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家主是儿郎(女尊)——落雁沉鱼【完结】
时间:2023-10-17 23:07:22

  宋文筝与她眼神对视,也露出个一模一样的笑容,然后猛的前踏一步,瞧着对方为了不撞上而急急后退的模样,她眉眼锐利,咄咄逼人;
  “我也说了——滚!”
  “什么污糟东西,也敢往我家主子面前凑,凑近了你能说什么?卑躬曲膝摇尾巴吗?谁稀罕看你那张脸。”
  她步步前走,迫使着对面人步步后退,说到最后,甚至开始了容貌打击;
  “碍眼的丑东西,滚回你主子身边去!!”
  巧春;“......”满肚子的深沉心计几乎都要破功。
  娘的!!同为奴仆,这怎么还带攻击容貌的?
  而且更悲愤的是,她连反驳都反驳不了。
  面前这姑娘,论容貌,论气势,那在下人堆里确实是头一份儿。
  眉目英挺,五官俊秀,一身天青色交领衣袍,越发衬得她整个人高挑挺拔,鹤立鸡群......
  娘的,真的很想骂娘!!
  巧春脸色难看,一步一退,最终在宋文筝的诛心呵骂中,憋憋屈屈的还是退回到陈岁桐身后,然后——
  她开始撺掇主子。
  她总觉得沈家主那边的情况不大对,他面色苍白的太过了,且呆在炭火充足的屋里,为什么要穿大氅?为什么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为什么......
  计划失败的后果太过惨烈,此时此刻的巧春,只得大脑飞转,尽力想出一切办法弥补漏洞。
  或许,事态的发展还没有那么糟呢。
  也许沈家主的药性压根儿没解,而只是苦苦压制,不敢动弹......
  她们其实还是有机会的。
  毕竟此药之烈,自己可是亲身试验过的,那样一个泼辣烈性的小郎,吃了这药,哪怕心里再不甘,再不愿,最后不还是在她身下激烈扭动,放/荡呻/吟。
  在男子身上这么激烈的药物,那想来放到女子身上也没差,刚刚沈家主无知无觉吃了这么多......她就不信了,他还能一点事儿都没有!!!
  而这边,宋文筝的神经高度紧绷,看着那边两主仆一边窃窃私语,一边还在时不时朝这儿瞄看,她面上的表情依旧,但几乎整个背脊都跟着绷紧了。
  她大脑飞转,在迅速分析自己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拦住这俩畜生......不对,是三个。
  当余光触及到站在门边阴影处的那个身影,宋文筝面上的表情更严肃了。
  满脑子翻转的就只剩一个念头,她得拦住她们!!她一定不能让这几人碰到老板!!
  被发现男儿身是小,更重要的是,老板的药性压根儿没解完,刚刚纾解一回,也就是让人拾起理智,不至于欲/火焚身,但要全部解完,恐怕还得......
  该死的药物,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凶烈!!!
  宋文筝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两主仆私话完毕,然后一同跃跃欲试的朝这边瞧看,然后试试探探的往前踱步,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宋文筝心下发狠,打算彻底来个鱼死网破时,那边走廊上突然响起几道杂乱脚步,伴之而来的,还有丹秋急吼吼的叫嚷声;
  “主子,主子,奴婢回来了,主子……”
  “……”
  危机解除,看着对面两主仆你看看我,我看看,最终犹犹豫豫往后退的脚步,宋文筝大脑的那根弦,终于缓缓慢慢的松了下来,长长出了一口郁气。
  再后面的步骤顺理成章。
  对面那帮人灰溜溜的夹尾巴滚蛋,自己这边则摒退左右,大夫把脉,然后药物压制,有条不紊……
  甚至在最后,这边决定要回府再做后续治疗时,宋文筝还挺有眼力劲的主动请缨,弯腰将大氅帽子给老板带上,遮住脸颊,然后猛的使力,将人公主抱起,一步步踏下台阶,走进马车。
  而也就是直到此时,宋文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世界对于男女体力的真正差距。
  上辈子她没这么抱过男人,但想也知道,就她那副小身板,连抱个七八岁小孩都费劲,更别说人高马大的男人了。
  而这辈子的她,虽然没有天生心脏病,但也是个没怎么锻炼过的弱鸡。
  尽管如此,但在这种时候,在她家老板乖乖顺顺不挣扎的时候,她却也是……不说多轻松吧,但怀中抱着人上上下下走动,好像也没有多艰难?
  宋文筝对此感到迷茫又疑惑。
  于是在老板马车哒哒哒离开之后,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阵,然后果断调转路线,借着夜色的掩护,她钻进了一家偏僻街巷的小书店。
  这间小书店也是陈月如当初带她来过的,不太正规,不太亮堂,但难得的是,里面的书又多又杂,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她现在还记得,当初陈月如洋洋得意的从一堆书籍中扒出两本传家菜谱的骄傲。
  这——
  铺中既然连别家的传家菜谱都有,那她想找的,关于这世道男女身体差异的书籍,这里……应该也有吧?
