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季语白使出力气,抬起脚,往对方心窝子踹去。这两人原本武艺就不如季语白,不过是占了水里的优势。要是在陆地上,季语白早就一刀了解了他们。
  对方受了一脚,手腕脱力,季语白瞅准时机,夺取对方手中的匕首,一刀扎在他胸口。对方慌忙躲避,但还是划伤了手臂,鲜血染红了湖面,血腥味朝水里扩散。
  另一个人,身形微愣,季语白没有趁势追击,而是转头朝游船游去。两个蒙面人忙跟着追上来。
  游出一段距离时,季语白眼中寒芒一闪,挥刀割断胸口的包袱,接着转身朝后一扬,里面的首饰挨个砸在游上来的蒙面人脸上。
  季语白再使出最后一击,将衣裳摊开了往后一铺,蒙面人的身体和脸罩在了里面。
  这个挡不了多久,季语白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拖着笨重的身体,往游船那边游。游船越来越近,她速度越来越慢。
  每一寸骨缝都像被水里的冰凉给冻住了,僵硬得如木头。
  刚刚在水里缠斗,耗损了她太多力气,能不能游上游船还是个大问题,何况后面还有追杀的人。
  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会拼命求生。
  “扑通···”
  身后传来水花扑通的声音,接着传来急促的痛呼。
  “呃啊···”
  季语白心神轻颤,一边游,一边抽出眼睛余光看去,一条硕大雪白的鱼尾拍打水面,溅出一串水花。而那两个蒙面人,满脸惊恐的朝季语白这边游过来,可惜她们的身体却在往水里坠下,血水咕噜咕噜的冒出来。
  水里真的有吃人的大鱼!
  季语白脑子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血腥味会吸引更多的大鱼前来!
  这是想到的第二句话。
  刚刚脱力的身体,似乎被鱼吃人这事给刺|激到了,不想成为鱼舌上美食的她,疯狂的往游船那里游动,到了最后手脚机械的划动,完全不听脑子的指挥。
  即便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游过去。
  游船还是离她越来越远,手臂划水的力气越来越小,而更恐怖的是身后响起了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
  吾命休矣。
  忽然,
  游船上一声惊呼:
  “你们看,水里有人!”
  “去禀告云王爷。”
  她被从水中救了上去,一身轻薄的亵衣亵裤紧贴身上,水哒哒的流,看着就不像正经人,她困窘的坐在甲板上,她一句话也不想说,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周围乱糟糟的响起很多谈论声,还有各种复杂视线。
  “这不是平阳公家的季小公爷么!”
  “她怎么穿成这样啊?”
  “看着就没看干正经事。”
  “王爷回话了吗?”
  “回了。”
  “这片水域深在大明湖中心,无船只到不了。且,这里连接皇宫内的景园小筑,她穿成这样,说不好是在宫里犯了事,游逃出来的呀?”
  “送去皇宫,顺便送个信给季国公!”
  !?
  送去皇宫!
  季语白眼睛一翻,差点重新滚回湖里。
  作者有话说:
  新文开张,感谢走过路过的大可爱们支持。本周前三章撒一百个红包!爱你们哟~
第2章
  ◎青衣令◎
  她历经艰险跑出皇宫,又要被送回去?开什么玩笑。
  也不知景园小筑是个什么情形,宫玉桑有无遮掩过去。她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只要宫玉桑不主动说出来,应当是不会有人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这事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就能遮掩下来。
  她避避风头,确认事情风平浪静不会有波折了再回上京城。皇子赐婚会公告天下,她只需确认大皇子是否与莫怀柔婚期正常,就可知这事是否揭过了。
  季语白脑子思绪纷飞,甲板上纷杂的脚步声将她思绪打断,四个铁面无私的侍卫贴身看守她,将她当成了十级重犯。
  云王爷念及她是季小公爷,给送来了干净衣裳和吃食,她敬谢不敏接受。
  船只与琴声相互伴随着,乘着波浪晃晃悠悠的朝着岸边驶去。
  约莫半个时辰,船快靠岸了。
  水雾里的岸沿几株垂杨柳的枝条,随着风在水面勾动出微末的水花,岸上喧闹的人声悠悠传来,贩夫走卒人间烟火。
  令人感叹人间很美!
