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碎——江南灼【完结】
时间:2023-11-10 12:07:43

  本书名称: 赎碎
  本书作者: 江南灼
  本书简介:
  美艳钓系凉薄x心机腹黑深情 双向救赎 破镜重圆 校园到都市
  陆京尧,七中永远的年级第一,长着一张让无数女生一眼心动的脸,散漫中带着点勾人的痞。这样的天之骄子只对一个人好,那就是应碎。
  应碎这人凉薄,看上去没心没肺的,精致的桃花眼中总是透着漫不经心,脾气也谈不上好。她以为她不会认真地喜欢一个人,直到她遇到了陆京尧。
  陆京尧给了应碎一场毫无保留的救赎,给了她一场浪漫热烈的青春。但他得到的是应碎在日暮映衬下不走心的讽笑——
  “陆京尧,我就玩玩,你怎么还当真了?”
  陆京尧陪应碎走过了西街的一个春夏秋冬,但是他们在周而复始的第二个夏天走散了。
  重逢是一场暴雪。
  道路被封。
  应碎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下了车,打算抽根烟。
  吞云吐雾之间,她远远见到一个高大落拓的背影,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
  看上去行为亲昵。
  陆京尧看到她了。但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继续和身边的女生讲话。
  烟烫伤了手,应碎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她的心口又闷又痛。
  她低声笑了笑,上车。
  有什么好难过的,从前的选择,她没办法后悔。
  只是那天的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在酒吧醉得彻底。
  陆京尧把人抱着离开了,酒吧声音嘈杂,他却只听到她的醉话,“陆京尧,我好想你啊。”
  陆京尧眉眼含笑看着怀里的人。
  他赌赢了。
  多年前,她对他说完那些伤人心的话以后,也去喝酒了。
  应碎不知道,那天他在。她那句醉酒后的“陆京尧,我喜欢你”,成了他等她那么年的唯一底气。
  1.应碎从来不知道的是,陆京尧才是真正的狩猎者。高中的时候是,重逢以后更是。对他来说,凡事可有可无。但对于应碎,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执念。
  她说她一生不幸,就连名字都被母亲予以破碎的寓意。可他偏要让她一生顺遂,也要让她往后的人生计划,将他算在内。
  2.应碎以为重逢时的那场暴雪是他们共淋的第一场雪,但陆京尧知道,其实十二岁那年的才是。
  3.应碎的右手手腕上总是套着两个发绳。后来,她手上只有一根了,另一根在陆京尧手腕上。
  “遂遂,你要的安全感,一半你自己给,另一半我给。
  陆京尧是应碎的一场救赎,在深渊坠落中,他抓住她,又亲手捧起她,陪她看日出金山,看雨过天晴,看深渊以外的大好风景。
  高亮:
  1.男女主是彼此的唯一,无前任,男主无暧昧对象(那个女生不是)
  2.女主假凉薄,内心缺乏安全感,渴望热烈与至死不渝的爱。
  3.拽哥拽姐的爱情角逐故事,小狐狸x有点恋爱脑的老狐狸。
  4.角色语言性格为剧情服务,不代表作者思想。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婚恋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应碎,陆京尧 ┃ 配角:岑野,云栀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钓系假凉薄x心机深情
  立意:救赎一场
第1章
  7月10日。
  宜北市的夏天闷热而又多雨,今天也不例外。
  应碎穿着一件宽松的灰白色薄外套,扎着松松的马尾,目光清冷,眼下倦色藏不住,安安静静地坐在奶奶许阿卿病床边的椅子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袖口。
  “老人家的身体机能不行了,各项指标都在下降,恐怕是没多少时间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应碎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脑海里又响起医生说的话。她的薄唇紧抿着,想到……眼眶不能自己地发热发酸。
  她垂下了眼皮,试图平复眼底泛滥起来的热意。
  “遂遂。”许阿卿沙哑而又孱弱的声音响起。
  听到奶奶的声音,应碎目光闪了一下,随即条件反射一样抬起了头,站起来,俯身问她,“奶奶,您感觉怎么样?”
