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来人,请两位上军营歇息。”蒙都尉知道对方打算脱身离开,哪能轻易放过,暴喝一声,御林军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将老妇围住。
  双方撕破了假和善的脸皮。
  -
  季语白但笑不语,没有将青衣令的秘密说出来。她跟蒙都尉也只是稍微提了几句,这蛊虫能感知宫玉家血脉,旁的并未说明。
  神秘道:“我得神助,有神通啊。”
  云王呸出声:“装神弄鬼!”
  季语白问:“我也问你一个问题,皇上你藏哪里了?”
  云王握紧的匕首,蓦然一顿。
  季语白看向被云王挟持的宫玉桑,默不作声的宫玉桑眼睛霎时间猩红,奋起发力,推开云王的手臂,朝着季语白跑,大声而急切道:“云王弑君,遗言传位季语白!”
  !!!
  朝臣、百姓、季语白将宫玉桑的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跟着一同走下来的镇国公,脚步打滑,直直栽到地上。而张少卿等人同样好不到哪去,身形踉跄相互搀扶着才站稳。
  百姓们更是一阵哗然,有稍远些的没听清楚宫玉桑的话,交头接耳的询问。
  “云王杀了皇上,皇上临终时将皇位传给了摄政王。”
  “皇上传位于摄政王,云王要杀了她。”
  “云王希望得到皇位的摄政王传位给她,否则杀了大殿下!”
  越往外传,谣言就越多,总归一点。
  季语白是继任的新皇。
第94章
  ◎老王爷◎
  云王怒火攻心, 揪住宫玉桑的后脑头发猛地拽回,扬手就是一耳光,宫玉桑的脸上瞬间浮肿起四个可怖指印。
  然而宫玉桑受痛的宫玉桑并未表现出半丝痛苦, 反而,嘴角弯起笑的十分得意挑衅。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碰他!”季语白看着宫玉桑脸颊,眼睛都快流出实质的怒火。
  “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我宫玉家养的一条狗。”云王以宫玉桑的性命做要挟,命他听话活命,她以为有了宫玉珠的前车之鉴, 宫玉桑能老实听话。可恨,他确实老实听话了--
  全都是装的!
  话已说出,无法收回,所有人都听到了。
  镇国公被人从地上拉起来, 她长满皱纹的眼睑上泛着泪花, 胸膛剧烈起伏, 口中不停地喘息:“先皇尸骨未寒, 皇上才六岁啊!啊!啊!你为何要杀了她?”
  云王见事情已经暴露,百口莫辩,索性说出埋藏在心中的心理话:“既如此,那我便不吐不快!什么狗屁先皇,什么皇上,她们一家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我母皇属意将皇位传给我,并将皇宫密道的地图传给我。”说完云王使眼色, 福婶密道地图递给了镇国公看。
  太|祖皇帝略有褪色的红印章出现在地图上, 镇国公仔细看了三遍, 差点再次厥过去, 地图是真的。她喃喃道:“不对啊!怎么会这样?”
  张少卿焦急问:“什么情况?”
  镇国公:“地图是真的,但是···”先皇在朝堂上没有说过欲要传位于云王这事啊。
  她母亲也是朝中大官,她早早的也从了政,对朝中大小事如数家珍。
  云王打断道:“皇宫地图历来只有继任的皇帝拥有。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是卑劣的太君后设计夺走了它,本王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下子,臣子们和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混乱了起来。
  若真是如此,这是就玄妙起来。
  云王有皇宫密道地图为证,季语白是外戚但有宫玉桑的口传圣旨为证。
  两人半斤八两,都带点名正言顺,也都带着诟病。
  换句话说,云王也是王储继承人,季语白也是王储继承人,但两人的身份不算特别合适。
  大家站谁都不对,站谁都不好,最好的方法,便是保持沉默。
  “太皇传位与先皇时,广告天下。给你地图却无几个人知晓,谁知道你这地图是偷的还是抢的!”季语白一言点醒所有人,哪有传皇位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知道的!
  “地图乃母皇亲自传于我!可是,太君后那个歹毒的男人知道这点后,联合朝臣逼迫母皇拟招宫玉庆云为皇,后又在后宫逼死了我的父亲。这一笔笔的账,我定要与你们家算清楚!”云王说道:“无关人等,我必然不会迁怒。若你们非要搅和进来,我城外二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言下之意,她与季语白之间乃是私人皇家恩怨,希望其他人不要插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叫大家一时间无法抉择。
  惟今之事,先得将对方的贼子身份坐实,莫让黑白颠倒,才能上下同心进行后期的缉拿。
  季语白眼睛往人群中看眼,一辆熟悉的马车里,探出一个花白老太太的头。季语白大喊一声:“老王爷,老王爷···”
  过来吃瓜的宗人府宗令来不及将头撤回马车,被季语白逮了正着。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老王爷收回头,过一会儿,探出头来。
  这话季语白是完全不信半分,老宗令早年间就入了宗人府,与太皇同根姐妹,深的太皇信任,否则也不会让她继任宗令,将管理宫玉族人这么大事交付她。
  虽说她这些年求仙问道闹了笑话,早年间她还是比较英明的。
  季语白大步走过去,围观的人自发让出一条道。季语白拱手行礼:“前些日子我给您介绍的那位吕祖的徒弟,您看过后身体可好些了?”
