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对劲[gb]——三水铝【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6 17:15:43

  严宁内心充满歉意,她说好要回,怎么也没想到拖到了大晚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饭。
  她刚准备跨进门,客厅拐角的墙后突然钻出来一个白色的……毛绒脑袋?
  好像是个兔子?
  “嗨!你好呀!”
  这声是沈长秋的,又蠢,又可爱,听起来像是在给动画片配音。
  那个白色的东西摇了摇头,严宁探手开灯,定睛看去,确实是一个毛绒的兔子脑袋,比人头还大,粉色的长耳朵耷拉在圆脸上。
  “沈长秋?你在干嘛?”
  严宁瞬间笑起来,还没走近,一个黑色的脑袋又从侧边钻出来,是个黑色的小猫,和兔子一样,都是软软乎乎的模样。
  在黑色衬托下,可以看见沈长秋的白胳膊。
  “嗨!我是小白兔,” 沈长秋继续说,那兔子朝黑猫摇摇头,像在打招呼,“你是谁呀?”
  黑猫也摇起头,沈长秋捏着嗓子小声开口:“我?我是英勇的黑猫女警长,小白兔,现在,你被逮捕啦!”
  沈长秋学女声说话,声音又软又绵。
  他说到逮捕,那只黑猫贴上了白兔子的圆脸,两个毛绒动物怼在一起,仿佛在耳鬓厮磨,你亲亲我,我亲亲你。
  严宁带笑走近,转过墙角。
  “嗯?”沈长秋胳膊被她握住,肩被轻轻一推,严宁带着没消的凉气将沈长秋怼在墙上。
  沈长秋左手兔,右手猫,人在傻笑,他穿着松软的白色家居短袖和灰色长裤,身上暖暖的,还带着潮湿的白茶玫瑰香味,仿佛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
  “沈长秋,”严宁仰头明知故问:“这俩动物在干嘛呢?”
  “它们……它们在亲亲啊。”沈长秋眨着眼睛,将兔子和黑猫举起来,露出甜甜的笑。
  “可爱吗?”他问。
  严宁盯着沈长秋清秀水润的脸庞,“可爱是可爱,但我也想……亲兔子。”
  “阿宁想亲兔子……”沈长秋勾出酒窝,微微低头在她凉凉的唇上吻了一下,她浑身的寒气仿佛被冲散开了。
  “呐,可以亲的。”他说,弯弯的眼睛闪闪发光。
  严宁胳膊绕上他的后颈,“这样不够,要像它们一样……”
  她贴上他方才点水的唇瓣,怀念似地浅吻片刻,又搂住他的腰,贴在怀里小声道歉:“对不起,我现在才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白茶玫瑰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没关系啦,先吃饭吧,阿宁快去洗手。”沈长秋拍拍她的背。
  严宁快速换好家居服,洗好手,等她出来一看,餐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蛋糕,字写着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严宁愣住,她指着蛋糕歪头回想,“今天?”
  “不是今天,是明天。”
  沈长秋走近将她带至餐椅上就坐:“明天才是你的生日,但是再等一会就到明天了,我们先吃饭,过了零点再吃蛋糕,明天我跟叶律师说好啦,晚上有空再一起给你过一次。”
  1月1日确实是她的生日,但是自从考入警察学院,她忙起来什么都忘了,其他人不知道,也没有家人会给她过。
  身份证沈长秋也没看过,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十几年前,距离二号凌晨还差半小时,沈长秋用搪瓷盘子,端来一个插着一根红色蜡烛的白馒头。
  严宁的眼睛在这种时候竟然发涩不止。
  “还说我呢,”沈长秋笑着点去她眼角的泪花,“阿宁也不是爱哭。”
  话落,他倒了两杯橙汁。
  “阿宁,”他举起杯子,“新年快乐!”
  饭菜入口,就算是耽误了几小时,沈长秋做的菜一如既往的美味,可他今天很奇怪,饭没怎么吃,菜也只夹了几筷子,一直在和严宁聊天,也没停下给她剥虾的手。
  “你怎么不吃啊?”严宁问。
  “我饿的时候吃过了。”他又递过一只沾着酱汁的虾。
  他不饿,可一直在拼命喝水。
  还没到凌晨,他们收拾好餐桌,蛋糕已经拆好准备就绪。
  沈长秋踮着欢快的小碎步,把四五十厘米的白兔和黑猫拿过来放在另外两张餐椅上。
  “一家人,一家人就整整齐齐。”他掌心合十道。
  严宁接过两个小动物打量,“那它们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她想起小时候给毛绒玩具过家家,将小黑猫和小白兔面对面摆弄。
  “啊……也、也算是吧。”沈长秋脸红低下头,“我只是看它们很可爱,我不太会挑礼物,你喜欢这种东西吗?其实……也有别——”
  “小白兔,我是黑猫警长,我命令你快让我亲亲!”