  许阿卿扎着针的手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握住了应碎的手,看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坐。”
  应碎敛去眸中神色,坐下。
  “遂遂啊,”许阿卿一如往常笑眯眯地看向应碎,“奶奶没什么能耐,这么多年没能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只能让你跟着奶奶一起吃苦。”
  应碎似乎是知道许阿卿后面的话要说什么,鼻子酸了一下,皱眉出声打断,“我吃什么苦了?您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
  许阿卿轻轻地捏了捏应碎的手,“傻孩子。”
  “奶奶有感觉的,可能……可能奶奶以后啊,没办法再继续陪着你了。”
  “奶奶,您别说了,成天瞎想些乱七八糟的。”应碎板着脸把手抽了出来,在用行动反抗许阿卿。
  许阿卿知道自己的话对于面前这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有点残忍,但该交代的终归还是要交代的。
  “遂遂耐心点,听奶奶说完。”
  “嗯,您说。”应碎装作随意把外套拉链拉起来,一路拉到底,然后低下头,闷闷地开口。
  “你呢,什么事都不告诉奶奶,但奶奶知道,你在现在这个学校遭了不公平的对待。奶奶已经托你王叔叔帮了个忙,把你转到七中去了,和阿野一个高中。你俩正好也有个照应。”
  “以后有什么事啊,都可以找你王叔叔,在学校要是遭了人欺负,该反击就反击。遂遂别怕,你奶奶和你爸爸都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应碎垂下的长眼睫颤了一下,没说话。
  “我抽屉里面有张卡,还有二十万,不多,够你上完大学,以后啊,就要辛苦遂遂自己赚钱了。”
  “哦对了,等到你上大学了,就去把你妈给你取的名字改了,听奶奶的话,改成顺遂的遂。”
  “我们遂遂啊,以后一定会诸事顺遂,也会有一个很爱你的人能一直陪着你的。”
  应碎的头埋得更低了,咬紧了牙口,眼眶也泛了红。
  “我知道了。”
  应碎顺着许阿卿的话回答。但她心里想的是,她的一生本就破碎,就算改了名字也没用的。
  许阿卿盯着应碎看,满是皱纹的脸上依旧泛着浅浅的笑意。她说完这么多话,已经很疲惫了。
  可还是有点不舍得眼前这个姑娘,想多看几眼,再多看几眼。
  应碎十二岁那年,被她的母亲应晚带来家里,说是自己要出国结婚了,以后不能再带着孩子了。
  这是许阿卿第一次见到小姑娘。
  那时候的应碎一身反骨,嘴里面叼着一根棒棒糖,眼里面都是横生的冷意和叛逆。应晚把她留在许阿卿家里,简单地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小姑娘看着自己母亲走的时候,没哭也没闹,把棒棒糖嚼碎,将棒子朝着垃圾桶里一扔,稚嫩的小脸淡淡地问许阿卿,“我的房间在哪里?”
  如今姑娘长大了,模样亭亭玉立。她的眉眼继承了父亲萧洲文的,嘴唇和脸型又和应晚很像,总之是从了父母的优点,越长大越惊艳,标准的美人坯子。
  就是瘦了点。
  应碎总说,这身材刚刚好,可许阿卿总是觉得,应碎单薄得一阵风就能吹走。
  两个人都没说话,病房里面很安静。应碎沉沉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许阿卿。
  病房里的空气稀薄到她的头脑有些昏涨,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
  潮湿带着雨味的气息从窗户钻进来,应碎深深地吸了一口。
  许阿卿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年纪到了。
  她知道的。
  可是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她的人,就快要离开她了……应碎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痛。
  “奶奶想吃西街的桂花粥了,遂遂……能帮奶奶去买吗?”
  应碎点了点头,帮许阿卿掖了掖被角,拿起一边的伞,“我去给您买,您先睡一会。”
  “好。”
  路上有点堵,车辆行驶缓慢。雨刮器轻而有节奏的声音伴随着车内空调的低嗡声响了一路。
  又是一个红灯,车正好停在站台前。
  陆京尧坐在后座看着手机,就听到前面的司机乔木嘟囔,“这年头还真有这样的好心人,下雨了自己不撑伞,把伞给别人。”
  陆京尧闻声抬起头,朝着窗外看。
  就看到一个穿着灰白外套的女生把自己手里的伞递给了一个老奶奶,老奶奶的手里还单手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递完伞以后,女生朝着公交车站台走了过来。
  定定地立在站台边上。
  薄雨不大,但是很密,这么一小段路下来,还是湿了头发,耳边的几缕碎发并了起来。她却好像浑然无感。
  陆京尧坐在车里,看着女生立在站台的身影孑然,那双干净而锋利的眼染着十七八岁花季不该有的冷与哀,清澈之中又显得空洞。
  乔木又开口,“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人傻了点。自己多把伞给别人也就算了,这宁可自己淋雨,也把伞给别人的,还真不多见。”
  陆京尧的视线从应碎身上移到不远处的医院,又缓缓收了回来,没有多说什么。
  路口变成了绿灯,车子重新启动,驶离了站台。
  手机电话响了,陆京尧低下头看了一眼,接起电话。
  “回不来了?”他的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
  “行,我知道了。”
  “嗯,没必要,挂了。”
  没说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陆京尧对着乔木说,“乔叔,前面那个路口停下来吧。”
  “怎么了,京尧是要去买什么吗?”
