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月球上的哭泣——阿斯彭文稿【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5 23:08:39

  秋有点心烦意乱的:“还好,对不起,我没想到是玛丽埃塔。”
  弗雷德重重地哼了一声,秋知道他们一向不对付:“不管怎么样,我希望玛丽能快点好起来。”
  弗雷德听起来很残忍:“恐怕那些咒语不这么想。”
  秋·张回想到玛丽惨状横生的脸,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赫敏·格兰杰那个鬼把戏…”她随即想起赫敏对她的好意,“我希望…她至少应该提前说一声!”
  “我倒是希望叛徒能被这样标记一下。”
  “这是一个课后小组!弗雷德里克。我们现在都没事,”秋的面颊被气得通红,“这不是什么秘密组织!你不要偷换概念…”
  “请问哪个课后小组被这样追杀过,秋。邓布利多已经走了!魔法部和神秘人做的恶心事还不够多吗?
  秋被气急了,语速变快:“对,事态越来越严重了。但是很多人、比如玛丽、比如我,最开始是为了学习黑魔法防御术才加入的。我们从不在D.A.上聊别的,你不能要求我们…”
  “我要求什么了?她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弗雷德吼道。
  “她被毁容了!难道这还不够么?”秋怒视着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气愤过。
  一阵粗野的大笑打断了他们,弗雷德下意识拉过秋的胳膊——对面是身体高壮的蒙太,他满脸的横肉挤出一个恶毒的微笑:“走廊里大声喧哗,恐怕格兰芬多要被扣分了。”
  秋·张嫌弃地指出:“只有老师才能扣分。”
  蒙太短胖的手指点了点长袍上银色的徽章:“我现在是调查行动组的成员,有扣分的权力。”
  “乌姆里奇怎么选上你了,”弗雷德尖刻地说,“智商的倒序吗?”
  蒙太咆哮着说:“格兰芬多扣五十——”弗雷德施了一个无声无息,他的大嘴只能无效地闭合。蒙太愤怒地扑向弗雷德,后者拿着魔杖大喊:“塔朗泰辣舞!”秋怀疑他是在炫耀自己能念出咒语。乔治从教室后门冲出来,及时补上了一个软腿咒,蒙太意识模糊地跪倒在地上。
  他们用漂浮咒控制着蒙太,就像一座肉山悬在空中。弗雷德指挥着他拐进一间小屋,他和乔治合力把蒙太大头朝下塞进了消失柜。力道之大,简直像是在把一只马桶撅子揣进马桶里。
  “这样会完蛋的。”秋站在他们背后,恐惧地说。
  “无所谓,反正他过几周都出不来,”弗雷德冷冷地说,“接下来,我要去为邓布利多做点贡献了。”
  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拉开了他们冷战的序幕。据说那是个让霍格沃茨学生们难忘的一天,无数烟花点燃在霍格沃茨各个角落——除了拉文克劳塔楼。她窝在寝室里,望着窗外绚丽的烟火,像是夜幕下发光的宝石。
  趁着复活节假期,玛丽埃塔的母亲把她带去了伦敦,试图治疗那一连串的脓包。秋在整个假期都萎靡不振,她有时会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望过去,弗雷德看向她,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碰撞,没有一丝波澜。
  她特意和女伴们聚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她们都能发出一阵笑声,还会嫌弃地瞪向那些毛手毛脚的男孩。玛丽埃塔从伦敦回来后,浓妆也无法掩盖那些难看的痕迹,她几乎每天都戴着一顶头巾一样的帽子。秋不着痕迹但又拼命地阻止别人——尤其是她身边的朋友——嘲笑玛丽。女孩子们只好无视了玛丽的不对劲,演得就像她只是从伦敦度假回来一样。
  弗雷德只和她有过一次交集。在一次礼堂的下午茶时间,她和一群女孩正在享用蛋糕和红茶。秋正在看书,她顺手拿起饼干咬了一口,皮肤一阵发热——转眼间她变成了一只大金丝雀。女孩们发出尖叫和大笑,她震惊地抬手(应该说是翅膀),只能看到两侧浅金色的羽毛。不到一分钟,秋就褪去了羽毛,完全恢复正常。她捂住通红的脸,女生们聚在一起,都在夸赞她可爱极了,甚至玛丽埃塔也难得笑了出来。