  宋文筝不确定,但她想试试。
  于是大晚上的,顶着书店老板从被窝被喊起身的怨念,宋文筝在书店里费劲翻找,足足扒拉了两刻钟,才终于翻出了两本有些貌似的书籍。
  第一本,墨青色的书籍厚皮,里头只有薄薄十几页,书皮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男儿杂记。
  第二本,也是一模一样的外皮模样,只厚度比前一本多了好几倍,且龙飞凤舞的名字叫做——阴阳之道。
  在书店老板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宋文筝没好意思翻阅,只囫囵的拍了下上面的灰,便拿到了柜台上结账。
  “老板,算一下,这两本多少钱?”
  书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白白胖胖,一脸福相。
  此时她那双被肥肉挤的有些眯眯眼的眼睛,看看书,再看看宋文筝,再看看书,然后抬起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
  她开口,慢慢悠悠的语调,带着调侃;
  “姑娘,瞧你年纪小小,在这种事情上可得节制着点,莫要因为一时欢愉,而伤了整个身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宋文筝眨眼,有些迷茫;
  “什么?”
  女人悠悠摇头,斜她一眼,一脸“你自己明白”的那种表情,然后一边帮她把书籍打包,一边伸出两根手指;
  “劳驾,三两。”
  宋文筝;“……”
  艹,好贵。
  犹记得当初陈月如扒拉到的那两本菜谱,好像才八钱银子,这怎么自己……
  但看着女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宋文筝不自觉开始尴尬,为了尽快摆脱这种窘状,只得迅速的从荷包里掏出银子,然后抱着包装好的书籍,落荒而逃。
  而当她气喘吁吁的坐在自己书桌前,缓慢而好奇的翻开那本《阴阳之道》时,宋文筝才知道,为什么书店老板会用那样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自己。
  这TM的,哪里是教育书啊,明明就是春/宫图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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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文侍君的小心思
  宋文筝随手翻开的那一页, 洁白纸张上两个彩色小人跃然纸上,赤/身裸/体, 在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做着私密事,且旁边还有正笔小楷详细讲解,说什么,这个姿势腿要翘高一点,那个姿势,腰要使劲下沉,另一个则……
  宋文筝僵硬麻木的合上书籍,双手捂住再次爆红的脸颊, 有些悲愤。
  她……她真的不是急色到, 大半夜跑去买黄色书籍, 她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男子身体,真的!!
  抱头羞耻一会,宋文筝艰难的坐直身体, 举起颤巍巍的双手, 小心翻开另一本书籍。
  三两银子的书籍啊, 不会一本能看的都不留给她吧?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翻开书籍——呃,还不错,全是字,没有图。
  宋文筝的心脏稍微放下了点, 终于重新聚焦视线,开始认真观看, 然后……又闹了个大红脸。
  这本书,虽然没有图, 可这文字, 是真的好露骨啊。
  手指蠢蠢欲动的又想合上, 但理智阻拦,又加上,这本书虽然文字露骨,但里面的内容,却确确实实是宋文筝想了解的那一类。
  于是,顶着那张大红脸,宋文筝一字一句的开始观看。
  窗外夜色愈发深了,在黑夜的笼罩下,宋文筝屋里灯火明明灭灭,半夜才熄,寒风呼啸,这片小天地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雪雁打着哈欠从下人房走出,一路溜溜哒哒的走到正屋,刚想抬手敲门看主子醒了没有,不想下一刻——
  门“嘎吱”一声,从内打开,雪雁神情一怔,有些诧异;
  “姑娘,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话刚问完,她才注意到姑娘面色的不对,惊诧表情瞬间转为关心,眉头紧皱;
  “姑娘您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生病了?您哪里难受?奴婢去给您请大夫吧……”
  宋文筝揉着胀痛的脑袋,后退两步,让雪雁进屋,声音有气无力;
  “没事,别担心,就是昨晚没睡好,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雪雁进得屋来,依旧紧紧跟在宋文筝身边,格外操心;
  “没睡好?姑娘怎么会没睡好?以前没炭火的时候都睡得好好的,现在炭火充足,怎么会——”
  一边说,她一边将宋文筝扶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接替主子,为宋文筝按头,然后发出灵魂一问;
  “主子昨儿回的晚,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
  宋文筝;“……”
  这话还真是问对了。
  宋文筝昨夜失眠了,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然后——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春梦。
  梦中的男子,墨发如绸,未绾未束,黑袍凌乱,皱皱巴巴。
  他正躺在床上扭动身体,很难耐的感觉。
  墨色的发,黑色的衣,还有那条骨肉均匀的手臂,明明男子身上的其它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可偏偏就这条手臂,被遗漏了出来。
  他的身体在扭动翻滚,这条手臂也跟着翻滚,修长劲韧的手臂,骨节匀称的手指,随着身体的翻滚,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抓衣服,墨色的发,黑色的衣,皆从他修长的手指缝溢露出来,然后宋文筝就直勾勾盯着那只手,看着它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再然后,她就醒了。
  她醒的时候,屋外夜色还浓,一看就是还没到起床时候,但她这边,却是再也睡不着觉了。
  人生第一次,她失眠了。
  见宋文筝久久不吭声,雪雁加重了手上力度,又道;
  “姑娘,奴瞧你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不若休息一天吧,好好在家睡一觉,工作总没有身体重要……”
  休息一天啊……
  宋文筝有些羞耻的挥散脑中画面,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是啊,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然后今晚自己又做了这样的梦,哪怕自己没看到梦中人的脸,可也百分百确定,梦中那人确实是她家老板,所以……
  好像是挺尴尬的啊。
  “雪雁——”
  她张口,刚想同意对方提议,再让她跑去沈家帮她请个假,不想下一秒,雪雁抬眼,余光竟瞄到了宋文筝搭晾在炭盆架上的亵裤。
  于是——
  “姑娘,您裤子怎么洗了?”