  季语白的手慢慢抚在船沿,木质的厚重感在指尖荡开,她沿着船边悠哉悠哉的踱步,风吹开她脸颊的秀发,显出精美莹白的脸,带着几分高贵的冷艳。季语白是平阳公之嫡女,身份贵重,她做过什么还未明朗,侍卫们看守却不会羁押,给足活动空间。
  跟着她身边的侍卫警惕注视她每一个动作,可季语白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打算做。
  只是在船上欣赏美景。
  就在四个侍卫刚刚松口气,肩膀放松之时。
  季语白蓦然眼底微缩,出乎所有人意料翻身跳跃下湖。离她最近的侍卫伸手去捞,季语白掌风如刀,反手将她劈开。顷刻间身体没入水中,扑通溅起大片水花。
  “快拿她上岸!!!”咆哮声在船上炸开。
  -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
  沐浴在夕阳的橙光里的水荷镇茶摊上,十来个村民正在天高海阔的谈天说地,吹牛自嗨。
  季语白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手中抱着个粗糠饼子就着水,吞刀片似的往下咽。她离开那日财物都落了水,勉强从身上抠出一二两琐碎银子。
  经过一段时间也花了不少。
  这些倒不是她最在意的。
  上京城那镇国公与大皇子赐婚消息都还没传出来,季语白闹不懂为何延迟了半月之久,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内心忐忑。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口一口往下咽,清凉划过喉咙。
  “哎,你们听说大皇子的那件事了吗?”隔壁茶桌一人说道。
  大皇子三个字说出来,季语白身体僵住,全部心神牵动起来,她掩饰性的喝水,耳朵快贴到隔壁茶桌上继续听,连尾音都不漏过半个。
  “我昨日去城里见到公告,皇帝将大皇子赐给了季小公爷,御赐府邸一座。”
  !
  ?
  季语白的头像被什么捶了一棒子,脑仁嗡嗡嗡,没防备喉咙里半咽的水,失去方向进入到气管里,喉咙痒得无法忍受,发出惊天动地咳嗽声,引得隔壁桌的人投过一个关心眼神。
  “咳咳咳!!!”
  “臭名昭著的季小公爷!?”那人反驳道:“你听错了吧?是莫小公爷吧!”
  季小公爷和莫小公爷,四个字只相差一个字。
  大有可能搞混淆。
  这句话重新让季语白生出微末的希望,她抬起一张咳得通红的脸,听向茶摊隔壁那个说话人。
  “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平阳公家的季小公爷。白纸黑字还能有假。”那人说道。
  “这事是真的,我今早去卖菜,进城就看到固阳城墙上公告。”
  茶摊一下子沸腾起来,周围的人全围到隔壁茶摊前,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皇帝是病糊涂了吗?大皇子性情温和娴淑名声在外,季小公爷那个臭水里的纨绔怎么堪配?”一人小声说道。
  “人家一个脑子比你三个脑子都精着呢?你忘了皇帝当年在所有大臣都议储云王爷的时候,凭一己之力保住了皇太女之位。”
  “嗤,那么精明怎么不将大皇子赐婚给了莫小公爷?”
  “定是为了兵权,董丞相一手遮天,掌控朝堂文臣武将,侵害皇权。藩王各自打着小算盘,不肯相助。皇帝想要坐稳皇位,必须先将拿回一部分兵权握在手中。”
  “镇国公和平阳公两府都执掌兵权,不分伯仲。但,莫小公爷才是大皇子的良配吧。”
  “还有一部分兵权镇国公府没有,暗卫青衣令。”
  “什么玩意?”一个年轻人说道。
  “当年太|祖皇帝与陈姓争江山,蓝岭一战中计与三千人被陈姓十万人围困在悬崖天险处,眼看就要兵败人亡。季家先祖季国公排除万难带着八十八穿着青衣的人救驾,血战一天一夜护送太|祖皇帝突出重围下崖。季国公一战封神,太|祖皇帝命令他着手建立青衣卫用作打战时候先锋部队,几次大战过后,陈姓方将士闻青衣卫就胆战心惊,甚至出现弃甲逃走的情况。太|祖皇帝夺得天下建立郦朝,敕造青衣令,持令者,上斩昏君,下斩佞臣,见令如见太|祖。青衣卫从先锋改为暗卫,季国公手握青衣令,青衣卫认令不认人,成为一支暗处的力量,守护皇朝安全。”
  众人听到这些陈年往事,纷纷安静起来。
  “我有个亲戚在皇城当守门的兵,听她说,我们皇帝登基时候,记恨青衣卫当年不帮她与云王爷争位,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废掉青衣令了。”
  “好像是有这件事。”
  “难怪董丞相敢乱政。”
  “青衣令不听调令也不能怪季国公,太|祖皇帝为了防止青衣卫势力太强,下了三条死命令--”
  非皇室操戈不能出。
  非国家动乱不能出。
  非名声正义不能出。
  “这都是上层的事,他们吃香喝辣,还是食不饱腹,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过自己的小日子,打听那么多有啥用哟?”
  “说点别的。”
  ···
  季语白迫切的想知道大皇子婚事,可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偏移,转到青衣令上。原身活了十来年,没听父母说过青衣令,想来是真废了。
  她不关心这个,放下吃的不香的粗糠饼子,转身离开。
  踏着泥巴小道,两旁的灌木树枝斜溢在路上,拍打衣裳。
  她浑然未觉,心里装满了与大皇子的婚事,即使她费心隐瞒,强大皇子这事仍然毫无疑问暴露了。
  可怎么暴露的?
  谁暴露的?
