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窃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5 23:06:15

  题名: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
  作者:窃腰
  文案
  新文《太子妃今天哭了吗》连载中~
  完结文《江山聘你》《捡到当朝太子后》可宰~
  预收《折青梅》下本开~
  欢迎戳戳专栏浅尝一口文案哦!
  本文文案:
  大嵂边境之战。
  云麾将军盛景聿投敌叛国,其父怀化大将军以身殉国。
  皇帝仁慈,功过相抵,未有牵诛,就连当初赐婚盛家女与太子的圣旨,亦未曾作废。
  婚期不足半年,盛家女自边境入京。
  *
  入兴陵城,盛媗浮萍无依,借住卫国公府。
  世人皆知,国公世子卫衍,乖僻阴戾,恣肆妄行。
  洗尘宴上,他却于众目睽睽之下,伏身为她拾起掉落的珠钗,眉眼含笑。
  她袅袅娉娉朝他福礼,温声软语:多谢世子。
  卫衍笑意愈深,眸色却晦暗:她竟敢将他忘了。
  盛媗接过珠钗,见卫衍朝她一笑,谪仙似的模样,端的是温润如玉。
  她心口一松:还好还好,他不记得她了。
  *
  卫衍再见盛媗,她早不是当年边关骄纵任性的奶丫头片子。
  甚至,还和太子有了婚约。
  盛媗一心嫁太子,要为哥哥伸冤。
  卫衍冷笑,撕开太子仁厚外表,逼她看清,太子非是她的良人。
  盛媗走投无路,躲在棠梨树下偷哭。
  卫衍翩翩而至,说要指她一条明路。
  帝十四子端王,惊才绝艳,深受圣宠,却因身有顽疾,鲜露人前。
  盛媗在卫衍的悉心教导下,努力攻陷这位端王。
  不久,太子失德,犯上被废,皇帝新立端王为太子。
  而后,废太子谋逆。
  盛媗被掳,困于阴暗禁室。
  暗无天日之时,禁室的门忽被破开。
  卫衍一身玄衣铁甲,踏光而来。
  盛媗红了眼,细声哭吟:世子哥哥……
  卫衍望着她,眼底如万丈深渊,近乎疯狂的缱绻,一寸寸蔓延。
  他沙哑着嗓音唤她:珚珚,孤带你回家。
  盛媗从未想过,霁月清风的世子哥哥,和阴沉冷傲的端王殿下,竟是同一个人。
  最初,他只想诱她共沉沦。
  后来,他俯首唯愿做她臣。
  双c,HE
  友情提示:非追妻火葬场,揭开身份在快结局的时候
  已完结可宰:《捡到当朝太子后》
  阮梨珂做了十八年的大家闺秀,循规蹈矩、谨言慎行,不想一朝被人陷害,身败名裂。
  心上人因此悔婚,弃她如敝屐,摇身一变,却成了她庶妹的未婚夫婿。
  君弃我便休,阮梨珂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痛苦,却不想族亲更令她失望,竟以保全家族名声为由,要她去道观一生清修。
  阮梨珂心灰意冷,最后悔之事就是这十八年来太过端庄淑德。
  出城那天,暴雨如注,马车陷进泥里,昔年的千金嫡女,只能自己下马和丫鬟推车。
  “救我——”泥泞路边突然传来低微呼声。
  阮梨珂拨开草丛,看到了一个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少年。
  *
  阮梨珂一时心软救下了这名少年。
  原想等他伤好就让他离开,却不想她还未找到机会开口,少年便先可怜兮兮地攥住了她衣袖。
  “阿梨姐姐,你会不会也要赶我走?”
  少年名唤阿憬,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那双眼湿漉漉地望着她,阮梨珂实在狠不下心。
  阮梨珂收留了阿憬,待他如弟,可这弟弟不谙世事,实在太过依赖她。
  “姐姐,外面人好多,我想牵着你。”
  “姐姐,这药好苦,你喂我好不好?”
  “姐姐,好大的雷声,我想和你一起睡。”
  阮梨珂每每想拒绝,却每每都抵不过少年那双赤诚无辜的眼。
  再后来,她本已穷途的人生,忽然柳暗花明。
  时来运转,如有神助。
  而直至阮梨珂重新拿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她才终于发现,原来在她面前乖顺黏人、无辜无害的阿憬,竟是传言中冷漠寡言、阴狠无情的当朝太子——萧淮憬。
  *
  萧淮憬甫一登上太子之位,就被几个穷凶极恶的皇兄先后刺杀,虽侥幸脱困,但身受重伤、昏死路旁。
  一场暴雨将他唤醒,一睁眼就看见个娇滴滴的姑娘在推马车。
  雨势瓢泼,那姑娘弯下腰背雨看他,明眸清澈,顾盼流光。
  初时,萧淮憬扮做纯赤少年,为她擦去眼泪:“阿梨姐姐,不哭,阿憬会一直陪着你。”
  后来,他将她禁锢于身下,沙哑着嗓音柔声哄她:“阿梨,再也不骗你了,嫁我为后,好不好?”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马甲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媗,卫衍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诱你共沉沦
  立意:冤家宜解不宜结
第1章 初到
  卯时三刻,城门刚一开,官道上一驾漆顶盖的素简马车辘辘而来,踏破一地熹微晨光。
  流苏掀起车窗的帷帘,时辰尚早,街上没什么行人,早食铺子也还没开张,这番景像有些冷清,流苏朝外张望,却十分新奇道:“兴陵城真漂亮啊,这里的铺子都好生精致——那是客栈吗?好高啊……”
  她一边感叹“好高”,视线一边追着倒退的街景飞挪,直至高楼彻底消匿在晨雾中,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姑娘?”回过头,流苏一脸惊诧,“姑娘坐得住?姑娘不看看兴陵城吗?”