  严宁也可爱发音,将两只动物怼在一起,只不过她太用力,软软的脸都快要揉成一团了。
  “我当然喜欢啊,这么可爱。”严宁将它们分开,“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沈长秋,你看……”
  沈长秋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那只小黑猫,慢慢俯身在小白兔身上……
  严宁放下它们,一步步走近不知道在忐忑什么的沈长秋。
  “现在时间还没到,”她摸上他的腰,坏笑道:“小黑猫,要先将小白兔,吃掉啦……”
  他们一路吻,粘腻的喘息跟着他们零碎的脚步移动,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沈长秋春意盎然的房间。
  沈长秋像是邀请似的,抱着她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床单也像是新换的,还有崭新的洗衣液香味。
  他也依旧像往常一样,扶住严宁的肩膀不敢乱碰,承受快要不能呼吸的吻。
  不过今天,他真的很奇怪。
  越亲,越感觉到他浑身没劲似的发软,喉间溢出的音调也又小又高。
  他像在害怕,又像在期待什么。睡裤是被他自己蹬掉的,但他似乎是不太想要,严宁往下握的手,次次被他慢慢移开,带着放在他胯骨上向后滑去。
  严宁有些心颤,只轻轻捏几下移开手,不敢对他肆无忌惮。
  她问心有愧。
  现在,亲吻也停了,沈长秋将她抱在身上,两人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小白兔在想什么呢?”严宁抬头看他。
  “我今天……”他支支吾吾,嘴唇开了又合,眼睛湿漉漉地乱眨,看起来羞得不行,人也烫得厉害。
  他可能今天真的不太想。
  严宁撑起身,点上他的鼻尖,“我们出去吧?等会外面要放烟花了。”
  可沈长秋却还是紧箍住她。
  “阿宁,我不想出去……”
  他侧过酡红的脸小声呢喃,目光落在一遍的床头柜上,湿漉的长睫毛像蝴蝶翅膀,缓慢地一上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等我太累了?”
  严宁问他,右手摸上他水润的脸颊上轻抚,她言语温柔,眼神怔怔,表情是理解和疼爱,就好像,她已经习惯压抑某种情绪了。
  沈长秋回过头,还是垂着眸,长长的眼睫毛分外清楚,他轻握住严宁抚摸他脸颊的手腕上移,将她的掌心覆在唇上。
  “不累。”他对着掌心说:“阿宁……还想要别的礼物吗?”
  他的呼吸明显变快,呵出来的气也好烫,像是从手心烫到了严宁的心里。
  “礼物?”
  严宁左右看,房间里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你这里,还有别的礼物吗?”
  “嗯……”他点头,长睫毛一眨一抬,湿漉的眼神和她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这瞬间,严宁心跳停了一拍。
  可她还没看懂沈长秋捉摸不透的眼神,沈长秋微微仰头开始吻她的掌心,又探出柔软的舌尖轻舔。
  慢慢的,沈长秋望着她,唇吻到了她的指根,指内侧的皮肤敏感,严宁呼吸抖了一下,这才发现,沈长秋半睁的眼神里,泛着春水桃花般的粉色。
  不太对,严宁心乱了,脸颊开始发烫。
  她不太明白沈长秋的意图,也无法将他现在的行为,和他说的礼物联系到一起。
  他还在吻,他用双手轻握住严宁的手腕,一路吻到食指上。
  指腹,落在他柔软的唇内侧,指.尖,感受他舌尖一下一下的触碰。
  沈长秋凌乱的黑发下,半阖的眼神散发勾人的意味,像在迎客邀约。
  严宁几乎失去了呼吸的本能。
  “沈长秋,你……要做什么?”她微微气声问。
  “我今天……也很干净。”
  沈长秋抿起唇勾羞涩的笑,下一刻,他仰头微张嘴,再一前探,紧.致的温热感裹住手指,缭绕内心。
  严宁倒吸一口冷气。
  沈长秋水润淡红的唇唅住了她的食指,还避开牙关,缩起两颊。
  温软压力下,严宁极力控制自己的右手,劝说内心别做出什么肆意的行为。
  可为什么,水漉漉的指腹在他嘴里进退。好滑,好热。
  不,这样不对,严宁想移出手指,可沈长秋紧紧握住手腕留在原地,她这才发现,是他自己仰头,一前一后。
  是他在动。
  他的眼睛和梦里一样,青涩询问。
  舒服吗?
  喜欢吗?
  “沈长秋……”严宁喃喃,空气仿佛都沸腾了。
  她不自禁的一声后,唇微微张开,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沈长秋像是看到她享受似的神情,得到了回馈与鼓舞,舔得更加卖力,将指节完全没进嘴里,呜咽伴随阵阵水啧。
  似乎她的指节,是什么美味的食物。
  沈长秋缩着肩膀,微眯眼睛的模样很是纯情与生涩,可眼里的水波愈显魅惑。
  一圈圈,像是蔓延的漩涡。
  他在勾引。
  是赤.裸.裸的勾引。
  礼物,礼物到底是什么?
