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后,疯批摄政对我夜缠日撩!/疯批前夫又是不做人的一天——九方千阙【完结】
时间:2024-01-24 14:34:31

  蓝尽欢稍稍心中一安。
  她不喜欢躺在光亮里,尤其是两个人这么近的时候。
  可是他特别喜欢。
  他以前就喜欢灯火通明的,征服她。
  把她的又羞耻,又慌乱,又沉迷,又抗拒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把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蓝尽欢稍稍松了口气。
  冷不防,耳畔,沈赋忽然欺身问:“欢欢,那天晚上,疼了吗?”
  蓝尽欢:……
  说好了只陪你睡觉,不带一开口就问这么简单粗暴的问题的。
  “臣与殿下,不过是相互将就一下,应个急而已,劳殿下忧心了。”
  他贴着她耳畔,“原来欢欢将就一下都那么凶猛,像个小老虎,牙都没长齐,就学着吃人。”
  “……”蓝尽欢已经无言以对,喉间重重抽搐了一下。
  她后悔了,现在从床上爬下去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沈赋依旧在她可可爱爱的耳朵旁,细细碎碎,谆谆教诲。
  “你那天,太心急了……,下次要忍着。”
  “殿下……”
  “两个人一起快乐,才真的快乐。”
  “……”
  “欢欢……”他嗓音开始又黏又腻,“我不够……”
  “……”
  “欢欢,我还是想,怎么办?”
  “……”
第25章 这一胎,本宫一定要生
  蓝尽欢快要招架不住了。
  她与沈赋曾经的欢好,每一次都从不情愿开始,每一次都以身体的背叛,一败涂地告终。
  而每一次,她是飞上云天还是堕入沼泽,都随他心情。
  他掌控一切,由不得她半分。
  事到如今,只能装睡。
  至少她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兴致会少一点,甚至可能放过她。
  这是她最后那几个月,肚子越来越大,才领悟到的道理。
  于是,蓝尽欢不管沈赋还在耳畔说什么不要脸的话,都不听不看不想,专心装睡。
  沈赋的嗓音越来越轻,渐渐地,就听不清了。
  他眸底深如午夜的大海,用这种极近的距离,盯了她许久,看着她的睫毛因为紧张,如小虫子的翅膀,轻轻颤抖。
  装!
  他将额头抵着蓝尽欢的额角,手掌虚浮在她上方,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自上而下,并不触及,如隔空的抚摸,遍及每一个他最爱的地方。
  极度优雅,极度危险又极度暧昧,让人一动也不敢动。
  如此往复,直到……,身边的人,睫毛不再颤抖,竟然真的睡着了。
  “呵,笨!”
  沈赋浅笑着,轻轻刮了她鼻梁。
  明明那么浅的心思,却总是要跳起脚来跟他斗!
  他起身,来到桌边,从容地揭开香炉,熄了里面的安神香。
  “传易准怀。”
  “是。”外面今夜值守的是夏乘风。
  这三十个人,外间传闻是每晚一个侍寝,每月一轮。
  实际上,是夜里轮值,负责沈赋安全的近卫。
  没多会儿,太医院的妇科圣手易准怀被带来,恭恭敬敬跪在了大长公主的床榻前。
  沈赋落了两重帐,躺在蓝尽欢身后,将人揽在怀中,把她的手腕递了出去。
  易准怀覆了丝帕,开始诊脉。
  过了一会儿,道:“殿下脉象平和,一切安好。”
  沈赋在帐内道:“你再仔细看看呢?”
  易准怀全身一紧。
  想到几日前,大长公主殿下私下里传了他,曾与他说了月信的日子,又询问何日何时最易受孕,再专门要了有助坐胎的方子,立刻心领神会。
  “启禀殿下,殿下的脉,略有喜象,只是时日尚短,唯恐坐胎未定,所以,臣方才不敢冒然禀报。”
  帐中,沈赋眉眼一弯,垂眸看了看酣睡中的欢欢。
  “这一胎,本宫必须要生,你想办法。”
  易准怀:……
  自古以来,女暴君不是没有。
  但连生孩子都如此强势,却是头一回见。
  “是,殿下。臣必定竭尽所能。”
  “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臣遵凤谕,臣这就去为殿下开个有助于坐宫安胎的方子。”
  “药不准苦,本宫比较喜欢红枣味。”
  “是,臣谨记。”
  “至于对外的口风……”
  易准怀求生心切:“臣明白,臣以全家老小的项上人头担保,必定守口如瓶,请殿下放心。”
  “嗯。”沈赋满意了,“退下。”
  易准怀到了外面,今夜值守的夏乘风,正抱着剑等着。
  见他出来,低声问了句:“老头儿,殿下有恙?”
