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后,疯批摄政对我夜缠日撩!/疯批前夫又是不做人的一天——九方千阙【完结】
时间:2024-01-24 14:34:31

  蓝尽欢半躺在龙椅上,一边咬着手指哼唧,还邪恶地看着她笑……
  气死人了!
  别院里,沈信房中,被阿忠找来的小倌,给绑了手脚,吊在床架子上。
  沈信烧红了眼睛,盯着他,觉得长得实在差的太多,于是随便拿了件衣裳,将人的脑袋蒙住系紧。
  之后,小倌什么的都看不见,知道今晚的爷不好伺候,但是奈何钱多,只能讨好地夹着嗓子哼唧。
  沈信猛地将他细细喉咙勒住,勒人虽然死不了,却呼吸困难,拼命挣扎,又挣脱不得。
  他在小倌耳畔,凶恶道:“今晚,你的名字,叫欢欢……”
  ……
  阿嚏!
  蓝尽欢已经不知道打了几个喷嚏了。
  大热天的,又不冷,肯定是有人骂她呢。
  谁?
  难道是沈赋睡醒了,找她找不到,又发疯了?
  有点害怕。
  他不会半夜突然带着他那条色蛇出现吧?
  蓝尽欢用沈赋给安置的新被子把自己裹裹紧,安慰自己:
  出现也不怕,今晚吃过臭豆腐了。
  沈赋洁癖,熏死他!
  她这两天忙,根本没注意看过,新被子是用了最好的贡品文山锦。
  浅桃红的被面,用银丝线织了翻云覆雨的游龙戏凤,边儿上绕了满满登登的胖乎乎大红石榴,寓意可真是丰富极了。
  一觉睡得好,就是比较闷热。
  再醒来,外面已是大亮。
  快要入秋了,蝉拼命地叫。
  蓝尽欢懒懒睁眼,还没睡够,人半趴着,夹着锦被的小腿,上下蹭了几蹭。
  嗯,料子不错,腿感真好。
  她舒服地将半边脸埋在崭新的锦被里,贴了贴,之后……迷迷糊糊……
  嗯?
  为什么床帐是挽起来的?
  昨晚青梅出去时忘了帮她放下了?
  目光,再落入房间中央。
  一张桌。
  桌后,立着个人。
  月白的裙,绣了张狂的莲。
  沈赋!
  蓝尽欢登时眼睛瞪大两倍,瞳孔差点缩成一个点!
  这么大一个神经病,头又不疼了,一大清早的,站在她屋子中央里干什么呢!!!
  沈赋手中执笔,抬眼间,间她醒了,眉眼一弯,笑道:
  “睡姿不错。”
  蓝尽欢再看看自己:……
  “啊——!!!”
  她慌忙乱七八糟地拉了被子把自己盖好。
  昨晚夜里焖热,她不知何将裤子蹬了,下面只穿了件薄薄的女式贴身小衣。
  上半身的寝衣,因为睡得沉,懒得脱,就掀得老高,露了一半团团,晾着肚皮和蛮腰。
  刚才,抱着被子,撅着屁股半趴着,还蹭!!!
  啊啊啊啊——!!!
  沈赋神色淡淡然,好像已经对她一惊一乍的习惯了,俯身吹了吹纸上的墨。
  欢欢最惹他久久不舍的地方就是,她永远都会害羞,永远都要慌慌张张地在他们之间拉上一层纱。
  不管两人睡了多少年,不管做过什么样无法言说的情事。
  她永远都不会在他面前大大咧咧,随随便便。
  他甚至很少见到她晨起后蓬头垢面的模样,也没见过她肆无忌惮地一丝不挂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她那些惊慌和羞涩,仿佛永远都停留在了十六岁。
  “过来看看,喜不喜欢?”他唤她。
  “不看!”
  蓝尽欢藏在被子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必定没好事。
  “过来,乖。”
  他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逗她就像逗小猫咪。
  应该是头不疼了,昨晚在惑园水榭里也睡得不错。
  “我不去!”
  蓝尽欢披着被,开始满床爬着找裤子。
  这时,青梅又听见她的“起床嚎”了,勤快地在外面敲门。
  “公子,你起了啊?青梅进来伺候您盥洗啊?”