  马车里还坐着另一个女子,十六七的年纪,面容白皙,五官明艳,她仿佛比流苏“沉稳”得多,钉在车上正襟危坐,连身子也不晃一下。
  “姑娘?”流苏见她不理人,疑惑地又唤了一声。
  风钻过掀起的帷帘,从车窗吹了进来,拂过人的面颊,盛媗这才回过神。
  不似边关疾风凛冽,兴陵城的风像烟雨水乡养出来的温柔少女,风中仿佛藏着一股甜腻腻的脂粉香,盛媗鼻尖皱了皱,脊背愈发僵直。
  大嵂边境之战,她的哥哥云麾将军盛景聿“投敌叛国”,而她的父亲怀化大将军盛柏睿以身殉国,皇帝仁慈,功过相抵,不曾株连她这个小小孤女,就连当初赐婚她和当朝太子的圣旨,亦未曾作废。
  婚期不足半年,她自边境入京,这是她第一次来兴陵。
  她生在边关长在边关,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没离开沧州,来到兴陵,她浮萍无依,只能凭先慈和兴陵柳氏——如今的卫国公夫人的一点交情,借住在卫国公府。
  盛媗缓缓沉下一口气,启声:“流苏,你帮我看看,我的簪子稳不稳,发髻齐不齐,还有裙子,可还规矩?”
  流苏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趟,连连点头:“稳、齐、规矩!姑娘,你就放心吧,姑娘好得很,保证卫国公府的人看了就喜欢。”
  盛媗只听了前四个字,后头一溜串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她慢慢舒出一口气,神色也松了松,只脊背还无意识地僵着,挺得笔直。
  马车走了不知多久,安静的街道渐渐有了人声,不一时,马车拐了个弯,又走了好一会儿,慢慢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流苏放下帷帘,率先起身,掀开门帘出去。
  马车外,有少男少女叽叽喳喳笑闹的声音,盛媗捏了捏手心,紧跟着流苏而出。
  马车就停在卫国公府的大门外,大门前的府阶上呼呼啦啦站着好大一片人,锦服华绸,一眼看过去五颜六色,盛媗有一瞬目眩,担心自己再看几眼只怕就要从马车上摔下去,忙先收回了目光。
  她伸出手,预备流苏扶她下去,哪晓得这丫头知她会武,竟背对着她等着她自个儿往下跳。
  盛媗:“……”
  “咳。”她轻咳了一声,因是她事先交代好的,入乡随俗,她也要学兴陵的小姐们,流苏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忙回头搀她下来。
  盛媗落了地,卫国公府门外一片花花绿绿中走出来一位妇人,笑盈盈下阶迎她。
  “可算到了。”妇人上前,亲切地挽过盛媗的手,她穿一身石绿色云烟纹碧霞长裙,极是端庄大气,笑起来眼角已有皱纹,却不显老态,反而瞧着十分和善。
  妇人拍一拍盛媗的手道:“这一路可是辛苦了,本该让襄儿去接你,可日子太紧,这混小子前些时候又跑去了盱州赶不回来,便只得你自己先启程,护卫们半道迎你。”
  盛媗没见过卫国公府的女眷,但凭着年纪和装扮,也猜出了这妇人正是她母亲在兴陵的故交柳氏。
  “柳姨。”盛媗微微福身行了一礼,面上酝出三分温顺的笑意,“不算辛苦,我自小长在边关,这回从沧州到兴陵,途经亭州,一路见了不少好风景,其实很是足兴。”
  柳氏未及说话,身后忽地跳出来一个少年,抢先道:“盛家姐姐,是我贪玩误了时日,叫姐姐在路上辛苦。姐姐初到兴陵,为了赔罪,这两日我保管带姐姐好好逛一逛兴陵城!”