  雪雁瞪着那双大眼睛,满脸单蠢;
  “姑娘以前的裤子,不都是奴洗的吗?怎么今日这条……”
  宋文筝;“……”脸颊涨红。
  “呃,晚上睡不着,闲来无事……”
  “闲来无事,您洗裤子干什么?水多凉啊,下回可别这样了,冻出病来可就麻烦了。”
  “嗯嗯,我知道,知道。”
  “姑娘再睡不着,那就翻本书看,一本不行就两本,怎么都比洗裤子强……”
  “嗯嗯,嗯。”
  她尴尬的不敢抬头,语气含含糊糊。
  恰在这时,雪雁又问起了刚刚宋文筝没说完的话题;
  “对了,姑娘您刚刚说什么?是要奴婢去请假吗?”
  宋文筝;“……”不,不请了,总觉得我在家里,你肯定还会和我讨论裤子的事情,这一讨论多了,你再意识到点什么……
  “没有,我没有要请假。”
  “工作那么忙,我怎么可能要请假。”
  “雪雁你别按了,赶紧去给我打水,我要洗洗脸,精神一下就走了,赶紧的。”
  “……”
  沈府,正屋内室
  旭日初升,外面的亮堂阳光透过窗纱披洒进屋,给整间屋子添了点温馨气息。
  而文清坐在榻边,扭脸往外瞅了眼,叹了口气,轻轻起身,吹灭昨晚上点的油灯,然后又走到旁边水盆处,拧了块凉帕回来和主子头上的帕子替换,再用手指轻轻探脸,眉头间的疙瘩再次拢起。
  还在发烧,压根没有退的迹象。
  他弯着腰沉默了会,起身,脚步轻轻的走到门边,“嗄吱”一声,打开房门,探头唤人;
  “丹秋——”
  门外丹秋一宿没睡,正靠着柱子发呆,猛不丁听到人唤,赶紧一激灵站直身,两小步跑过来;
  “嗳,文侍君,奴婢在这儿。”
  文清轻轻点头,又回头望了眼面色苍白的沈玉姝,低声朝丹秋吩咐;
  “去厨房,把昨晚老大夫留下的药包再煎一份,记得小火慢炖,守着炉子。”
  “嗳,好好。”丹秋听话点头,但脚下却磨磨蹭蹭,甚至还伸长脖子想往房间里头望。
  “侍君,主子怎么样了?烧还没退吗?需不需要奴婢再把大夫请过来,或者是换个大夫……”
  文清不着痕迹的将房门又关小了些,再盯过去的眉眼变得有些严肃;
  “你不用操心这些,主子这边自有我照料,快去煎药吧,主子等着喝呢。”
  “嗳,奴婢这就去,这就去。”丹秋表情讪讪,目光还想往里看,但瞧着门神般严肃着脸的文清,她心中哪怕再担心,却也只得收回视线,闷闷不乐的去厨房煎药。
  唉,讲真,她有些惆怅。
  她丹秋好歹是主子身边大丫鬟,哪有主子生病,她连踏进房间的资格都没有的?
  虽说侍君与主子恩爱吧,可如此做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丹秋怏怏不乐,但想着尚未退烧的主子,却也只得长叹一气,打起精神,自去做事。
  而这边房间,兴许是文清说话声音大了点,榻上人的睫毛动了动,然后轻轻睁开了双眼。
  “文清——”他张口,嗓子哑的像粗砺的树皮。
  听到呼唤,文清赶紧小跑过来,连忙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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