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洲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他反思了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他因为没喜欢过孙媛,没有忽略了他们曾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可在旁人眼中,他们就是在暧昧。
是他没有处理好这段关系让程落没有安全感了,这确实是他的错。
陈望洲攥着她的手腕,“这事是我的错,我承认,我也保证以后不会再见她,公事私事都不会。”
他揽住她的腰,去吻她的唇,“三哥和你算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什么做的让你不舒服的事,你以后直接告诉我好不好,错了我就及时改。”
程落呼吸凝滞了一刹,偏过头傲娇地说:“我还没说和好。”
他勾了勾唇角,“不和好就不和好,怎么都是你说了算,但我伺候你还是得伺候你,让你舒服了就好,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程落还在纳闷话题怎么又偏了,又感受到了他的冲动。
“你刚刚不是已经……”
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次哪够?”
程落抿了抿唇,“做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
陈望洲没想到她居然同意,这于他而言是惊喜,哪有不答应的理由。
程落露出个狡黠的笑,从他身上跨下去。他看着那道背影,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突然,他看见她转身,手上缠着一条黑色的领带,是他的。
“落儿,你……”
程落憋屈地说:“谁让你刚刚这样对我了?”
这种时候,他不打算让她主宰,她主宰的话,就是光折腾他,她折腾累了就不管他了,让他半吊着一口气。
“落儿,这个不行。”
她抻了抻领带,“可是你刚刚欺负我了,我不能欺负回来吗?”
陈望洲认命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条领带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第44章 迷
程落做什么都很认真, 此刻正紧紧地盯着那条黑色的领带,将它在他的腕上缠绕了两圈。
她保持着跨坐的姿势,两手分别攥着领带的一端, 她垂眸, 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 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娇滴滴地叫他:“三哥。”
陈望洲喉结滚动,缓缓睁开眼。
她收紧手上的力道,“这样子紧不紧?”
陈望洲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 “还好。”
接着, 他就看见小姑娘把领带系上。因为领带长度有限,她想系蝴蝶结的想法作罢,只能系成一个活扣。
陈望洲没在意领带系成什么样, 只要任她开心就好。他只需要抬眸,盯着她那张脸,就觉得很幸福。
可程落却嘀咕了一句:“蝴蝶只有一个翅膀了。”
陈望洲心下了然。
弄好了领带, 程落觉得应该开始了。
她吞了吞唾沫,把他的双手压在头顶,低头去吻他的喉结。小姑娘现在也学坏了, 很可能是被他带的。她探了探舌尖,故意挑逗着他的喉结。
男人喉结滚动,她就追着亲, 不出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
程落趴在他的胸膛上歇了一会儿,他的说话声传进耳畔, “不是挺厉害的么?”
他声音压抑,话语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我本来就很厉害。”她起身, 不满地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故意刺激她。
现在他的生杀大权可是掌握在她手里。
程落坐的很直,头发披散在身上,遮住一部分光。
她抬手,解开他的浴巾,手指在他的腹肌上戳了戳。戳着戳着,她的手就轻轻地往下滑,覆在了他的凸起上。
陈望洲闷吭一声,感受着那股不大的力道扶住他的,自己往上靠着。
程落微咬着下唇,就连睫毛都在轻颤着,眼下的那团扇形的阴影扑簌着。
进去的那一刻有种天色大白的感觉,片刻间好像失明了。平时他还能帮帮她,可现在,她只能依靠自己。
程落的额头沁出了一层汗水,她开始轻轻地动,像坐船一样,沿途是乍泄的春光。
陈望洲盯着她那张绯红的小脸和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勾了勾唇角,“落儿,你晚上没吃饭?”
“我吃了,和月月一起吃的。”
她居然真的在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大脑迟钝,连潜台词都分辨不出来了。
陈望洲动了动,刺激着她,“吃饭了怎么还没有力气?”
程落弯腰去咬他的嘴唇,“你不许说。”
“好好好,我不说,毕竟三哥也不是喜欢揭短的人。”
小姑娘又炸毛了,大起大落间头皮发麻。高强度的动作,她很快就悻悻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说:“不做了不做了,我先歇一会儿。”
陈望洲真觉得她有点本领,这种时候也能说停?
他蹙了蹙眉,一手勾住领带的一端,偏过头,咬住,用力,腕间的束缚立刻散开。
他箍住她的腰,动了起来。
程落一惊,没克制住轻嘤声,眼前也立刻蒙了一层雾。
“你怎么解开的?”
陈望洲紧紧地抱着她,“不告诉你。”
程落懒懒地躺着,这样也好,省的她出力气了。
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享受者。
陈望洲反身把她压在下面,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唇畔,满满移到锁骨上。
他喜欢她的纹身,尤其是今晚,她说这个纹身是为了他。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个蝴蝶标本于她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蝴蝶标本,也许在她的眼里,他是只会捉弄她的坏哥哥。
陈望洲吮咬着那块白皙的皮肤,叫她:“落儿。”
程落勾住他的脖子,轻嗯一声。
他笑了,笑间加大了律动,程落咬住他的肩膀,把他环得更紧了一些。
“三哥,你小时候有没有喜欢过别人?”她贴在他耳边缓缓地问。
她也不是要去找茬儿或者翻旧账,就是很好奇这个话题。他在情窦初开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是什么感觉。
陈望洲却误解了她的意思,蹙眉,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沉声说:“没有。”
“十五六岁也没有吗?”