  从蓝家回来时,大家伙儿可都见了,殿下都被迷了,扎了半天针才清醒。
  若不是强令把这事儿压了下去,他们哥儿几个,早就去把武定侯府给拆了!
  易准怀哪里敢乱说。
  “夏公子多虑了,殿下只是月事不调。”
  夏乘风想了想。
  殿下她比男人还男人,会有月事那么麻烦的东西?
  再想想。
  也对,就是因为没有,所以脾气才那么差。
  今晚,姓蓝的小兔崽子,有的受了。
  ……
  殿内,重新熄了灯。
  浓艳的紫帐中,沈赋用鼻尖用力顶了顶蓝尽欢软软的脸蛋儿,仿佛想把自己埋葬在她的身体里。
  “欢欢……”
  他沉迷地抱着她,双脚拢过她的脚丫,沉迷那种幼滑,往复摩挲。
  “欢欢啊……,我的欢欢……,我的笨蛋欢欢……”
  他替她解开男子式样的中衣,里面贴身缠着胸口的裹布厚厚几层,全都湿透了。
  “这样也能睡着,你该是多想逃避我?”
  沈赋捞起她脖颈,将人抱起来枕在肩头,不用看,一只手就能熟练地将她那一圈又一圈布拆掉。
  湿凉的肌肤,滑腻如冰雪。
  俯身,薄唇扣住微微翕合的唇,侵略的潮汐如火,一浪胜似一浪。
  蓝尽欢睡得沉,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没头没脸地推他,便很快被顺着手臂扣住五指,举过头顶。
  “欢欢……,欢欢……”
  他撑在她上方,额角青筋跳起,克制又焦灼,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吻得她睡梦中觉得痒,胡乱左右晃头。
  “欢欢,我是惑儿。”
  “惑……”蓝尽欢糊里糊涂随着他吐了个字,不甚清晰。
  黑色的小蛇,头顶一抹艳红枕鳞,从沈赋的锁骨蜿蜒而上,缠绕上蓝尽欢的脖颈,将脑瓜在她脸颊上摩挲,陶醉就如它的主人。
  良久,沈赋总算稍稍满足了一下。
  他停下,沉沉合上眼,将鼻尖埋进她肩窝,炽热的脸颊,滚烫。
  “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给你。你想要什么,这辈子全都给你。欢欢,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他深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抱了她,手掌抚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想着她那时已经长大,因为有孕,体态渐渐丰腴,因为养得好,肌肤羊脂一样柔软白腻,乌发缎子一样留不住篦子,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泛着珍珠一样的光。
  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静静坐在窗边,两手软软地托着肚子,望着外面的天,一望就是痴痴好久。
  他以为,她只是因为太笨,所以经常无聊。
  最后才明白,她原来一直想要离开他……
  她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离开他!
  沈赋不自觉地将人抱得更紧。
  蓝尽欢被紧得不舒服,哼唧了两声,在他怀里翻过来翻过去。
  不放!
  沈赋眸子里的光沉了沉。
  没有她,他的心神片刻都无法安宁。
  不抱着她,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魇一样,看到她横死当场,一尸两命。
  绝对不放!
  永远不放!
  死都不放!
  “欢欢……,欢欢……”
第26章 欢欢年纪小,你们不要欺负她
  三更天,伺候大长公主起驾上朝的宫女太监在寝殿外恭恭敬敬侯了许久。
  可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乘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对台阶下挥挥手。
  “传话去坤虚殿,就说今日早朝迟一个时辰。”
  总管太监福公公支吾了一下,“这……,可是,皇上那边,已经起了啊。”
  夏乘风瞪眼,“公公没看见?公主殿下还没起!”
  他来了乘鸾宫三年,头一次见他家殿下三更天还在睡着。
  谁不知道好觉稀罕?
  能睡干嘛不睡?
  自己家的殿下自己疼!
  等到沈赋睁眼时,见外面已经微微见了天光。
  欢欢窝在他臂弯里,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安神香对她效果很好。
  她对他,效果也很好。
  怕吵醒欢欢,沈赋去了外间盥洗更衣。
  伺候的宫女太监训练有素,全部刻意轻手轻脚,不敢弄出半点响动。
  现在谁都知道,乘鸾宫的寝殿里,还多睡着个人儿。
  出门,外面那三十只全都笑嘻嘻,两列排开拜见,过节一样的。
  殿下今天气色好。
  殿下心情一定好。
  殿下,什么时候轮到我进去睡会儿?
  “为何不按时叫醒本宫?”