  这话让本来不打算掺和这事的老王爷转换了心思,季语白送过来的小神仙确实神奇,说刘太医是她贵人,她服用了许多灵丹妙药,身体轻盈康健许多:“还行。”
  季语白的目光在老宗令脸上扫一圈,没漏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高兴:“过几天,我请他再来一次,给您看看?”
  老王爷喜笑颜开:“啊···行吧。只是小神仙说她云游四海,居无定数,遇到需要缘分···你怎么找她呀?”
  小神仙是个装高人道士的骗子,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被打爆头,所以才会不停地转移地方。季语白知道怎么找她,这点不用担心:“我用密语焚香祷告,她便能收到前来。”
  天空飘着细雨,老王爷没有下马车。
  她轻咳了几声,对着劫持宫玉桑的云王道:“鹤云,你这又是何必!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被你父亲给骗了。”
  云王大声驳斥:“你与她是一伙的!”大概是怕得罪老王爷的缘故,在宗亲处无法占到便宜,她忙道:“您府上先前那位道长,我知道她在何处,我给您请回来。她乃是龙虎山清修道士,道法高强,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
  她并不知道那道长具体做了什么事?
  ······
  那道长自她回去后就不知所踪,经过这些天,她已想得透透的,那道长分明是个骗财夺命的假道长。骗她下古墓,喝尸骨水,回去后上吐下泻,送去了半条命。
  老王爷脸色沉如墨:“我会照实说,不会歪曲事实,你心虚什么?”
  云王被噎了一下。
  老王爷继续道:“我姐姐多年前宠爱刘贵君,曾戏言过要将皇位传给刘贵君的女儿宫玉鹤云。可是这件事仅仅是戏言,并未真正提上日程。然而刘贵君却当了真,以为这事乃是真事。”
  刘贵君是云王的父亲。
  “你胡说,母皇将皇宫密道的地图传我了!”云王气急败坏。
  “你提到密道地图,我便细细跟你说清楚这件事。这幅地图许多年前就已经丢失了,太皇怀疑是刘贵妃所为,却一直没找到证据,由此疏远了刘贵君。”老王爷几句话,就将地图来历为偷说了清楚。
  地图已经无法为云王提供能称皇的资格,云王脸色剧变:“你口说无凭。”
  “当年宫玉青云继位诏书乃是堂堂正正的在朝堂上宣读,在场的老臣应当亲耳听过,这点还能作假。而你的地图来历不明,除了你有几个人知晓此事。可知你的地图来历不正!”老王爷只是老了,醉心道术了,并不是傻了,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
  “是太君后,”云王嗫嚅道,接着大声吼道:“诏书上写的是我宫玉鹤云的名字,是太君后矫诏更改,母皇畏惧太君后母族势力滔天,不得已承认了诏书。”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你父亲?”老王爷问:“你父亲是骗你的!”
  一直以来的精神世界,轰然崩塌。
  “我···”云王哑口。
  刘贵妃听闻诏书后,行若癫狂的捏住年幼宫玉鹤云的肩膀,说太君后改了诏书,宫玉庆云抢走了她得皇位,君后害了他性命,叫云王伏低做小,养精蓄锐,来日定要夺回皇位,为父亲报仇。
  当日,刘贵妃便抽出一根白绫上了吊,仇恨的种子在云王心中埋下来。
  这么多年,也许云王早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之处,但是她还是为权力所诱惑一头扎了进去,企图夺得宝座。
  老王爷规劝:“你父亲心术不正,企图染指皇位,误导你这不能怪你。念在你是宫玉家族血脉,只要你放下屠刀,与我归案,我宗人府会法外开恩,饶你亲族。”宗人府是专门审理皇家血脉的机构,云王一家犯罪不会交到刑部大理寺,只会交由宗人府审理守监定罪。
  季语白捉到的刺客已经招供,云王犯下累累血案,在先皇饮食里下毒以致先皇缠绵病榻,谋害先皇后宫皇嗣,水荷镇刺杀季语白,食人巨鱼喂食活人,董相之乱时刺杀皇上,灵慧寺屠寺刺杀摄政王与大殿下,还有杀害当今皇上···
  桩桩件件都罪无可恕。
  云王的目光扫一眼所有人,这些人脸上浮现鄙视的,厌恶的,嘲笑的表情,都站在她的对面。
  宫玉桑被挟制在云王的怀里,清楚感受到云王的变化,她似乎渐渐在失去斗志。
  忽然,云王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刀尖对着宫玉桑,好似下一刻就会刺破她的皮肉:“左右我难逃一死,不如再带一个宫玉桑走也不错。”
  伏在暗处的弓箭手全都出来了,只是云王挟制着宫玉桑,弓箭手才没有放箭。
  季语白狠狠提起来,看着刀尖对着宫玉桑的脖子,脑子里滚落了满地的玻璃珠,慌乱不已,只是面上不显露半分出来,轻松道:“你要杀就快杀,你或许不知,殿下醋劲贼大能闹腾,跟他成婚后,我后院全被逼着解散了。我容易吗?他死了我能娶十个八个的!他不是说了吗?皇上让我继位,以后我还能开个三宫六院的。”
  语气憧憬!