“没有。”
“那十二三岁呢?”她减小年龄。
“也没有。”
陈望洲见她还要接着往下问,率先堵住她的话,“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娘胎里喜没喜欢过别人?”
程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大掌覆上她的脸,“我没想过这种事儿,我当时只想着怎么玩儿,想着怎么赚钱。”
竞技类的游戏,他都是在那时候学会的。那时候,和年龄相仿的朋友们一起比赛,比完赛攒局庆祝,整夜整夜唱歌、喝酒、打球。
倒也是一段虚妄的时光。
他的名声也是在这段时间败坏的。
可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天注定,独独为了等一人。
陈望洲吻了吻她的唇,“只爱你,满意了吗?”
程落轻轻点头,“还行吧。”
“啊!”她惊呼一声,咬住了唇,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陈望洲箍住她的大腿根,“好好说话,满不满意?”
他坏,手按着她的痒痒肉。程落连连求饶,抓着她的手臂说:“满意,满意的。”
好不容易他送下了手上的力气,和身下的力气却加重了。
程落浑浑噩噩间,白光乍现,她闷哼一声,呜咽着哭了出来。
陈望洲舒了口气,把人紧紧地揽在怀里,“困不困?”
程落吸了吸鼻子,没说话,没过两分钟,陈望洲就感觉她的呼吸渐渐平稳,绯红的小脸写着刚刚愉快的情.事。
“落儿?”他哑声叫她。
程落没吱声。
陈望洲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她睡得这么快,酣畅淋漓之后就是极致的疲惫。
他亲了亲她,把她抱在身上。察觉到动作,她只是拧了拧眉,在他的怀里贴了贴。
陈望洲给她调整好姿势,抬手把被子抻过来,紧紧地罩在她身上。
他也有些疲惫,忙完后刚从沪城飞回来,可他不想睡,就想静静地看着她,借着晦暗的灯光看着她。
-
次日,程落醒的很早。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左右扭了扭头,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他的身上睡。
她睡觉这么不老实吗?
程落刚升起这个念头,大脑轰地闪了一下,她偏过头,试探着微抬了一下腿。
他昨晚……
居然没出去。
程落咬住唇,打算先起来,腰还没挺起来就听见他说:“不困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程落脸颊立刻红了,“你先出去。”
昨晚的许多事都打破了她的认知,现在更是有些无措。
陈望洲亲了亲她的唇,缓缓退步。她感觉像是身体中的一部分在渐渐剥离,而这个过程缱绻又痛苦。
男人绷紧下颌线,“落儿,放松。”
他不说还好,说了程落立刻神经紧绷,羞耻得五体投地,整个人凝滞住,一动不敢动。
陈望洲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她的挽留。
可他知道,她需要好好休息,所以硬着头皮抽出,响亮的“啵”的一声贯彻在他们的耳边,听得她头皮发麻。
陈望洲低头看了看,安慰她说:“别怕,你好好睡,我不动你。”
程落紧紧闭着眼睛,轻舒了一口气,问他:“三哥,那现在几点了?”
“才五点多,你再睡一会儿。”
这么一算,她不过才睡了两三个小时,怪不得还是困。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背对着他,被子遮到脖子,缓缓闭上眼。
没过多久,陈望洲就听见了她浅浅的呼吸声。
他起身看了她一眼,掌心覆盖住她平坦的小腹。他突然想到,昨晚他做同样动作的时候,她这里的微微隆起。
他把手收回来,餍足地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身边的人静谧的呼吸。
突然,她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陈望洲下床拿起不知怎么被弄到地摊上的手机,看了眼是赵霁月的消息。
赵霁月:【解决问题了吗?】
赵霁月:【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你就是个小倒霉蛋,怎么干点儿坏事一抓一个准?】
陈望洲挑眉,想起上次赵霁月带着程落去找男技师足疗。
怎么说呢,赵霁月这丫头就是根墙头草,也不知道到底是向着谁。
陈望洲勾了勾唇角,开始打字。
程落:【这也不算坏事吧,至少我和三哥和好了。】
赵霁月:【和好了!!!】
赵霁月:【你不能这么好脾气,他犯了那么大的错,怎么能三言两语就和好了呢?】
陈望洲蹙眉,觉得赵霁月这几天没少在程落耳边煽风点火。
程落:【你是三哥。】
赵霁月:【我的意思是,和好了那就挺好的呀。我就说嘛,三哥这么好的人,肯定是个极好的男朋友,一定不会犯原则性错误。】
赵霁月:【三哥,祝你和落儿早日结婚生子啊。我还有事,不聊了啊。】
陈望洲没再多言。
结婚生子?
结婚可以,生子还是算了,她还小。
他放下手机,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问:“落儿,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呢?”
陈望洲没睡,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顺便看着她,等着她转醒。
程落再睡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她条件反射地探了探身边,男人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程落没睁眼,可嘴角却挂着浅笑。
“三哥。”她开口,声音是自己不认识的沙哑。
“我在呢。”陈望洲摸了摸她的脸,“先起来喝水,一会儿去吃饭。”
他说着就要低头吻她,程落偏过头,睁开眼看着他。
她说“三哥,你要先说爱我。”
“我爱你。”
程落对准他的唇印上一吻,“那就,早安吧。”
第45章 串
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 小姑娘的脸上还染着一层红晕,一片静谧的气氛。
程落探着身子,静静地看着他, 也许是误会已经说清楚, 她的脸上少了平时的针锋相对。
陈望洲用指腹刮了刮她的脸, 把水杯递给她,“先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