  严宁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却也将仅存的理智呼了出去。
  她心绪被漩涡捕获,她将手指取出,沈长秋那双唇,还想要吃似的跟了上来,却随即被她的唇深深拦住按在身下。
  她水光的食指抚过他明锐的下颌,钻进衣摆轻捻,激起他波浪的低吟,接着,再度移到清晰的腹股沟。
  沈长秋没来得及阻拦,她的手斜向胯骨,滑向圆润的线条上了。
  那是正确的位置。
  她仿佛陷入上瘾的疯狂中——足以窒息的吻,在他唇腔交缠的舌,还有他颤抖乱哼的回馈。
  严宁沉溺温柔乡,可沈长秋却在拼命伸长左手,往一旁床头柜努力摸去,那里面似乎放着什么的物品。
  终于,他的手够到了抽屉的球形拉手上。
  “阿、阿宁……”沈长秋发颤中推她的肩,“等……嗯!”
  哐当!
  严宁按住他,沈长秋一个激灵的同时,抽屉直接被他拉开倒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摔了一地。
  这一响,严宁像是梦醒般浑身一抖,庆幸自己还没做什么,她侧头看去床下声音的来源,那里,零零碎碎滚落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她头皮瞬间发麻。
  “你……这些……”严宁僵在原地,看向原来的存放地,是他的床头柜,是他的房间。
  这些下流的玩意出现在他这间清新自然的房间,完全不忍直视。
  那是她喝多了不清醒之下买的一个大礼包组合装,之后忙忘了,甚至当时以为快递丢了。
  可除那些之外,竟然还有专用的冲洗器……
  “我、我拿过来的。”沈长秋小口喘气,细声说:“我也都……洗过了……”
  “你、你为什么……”严宁发问,下一刻她明白了。
  那天沈长秋做了肠镜,自己又醉酒,那不是梦,她可能真的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了。
  她惊跳一般坐直身。
  “对不起,沈长秋,我……我……”她眼睛弥漫着无尽的愧色,也知道他今天说自己洗干净,是什么意思了。
  他已经做的够多了。
  她呼了口气往床下挪,冷静说:“你没必要这样,我那天只是喝多了,没别的意思。”
  她双脚仓皇落在地上,刚站起身,沈长秋急忙爬起来抱住她。
  “阿宁……我愿意的。”
  他滚烫的温度和低软的声音落在背后,严宁心再度颤起来。
  她没有回头,“沈长秋,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你是要……你应该做一个正常的人,是我不太正常。”
  “不是的。”
  沈长秋将严宁僵住的身体缓缓转回,他跪坐在床上,搂住她的腰,抬头看她。
  “我真的想好了,阿宁,我也都了解过了,每个人喜欢的东西本来就不一样,这些都很正常,你不奇怪,你很可爱。”
  沈长秋虽然以一种下位者的姿态仰视她,但他的语气充满了包容与宠溺
  他说:“等我们老了,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她也会和你一样可爱,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也永远爱你。”
  他的眼眸水润真诚。
  “可是……”她犹豫。
  沈长秋笑起来,眉眼弯出温柔的弧度,“阿宁,我想做你的人,我也想……属于你。”
  严宁呼吸彻底乱了,眼眶湿润发红,一滴泪落下来。
  沈长秋伸手拭去她的泪痕,“阿宁不是很想让我做警嫂吗?”
  “警嫂……”严宁突然破涕而笑,笑出了更多的泪花,她倔强道:“那如果,我不在了,警嫂怎么办?”
  “你不在……阿宁怎么会不在呢?”沈长秋眼眸垂下,理解她的意思后连忙抬起头,握紧她的双手。
  “不会的。”他并没有激动反驳,只笑得更甜,“如果你不在,那我——唔。”
  沈长秋没说完,严宁掌心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所以你要送我的礼物,是你自己吗?”
  “嗯……”
  沈长秋认真点头,严宁推着他的肩,慢慢向后倒去,柔软的床接住了他。
  亲吻声再一次弥漫房间,不知为何,沈长秋觉得她掌心与指腹的触感和以往截然不同。
  现在的她,仿佛被困在沙漠太久,是个快要渴死的旅人,毫不顾忌展露自己的欲.望,要将沈长秋白皙的皮肤捏出水。
  很快,吻声渐低,两人面对面低喘呼吸,沈长秋不着一缕,出的汗被风一吹,又冷又热。
  “你说你清理过了,那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严宁俯在他身上,沈长秋太白太粉,那条浅浅的會隂线竟然也是粉色的。
  “嗯……”沈长秋抿唇点头,脸像熟透的深红桃子,表皮轻轻一戳,似乎就要破了。
  他小声嘟囔:“我、我喝的药……应该很干净,还又冲了一遍……”
  “为什么?可以冲,为什么还要喝药?”
  严宁不解问他,指腹沿着那根粉色的线来来回回。沈长秋在颤,用小臂挡住眼睛不敢露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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