  “不是。今晚不去吃饭了。”
  “你爸妈还有老爷子他们还等着你呢。”
  “我爸妈刚打电话说今天有事不回了。老爷子我下次再回去看。你就在前面靠边停吧。”
  车子靠边停了下来。陆京尧打开车门下了车,也没管乔叔喊着,“你不拿把伞吗?”
  车门关上了。
  陆京尧朝着车站的方向走。他走在雨里面,感受着这场无尽的细雨带来依稀的一点微凉。
  应碎坐上了公交车,坐在了最后排。她带上了耳机,手撑着下巴,目光怔怔地望向窗外。
  两个人正好交错而过。
  雨好像下得更大了。
  这个世界上,能给伞的人不多。
  需要伞的人却很多。
  “小伙子。”
  陆京尧被一个老奶奶叫住了。
  他淡淡地望过去。
  老人家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黑伞,蹒跚地走近他,“小伙子没带伞啊?”
  说着她把一把伞递给他,“刚刚我带生病的孙子从医院回来,有个姑娘把伞给我了,还叫我别还了。我家离得近,想着给姑娘把伞送回来,结果公交站台上人已经走了。”
  “要不这伞就给你用吧。”
  陆京尧的视线落在老人家手里面的伞,难得没有拒绝,浅浅弯起了唇,“谢谢奶奶。”
  “不用谢不用谢。”老人家挥了挥手,佝偻着腰,转身离开了。
  陆京尧看着手里的黑伞,指腹在手柄处摩挲了一下,手臂弯起,把伞撑了起来。
  他看向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雨伞在水洼处投下零落的黑色阴影。
  他一脚踩了上去,成片的阴影被打碎。
  9月1日。
  “开学了就是高三了,能不能把心都收一收,看看你们这一个个没睡醒的样子,昨晚是熬夜玩游戏了还是补作业了?”高三一班的班主任范一恒拍了拍桌子,一脸无奈地看着底下的学生。
  “老范,我们当然是前半夜打游戏后半夜补作业了。”陈逐应和道。
  班里面一阵哄笑。
  范一恒白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粉笔朝着陈逐扔过去,“就你话多。”
  陈逐偏身一躲,粉笔从他耳边飞过去,砸在了他后面的空座位上,又弹到了地上,断成两段,滚到了墙角边。
  陆京尧朝着边上的空桌子看了一眼,看好戏一样看了一眼陈逐。
  陆京尧原本的的同桌叫许善睐,这学期出国了,这位置也就空了出来。
  范一恒还在讲台上来来回回地叮嘱着,陈逐身体后倾,靠在空桌子的桌沿上,和陆京尧说话,“尧哥,你的仙女同桌……”
  陆京尧挑了挑眉,缓缓看向陈逐。
  “咳,是我的仙女后桌呢?她不会转学了吧?”
  陆京尧把暑假作业倒数第二页的选择题填上,“她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你想知道自己不会去问?”
  “那是你同桌,又不是我同桌。”陈逐贱兮兮地笑着,晃了晃椅子。
  陆京尧又瞥了陈逐一眼,表示无语,没搭理他。
  范一恒说到了一半,一个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
  “行,好嘞,马上来。”
  电话挂了以后,他朝着门口走。
  班里面又躁动了起来。
  “啥事啊,老范怎么走了?”
  “你没听说吗,我们班好像转了一个学生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刚刚在办公室看到了,长得超级好看!”
  “真的假的,班里走了一个许善睐,又来了一个美女啊!”
  “……”
  交头接耳的话响在周围,陆京尧倒是没多关注,耐心地填着剩下的题目。至多边上再换一个同桌,对他来说都差不多。
  范一恒和应碎一边交代着注意事项一遍往教室走,“到了班级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老师,尽快适应高三的节奏啊。”
  “老师看了你的成绩,高二上学期之前成绩都不错,尤其是高一的时候,还考过年级第一,这高二下学期开始成绩降得很厉害啊。不过也没事,还有一年的时间,半个学期的漏洞肯定能补得过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应碎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范一恒。这一路都被范一恒唠叨过来,耳朵都已经快要起茧子了。
  好在前面就是高三一班了,范一恒停下了念叨,带着她往班级里面走。“到了,这就是咱们高三一班。”
  范一恒带着应碎走进班级。他站在讲台中间,拍了拍手,“安静一下。”
  全班都抬起了头,不过看向的不是范一恒,而是他身边站的这个女生,这个传言很好看的转学生。
  还真是好看。
  应碎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穿着和大家一样的校服校裤,不过多了一件校服外套。
  她是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一双眉又细又长,高鼻梁,薄唇,瓜子脸,扎着高马尾,耳朵边上有几缕弯弯的碎发。她的皮肤很白,身形高挑,身材比例也很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