  “不要进来!!!去弄早饭。”
  蓝尽欢一慌,也不管裤子了,赤着脚,穿着小衣滚下床,去拉沈赋。
  寝衣略宽大,遮了腰臀,就露了两条纤细的长腿,好像下面什么都没穿一样。
  虽然现在全家都已经知道,大长公主会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世子房中。
  但是,她还是不想给青梅看到这样尴尬一幕。
  “那么公子今天想吃什么?”青梅在外面问。
  蓝尽欢将沈赋拉到床边,使劲儿推,想把人藏到床上去。
  沈赋笑眼弯弯,看着欢欢慌慌张张地,藏他就像藏个奸夫。
  蓝尽欢既嫌弃他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里不识相,又得小心哄着他,免得惹毛了。
  “殿下吃什么,快点说。”她小声儿问他。
  沈赋由着她拉着,到了床边,抬手将人掀倒,顺势用被子一裹,压近她耳畔,低声道:
  “想吃冰花荷叶煎虾饺。”
  冰花荷叶煎虾饺,是南燕的一种饺子,前世,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经常用半个下午的时间细细做来,只为哄他舒心,图个夜里能温柔相待。
  她会将饺子皮擀成荷叶样的,包了肉馅儿,在馅儿中间再夹一只去了皮的整虾,皮从中间捏好,露了虾尾俏生生地在外面。
  下锅煎时,洒些兑了面粉的水,出锅时,扣在盘碟中,就是一只只裹了荷叶的虾,被覆了薄薄的冰花,色香味俱全。
  现在欢欢整个人给被子裹着,露出头和脚丫,就像是只刚出锅的冰花荷叶虾饺!
第44章 不准看!(加更)
  但是,蓝尽欢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让菜刀叔做冰花荷叶煎虾饺,要快!”她对外面喊。
  再不快,沈贼就要把我吃掉了!
  “哦,知道了公子。”
  青梅一溜小跑地去了。
  蓝尽欢在被子里挣扎了一下,“殿下什么时候来的?下次出现,能不能通传一声,也好不这么吓人。”
  她脚丫不小心碰到沈赋跪在床上的腿,便下意识地避开一下。
  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对他的身体任何地方都本能地敏感。
  “怕什么?通传了多没意思。”
  他凑近她耳畔和脖颈间,这里嗅嗅,那里嗅嗅,沉迷于一个人的味道,就是许久不见会想。
  一旦触及,就会予取予求,不想离开。
  但是今天,额……,为什么他的欢欢有点臭?
  “天刚亮时才醒了,再睡不着,就来找你了。想你。”沈赋嗓子有点哑。
  “殿下不用上朝了?”
  蓝尽欢忍住,不推他,也不躲他,假装自己是根柱子。
  “本宫一日不在坤虚大殿,大徽倒不了,他们也造不了本宫的反!”
  他摆明着是故意敞开门户给沈信看,让他以为,这个摄政也不过是个沉迷享乐,荒淫无度的空壳子罢了。
  “倒是你,昨晚跟你那不长进的娘,又干了什么好事?”
  “没……没什么啊……”
  蓝尽欢被裹在被子里扮虾,动不了,两只眼睛只能往床帐顶上看。
  “没什么……!!!”沈赋没继续说下去。
  昨晚沈承钰安排给沈信的那个别院,可是闹得欢实极了。
  先是肃王表兄妹俩各自吃错了药,丑态百出。
  后半夜,又有几只一人多高的大马猴子闯入,将院子里的珠宝洗劫一空。
  今天一早,沈信招的小倌,抬出去时,人已经没气儿了。
  总之……,呵呵……
  不过这种黑暗龌龊的事,他还是不要让她肚子里的宝宝听到的。
  “欢欢……,看着我,亲一下。”
  沈赋这样近地看着她。
  明明只是分开一夜,却好像好久没沾染她了一样,分外想念。
  房中的时光,瞬息仿佛凝滞了下来。
  他的墨发从肩头滑下,落在她凌乱铺落的柔软青丝上,分不清谁是谁。
  他伏在她上方,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仿佛深情几许。
  蓝尽欢只好被迫看他。
  上辈子在一起那么多年,她都不怎么看他。
  能不看就不看。
  看了也当没看见。
  最多看脸色,观察喜怒罢了。
  但是今天离这么近,多看了一眼,她忽然发现一件事。
  沈赋的脸明明还是昨天那张脸,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更帅了?
  她为什么会在心里第一时间想到这三个字!
  可能是因为之前头疼,太憔悴太丑的缘故吧。
  两人这个姿势,这个距离,实在太久。
  蓝尽欢:“殿下要是想亲,就赶紧亲,亲完了吃饭。”
  “这么乖?”
  沈赋抿唇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俯首而下。
  可下一瞬间,他凑近她的动作就戛然而止了。
  “……,你吃什么了?”
  “油炸臭豆腐,昨晚吃的。”
  “……”,沈赋不语,麻利起身。
  “嫌我臭?”蓝尽欢居然还有胆问。
  “起来。”他忍着,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殿下,真的不亲了吗?”
  “起来盥洗!”
  “隔夜臭豆腐,真的很好吃。殿下确定不亲?”她居然还挑衅。
  “蓝尽欢!”
  沈赋猛地转身,拧了蓝尽欢的小胳膊,将人麻利一翻,脸朝下,摁在床上。
  他危险欺在她背上,咬牙切齿:
  “你以为本宫一定亲你那小嘴儿?本宫想亲哪儿亲不到?”