  这风风火火的少年正是卫襄,盛媗被他一连串亲热的“姐姐”叫得直发懵,一时竟接不上话。
  柳氏嗔了儿子一眼,对盛媗道:“这就是襄儿,混小子一个。”说到此,柳氏便干脆又点了身后的人,“这是我两个女儿,南霜和思思。”
  卫南霜约摸和盛媗一般大,眉清目秀,雪肤花貌,微微抿唇一笑,极是淑静温柔,卫思思瞧着不过十二三,还是个小丫头,脸蛋圆圆,笑起来像刚出笼热腾腾的白胖包子,很是讨喜。
  柳氏道:“你卫叔叔和卫稷哥哥还未下朝,你——”她话音一顿,“你卫衍哥哥今日也不在府中。”
  “母亲。”卫南霜上前一步,温声道,“媗妹妹舟车劳顿,咱们别在外头说话了,快进去吧。”
  柳氏恍然回神,忙吩咐丫鬟小厮搬东西,一行人进了卫国公府。
  赫赫一品公府,层台累榭,银屏金屋,个中曲折重沓,盛媗没一会儿就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左拐右转不知走了多久,总算到了地方。
  柳氏领着盛媗进了屋:“这里是桐华院,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柳氏走到梳妆台前,指了指台面上琳琅满目的物件,“这些首饰胭脂和香料,都是南霜挑了送来的,怕你不喜欢,东西不多,你姑且先用着,等过两日南霜陪你出去逛一逛,你再挑些合心意的。”
  “这些已经很好了,”盛媗咬了咬唇,“让柳姨破费了。”
  柳氏莞尔一笑,领着盛媗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柳氏道:“近来朝中有一桩要案,他们父子怕是要晚间才能回来,正好府中简单备了小宴,晚上为你接风洗尘,便等宴上你再去拜见你卫叔叔。你先歇着,稍晚些南霜带你在府中逛一逛。”
  卫南霜朝盛媗一笑,盛媗也回了一个不露齿的浅笑,一旁的卫思思蹦蹦跳跳叫起来:“太好啦,媗姐姐,晚些时候我带你去掏鸟窝!”
  盛媗一下子忍不住笑开,卫南霜给卫思思使了个眼色,卫思思没看着,只眼巴巴等着盛媗回话。
  盛媗只好赏脸地点头应下:“好,等思思妹妹带我掏鸟窝。”
  卫家人离开桐华院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掌事丫鬟崔琴心帮盛媗安置。
  崔琴心指着另外两个丫鬟道:“盛小姐,这是芸香,这是咏梅,以后便是她们二人伺候盛小姐。若是这两个丫鬟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小姐只管教训就是。”
  “哪里。”盛媗忙道,“国公府调/教出来的人,想必都是礼仪周全、稳重能干的。”
  崔琴心谦逊地一笑,随即神色忽地一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国公府上下其实没太多规矩,只不过……世子爷的鹤山院在北苑,世子爷不喜人打搅,盛小姐若没事,还是尽量不要去北苑。”
  寄人篱下,盛媗当然不会没事乱跑,更何况——
  她和世子爷卫衍,其实算是半个旧相识。
  她躲他还来不及,万万不会送上门去。
  她应下这话,又担心起晚上的洗尘宴——到时候一定会见到卫衍。
  不过转念一想,两人上次遇见还是宣德十七年,九年前的事,卫衍应该早忘了吧?
  *
  晨光寸移。
  酉时二刻,芸香引路,领盛媗和流苏去莲方堂参宴。
  时值三月,尚在暮春,边关这个时节晚间还冷得很,风一吹呜呜作响,裹着晚露凝寒的水汽直往人脸上扑,盛媗以为兴陵也是如此,出来的时候多穿了一件披风。
  可兴陵到底不是沧州,这里的风好像没有肆意横行的时候,总是轻轻柔柔,拂在人脸上暖烘烘的。
  盛媗走了一段路,身上已经有了热意,只好将披风脱下来。
  芸香想着若将披风带去宴上,怕会显得盛媗格格不入,便主动说:“盛小姐,要不奴婢将披风送回桐华院吧,省得拿着占手。”
  盛媗大喜,忙点点头,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不认路,不知莲方堂在哪儿:“那洗尘宴……”
  “桐华院离这儿不远,小姐在这里稍侯,奴婢快去快回。”
  芸香一走,小园子里就只剩下盛媗和流苏两个人。
  桐华院离此处不远,脚步声靠近的时候,盛媗才等了不多时,下意识以为是芸香回来了,而等她朝来路看过去,见空无一人,才恍然发觉,脚步声是从另一头传过来的。
  她忙转头看。
  幽径昏暗,来人没掌灯,只藉着渐沉的稀薄日色依稀看得出是个身形高挑的男子。
  他是孤身一人,步履慵懒,踩过石板小径的脚步声悠悠缓缓,直到看到她,大概也没料到会忽然遇上一个陌生女子,步子渐渐停下。
  能在国公府闲庭漫步的人,当然是府中人,很大可能是某个主子。
  盛媗作为客人,不敢失礼,但又不知道如何称呼来人,只好先默默福了福身,然后抬眼眼巴巴看着他,等他主动开口言明身份。
第2章 指路
  卫衍没说话。
  站在冥冥暮色中,卫衍一掀眼皮打量眼前的人。
  灯笼照出来的光昏黄,女子的五官并看不真切,只看得出身量纤细,再有,便是一双眼睛极亮,仿佛瞳仁深处藏着一簇火,有股天生地长的灵透。
  “往哪儿去。”卫衍忽然问。
  盛媗:“……”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不说自己是谁,也不问她是谁,就问她去哪儿。
  披风一事说来琐碎,盛媗干脆道:“我去莲方堂。”
  卫衍闻言随口“嗯”了一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