  秋笑着离开她们,独自回到寝室,眼泪唰地落下。泪水越流越多,她无措地想要擦干,可悲伤让她的心碎成千万片。
  她抬起头,望向拉文克劳的星空,宇宙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那个永远被情所困的女孩。她想念他,讨厌的恶作剧、讨厌的刻薄、讨厌的弗雷德·韦斯莱。仿佛一只巨大的藤蔓缠绕住了她的身体,教她动弹不得。秋·张沉浸在月光般的忧郁里。
  第二天,她在走廊里看到迎面而来的弗雷德与乔治,她加快脚步想和他谈谈。但是弗雷德冲她怀里扔下了一样东西,两人飞速地走远了。
  那是一个水红色的正方形礼盒,看起来只有苹果大小。她迟疑地解开盒上的蝴蝶结,瞪大了双眼——无数速效逃课糖像火山爆发一般涌出来。在紫黄相间的糖果中,她捡出来一张小纸条,是弗雷德的字迹:“我要走了。”
  她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放进书包。此时正是人流聚集的高峰,门厅挤满了喧闹的学生。秋伸长了脖子,四处寻找那两个红色的脑袋。
  走廊尽头爆发出一阵尖叫,原来是有人把臭弹在空中放飞,大家抱头逃窜,躲避着臭汁的攻击。秋费劲地挤到前排,接着眼前传来一声巨响,连两侧的壁画框都震了一下。秋捂住耳朵,周围尽是白色的烟雾。
  在一片模糊中,她听到沃林顿不客气地咆哮:“韦斯莱,你们完蛋了!”接着是重物陷进泥潭的声音,秋费劲挤到人群的最前排,烟雾也逐渐消散,显露出眼前的景象:一片深黑色的沼泽占据了走廊,水面上点缀着几个泥炭小岛。沃林顿的半截身子都陷入了泥沼,正在绝望地扑棱水花。
  帕金森尖叫着:“乌姆里奇教授会给你好看的!”马尔福口不择言地想给格兰芬多扣分,被西蒙·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揪了过来,三人陷入一场缠斗。有一个格兰芬多小孩试探地把脚踩进沼泽,接着就飞速下沉,他的朋友们正在费劲地把他拔出来。其余人见状,紧贴着墙壁围成了一圈。费尔奇正在大声咒骂着双胞胎“没有家教的小混蛋!”乔治·韦斯莱响亮地骂了回去。
  在一片混乱中,弗雷德·韦斯莱站在沼泽尽头,沉默地看向对面的秋·张。他用魔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沼泽,对她眨眼。
  秋小心地伸出一只脚,试探地踩上水面——出乎意料,她脚下依旧是走廊地板的坚实,她震惊地跺跺脚,水面纹丝不动,甚至还能传来敲击石板的回声。她干脆双脚都站在了沼泽上,依旧没有下陷的痕迹,仿佛水面只是个障眼法。她周围的同学发出惊叹,有人也学着她迈入沼泽,却很不幸地摔出了水花。
  秋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弗雷德。他插着兜看向她,眼神里透出狡黠,耳边闪着钴蓝色的钻光。她想到两年前的冬天,他邀请她参加圣诞舞会时的场景。
  她慢慢地走向他,如履平地。喧闹声变小了,周围的人指着她发出一圈惊呼,弗雷德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这个世界总是不尽如人意,但他总会找到她,靠近她,再搭上一条永远通行的道路。
  而她会奔向他,学着像勇士一样跨越艰险。
  秋加快速度跑向他,弗雷德的身影愈发清晰。凭借找球手特有的冲劲,她大踏步地跳出沼泽,跃向弗雷德。他稳稳地托住她的腿,把她抱到半空中。
  秋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红发,她低下头,微笑着吻向他。弗雷德热切地回应着,仿佛他已经等待这个吻足有一个世纪之久。她陶醉地挽留他,仿佛正和最闪耀的男孩告别。
  乔治在一旁率先发出“Boo——”的喝倒彩声,接着人们都开始大声取笑他们,怪叫声此起彼伏,皮皮鬼被震撼得简直要发狂。弗雷德和她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吻,但还扶着她的大腿夹在腰侧。秋捂住通红发烫的脸,大家转而使劲鼓掌,有人吹出起哄的口哨声,乔治还为他们举起魔杖,喷射了一小股彩带。
  “好啊!”乌姆里奇站在大理石台阶上,怒视着他们:“好啊——你们觉得把学校的一条走廊变成沼泽很有趣,对吗?”
