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我将你藏在这里,你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他边吻边道,提拉住纤细玉足,自上而下,又狂热又冷漠。
江桃里双颊绯红经受不住地抓着被衾,拥雪成峰颤不停,眨眼间便小死一回。
这番感觉,她从未受过,只道是: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若问其中滋味,可以醍醐灌顶(①)
说杀陈云渡,第二日闻齐妟便动身前去。
但临走之前却并不放心,将十三安排在她的身边守着才离去。
闻齐妟离去后江桃里晌午才醒来。
十三早已经守候在外面,只待江桃里醒来梳洗。
她低头一瞧,发现浑身都是红痕,免不了心中骂几句。
又将这里吮咬红了。
闻齐妟离去时将她锁在这间暗室,所以她除了这间暗室,哪里也去不了,索性就等着他回来。
因被关着,所以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也未曾问过。
每日他都会回来,情绪稳定地拥着她入睡。
他极其喜欢她乖顺地躺在他的怀中,小小的一只,抱在怀中像只幼小的动物。
时间一久她渐渐便习惯了,有时甚至会下意识地往旁边伸手,主动寻温暖处蜷缩着。
直到某一日,江桃里发现他回来后不再上床,反而在屋里搬了个玉簟,铺上白虎皮,自个躺在上面睡。
这一反常状态,她本是不想多问的,但随着他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幽怨,还很急躁,好似对她的不闻不问而不悦。
想起那日他发疯的场景,江桃里随口问了十三。
十三早已经打好了腹稿,就等着江桃里来问。
“回姑娘,主子前几日受伤了,他说你见不得血,所以这才在屋内搬了个玉簟过来。”
十三垂首,手指生花,很快就挽了个漂亮的发髻,远瞧恰似乌云一段云。
“可用过药了?”江桃里挑眼看着铜镜,温声问道。
其实他很好哄,就像对待狗一样,顺着摸摸他的后背,就会乖乖地蹲在地上摇晃尾巴。
虽然很古怪,但这是她最近发现的。
江桃里想,或许他有病吧。
十三不知她的心思,摇了摇头,道:“主子不爱喝涩苦的药。”
十三的话为真,但江桃里只当是诓骗自己的。
当时在太子府时,她曾经端了近半月的补药过去,他都一眼不眨地喝下,怎的现在就不喝了。
思忖片刻,江桃里还是嘱咐十三,晚间他来时备碗药过来。
这还是姑娘第一次这般关切主子。
十三闻见后,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起来。
“主子怕姑娘担忧,不让奴婢告知给您,姑娘可不要说是奴婢说的。”十三后知后觉,欲盖弥彰地说道。
江桃里见着含笑不言,点了点头。
其实,他都差不多将真相写在脑门了。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金乌西坠,晚霞艳丽地铺满了天。
闻齐妟回来时先去洗漱一番,随意给自己的伤口洒了些药粉裹上,就踏着月色进了暗室,周身携裹进来一股子带着寒意的风。
他进来后乍一瞧见,案边坐着位桃粉上衣白百褶裙面,雾鬓云鬟,掩鬓斜垂,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
她正捧着本书在青铜羊角灯下观看。
以往他来时,只能看见个躺在床榻上的婀娜背影,哪有见过这般如画的模样。
像极了等待丈夫归家的妙玉人儿。
那一瞬间,他似是听见了春雷震响,一声比一声嘹亮,都快跳出胸腔,然后咕噜地滚到她的玉足边,等她宽宏垂怜。
早已经瞥见了他进来,江桃里本意不愿搭理的,但他立在原地,目光却越发炙热放肆,就似在他面前是赤.身般。
第78章 晋江首发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江桃里将手中的书搁下, 眨去眼中的倦意,看向门口立着的人,开口道:“你今日喝药了吗?”