  为什么会暴露?
  一连串问题砸在脑门上,脑门生疼。
  这事暴露了,大损皇室和镇国公的颜面,一道御旨抄家灭门纯属正常程序,可却何赐婚赐宅得到莫大荣光。
  是因为,
  生米煮成熟饭,只好选择破罐破摔?
  施计诱她回去,再行降罪?
  母亲为保她与皇帝达成某种协议?
  还是说,皇室式微,为了兵权不得不低头认下这门并不光彩的亲事。
  各种问题进入脑海里,如一根根丝线捆住她的脑仁,阵阵紧缩,勒出厚重的痕迹,尖锐的痛袭击着脑壳。
  想知道具体情况,得亲自回上京城查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让她想不明白,回去定然不行,再观察观察。
  一个月过去。
  水荷镇茶摊上,这里每到傍晚就会聚集一大|波人天南海北的侃,从里面可以获得许多信息,跟水荷镇民间情报站差不多。
  季语白每日都会来这里喝茶,吃粗糠饼子,一则为收集消息,另一则,她的钱袋已经告急,维持不了多久。为了能苟一段时间,便宜饱腹的粗糠饼子是她不二之选。
  她来的比昨日晚些,茶摊上已经虚无座席。来茶摊一段时间,季语白已经能分辨那些人说的信息有用,那些人是虚张声势,那些人半真半假。艾林在城里镖局打杂,隔个三两天就回镇上一趟,带回来外面的消息,她的消息最多最杂最真实。
  找老板要了一碗水和两个饼,季语白借机站在艾林那桌边上。艾林家中父母已过世,尚未婚娶,性格挺好,人也勤快,就是爱赌,男子们都不愿意嫁。
  季语白站着听了半个时辰,乱七八糟的破事堵满耳朵,谁谁赌钱将儿子给卖青楼了,谁个老板竞争生意,到衙门去诬告了,谁家女儿中了举人她父亲高兴得倒地上抽搐···
  她兴致缺缺,而围在这里的其他人,热情高涨。
  时间也不早了,橙黄的夕阳缓缓流淌出熟金色的光。
  今日不会有收获,季语白往人群外挤,进两步退一步,走得艰辛。
  “艾姐姐,大皇子真的十里红妆下嫁给了季小公爷?”一人问道。
  声音不大,对季语白而言却如洪钟嗡鸣,在耳旁不断回响。
  嫁--
  嫁了!?
  她都没在家,谁骑上高头大马娶的亲!?
  难道她出来一段时间,就有与她相似的人,冒充了自己?
  这又不是玄幻世界,怎么可能!
  还是说,有两个季语白存活这个世界。
  季语白当下否认,她顿住脚步,焦心的想听更多,身体往中间不停地挪动,挤压身边的人,遭了好几个白眼,翻白眼的人见是冷着脸的季语白,眼中划过害怕,把白眼翻回去了。
  “我刚来的时候不是说过这事了么?昨日就嫁了,季小公爷用八抬大轿亲自迎回国公府,皇帝再赐季小公爷正一品王爵。”
  “这对还未继承爵位,什么品阶都没有的小公爷是天大的殊荣了。”
  “呵,皇帝的权术罢了。抬高季小公爷一家来对付董丞相。”
  “只不过这招只怕是皇帝这辈子下的最臭的一步棋了,谁不知道季小公爷是个烂泥付不上墙的货色。”
  “为何皇帝不直接抬高季国公的品阶?这样不更省事?”
  “谁知道呢?可能是季国公不肯领受,不愿参与朝堂之争。皇帝便拉季小公爷下水,逼季国公不得不参与争斗。”
  ······
  大概了解事情,季语白心安静不少。话题听着一会又歪了,大家开始比较起季语白与莫怀柔谁更好看,几乎一边倒的站了莫怀柔。
  “莫小公爷文思出众气质儒雅,定然比季小公爷好看!”
  “季小公爷常年在声色场合,身体被掏干了,肯定长得是一副色|欲熏心的猥琐样。”艾林嘻嘻哈哈说道。
  “季小公爷不会是大腹便便,肥头大耳,像头母猪吧。哈哈哈···”
  “别说,我也觉得她长这样。”
  “我站莫小公爷好看,要说人生来就不公平,像季小公爷这种纨绔,生在普通人家里,早就被父母乱棍打死了。”
  “可惜了芝兰玉树的大皇子,竟被这么个人给糟蹋了。”艾林惋惜道。
  季语白站在一旁,冷脸上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原身的遗留的影响,她觉得莫名的不舒服。艾林消息挺多,可她似乎对季语白很不友好,十句话有九句话是攻击季语白的。
  好似季语白这个人偷了她们一缸米,还给她们三只老鼠。今日横竖打听不出其他消息,她转身重新挤出去。
  “哎,白小姐,别急着走啊!你从上京城来的,你跟大伙说说莫小公爷和季小公爷相比,谁长得好看。”艾林在身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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