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是林迎。
她仰头望向光年,双眼水波潋滟,似是新婚的浓情蜜意,又带着谁都无法理解的哀切。
林迎大大分开双腿,主动翘起双臀,腿根爱液流淌,渴望肉茎的进入。
光年的神情却有些游离。
他仍旧掌着林迎胸前的丰乳,在有节奏的揉捏中,阴茎愈发硬挺勃起,最终缓缓送进林迎的身体。
虽然前戏够足,但林迎是初夜,被撑满的感觉还是不好受。
可她并不觉得疼,用力地往光年身上凿,要把自己嵌进去,丢进去,彻底烙进光年的身体里。
身后的人看起来也喜欢她的主动,愈发强势地揉着她的双乳,配合她的动作,来来回回地抽插。
林迎眼中的委屈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闪电。
她软下全身的骨肉,徜徉在光年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力量,以确定他真实存在,不会消失。
虽然是第一次,但两人极其默契,肉根越插越深,情潮肆意涌动。
光年似乎失去理智,钳住林迎的下巴,哑声命令:
“说,是我的狗。”
林迎仿佛在梦中,以为自己的心思他都知道,便用最纯情、最眷恋的嗓音回应:
“是呀,我是你的小狗……”
光年浑身一激灵,阴茎失控一顶,精液喷薄而出。
林迎也在那瞬间――噼啪――全身心绽开高潮。
卧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林迎气喘吁吁,窝在光年怀中,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
歇息片刻,她便伸出手,依恋地抱住光年,小声说:
“我还想要。”
光年没有回答,从床头柜抽了两张纸,擦掉额发上的细汗。
纸被折好丢进垃圾桶,他掀起眼眸,瞧着林迎的模样,思忖一瞬,最后说:
“可以。”
第二回 ,林迎躺在床上,光年正面下压,舔舐着她的双乳,将肉根不断操进她的身体,动作要凶很多。林迎褪去羞赧,不再压抑呻吟,或眷恋或快感,都坦荡出声。
当高潮再临,林迎身心充实,也无比疲惫。她卷过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很快便要睡着。
“起来。”
光年的手背在她脸上拍拍,声音也同动作一样干脆。
林迎以为他要给自己洗澡,便惫懒地说:“明早再说。”
可光年却说:
“十点了,起来,自己叫车回去。”
林迎茫然地睁开眼睛,光年已经走向浴室冲澡。
林迎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因为太疲惫还是不敢相信,她并没有把光年后面那句话听进去,而是努力地站起身,走到浴室里,打算冲一下澡。
光年站在花洒底下,瞧见她出现,眼神一凛。
林迎垂着脑袋,打着哈欠,像柴犬和少年在旅馆那样,她亲密地走到花洒底下,踮脚揽住光年的脖子,笑着说:
“你给我洗啊。”
光年立刻弹开,将她推到一边,手上用力一扳,关闭花洒。
水声止息,浴室里静得可怕。
林迎有片刻的回神。她睁着困倦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光年。
光年从上到下将她扫视一遍,讥道:
“别装傻了。”
林迎是困但不是脑子坏了,她也起了怒火,指着光年的鼻子喝道:“你什么意思啊?初夜过完就让你老婆滚?”
“老婆?”
光年眯了眯眼睛,嘴角的冷笑藏都藏不住。
他转过身,扯过一条浴巾围上,大步走出去,把林迎丢在身后。
林迎捏着拳头,在原地爆炸了两秒钟,然后怒气冲冲地跟上去。他的后脑勺不再可爱了,瞧着就烦:
“这可是你先犯错,吵架也是我有理!”
光年一言不发走到床边,立刻拨通了谁的电话。
“哟,光爷,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呀?”
陈淼乐呵呵的声音在卧室内回荡,光年和林迎却面色冷硬地盯着对方。
“你给我选错人了。”
“啊?没什么问题吧。模样标志,身材绝佳,又聪明过人,你肯定喜欢。”
光年嗤笑一声。
他盯着林迎,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聪明。”
林迎立刻将今晚从上床到吵架都回顾了一遍,全部信息输入脑中,她得到了一条令人瞠目结舌的结论。
她一把抓起光年的手机,忙问:
“陈淼!我和光年什么关系?”
“哦,林小姐也在啊。”
陈淼立刻摆出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客气道。
“有权能使磨推鬼的关系。”
第75章 我的返乡日记
手机“咚”掉在地上,林迎左右各翻了个白眼,暂时还找不到焦距。
有权能使磨推鬼?
