下温热的粥,含糊道:“你以前给别人也喂过东西吗?”
  姜时镜道:“幼时给家里的妹妹喂过一两次。”
  桑枝:“妹妹?”
  他温声道:“表妹,比我小五六岁。”
  桑枝:“哦。”
  她只喝了半碗粥便觉得饱,不愿意再喝,热粥下肚后,又出了一身汗,姜时镜怕她脱水强制性地给她喂了很多水。
  导致她明明困倦地想睡觉,却总得往茅厕跑。
  几趟下来后,身上的温度倒是渐渐地在退却,人也疲惫地趴在床上一动不愿动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