  沈赋出来,见他们个个嬉皮笑脸的,只是随便嗔了一下。
  夏乘风见没骂人,就知道自己这件事办对了。
  “殿下难得好梦,属下舍不得打扰。”
  他年纪小,特别机灵,嘴也最甜。
  沈赋眸子一动,稍稍回味了一番昨夜的滋味,淡淡一笑。
  “知会下去,今后早朝皆推后一个时辰。”
  “哎!知道了。”
  ……
  等蓝尽欢睡醒,沈赋已经回来了。
  今日破天荒,没有一下朝就去他在乘鸾宫的小朝廷处理政务,而是在寝殿东边的花厅听几个人说事。
  他这个地方,距离后面的寝卧,只拐了个迂回,隔了几重帐子,两道屏风,方便听见里面的响动。
  几个重臣在下面站着,收着手,低着头,眼睛看着脚尖,规规矩矩。
  沈赋已经换下朝服,手里拿着花剪,悠然摆弄他养的花草,议事时声音不高,话也不多,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炭炉上煨着的红枣药汤。
  谢百川道:“恭喜殿下。前日钦天监占卜,说殿下红鸾星动,今日臣就听说,这次新年的万国大朝会上,好几位年轻有为的列国贵胄,有意向我大徽求娶殿下。”
  沈赋垂着眼帘,看着手头的那盆牡丹花,咔嚓,一剪子,将开得正好的花,给剪了。
  “右相,你觉得,这种事,本宫何喜之有?”
  谢百川眼珠子一转:“殿下为大徽,为陛下操劳,耽误了青春,如今良缘在即,岂不是喜从天降?”
  “嗯,”沈赋眼皮都不抬,“前阵子,阳夏蛮子的王死了,王后新寡,如狼似虎的年纪,正虚席以待。本宫听说,右相的继室因为前几日夜宴上行为不端,已经被休了。”
  他回眸,“不如,就送右相全家老小去阳夏和亲,于家于国,两全其美,如何?”
  谢百川仗着先帝托孤,少帝倚重,其实并不是很怕。
  他今天说这个事儿,一来是为了恶心沈赋。
  二来,也是要提醒他,既然是个“女人”,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本份,皇帝早晚要亲政,而“她”,早晚要被送出去和亲。
  既然要嫁,不如早点嫁,免得一把年纪,不得夫君欢心,落得凄凉下场。
  “呵呵,殿下说笑了。臣已过不惑之年,残躯唯恐满足不了阳夏寡后的胃口。况且,臣世代承蒙皇恩,不敢有负先皇和皇上,实在不是和亲的上佳人选啊。”
  沈赋没开口,继续仔细打理他的牡丹花。
  赵中克立刻懂事乖觉地把话接了过去。
  “按着右相的意思,咱们大徽缺了你不行,而大长公主殿下,就该卸下担子,远嫁异国他乡?你不可有负先帝,有负皇上,负了殿下,就心安理得了?”
  谢百川曾经是科举的状元,迂腐且傲气,向来看不起赵中克的狗腿样,对他的诘问并不加以理会。
  “殿下明鉴,殿下虽为女子,却是我大徽朝的泰山北斗,顶梁支柱,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沈赋不为所动,继续修剪他的花枝,淡淡道:
  “右相自然没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最近身子骨不舒服,犯糊涂了。不如就先休息几天,学本宫,回家养养花儿溜溜鸟。今年秋季,为大朝会选拔才俊的御园大猎,暂且交由左相来办好了。”
  谢百川因为嘴贱,被停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启禀殿下!臣身子骨并无不适。”
  “你若是再废话,很快就不适了。”
  沈赋描画浓艳的眉眼,瞪他一眼。
  若不是先帝托孤重臣,且并无大错,且在朝中处处掣肘赵中克,防止一家独大,他早就弄死他了。
  “谢百川,还不快谢恩!”赵中克一听自己得了肥缺,目放精光,喜气洋洋:“臣,谨遵殿下凤谕。”
  御园大猎,是大徽朝应对万国大朝会的预选,每三年才一次,如何准备,怎么准备,谁来准备,这里面有说不尽的门道。
  谁家的儿郎能去万国大朝会上露脸,谁不能去,也全看大猎上的成绩。
  沈赋依旧面若平湖,左右仔细看他的花。
  吃相难看,但终究是自己的狗。
  狗,总是要喂肉的。
  等不相干的人都下去,他又单独留了赵中克。
  “听说,阿麟的腿又断了?”
  沈赋挽袖,小心搅了搅炭炉上的红枣药汤,
  赵中克没敢立刻应承,不知主子是什么意思。
  他为人阴狠,能给沈赋用着顺手,自是能忍很多人所不能忍。
  蓝尽欢昨天放出话,让赵麟他爹上朝去告状,他当然不会真的傻乎乎告状。
  这种情况,假装忍辱负重,总比撒泼耍浑有用。
  “小孩子不懂事,还劳殿下惦记,臣惭愧。”
  “嗯。”沈赋优雅躬身,指尖微捏兰花,亲手将红枣汤盛进薄胎小碗中,“欢欢年纪小,下手没轻没重的。告诉阿麟,以后不要再欺负她。”
  赵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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