难不成,她成光年包养的情妇了?
林迎霎时脸颊爆红,却非恋人间的羞涩,而是灭顶的难堪。
“今天晚上……我……”
林迎双脚虚浮,组织语言都有些困难。她靠向墙,又被冰得一激灵。事后到现在,她连衣服都没穿,就围了条单薄的浴巾。
“没想到今天晚上林小姐真的赴约了。”
手机还在通话界面,陈淼的声音从地板一路爬到林迎的耳中。
“其实我也想看看,林小姐到底有没有骨气拒绝咱们方市长。哈哈,现在看来,我算是赌输了,不过也没关系,你们能成事,其实挺好的嘛。”
林迎头皮发麻,一下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耸着肩,捂着口鼻,惊疑不定地望着光年。
光年把手机捡起来,“别告诉我你又和志刚打赌。”
“哪只我们,上上下下都在猜你来海城后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光年直接摁掉了通话,侧过身,林迎还怔在墙边。
他也懒得再多舌,直接绕开林迎,拿了条新床单,旁若无人地铺床、清理垃圾。林迎的衣服在床尾凳上,光年也顺手将其折好。
林迎缓缓解冻,神游般走过去穿衣服。她恍惚地望着这个房间,乍一看似乎与之前完全一样,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这个屋子里只有光年生活的痕迹,林迎似乎从没在这里住过。
林迎鼓着腮帮子,茫然地吹出一口气。
光年听见动静,眼尾扫了林迎一眼。
“回去吧。”
林迎沉默了许久,问:“走之前,我,能看一下你的抽屉吗?”
面对她的奇怪请求,光年已经开始不在意。他坐到床沿,打开手机,“请便。”
林迎揉揉脸,快速走到床头柜前,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没有。
没有笔记本,没有数独纸,什么都没有。
“如果我特别想你怎么办?”
“那就打开我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当时的话音还在脑中,可林迎眼前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抽屉盒。
其实她想念的人明明现在就坐在旁边,安静地阅读着国际新闻。
可林迎还是不愿信,所以将其它抽屉也全都抽了出来,在每一个缝隙里疯狂地寻找着。
不过这都是徒劳。
她甚至拿起那盒金色的安全套,迫切地问:
“这是你在哪个超市买的?”
对方丢来两个字:
“网购。”
林迎沮丧地低下头,把抽屉一一塞回去。
她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走出这个本是新家的房子,走到天鹅湖小区门口,一直走到坐上网约车,她才想起来一个致命的问题。
她忘了告诉光年,她不会做他的情妇!
“我靠!”
憋了一晚上,林迎终于忍不住爆粗了。
网约车司机非常能尬聊,摸摸鼻子道:“啊这个笑话不好笑吗?那我给您唱点啥吧,啊来到了天津卫啊~嘛也没学会~”
林迎揉揉太阳穴,发出沧桑的声音:“叔,这几几年啊?”
“23年呀。”
“哪个23?2003?”
“2023呀!鸭头,你以为1923啊?啊哈哈哈――”
大叔发出一阵干笑,林迎也跟着干笑两声,然后面无表情地缩在角落。
她确实回来了。
但在“这个世界”里,林迎,和光年,并不是新婚夫妇的关系。
有前面几次穿越的例子在,她知道过去的波动,让“这个世界”发生了改变。所以,她和光年才会在走之前结婚,希望尽可能加强两人之间的联系,不要走散。
可现在呢?
林迎脑袋一歪,头顶着车玻璃,望着城市道路。
金主和情妇,这联系是挺强烈的。
还有那陈淼,居然是给光年拉皮条的。
林迎冷笑一声,越想越恼,七窍喷出怒火,连司机大叔让她付钱她都没听见。
“小姐!”
司机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
“我不是小姐!”