闻齐妟眨了眨眼, 抬脚走过去, 坐在她的一旁, 手肘撑在案上支着下巴, 瞧她的眉,眼,鼻,唇,每一处都仔细瞧着。
江桃里背脊渐僵了起来, 分明未曾涂抹过胭脂却堪比霞云, 忍不住别过头。
想要捂住他不加掩饰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他含笑说道,眼中并无太多的在意。
不想而不是不知道,多一个字便就多了一份幽怨。
恰好十三呈了药进来, 摆放在案上就退了下去。
闻齐妟眼神忽闪地看着,然后挑眼看她, 一言不发。
顶着这般的目光,江桃里纤细白皙的颈子微弯, 低垂眼睑,玉琢般的指搭在天青色瓷碗边, 轻轻一推。
“想必是没有喝吧,我让人熬了一碗药。”她温声道。
“不喝。”闻齐妟乜着碗中荡漾的褐色水, 目光飘幽幽地落在了那一截纤细的指上。
已经做到了这般地步,江桃里自觉已经尽力了, 正思忖还劝不劝说。
耳畔忽地又响起了他散漫的语调,慢悠悠地似闲散的风流浪子。
“不过, 你若是亲自喂我,我便勉强尝尝,毕竟我死了,你那娘亲可能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他无辜地勾唇一笑,搭在案上的手指轻敲着,似威胁又不似。
这话倒是实话,她手无寸铁,还得防止陈云渡的暗杀。
接近已经难如登天了,更何况是救回娘亲。
不过是喂个药而已,以往在太子府也不是没有喂过。
江桃里端起案上的碗,瓷勺轻搅和,碰在出清脆的声音,直至药凉了些才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
唇挨着冷陶瓷,鼻嗅着苦涩的药,眼却盯着眼前无所知的人。
闻齐妟不虞地冷哼一声,明显的不满,却还是低头含住将药咽下。
不知道哪里又惹得他不满了,江桃里想要将勺子抽回来,却被含得紧紧的。
她蹙眉,暗道:“松口。”
他掀开薄薄的眼皮,似狐狸般的眼上翘着,眼眸雾雾,洇着潋滟的湿意,就是含住不放。
喂个药而已,也要这般为难她。
江桃里脾性再好也不免生了恼意,左右也不是她受伤难受,抿唇松了手。
闻齐妟心中微叹息,吐出勺子,随手一丢,有些委屈道:“药好苦,吃不下去了。”
苦死你算了。
江桃里不言。
见她不为之所动,连眼皮子都没有颤动过,心沉了沉。
他直起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理直气壮地道:“我要吃甜的。”
真难伺候,第一次见到怕苦到讨糖吃的人。
江桃里心中腹诽,张口想要唤十三端一盘蜜饯进来,结果被堵住了。
她被压在毡垫上,湿软带着一丝苦涩的舌伸进去,将她吮进另外的口壁中啮齿着,带着鲁莽和惩戒,放在腰际的手也轻揉着。
几乎是瞬间,她整个人软了下去,眼底浮起水雾,伸手紧抓着他的头发。
闻齐妟头皮一阵阵的痛,却像是激发了他的兴奋处般,仅停片刻便越发用力,品砸的水渍声不绝,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吻过唇又沿路吻过锁骨,咬住脆弱的小衣带子,要扯不扯地磨她。
“齐妟……”她微弱的声音响起。
他掀眼,看她鬓乱钗横的模样。
她的唇被吮麻了,被放开后启唇呼吸着,杏花雨霖的眸中似泛着水雾。
什么表情都有,唯独没有抗拒。
闻齐妟的心情顷刻放晴,齿间用力扯过摇摇晃坠的带子,拥雪成堆,含住雪中的浆果,贪婪地啮齿着。
“甜的。”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急促地呼吸扑在上面,江桃里下意识抬了抬。
他吃得比往日更凶残,不断发出巨大的声响,只恨不得整个吞下,齿下失了力道,听见似痛呼的声音才显过清明。
闻齐妟抬起头,眼底洇着湿意,殷红的唇上水汵汵地发亮,迷离地眨眼,看着江桃里玉.体横陈,泛着绮丽的粉。
她小喘着,察觉他打量的视线,鸦青色的眼睫微颤,莫名想要将他的眼蒙住,手捆住,抑制他的肆无忌惮。
奈何她如今是半分力气都无。
闻齐妟抬起手,冷白的指尖挂着透明黏稠的水渍,低眸看了看,倏得在她的眼神中含住了手指。
“甜的……”
轰——
她什么也听不见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经受不住这般的刺激晕了过去。
舔完指尖的东西,他无言地觑了一眼昏过去的人。
他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对着她的脸,小口地咬着。
总是这样,过分一点就受不住了。