  蓝尽欢挑衅失败,被压着,挣扎了一下,挣不动,当场翻脸,“你放开我!”
  “胆子越来越大!”
  沈赋一手反拧着她,一手拂过腰际,落在屁股上。
  啪!
  脆响一巴掌。
  蓝尽欢就穿了件薄薄的小衣,这会儿趴跪着,被摁着打屁股,就……打得特别响,都红了。
  “沈赋!”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前世的很多不好记忆瞬间涌上来,将方才刚刚萌生的一点点趣味,霎时间如洪流般淹没了个干净。
  沈赋眼尾也泛起一圈儿薄红,情欲霎时间泛滥如潮。
  抬手就想撕了那薄薄一层碍事的小衣,现在就把她再办一次!
  这时,就听外面一声,“公子,早饭来了。”
  接着,门一下开了。
  青梅端着早饭,站在门口,看着床上那俩人,那诡异姿势。
  “额……,公……子,你们在干什么啊……?大大大大长公主殿下来了,给殿下请请请请安……”
  蓝尽欢:……
  沈赋:……
  蓝尽欢趁机手臂挣脱,赤着脚丫儿,回腿踹在沈赋胸口上,踹得他一晃,一骨碌翻下床,去找衣裳。
  她在干什么!
  她居然逗沈赋玩!
  沈赋被扫了兴,坐在床上定了定神。
  “咳……”
  刚才差点没绷住,又想欺负她了。
  总这么偷偷摸摸地不是办法,想得慌。
  这顿早饭,吃得沉默。
  两人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偶尔抬眼撞上目光,便皆是虚情假意一笑。
  于是,又不约而同想起,曾经,他们也有过一段这样相安无事的时光的。
  前世,沈赋称帝之前的那段日子,是春风得意之时,也是蓝尽欢最乖顺的时候。
  蓝凤鳞还没有在北疆兵败,春意浓还好好地活着,小青梅也每天陪着。
  她那时候虽然已经没了什么自由,但恢复了女儿身,住在了乘鸾宫。
  虽然没名分,也没地位,但无需再在人前强撑,也不会被赵麟那些人围堵,明目张胆的羞辱,拳脚相加。
  那段日子,可能是她过得最轻松,最安逸的。
  每天,只需哄着沈赋一个人便好,盼他心情好,怜惜一些,这一晚便可以过得轻松些。
  于是,那时候,当他对她笑,她也会主动回他一个笑颜,不是那么抗拒,也不是很惧怕,床笫之间,也小意温柔,说些女儿家软软的话,甚是乖巧。
  直到,登基那天,春意浓跳了晨钟暮鼓楼,一切戛然而止。
  之后,向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一溃千里,一直到死,都再也回不了头了。
  沈赋吃了几口煎饺,兴致缺缺。
  又不精致,火候和味道又不是欢欢做的那种,连蘸水的配料都差了许多意思,就是不爱吃。
  “太妃近日身子不爽,我……要去一趟小君山避暑行宫请安,过几日回来看你,记得每日按时吃药。”
  蓝尽欢立刻来了精神了。
  以他的身份,要去小君山看明太妃,这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月!
  “真的吗?太……太久(好)了!”
  就差点出门去找个戏班子夹道欢送。
  沈赋一眼看出她那点急不可待。
  “我不在帝都,你少惹事,阿碧和乘风留给你。”
  蓝尽欢就在心里骂了一句。
  凌绝狗虽然狗,但总好在不怎么叫,没事儿不会烦人。
  但是夏乘风就不一样了,他最烦!神烦!
  他不是狗,是大乌鸦!
  但是,谁烦都不如沈赋烦。
  她破天荒地主动给沈赋夹了只煎饺。
  “殿下早去早回,听说小君山那边入秋后,夜里会很凉,您……”
  话没说完,手还在半路,突然就被沈赋抓住了。
  他桃花眼里全是危险的光,“如此不放心本宫,不若,就一起去吧?小君山的温泉甚好。”
  “不要!”
  蓝尽欢被蛇咬了一般,脱口而出。
  沈赋唇角一勾,放了手。
  就那么点小心思,一吓唬,就全都露出来了。
  但是,“不要”两个字,说得好听。
  “我不在,记得走路小心。”
  “哦。”
  “不要总跟那些江湖上的人鬼混。”
  “哦。”
  她连假装都懒得假装了,答得那么敷衍,心不在焉,沈赋也知道这是听不进去。
  他索性道:“逍遥坊,神仙洞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你一个女人,少去。”
  蓝尽欢抬头,“殿下才是女人。”
  “……!”,沈赋居然差点没被噎着,“好了好了。回头给你找点正经男人做的事。”
  蓝尽欢凤眼瞪得两个大:“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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