林迎猛地抬头,严肃反驳。
司机忙说:“不管是不是,那钱还是要付的嘛。”
林迎环顾四周,最普通的出租车、最平常的小区门口,一切似乎都在正常运转。林迎顿觉羞耻。
她急匆匆地摸了半天,终于找到手机。当了好久小狗,手都不太利索,颠颠儿地扫码付钱,司机大叔还语重心长道:“现在这个社会,有手有脚都能赚钱,不一定非要做小姐……”
林迎捂住耳朵,弯腰往家跑去。
到底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底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
回到家,林迎将全部智能设备都检查了一遍,用聊天记录等拼凑出了事件原貌。
几个月前,光年确实新官上任,来到了海城。
而林迎,也确实在邓科的折磨下痛不欲生,非常想辞职。
也同样是那个台风夜,陈淼带林迎上了光年的车。
然而,光年的目标并非是寻找一个叫“林迎”的人,他示意林迎成为自己的情人。
林迎就像之前那样严词拒绝,但自那以后,她在单位的处境愈发窘迫。
在林迎被逼得崩溃的那段时间,她收到了陈淼的短信。
【今晚八点到十点,天鹅湖小区X栋X号】
当晚,林迎给自己的好友发了消息。
【我打算当面跟他谈谈,最坏的结局也就是辞职回家,对吧?反正我不可能接受包养。无论他是谁。】
今天晚上,她本应该拒绝光年,守护自己的尊严和底线。但却阴错阳差地和光年发生了关系,让“情妇”的身份坐实了。
林迎卸下所有力气,在黑暗中静止了许久。
她或茫然或愤怒,或失落或心寒,最后凝到嘴边,化成一句言简意赅的:
“靠。”
第76章 栽萝卜的人
返乡第一天,林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想不通光年为什么变成这样,也不明白到底是过去的哪些波动,造就了现在的光年。
之前的他,哪怕身居高位,也勤恳负责,持守底线,并未和官场的其他人同流合污。
事件的转折在哪里?影响他的因素到底是什么?
在反复的思索中,林迎的脑仁一片干涸,除了失眠的烦躁,什么都没有。
待天蒙蒙亮,林迎好不容易入睡。没多久,却被一阵突兀的铃声叫醒。
林迎从被子伸出手,摸索了半天,想摁下接听,却摁到了挂断。
后续没有人再打电话进来,林迎以为是骚扰电话,便放心地缩回被子。
直到早上十点多,她一边吃早餐一边打开手机,发现未接来电是“邓璐”。
吐司差点卡在喉咙里,林迎一边猛咳一边冲进房间收拾东西。
她都忘了,在“这个世界”,她悲催地还在公安局上班,而今天是星期一。
可恶,难道还要再跟邓傻逼提一次辞职吗?可恶!
小狗当久了,上班都成了陌生的事。林迎急匆匆赶到科室,所有人埋头工作,一切似乎如常。
但当林迎坐下,前辈抬起头:“邓科叫你。”
林迎随意地应了一声,走到领导办公室门口。
邓科正在和女儿视频通话,满脸堆笑,她瞧了林迎一眼,眼中的笑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旺盛。
“来,坐这。”
邓科朝她招手,并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进口饼干。
林迎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近得能闻到化妆品的味道。下一秒,对方又亲手递来一袋饼干。
“林迎,你毕业后就来我们这工作,已经一年了,对吧?”
林迎点头。
邓科笑了笑,说:
“今年十二月份会有专为应届生设置的公职考试,你准备准备。”
“可我已经不是应届生。”
“这次考试条件宽松,你绝对符合报名要求。”
邓科拿起手机,在某个聊天页面上拨了拨,笑呵呵地说:“不如说,那个岗位,符合要求的没几个人。”
林迎怔了片刻,咂摸出其中的意思。
科室里资历最老的前辈,很得领导欢心,但前辈并非正职。于是上面专门为其量身打造了一个萝卜坑岗位,要前辈上岸。只是前辈考试水平太烂,连萝卜坑都进不去。
“四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吧?你好好准备,一定能考上的。”
邓科说得随意,手里还漫不经心地撕开一袋饼干,却用了“一定”这个词。
看来,这是有人为林迎设了一个萝卜坑,一定要她进入这个体系。
林迎不知何时背后冒出冷汗,她捏着饼干,露出尽量得体的微笑,道:“早上您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抱歉。”
邓科脸上的笑挂得牢牢的,可眼角的纹路,眼中的打量,却隐隐透出冷刺。她伸手,那红色的指甲油拍拍林迎的肩膀。
“上传下达罢了,不用道歉。”
回到工位,林迎以为自己会很震惊很恍惚,实际上她打开电脑,进入邮箱,沉默地开始处理新闻稿。
待十一点半,全部人涌出去吃饭,待邓科也出去了,林迎才悄悄点进内网,下载了一张辞职表。
她将所有信息填完,却没有上次辞职时的那种轻松。
明明今天没有任何人给她脸色看,邓科也一直在微笑,但林迎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
真像是,因为昨晚她爬上了光年的床,所以从今天开始,光年让她走捷径,给她做靠山。
于是邓科也不敢再对她颐指气使,因为大概要不了多久,林迎就会靠着光年,爬到邓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