他拿过一旁的湿娟帕擦拭着,然后沁水绞干后又去擦拭她的身上,从上到下每处都仔细地擦拭。
最后低头吻着她的脸,流连至唇上,依靠本能探索、研磨够了才依依不舍地系上带子。
他长臂一捞,端起桌上早已经冷却的药,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好苦。”蹙眉品叹片刻,轻声呢喃。
将目光再次放在怀中人身上,倾下身,衔住秋海棠般的丰腴红唇缓慢湿吻着。
……
喂过一次药后,往后次次不用江桃里吩咐,十三每每都会在闻齐妟来时端上一碗药,然后退下去。
他看了看面前的药,复而抬首,直勾勾又无辜地看着江桃里。
狭长的凤眼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带上几分无辜的勾魂,是种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勾人。
饶是江桃里见惯了好颜色,每次都会被他这样的眼神勾得微微失神。
等回神后往后,秋水潋滟的眼中满是警惕,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见此招已无用,闻齐妟表情微哂,收回视线,乖乖端起案上的药一饮而尽。
清除口中药味儿,他再对着江桃里招手。
江桃里顿了顿,起身缓慢行去,刚走近就被长臂一捞,惊呼一声坐在了他的怀中。
她的唇被捂住,只露出一双水盈盈,湿漉漉的眸,可怜得使人忍不住生起欺负的心思。
他心中满是想要欺负她的难耐感觉。
每到此时,他都会想起那夜何等畅快,她的身子有多软,乖乖地任他怎么摆弄都可以。
忍耐着,他含着她颤不止的眼睫,按住她的唇,轻声道:“别叫出声,我又有些忍不住。”
江桃里闻言脸红了红,别过脸,掩饰发烫的脸。
他需求太大了根本就受不住,每日都精力磅礴地又舔又咬,还说忍不住。
闻齐妟不知道她在心中如何编排自己的,他将人抱在怀中,满足地恨不得天地只有这么一小块儿,这样她就只能与他紧贴着,连身长在一处。
“好想将你变成巴掌大小随身带着,时不时拿出来看看。”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嗅着萦绕鼻翼的清香。
“可又怕你从我身上掉了,被人抢了。”
只是关在这里他也觉得不够,须得每日来看,生怕哪日来晚了一步,她就凭空消失掉。
“若是世上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他喟叹着,将人揽紧,鼻尖一下下拱着她的颈子。
江桃里受不住这样的痒意,侧首躲过,语气染了嗔:“别,痒……”
他听话地抬起头,眼尾上翘,眸中含笑,平日的邪肆消散。
因有了几分无辜,显得格外的无害,这样秾色的容颜,任谁也难以联想是个乖戾又凶狠之人。
“那桃桃告诉我,我怎样将你藏在身上?”他难得温声问着。
“我就在这里也不会跑,何必一定要藏在身上。”江桃里很难以理解他越来越奇怪的心思。
这段时间,她甚至都没有提过一句要出去。
“不。”他摇了摇头,伸手按在她的胸口,语气往下降:“此处在告诉我,你想走。”
其实他更加想说的是,因为金三娘还没有救回来,所以她不得已才留下。
一旦将人救回来了,她就毫不犹豫地离去。
所以那日他亲自去抢人时,想到这个可能,失神瞬间就受了伤。
金三娘要救,陈云渡也要杀,他也要娶江桃里,要她心甘情愿留下,在她身上里里外外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你若再想着跑,下次我抓到你就将你切成丝,吃进腹中。”
想起她有可能要跑,他的语气虽带着平静,却还是不免染上了阴鸷。
听着这话,江桃里蹙眉,心中不喜,伸手推了推他。
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伤口,他闷哼了一声,吓得她如烫手般收回了手,视线止不住地游走在他的肩上。
“是不是碰到了,很疼吗?”她下意识询问。
本是疼,但忽然闻她的声音,闻齐妟眨了眨眼,眼底的阴鸷全都消失。
她好像也很疼。
察觉后他脸上带上兴致勃勃的亢奋,开口问道:“想看吗?”
自那日在徐州的地牢中,江桃里见过血腥的一幕后,便再也见不得恐怖的血腥。
当下她就摇头拒绝。
“就一眼好不好,我会很快捂住你的眼。”他的兴趣丝毫不减,捏她的手磋磨着,像极了将心爱宝物送给钟爱之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