  “非常有趣,没错。”弗雷德说。
  费尔奇激动地出现在乌姆里奇身边,絮絮叨叨地念着要惩罚他们。弗雷德放下了秋,她赶忙背过身整理头发。
  乌姆里奇继续开口威胁他们,弗雷德和乔治大声争论起来,对话的中心思想很简单,就是他们要逃学了。人群沉默地看向他们,两人召来飞天扫帚。弗雷德跨上扫帚,嘲讽着乌姆里奇,乔治紧随其后。
  弗雷德看了眼周围:“要是有谁想购买便携式沼泽,到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去就行了,那是我们的店址!”
  乔治开口时,弗雷德沉默地看向秋,她在心里轻声说了再见。双胞胎蹬开地面,飞向十五英尺的高空,还不忘向皮皮鬼致意。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他们飞离霍格沃茨,飞向美丽的落日。
  最终,一片橙红色的阳光吞没了他们,那两个小小的黑影消失了。秋·张笑着擦干脸上的泪花。他们的人生就此彻底改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很难有人会忘记弗雷德和乔治的壮举,几乎所有人都在反复讨论那天发生的一切,而且那片走廊里的沼泽也时刻警示着大家。乌姆里奇没能消除这片沼泽,只好用绳子隔离危险,费尔奇不得不划着平底船载学生穿过水面——当然除了秋·张,她经常尴尬地跟在船后面,边走边俯视着坐在船里的同学,感觉就像望着婴儿车里的大号婴儿。她的朋友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打趣的机会,经常一坐下来就会发出善意的嘲弄。有时走廊两头的人需要传话和递东西,秋也成为了暂时的猫头鹰。
  乌姆里奇也没想放过秋。尽管其余捣蛋的学生正在不遗余力地给她制造麻烦,她还是在某些喘息的间隙里抓到了秋。然后——在一半的时间里——玛丽埃塔就会出现在秋旁边,直勾勾地看向教授,后者被她脸上的伤疤吓了一跳,接着悻悻地走开,嘴里还不忘低声咒骂什么。
  在另一半的时间里,秋就会直接吃下弗雷德留下的逃课糖,坚称自己发了高烧。乌姆里奇不信的话,她还会呕吐(吐吐糖)、流鼻血(鼻血牛轧糖)、最后昏迷(昏迷花糖),被女孩们尖叫着送进医疗翼。不久之后,人们就开始谣传她因为思念成疾,而且很快就要死了。
  罗杰·戴维斯对这个谣言很满意,他坚信这样能迷惑对手——魁地奇赛季的决赛到了,是拉文克劳对格兰芬多。鉴于对手这一年来的表现,戴维斯对前景很乐观。在比赛开始前,他还在劝秋尽量拖延时间(“多给韦斯莱一些犯错的机会”),秋只是淡淡地劝他冷静点。
  随着哨声吹响,所有球员骑着扫帚升空了。戴维斯抢过鬼飞球,闪过了三个人,顺利地进球了。
  秋随着人群一起欢呼,接着开始盘旋在场地上空搜寻飞贼。
  接着好运就不再偏爱他们了:布拉德利飞向格兰芬多的铁环,还企图做了个假动作——可惜罗恩·韦斯莱挡住了球。秋替弗雷德为他弟弟高兴了一秒钟。可接着事态急转直下,安吉丽娜进了拉文克劳一个球,把比分扳到十比十,罗恩还拦住了钱伯斯的下一个进球。
  秋紧张地环视了四周,金妮·韦斯莱距离她很近,正时刻提防她抓到飞贼——格兰芬多至少需要把分差拉到两百分才能赢。但当罗恩·韦斯莱拦住第四个进球时,这一切成为了可能。
  秋快速飞到戴维斯旁边,他随即叫了一次暂停。所有球员都降落在队长身边。
  戴维斯说:“罗恩·韦斯莱发生什么事了?我真不明白。我们需要调整一下战术。”
  秋说:“现在是十比十,如果格兰芬多抓到飞贼…那他们还差六十分的进球。罗恩·韦斯莱突然这样…如果我们在鬼飞球上不能保持分差……”
  “三个追球手,主要是干扰进球,顺便突破罗恩·韦斯莱,”戴维斯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果断,“塞缪尔斯和英格兰比,你们两个负责金妮·韦斯莱;秋·张,尽快抓住飞贼。”