  云王·····
  镇国公·····
  宫玉桑,瞳孔震动。
  作者有话说:
  大大们想看哪些甜甜的互动情节,请大声敲在评论区~mua~
第95章
  ◎传位诏书◎
  这话真的好有道理!
  云王脸色慢慢涨红, 好一会才露出平静而久违的笑容:“你故意激我,他是夫郎,你怎么会不在乎他?”
  “我们闹了快个把月了。”季语白非常痞气无赖道:“你们同室操戈, 我得大便宜。真怀疑,你就是为了帮我登上皇位而存在。”
  云王一口老血喷出来,季语白好不要脸,但,却是事实。
  宫玉珠被他属下给不小心弄死,皇位空悬。宫玉桑作为季语白的夫郎被她拉着要一起死,季语白主君的位置空悬, 没有掣肘的人。
  宫玉桑死了云王也活不了,竞争对手自我扫除。
  如今,
  季语白在朝堂上早已站稳脚跟,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 骁勇的军队, 加上宫玉桑的传召口谕, 名正言顺继承大统。
  以后这郦朝都是她鼓掌里的菜, 任她品尝。
  合着,她费心尽力的帮季语白将障碍物扫开,背上骂名而亡。季语白啥也没干,白捡了个皇帝当。
  宫玉桑就在云王身前,清楚的感受云王情绪上一丝丝在动摇。
  在季语白说出那些话时候,他是非常惊讶愤怒,但, 当她的目光渐渐转到季语白脸上时, 未错过她眼底蕴含的慌乱与担忧。
  诱敌自乱阵脚, 他佯装郁怒, 接着开始掉眼泪:“季语白,本殿冒死将传位消息说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宫玉桑的眼泪说来就来。
  镇国公等人具皆一惊,如今的局面十分吊轨。
  到底是季语白过河拆桥,还是云王谋朝篡位,抑或者是宫玉桑表白真心?
  众人混乱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呜呜的哭声敲打心尖,季语白愣了愣,她转头目光落在宫玉桑的脸上,眼中氤氲着雾水,仿佛迷雾中的这沾了露水黑葡萄,漂亮而惹人怜惜。
  等等!
  这不是以前宫玉桑最常用哄她心软的哭法么?
  她仔细又看了几眼,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子在脸上滚落,眼尾泛着红痕,与她对望时,抛出了一枚小勾子,牢牢勾住她的视线,看起来委委屈屈,多看一眼就要忍不住上前拥抱他安慰他!
  宫玉桑在配合她演戏!
  “哭什么哭?你还没死呢!”云王被这哭声搅得心海混乱,难不成,宫玉桑真的是枚废棋。福婶那个蠢货,怎么把好用的宫玉珠给弄死了?
  云王感到棘手和被动。
  季语白不耐烦的看眼云王:“你还杀不杀呀?我还未食用晚饭,肚腹有些饥饿。不然,你考虑考虑,我去吃个饭再来!”
  宫玉桑和季语白一唱一和,云王出奇的愤怒,气的眉毛都歪了。
  季语白的手悄悄背过去,朝着身后打手势,暗示说:看准机会冲上去。
  一度发懵的蒙都尉就在身旁,很快收到信号。
  身后有几个便衣打扮御林军身影矮下去,在人群中涌动,站在云王的身后,侧面几个不易被云王察觉的角度。
  “季语白,我掏出一颗真心送给你,你竟这般···呜呜呜呜···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宫玉桑呜咽的哭着,云王心里烦躁愤怒,听到绵绵不断地哭声更烦躁愤怒。
  镇国公今日受到的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刺|激,她感觉她已经快不是她了,她颤颤巍巍的说道:“摄政王,大皇子再有什么不是,您且念在过世的先皇和皇帝的份上,原谅一次吧。”
  张少卿附和道:“您是不是还计较被殿下骗了感情这件事?殿下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他给您诞下女儿了。”
  胡寺卿同劝道:“您或许没去茶楼酒楼里听戏,最近出了新戏目《惠心记》改编你们两故事,我去看了几场,殿下对您始于欺骗,终于情深,满京城都知道了。”
  周侍郎上前捂住胡寺卿的嘴:可闭嘴吧!你在说什么东西!
  这事本来大家还不知道这么详细,青竹在大街上嚎了几嗓子,这件事便开始发酵了。
  王公贵族家的私事,更何况还是摄政王家的私事,满京城的人无人不好奇。
  大家平日尊敬摄政王,但大家更喜欢摄政王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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