  随着一声哨响,秋再次升到半空中。戴维斯的计划很快奏效了,一伙人围在拉文克劳的球门前,进球变得缓慢;而两个击球手则缠住了金妮·韦斯莱,格兰芬多也不甘示弱:四个人挥舞着球棒,外加一个金妮,形成了另一场乱局。
  秋·张自由地滑向场地另一端,一寸寸地寻找飞贼,格兰芬多又进了一个球;然后拉文克劳又失败了一次,场上红色的海洋开始欢呼,还把那首歌改得很可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绝不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秋冷静地巡回全场,甚至还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她感到自己正在脱离焦灼,总揽全局。这确实是一首好歌,不是吗?罗恩·韦斯莱又拦住了一个球,更多人加入了合唱:
  “韦斯莱真真是好样,
  一个球都不往门里放,
  格兰芬多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在歌声中秋看到了它,在离地面很近的位置,正散发着金光。她猛地加速飞行,向飞贼俯冲过去。金妮·韦斯莱确实飞得不错,她立刻飞离混乱,全速冲了过来,只剩下两个拉文克劳击球手追在后面。
  金妮飞得很猛,几乎放开了双手,试图借助引力到达。她和自己平行了…秋转动扫帚,逼着两人偏离航道,接着她向上抬起扫把——留下金妮,以及一只狠狠撞过来的游走球。秋来不及回头,以更刁钻的角度俯冲下去,抓住了那只飞贼。
  霍琦女士的哨声响了,秋举起飞贼,她的队友们随即冲向地面,紧紧拥抱她。拉文克劳们冲向球场,女伴们围着她高声尖叫,弗利维教授被高高托起,蓝色的海洋随即淹没了她…戴维斯举起魁地奇杯,带领着他们离开球场。
  在路过格兰芬多球队时,秋很想过去告诉他们打得很好。但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庆祝的气氛席卷了拉文克劳塔楼。秋在待到疲倦后悄悄回到了寝室,洗了个热水澡,困倦地躺在床上。困意席卷了全身,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无梦。等到她醒来时,窗户外已经变成了清浅的蓝色——夜晚降临了。她绕有兴趣地打量着景色,远处是深紫色的禁林。草坪笼罩着蓝雾,黑湖则像一块银色的镜面。
  秋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换好巫师袍,拿起她的彗星260,轻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掌下微微的蜂鸣是最好的回答。秋推开窗户,站在窗台前的书桌上,跨腿骑过扫帚,猛地向前飞跃。
  她们骤然降落在空中,秋没忍住一声尖叫。接着扫帚摇晃地升起来,带她驶向摇摇欲坠的远方。
  夏日的微风拂过面颊,夜更深沉了,露出一轮模糊的月影。秋抬升扫把,向更高远的地方飞翔。她看到了空无一人的魁地奇球场,一年前,塞德里克的尸体就躺在那里,冰冷而僵硬。她继续向上飞行,似乎要升到棉絮状的云朵间。她向天空凝视——黑夜已经降临了。秋转头望向城堡,无数灯火点亮了庞大的建筑,像是一座地面上的星河。她还在上升,升到能看到伦敦的高度,那里住着她日思夜想的爱人。
  秋·张的手微微颤抖,扫帚带着她飞向湖面。微风吹拂得更快了。她的脚尖划过水面,溅起一阵雪白的水花。湖面上映照着一个银白色的倒影,好像一颗发光的星球。秋抬起头,皎白的月亮清晰而明亮。她露出一个饱满的微笑,没有笑声,黑发在风中闪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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